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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晴天霹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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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清好不容易才拉回了思绪,她现在不太敢去回忆从前,总是觉得很可惜。因为,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对周靖溪的爱,多了几分不恰当的理智,少了几分固执的冲动。如果当时能多一份飞蛾扑火的勇气和义无反顾的决心,也许她和他,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这天夜里,她做了很多和周靖溪有关的梦。在梦里,他总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笑着笑着笑容就散了。她一直在找,可他的身影就像泡沫上的幻影,一碰就碎…

顾尔清猛地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度过了片刻,直到看到晨曦的光,以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窗帘,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梦境吓醒的。压抑的梦境还在她的脑海中萦绕,顾尔清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是这么写的:如果你在街上再也遇不到那个想见的人,就说明你们的缘分早已经散了,缘分散了,再做多少努力也是徒劳的。

她想,她早已不再有能和周靖溪在某条喧哗的大街上擦身而遇的可能,只求能在梦里看到他。如今,关于他的一切已经开始趋于模糊,是不是也在暗示他们的缘分到了尽头,自己应该听从命运的安排,了断了这份牵挂?

……

顾尔清下楼的时候,聂伯庭早已吃完早餐去公司了。她的胃一早就开始有些不舒服,所以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到回书房了,那副未完成的玉兰,也应该让它完整了。

调好了颜料,便开始动手了。多亏了聂伯庭的那株玉兰,她今天的灵感不错,那花瓣可人的模样在脑海里变得更加鲜活起来。正在勾勒另一片花瓣时,李嫂敲门进来了。

顾尔清转身,被人突然打断了难得的灵感让她有些郁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不悦,放下画笔问:“怎么了?”

李嫂乐呵呵地疾走过来,顾尔清这才发现她手里有一封信,胸口“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李嫂的声音响起:“刚刚送来的信,送件员说前几天过年放假,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又见顾尔清发愣,实在不解,之前几乎每天都会问她有没有收到信,可这信一来,怎么整个人完全呆滞了?

“尔清?”

顾尔清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李嫂手中的信,她急切地看了一下寄信人的署名,胸口又是一紧。说实话,她此刻的心理很复杂。一方面,她极度渴望收到周靖溪的回信。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复。见李嫂识趣地离开,她才忧心忡忡地走到书桌前,认真地开始拆封,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

聂伯庭每次回家,如果顾尔清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那么他对李嫂说的第一句话必定是“她人呢?”

而今天李嫂的神色却有些为难,聂伯庭见此,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皱眉问:“怎么了?”

李嫂不知道该不该说,吞吞吐吐道:“夫人她…”

“她怎么了?”

“她从早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我别去打扰她,就连午饭也没吃,不知道是怎么了?”

聂伯庭也觉得有些反常,这是顾尔清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一种举动,“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好说,早上我给她送去了一封信,后来就…”

“什么信?”聂伯庭抿唇,不明所以。

“好像是海外寄回来的,写信人好像叫什么…周…溪…”

聂伯庭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也无心去想,他现在担心的是顾尔清。他从容不迫神色中瞬间染上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担忧,对李嫂说:“我上去看看,你先去把书房的备份钥匙拿上来。”

“顾尔清?”聂伯庭站在门前,冷冷地叫了一声,见里面没反应,才动手拧了拧把手,果然被反锁了。他扣了扣门,再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可依旧没有反应。他因为心急变得有些不耐烦,更用力地敲了敲门,“顾尔清,你给我开门!”

