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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铃兰章(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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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铃在黑暗中,闻到了令人安心的淡淡梨花香味。

云泱的街头巷尾几乎是处处种了梨树,每当到了春季,整个皇都中就如千树压雪,洁白盛放的梨花弥漫着淡淡清新的甜甜香气,随着春风给城中百姓带来融融暖意。好战的皇帝、沉重的兵役、带着血色的这个城市,似乎只有在这个季节、这个用神圣无暇的白色覆盖一切的季节,才能长舒一口气,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与恐慌,或是带着一家老小到街上赏花,或是哼着小曲儿摘取树上梨花酿酒……所以梨花的香气,对于凌铃来说,比什么都能让自己放松心情,缓和一切疼痛。

“她身上只有些皮外伤,虽然流血很多看着有些吓人,但是除了手掌上的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伤口,做这些的人应当并未想要她的命……”

“大概多久可以痊愈?”

“她伤口的恢复速度很快,就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心休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她的脉象很奇怪,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脉象,有点像是中了毒,可是……”

听到这里,想要装睡已是不可能了。凌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我是术师啊!术师因为体内灵气运转的关系脉象肯定与常人不同,没啥好奇怪的。”

说出话来,凌铃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微微一愣,就感到了嗓子干涩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凌铃,你终于醒啦!”谢千浣惊呼一声,连忙跑到床前扶着凌铃从床上坐起来,还麻利地将两个柔软的大枕头放到她的背后垫好,“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啦!好在是终于醒了!”

“啊?我晕了这么久啊?”凌铃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就是,太让人担心了!”谢千浣皱了皱眉头,嗔怪地看了凌铃一眼,“我还说只不过是失血失得多了些,也不至于一直晕到现在啊!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掐你人中了……”

凌铃倒抽一口冷气,忙谄媚地笑道:“所以我这不是醒了么!”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谢千浣问道。

凌铃觉得身体只是比较虚弱无力,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感:“还可以,精神不错,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千浣安心地点点头,小声嘀咕道:“看来行风送过来的香料还是有点用处的……”

“嗯?”凌铃没有听清谢千浣说的话。

“哦没什么……”千浣想到了行风的嘱托很义气地闭口不谈,思量了一下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望着凌铃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的脉象和常人不同”

“对啊。”凌铃舒适地靠在枕头上,想了想说道,“我们术师的‘法力’都是来自自身体内的灵气,修炼术法的时候驱动自己体内的灵气就会改变一些身体脉络或是血液什么的情况,脉象和常人不同是很正常的。所以术师一般都有专门的大夫来着。”

“原来是这样……”谢千浣受教地点了点头。

“谢姑娘,药煎好了么?”一个带着磁性的微沉男声突然响起,凌铃条件反射性地一哆嗦,僵硬地转过头看,就见行风抱着胳膊悠闲地靠在墙上,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哦!瞧我这记性!”谢千浣一拍脑袋,很抱歉地对凌铃说,“我先去看看药,待会再来瞧你啊!”

不!你不要走——!凌铃哀怨地目送着谢千浣火急火燎地小跑着出去了,纵然心里几番咆哮与纠结,在某人火辣辣的视线下仍是无法出声挽回骤然离去的人儿。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凌铃心如擂鼓,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行风,就见他依然气定神闲地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踱步到她的床边坐下,将杯子递给她的同时慢悠悠地说道:“刚醒来就讲了这么多话,不渴么?”

凌铃竟是有些胆战心惊地双手接过行风手中的茶杯,为了避开掌间的伤口用手指小心地端着杯子放到嘴边,一面喝着一面在思考着暴风雨是不是马上就要来了?

行风将凌铃喝着水还不忘转着眼珠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凌铃说道:“我发现自从遇到你后,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啊?”凌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见到行风一脸不想解释的表情,只能撇撇嘴问道,“话说花婵玉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行风却是眸色黯了一黯,淡淡说道:“弄月阁昨日凌晨意外失火,头牌花婵玉和护卫席刀葬身火海,而侥幸逃脱出来的清倌们惊吓过度,且均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什……什么?!”凌铃紧紧捏住手中的茶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只觉得胸口中传来阵阵钝痛,闷闷得十分难受。

“官府的解释。”行风道。

“怎么……怎么可能?!难不成是花婵玉纵火?”凌铃觉得难以接受,虽然隐隐猜到了花婵玉的结局,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咬住嘴唇懊恼地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为她的脸蒙上一层阴影让人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

“她当时已经疯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行风伸出手拿过被凌铃不顾疼痛紧紧攥在手里的杯子,轻轻牵过她缠着绷带的手仔细看着。

凌铃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行风,眼里竟是泪光闪闪,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伸出双手拽住了行风的衣襟,积累已久的委屈与愤怒喷涌而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打断我,我明明可以施术成功的!他们明明可以不是现在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行风对于凌铃突然间的粗鲁行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吃惊或是无措,他用沉静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了凌铃,口气依旧淡淡的,却是让凌铃的心猛地一紧:“那你告诉我,施术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凌铃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刚刚的气势一下子被全数打散,只是眼神躲闪着松开了行风的衣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急急地将上半身往后退着想要离行风远一些,却不料行风并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腰间瞬得一紧,凌铃短促地叫了一声身子就止不住地朝前跌去。行风单手搂住凌铃的腰猛地一发力将她远去的上半身一下子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仍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却让凌铃有些晕眩,危险的气息瞬间将自己笼罩:“恩?你说,又能怎么样?”

