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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蹶不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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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顾尔清就开始把自己闷在卧室,不吃不喝。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聂伯庭见李嫂一边无可奈何地摇头,一边把冷去的饭菜端了出来,最终压抑不住胸口越积越多的怒火,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只见她呆若木鸡地靠在床头,脸色惨白,眼神涣散。这一个星期下来,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双颊凹陷,眼底有了一层青色的阴影,惨兮兮的模样。

他不禁握紧了拳头,沉了口气才向她走近,然而每一步却是那么的艰难。他在心疼,他在担忧,但他也在气愤,他宁可她大哭大闹大骂,哪怕是摔东西发脾气都会让他放心许多,而她却偏偏选择了沉默。这种沉默让他的心头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她是在虐待自己的身体,她可能准备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草草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聂伯庭站定在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全然未知,视线牢牢锁着某一处,一眼不眨。

“顾尔清,你该吃点东西。”他低眼看着她,语气有些严厉。

“……”

见她没反应,他的怒意更深,厉声道:“你到底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床边坐下,放低了语气,“我让李嫂给你煲了汤,多少喝一点?”

顾尔清过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我不饿。” 她的声音晦涩不堪,这是这一个星期来她第一次对他开口。

“你不饿也得吃点,这样下去怎么行?”

“……”

聂伯庭等不到她的回答,起身下了楼,然后把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他拿起一个汤匙放在她眼前,“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顾尔清讶然,抬眼看着他,他一脸认真,语气里没有半点含糊,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生冷地答道:“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么?”

她在嫌他烦?聂伯庭压抑住自己内心窜动的火苗,黑着脸说得格外坚决:“你把东西吃了,我就出去。”

“我待会自己吃,你可以出去了。”

他却在她床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俊脸严肃阴沉,“我要看着你吃完。”又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如果你愿意这么耗着,我可以继续陪你,正好我有时间。”

顾尔清只想快一点把他打发走,打算伸手拿过放在床前矮柜上的食物。聂伯庭见此,眼疾手快地给她端过来,又把汤匙给她,欣喜地说:“我帮你端着,你自己吃。”

顾尔清见他坚持,只好不情愿地接过汤匙喝了两口。说实话,鸡汤熬得很好,香味四溢,既没有腥味,也不油腻,可当它流到胃里时,竟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聂伯庭听到她干呕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早已捂住嘴朝浴室跑去。他不明所以,情急之下只好跟了进去。

顾尔清虚弱地伏在马桶边沿,剧烈地干呕,又加着几声急凑的咳嗽。聂伯庭急忙上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脸焦急。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阵干呕过后,症状减轻了许多。她休息了片刻,然后按下了冲水。

聂伯庭扶她起来的时候,看到一缕鲜红的颜色在水的漩涡中消散而去,他开始以为自己只是眼花,又觉得脑子窜过一股电流,他蓦地拿过她的右手直接摊开,有残留的血迹。

他诧异地看着她,她脸色惨白却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咳血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顾尔清极力想避开他的触碰,两人此时的动作是他从背后后半抱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她不着痕迹地退开,步履有些踉跄,虽然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但还是勉强站住。然后垂着眼角告诉他,“我没事。”

“不行,我马上给萧肃打电话。”他呆滞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顾尔清蹙着绣眉看着她,语气十分不满。

他并不理会,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给萧肃打了过去,简单描述她的情况后,立马挂了电话,语气里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我们立刻去医院。”见她还是无动于衷,随即一把抱起她,什么都没说就快步下了楼。

……

“她怎么样了?”聂伯庭看手术灯终于熄灭,一见萧肃出来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问。

萧肃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胃出血通常意味着什么?”

聂伯庭摇摇头,说实话,他也不敢去想。

萧肃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专注,“胃癌的预兆。”

聂伯庭一听,脸变得刷白,“你是说她…”

“红颜薄命啊。”

聂伯庭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看不到萧肃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胃病恶化成这样,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当初明明知道她在倒药,为什么不加以制止,反而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萧肃见他苦着脸,神色极为痛苦,才良心发现,清了清嗓音,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说吐血一般是胃癌的预兆,没说顾尔清得了胃癌。”

聂伯庭怒从中来,但心里的大石最终得以放下,忽来的轻松感压过了被人耍的愤怒,但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也是一场手术,又问:“那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危险了,已经给她进行了输血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应该做一下检查,以防癌变的可能。”见聂伯庭沉默,又继续道:“她的胃黏膜破损得挺严重,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在好好吃药?”

聂伯庭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回事?”

“是我大意了。”他握紧双拳,阴郁的脸上充满愧疚。

萧肃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别担心了,病房已经为她安排了,去那里陪着她吧。”

“你刚刚说的…癌变…几率是多少?”他仍然不放心,又问道。

“得看检查结果,我说你别对号入座行不?我的意思是以防万一,病人都得例行的检查,明白么?”

聂伯庭还是心神不宁,眉头一直紧锁着,萧肃无奈,这是他头一次见聂伯庭为一个女人这么紧张,拍拍他的胳膊,“她会没事的。”

聂伯庭似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只听他无力的声音传来,“我先去陪她。”

聂伯庭刚进病房,就远远地看见顾尔清安然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睡颜一如既往的恬静,但疲惫的神态尽显。他迈开步伐,腿上像绑了巨石,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自从嫁进聂家后,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他原以为像她这种冷静自持的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她病恹恹的样子,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控诉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聂伯庭静静地凝望她良久,又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她的手心依旧没有任何温度,他心疼地放到嘴边吻了吻,一颗心五味杂陈。顾尔清,你到底是有多么伤心绝望才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顾尔清这次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梦到了儿时父母牵着自己的手在夕阳中散步,她梦到了外公在给她讲故事,她梦到了成士天举着花瓶对自己森冷地笑,她梦到了周靖溪,但所有关于他的梦境都是破碎的…她好像是哭了,周靖溪只是远远地站在某处,她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半醒半梦之间,顾尔清听到了周围一片嘈杂,有安尚惠的责骂声,有聂鸣的说话声,后来又回归安静,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宽大温暖的手包住,接着传来几声无力的叹息声。

那人是谁?他手掌的温度让自己心安,他不是靖溪,靖溪的手掌温和湿润,这双却干燥炽热,他是谁?

……

顾尔清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床边趴着的人竟然是徐芮,有几分意外。徐芮听到细微的响动,才

发现顾尔清已经转醒,担忧的神色逐渐淡去,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尔清,你终于醒了。”

顾尔清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声音很沙哑,“我怎么了?”

“你胃出血,做了手术。”见她发愣,又说:“你怎么这么傻,胃疼能忍吗?”

顾尔清勉强笑了笑,她的初衷不就是想让胃病加剧,使这段磨人的生命消失得更快些,到头来还是事与愿违了,又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打电话,被聂少接了,我才知道你做手术的…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昏睡了整整两天。”

顾尔清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视线移向窗外,才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尔清,聂少守了你两夜。”

徐芮见她毫不动容,表情变得认真,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尔清,我知道靖溪对你很重要,可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无法挽回了。你不能为一个早已失去了的人这么糟蹋你自己,我们会心疼的。”

“……”

“即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想想啊。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们会很难过的。”

顾尔清勉强凑出一个微笑,“让你担心了。”

徐芮会心地笑了笑,“傻瓜,以后不能这样了。”又看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这时聂伯庭正好进来,见徐芮起身要走,说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徐芮向来直爽,也就没有拒绝,和两人依依告别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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