正当这时,李嫂匆匆送钥匙上来,他迅速打开门,只见她抱住双膝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背部抵着书桌一脚,眼神空洞没有光泽,面如死灰,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

他迅速过去,又怕吓到她,缓缓蹲下,轻声道:“顾尔清?”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并未给他再多的回应,聂伯庭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像哄小孩子一般,“别坐在这里,快起来。”

她却毫不动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处,没有焦距。

聂伯庭长吁了一口气,拉过她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微微用力,打横抱起她。她呆滞得忘了挣扎,安静地缩在他的怀中。他除了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之外,就看不到她再有其余的动作。

聂伯庭忍不住收紧了手臂,让她贴在自己怀里,她轻飘飘的一小团,浑身冰冷得吓人。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又细心为她脱去鞋子,把她裹在被子里。她全程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你怎么了?”他坐在床沿,看她睁着眼睛木讷地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眼角还挂着早已干涸的泪痕,又加重了焦虑。他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无措之下,只好握住她的右手牢牢抓紧,默默地看着她。

“疼。”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了这个字,然后闭上眼睛,眼角有两行清泪顺着耳际滑落在枕间。

“哪里疼?”他放开她的手,更凑近她,着急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流泪。

不一会儿,李嫂端上来一碗清粥,悄声对聂伯庭说道:“夫人一天没吃东西了,先让她喝点粥吧。”

聂伯庭点点头,“先放着吧,待会我来。”

李嫂发怔了几秒,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聂伯庭看她默默流泪的样子觉得很心疼,但在心疼的同时,他又十分气恼。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能让这么寡情的顾尔清潸然泪下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抬手为她轻轻地拭去泪痕,无奈她的泪水却更泛滥。他感到她浑身发抖,又看到她开始咬唇忍耐,蹙起剑眉,最终无可奈何地说:“顾尔清,难受的话你就哭出来,不要再忍了。”

她没有听劝,反而把几声低泣咽进嗓子里,然后又没有了动静。

聂伯庭不敢打扰,过了好久才想起了那碗粥,正打算叫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睡着了。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眉头依然紧锁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想为她抚平眉间的褶皱。

“靖溪。”她感到细微的触碰,喃喃低语。

聂伯庭收回半空中的手,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他却字字入耳。有那么一刻,他的脑海一片空片,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感涌上心头。

直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聂伯庭才起身离开。他在走廊上失魂落魄地走着,灵魂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脑海里的思绪密密麻麻地缠成一团,无从理清。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聂伯庭忽然就能体味到那天艾榆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悲伤了。原来,当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叫着她真正在乎的那个人的名字时,竟会是这种感觉?心会是这么的痛,这种痛却又包涵了太多的情绪在里面,有无力,有嫉妒,有不甘,有难过…

他不知不觉地回到书房,在书桌前坐下。顾尔清,你刚才是不是在这里为那个人暗自神殇?你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就为他哭干了所有的泪?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那个人,再没有半点空间腾给我?

聂伯庭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找回自己的思绪。抬眼间,他才看到了那张安然躺在书桌上的信纸,心头又袭上一股烦躁。

他有种预感,这封信可能会是一把钥匙,可以帮助他揭开顾尔清心底守着的某个秘密。他摸了摸下巴,再三思考,还是忍不住打开。

亲爱的尔清:

这会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通信,虽然显得太过绝情,但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就像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如此的相像,同样的身世,相似的遭遇,就连处理感情的方式也都如出一辙——都习惯用理智来战胜情感。我一直在想,我们现在的走失,是我们当初自己做出的选择,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的相像,反而注定了你我之间会有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我们总是顾及得太多,反而更容易失去。

或许,我们之间的轨迹早在我离开的那天就开始慢慢偏离了。我们之间的变故,是因为我的移情,我没能坚守,是我有愧于你。我欠你一个为什么,你至今没向我要。欠你一句对不起,你也从未给我机会让我开口。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在这封信里,我将它们全部还给你。

尔清,对不起,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原谅我,在信的开头没有问你过得好不好,因为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已无法再给你承诺,所以不要再等我了。

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栖?我的枝头现在已有别人停靠,而你一直苦苦寻找的枝头,或许就是你现在的归宿。这是上天的安排,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屈从。

周靖溪

2014年1月12日

聂伯庭默默地看着周靖溪的署名发呆,这封信不算太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凌迟着他的心脏,那种感觉很痛。他无力地扬起唇角,笑容里尽是苦涩。原来,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她只是把她本来就不多的温暖全数给了那个叫做“靖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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