凌铃为了让自己的头不靠在行风的胸前努力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被行风这么一问,她的心里竟然十分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花……花婵玉是……是被人控制了你没看出来吗?我……如果我……”

“哦,所以,你用鲜血施术的结果,是让花婵玉脱离控制,或是……让她忘记宋成誉,是也不是?”行风似乎没有耐心听凌铃磕磕绊绊地说下去,代替她说完了。

凌铃紧紧咬住唇,在那种状况下,在整个弄月阁都被施了禁术的情况下,想要帮助花婵玉脱离控制几乎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只是让她忘记他,忘记那一份让她痛苦不堪的感情。

原来身为破咒师的他,竟也全知道。

“对,只要她忘记了宋成誉,一切不都解决了吗?”凌铃注视着行风,说出的话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行风却是轻哼了一声:“你以为,用术法就能让她忘记么?一个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两个人,是永远刻在生命与骨血之中的,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就算当时忘记了,你以为那个黑衣人就不能让她想起来么?花婵玉的性格与经历使她身上存在太多弱点和漏洞,只要稍加利用钻个空子,照样还是会发展成这个结果……或许,更坏也说不定。若说不应该,她最大的不应该,就是没有认出变了模样的宋成誉。”

凌铃一下子蔫了下去。这种事,自己又怎么会没想到呢?只不过,只不过心中存有侥幸,或许花婵玉会忘了宋成誉,或许花婵玉会爱上一直守护她的席刀,或许花婵玉……能够认出面目全非的宋成誉,能与他相约白头,生死不离……但是这些或许,永远只是或许。花婵玉爱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高高在上翩若谪仙的承玉公子,而不是那个戴着夜叉面具,唯有一颗守护她的真心的席刀。

“如果是你……你能认出已经变了模样的那个人吗?”凌铃有气无力地问道。相爱与相守,虽然自己从来不相信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也希冀着世上真有一心一意的一双人,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模样,都能以山盟海誓相邀,携手到老。

行风听了凌铃的话,却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微微俯下身在凌铃耳边轻声说道:“能,当然能。尤其是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就算变成猪我都认得。”

行风吐出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有些痒痒的,有些暖暖的。凌铃的心跳在行风靠近的同时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脸色绯红的她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当行风后一句话蹦出的时候,凌铃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感到自己整个头顶都在喷着滚烫的热气,她咬着牙咧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

行风轻笑一声,紧了紧搂在凌铃腰间的手:“好了,既然你的账算完了,我的是不是也要开始算算了?”

凌铃不得不感叹行风这厮思路实在是跳得太快,自己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啊!饶是这样,再突然听到行风来了这么一句的时候,凌铃还是感觉有些心虚,她躲闪着行风炽热的视线小声装蒜着:“什……什么账来着……你能有什么账要算啊?”

“你与我说说,这么不要命的施术方法,是谁交给你的?”行风凝视着凌铃有些慌乱的眼睛,更靠近她了一些。

凌铃看着行风瞬间放大的脸,耳朵里“嗡”的一声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了。周围的空气就像是在刹那间凝滞了,而空气里的温度却在直线上升,让凌铃的胸口有些窒息般的闷热感。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地加速着,血液似乎一瞬间涌上了脸颊让她的脸上泛着桃花色的红晕。凌铃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能睁大了双眼牢牢盯着行风天怒人怨的俊脸,就像是被施了蛊术一般无法移开视线。

“啊呀凌铃凌大小姐,听说你醒了……”明亮的跳跃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中,那未说完的话在惊讶地抽气声中戛然而止。

郑轩文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推着门,保持着一只脚踏进屋内的姿势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下子定住了。

行风脸色阴沉很不好看,他松开了搂住凌铃腰的手,若无其事地扶着她在背后的枕头上靠好。他似是无意地瞟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郑轩文,却让郑轩文身子浑身一抖感觉掉了一地冰渣。郑轩文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却是在心中无声地笑开了花。

瞧瞧,瞧瞧他的表情!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哇哈哈哈——

“你好好休息,而刚刚的问题——你总有机会说给我听的。”本来因为郑轩文的进入而松了口气的凌铃在行风说完这句话后又一阵哆嗦,她无比哀怨地瞅着行风在心里控诉——行大侠,我是病人,病人!不带这样审问病人的!

行风就当没看见,起身对上端着药碗嘴角一抽一抽的郑轩文,又是冷冷斜睨了他一眼,接着走出了房间。

郑轩文看着行风“落寞”的背影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抬眼想到:刚刚那记眼刀,是不是“好小子,走着瞧”的意思?

啧啧,原来太子殿下,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啊……

不过,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过瘾呢?

然后,从凌铃的角度,就看到了郑轩文郑三少爷,端着药碗在门口傻呆呆地闷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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