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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东京篇 第二十二章 莫能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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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帝陈桥兵变,开封以东京之号,统摄大宋天下,已将八十载。开封府以一府之威,治都营国,辖制京畿,地位自是显赫无二。

东京城内,河道穿行,共有四条。最长的一条是汴河,自西京洛口分水入京城,东去至泗州境内入淮河。汴河在东京城内河段上桥梁有十三座之多,从东水门外起,第八座便是浚仪桥。浚仪桥两侧,街道整饬,楼屋对耸。桥西不远处,便是开封府衙的所在。

开封府府门口,青石累累,台阶层层。四名衙役皂衣高靴,执仗肃穆而立。进了府门、依序便是仪门、正厅、议事厅、梅花堂。梅花堂后,东面的院落是现任府尹包拯居住之地,西面的两重跨院则是府内诸人的居所。

这两重院落中疏疏朗朗地植了十余株白杨,此时青枝翠叶,春意盎然。外院最西端的一株白杨树下,树影婆娑,掩映了一间简素厢房。

院落外一阵脚步之声,一前一后进来两人。前者相貌端方,目光严正,额间一痕如月,官服严整,俨然二品服色;后者青衫布履,身材瘦削,面色有些苍白,双眸却难掩锐利机智。这二人,正是开封府尹包拯和主簿公孙策。

他二人脚步匆匆,直向那西首厢房而去。公孙策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听屋内传来一声“请进”,便推门而入。

厢房内宽敞宁静,桌椅摆设俱都十分简单。床榻之上,合被卧着一人,见是包拯二人进来,便即挣扎起身,衣下隐隐可见胸前裹了数层伤布。

包拯和公孙策连忙上前,均道:“熊飞,你切莫起来,躺着便好。”

转眼之间,展昭带了倾城等人回府已是第七日。包拯等人初时见展昭受伤而归,伤势之重竟是前所未有,俱都惊急交加。待随后又见了倾城和赵珏,更知情势重大,于是将赵珏囚于府中狱所,严令不得泄露消息。所有相关事情,皆须有包拯之命。

展昭将襄阳城所见所闻一并禀告了包拯。包拯当日便进宫面圣,禀明案情。当今官家赵祯见擒获了赵珏,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当即下旨令开封府连同御史台一并速审此案。

一连五日,御史台移署开封府,御史中丞杜衍则与包拯一并核查证据,细论案情。倾城作为证人,亦录了证词。只是,对赵珏几次提审,却是一无所获。无论如何审问,赵珏只是一言不发。他身份特殊,未得官家下旨,亦难以用刑。

今日已是第六日。一早,包拯便与杜衍再次进宫,向赵祯密禀进展。此刻包拯方一回府,便与公孙策一同来到展昭房中。

展昭靠了背枕,在床上坐定,见他二人神色凝重,连忙问道:“包大人,公孙先生,官家对这案子意思如何?”

包拯在床前一张椅上坐下,沉声道:“今晨本府与杜大人已向官家奏明了案情。赵珏通敌一事,先有御史台人证供词,又有四枚蜡丸物证,当无疑义。官家虽然心中不舍,也只能按律处置。只是……这甘州一节……实在棘手。”

展昭眉头一紧,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此事难在何处?”

公孙策叹道:“赵珏十二年前里通元昊,逼陷甘州,嫁祸忠良,这累累罪孽,当下却只有年姑娘一纸供词,外加你上书的条陈。依照大宋刑统,杀人诬陷之罪,若过了十年诉期,便须得由受害之人血亲方可申诉立案。这……便是眼下的难处了。”

展昭奇道:“倾城便是年将军和玛尔赛郡主的亲生骨肉。如此说来,公孙先生替她拟一份诉状,不是便行了?”

包拯摇头道:“你所说原本不错。只是,你又如何能证明年姑娘便是年将军和玛尔赛郡主之女?”

展昭不禁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公孙策也摇头道:“既无证人,亦无证物,我等即便对年姑娘的身份坚信不疑,却无法与律例相合。”

展昭见公孙策亦是束手无策,追问道:“官家圣意如何?”

包拯道:“官家的意思是,赵珏一案,虽系宗室之乱,却牵连边陲战事,必须速速结案,方可儆戒元昊,免生变故。官家明日便到开封府御前亲审赵珏,无论他是否招供,均将以通敌谋反之罪按律结案!”

