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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天伦之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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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萧肃问过聂伯庭,明明知道和艾榆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坚守?

他说,他不忍心。

他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在邹家老宅,她满眼泪痕地求他带她走。这张惨兮兮的脸陌生又可怜,她眼底的难堪和绝望让他无法拒绝。他和她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而辗转三年,故事终结了,结局并不美好。

舍弃她,他并不好过。可是不舍弃她,两个人的相处注定只会是漫长的折磨。

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于艾榆,他满怀愧疚,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对顾尔清的喜欢根本就无法压制,像一颗种子发芽,迅速生长,然后茂密的枝干顶破心房,再蔓延到全身各个器官。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得不到的痛苦夹杂在给与爱的快乐之中。

聂伯庭飘然的思绪被几个孩子的打闹声拉回现实,顾尔清已经挽着安尚惠的胳膊走在前头。今年樱花花开推迟了二十多天,此刻,前来观赏的游人如织。

他看着顾尔清纤细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杏色的羊毛开衫,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腰际,看上去很单薄。

聂伯庭苦涩地扬了扬唇,不知已经是第几遍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了一个这么薄凉的顾尔清离开陪在自己身边三年的艾榆,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她的美貌么?可是她的个性这么冷淡,长得再好也只是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像,多看几眼就会厌烦的。那么是她的性格了?可是她明明那么倔强,冷漠,木讷,逞能,不会撒娇,也不可爱,有时候甚至不知好歹,有谁会喜欢?可他却偏偏那么喜欢,在找不出喜欢她的任何理由下,他还是那么喜欢,甚至比喜欢还要多很多…

得不到的越想要,聂伯庭想,这就是所谓的劣根□□。

……

顾尔清本以为聂伯庭赏樱的提议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还真上心了。看着这片粉红色的花海,心情很柔软。游人中不少是情侣,他们拉着手,在绚烂的花海中留影,阳光下年轻的笑容灿烂美好。她忽然想到了周靖溪,高中时他特意陪她去圆通山看了一次,那时的樱花不像这般热闹耀眼,零零星星地开了几树,顾尔清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拍照留念,否则又多了一个难以忘怀的理由。

“我说伯庭怎么忽然想起来赏花了?”

安尚惠的声音让顾尔清的思绪猛地回笼,她的胸口紧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不会刻意再去想靖溪。可是在昆城生活这么久,似乎哪里都有他的影子。虽说他的轮廓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想用极短的时间去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恐怕还是有些勉强。在这件事情上,她愿意多给自己些时间,才能清空得更为彻底。

顾尔清笑笑,说不知道。

“以前求他来他都死活不肯来,真是奇怪了。”安尚惠咕哝一句,又问:“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情绪有些低落,发生什么了?”

顾尔清摇摇头,自知有的话不能多说,更何况是自己的猜测。

那晚送艾榆回来后,他就变得有些消沉,眸子里有种无法参透的落寞。以前老喜欢缠着她说东说西,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不少。顾尔清觉得他的低落和那个名叫“艾榆”的女人有关,但又觉得不该过问对方的私事。

安尚惠这才发现聂伯庭跟在身后,转过身去,只见他满怀心事的模样,蹙眉道:“一个人在后面磨磨叽叽做什么?”

聂伯庭抬眼,黑眸里倒影出母上大人不悦的神色,脸上才出现了笑容,“看看你婀娜多姿的背影。”

安尚惠被逗乐了,“难得我儿这么有孝心,总算主动提出一次陪我赏花。”

聂伯庭忽然有些愧疚感,暗自在心里嘟哝:若不拉上你,顾尔清未必能跟我单独出来。

安尚惠其实早就洞悉出了他的心思,不着痕迹地把顾尔清推到他身边,又笑着说:“儿子儿媳一起陪我,难得的天伦之乐啊。”

阳关透过密密丛丛的花团一缕缕地撒在嫩绿的草坪上,聂伯庭看顾尔清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的侧脸在阳光中多了几分明艳。

安尚惠笑着看向顾尔清,她的嘴角带笑,神色淡然,但精致的五官却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又说:“尔清,你应该像你妈妈那样…”

时隔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耳边提及妈妈的事,顾尔清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您…认识我妈?”

“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安尚惠看了一眼顾尔清,她瞪大的眼睛充满好奇,“你妈妈当时在社交圈上很活跃,所以在聚会上见过几次。”

“哦…”

听出她的语气里有些失望,安尚惠又继续开口:“是个很开朗大方的人,巧言善辩,当时在圈子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年轻时我还嫉妒过她呢。”

顾尔清淡淡一笑,“是吗?”

安尚惠点点头,“你想想啊,人长得漂亮不算,又很有能力,追求者还那么多,怎么会让人不嫉妒呢?”

顾尔清对段佩琳的记忆其实已经早已模糊,她离开时她还太小,大多数的细节都是外公后来告诉她的。外公总是摸着她的头说,你头顶的旋和你妈的位置一样,难怪这么倔;他说,你的小指和你妈一样,有些往外撇;他还很纳闷地说,你妈有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怎么没遗传给你呢?