展昭动容道:“明日?竟有如此急么?那甘州一案……”

包拯摇头不语。

展昭不再追问。

似在默契之中,他与倾城均未将他二人之间的约定告知开封府诸人。初时从包拯处得知从速结案的旨意,展昭心中本来一宽。只是他实未想到,结案之期竟只是短短七日。如此一来,甘州回鹘与年氏一族的刻骨之恨,他与倾城在冲霄楼博命之争,竟是要付诸东流。

击掌为誓,必践此约……言犹在耳,再无回旋余地。

见展昭沉默,包拯温言道:“熊飞,本府知道此事你对年姑娘实难交待。本府这便亲自去向她一一说明。若她有任何委屈怨恨,均由本府一力承担!”

展昭一惊,急道:“大人万万不可!”

见包拯和公孙策面露惊讶之色,展昭只得道:“她本对开封府冀望甚重,若在御前大审之前得知此事,必然激愤异常。以她的脾气,必生变故。大人千万三思!”

公孙策心下不解,向展昭道:“以甘州案情之惨,明日若无法一并结案,确是令人唏嘘不已。但这本是无可奈何之事。年姑娘便是一时怨愤遗憾,一见赵珏当堂伏法,日后也必能慢慢排解开。她纵然身负武功,开封府却也是森严禁地。熊飞,或许是你多虑了。”

展昭叹了口气,只得回道:“此事是展昭隐瞒在先,怪不得大人和先生一时不解。倾城虽然看似弱质孤女,其实却是一名绝顶高手,剑术轻功,均不在我之下。如今我有伤在身,若她突然发难,府内诸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包拯和公孙策俱都吃了一惊:“竟有如此厉害?”

展昭苦笑道:“我胸前所中的这一剑,便是拜她所赐。我以性命为昭雪甘州一案作保,她这才肯让我带赵珏回京。”

他当初回府时,颇担心倾城因刺伤自己而获罪,因此便向诸人隐瞒了襄阳城外雨中一节。此刻,却是再也瞒不住了。

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包拯沉吟良久,向公孙策问道:“这几日,白护卫可有消息?”

公孙策摇摇头。展昭奇道:“怎么,他人也在汴京么?”

公孙策道:“熊飞,你有所不知。自你孤身远赴襄阳,京内便又生出了几桩要案。你不在府中,包大人颇有烦难之处。却谁知,白玉堂恰在这当口现了身。你也知道,他虽那年授了四品衔,以御前带刀护卫之职吏从开封府,却从未真正地应过卯,当过差。包大人也一切由他,从未深究。这一回,却可说是雪中送炭,解了大人一时忧急。”

展昭微微一笑:“他脾气虽坏,大事上却心中有数……那他此刻身在何处?”

公孙策苦笑道:“他的性子,你还不明白么?这一两个月来,他本来一直住在府中,以便包大人差遣……那日听说你回来了,便留了张便笺,不知所踪。这几日来,张龙他们几个寻遍了京内各处,却还是人影全无……”

展昭摇头道:“还是如此……与我共处同一屋檐之下,竟是如此难事……”

包拯道:“你二人之间嫌隙事小,但玉堂若因此袖手旁观,任由年姑娘率性而为,耽误了御前大审,却是非同小可。”

三人尽皆默然,心中思索,却一时苦无良策。

突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却是开封府衙役张龙。他进来向三人见了礼,向包拯回道:“大人,方才大内禁军通报,天章阁昨夜失火,损毁了不少古籍画卷,这几日正差人了连夜整理清点。宫城内外,恐有趁乱丢失,禁军已加强宫内巡查,请开封府也增调人手在城内协查。”

公孙策摇头道:“明日便要御前大审,偏生在这时候,出了这不大不小的乱子……”

展昭听到“天章阁”三字,心内似有灵光一现,却一时未理清思绪,默默不语。

包拯道:“公孙先生,此事马虎不得。那天章阁建成二十年来,所藏不是先帝遗墨,便是宫内外历代书画珍品,圣上自然分外担心……”

包拯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见展昭眼睛一亮:“大人,我想到个法子,也不知行是不行?”

展昭一向行事极是稳重,包拯、公孙策和张龙从未见过他截住包拯未尽之语,情知他必然想到了极重要的关节,一时俱都凝神静听。

轩窗之外,青杨闪烁日影,似有灵机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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