聂伯庭见顾尔清的神色有些黯然,怕她想起逝去的亲人难过,连忙打岔道:“你不是自诩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么?怎么我现在感到一股浓浓的羡慕?”

安尚惠瞪聂伯庭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话,看着顾尔清,语重心长地说:“你该多笑笑的,你的笑容那么好看,不然多可惜。”

顾尔清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尚惠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又往前走了一段,遇到了几个熟人,就扔下儿子儿媳,和朋友到一边聊天去了。

聂伯庭见安尚惠走远,视线又回到顾尔清脸上,她的脸沉静在斑驳的阴影中,带着些许神秘。

“想起你父母了?”

顾尔清抬首,恰好看到他眼底的青色,他的神态中有些无法掩饰的疲惫。这两个星期来,总会听到他不由自主的叹息声,顾尔清想,他应该是有烦心事了。

“没有。”

他似乎不太相信,仍旧定定地看着她。

“聂伯庭,你的童年快乐么?”

他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你不是说我的人生顺风顺水么?”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撇撇嘴:“除了我养的两条小狗相继死去这件事吧。”

她脸上的笑容不明显,但却是在笑没错。

“那你呢?”

“你愿意听?”

“当然。”

顾尔清把眸光落在脚边的一撮小黄花,语速很慢,“与我相比,外公遭受的打击要大很多。毕竟那时我才八岁,不太清楚死亡的定义。不是说人间的三痛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况且,我外公那么疼我妈。”她自顾自地说着:“我还记得小时候外公还对我说,他能在我身上看到我妈的影子,但又觉得我和她不像。”

“哪里不像了?”

“性格不像。他说我妈特别活泼好动,嘴巴又甜,很讨人喜欢。而我却比较内向,话也不多。”

“是像你爸么?”

顾尔清摇摇头,“他说我也不像,我爸虽然比较安静,却很幽默。”

“这…”

“他说我像爷爷,是个闷葫芦。”

聂伯庭从来没有听说过顾家的事,小有积蓄的商人,全靠独子顾逸一人在外打拼,有些诧异,只听她轻柔的声音继续传来:“爷爷是外地人,外公去世后我被接到了老家,那时候奶奶已经过世了,我和他基本上说不了什么话。”

“为什么?他不喜欢你?”

顾尔清难得打趣:“不是,他比我还闷。”

聂伯庭被她调皮的神色逗得笑出了声来,情不自禁地说:“妈说的没错,你应该多笑笑的。”

一阵轻风拂过,细碎的花瓣翩翩而落,下起了一场粉色的绵绵雨。

聂伯庭见她伸出手心在半空,一片花瓣随风摇曳,犹如一只小巧的蝴蝶停在她稚嫩的掌心,她精致的嘴角微微上翘,握紧了手中的花瓣,阳光下的笑脸生机勃勃。

这一次,他看到了她的笑容,真实的,美丽的,诱人的…

她娇美的笑容立马就照亮了这几日他所有的阴霾,结束一段三年的感情确实让他阴郁烦乱,但他还是在担忧和顾尔清的未来。他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清除了心底的那个烙印。他不确信,她会不会还有爱的能力。

“你还会想起他么?”他没能忍住,与其整日猜测,还不如直接发问。

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反问:“你忘掉一个爱过的人会用多久?”

聂伯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年轻的时候,很洒脱…”

“年轻的时候?”

“我指的是三年前,甚至更早…”

见他的眼神闪烁,顾尔清没再问下去,“你也知道不是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聂伯庭想说点什么,却又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顺其自然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沉落到了谷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顺其自然,等她的心清空了,等自己的愧疚感减弱了,等一切为零了再重新开始。可是他不确定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万一她的心还是如一地死灰呢?万一她又喜欢上别人了呢?万一等到两人形同陌路都浑然不知呢?

他告诉自己要等,可是他又不想等,感情的世界里都是这么患得患失和充满矛盾的么?

只见她摊开手掌,手里的花瓣在空中飘荡了几下,就安然地降落在草地上。他在她美丽的瞳孔里看到了希望和自信,并不强烈,但却平稳安定。他正想问她,她有没有把他规划到她的未来中去,却见她移开目光停留在了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只好把搁在嗓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伯庭,带尔清过来。”安尚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和朋友一起站在山腰的凉亭中,向他们招手。

“走吧。”聂伯庭勾勾唇角,对她说。

顾尔清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她今天才发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却依旧觉得很陌生,是不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他?

正当出神时,他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顾尔清看着他宽大的手掌微微发怔,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伴着夹杂着青草气息的空气在耳边拂过,“上坡的路难走。”

她犹豫了几秒,然后把手递给他,他像是满足地笑了笑,牢牢握紧。

……

坐在回家的车中,安尚惠早已因为疲劳而睡去。

顾尔清静静地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街景,心湖却被聂伯庭的一句话搅乱了平静。

他在抓牢她的手的那刻低低地说:“顾尔清,我多么希望我们的婚姻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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