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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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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钟逸起来的时候便已不见李栩踪影,想来是赶早回宫上朝去了。孩子却直接就留在了竹屋,真是放了一万个心。

洗漱毕,他穿好衣裳,想出屋找喜月,却隔着窗便见到世安和李杞并排坐在竹屋外。

世安手心里放着些许稗子,正漫不经心的喂着怀里灰白色的鸽子。李杞不过六岁,对鸽子也好奇的紧,在旁眼巴巴的看着,似是很想伸手摸摸,刚抬手,世安却先一步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站起来,抱着阿望走了。

“世安。”钟逸唤住他。

“……”钟世安有些意外的回头,见到自家先生略微责怪的眼神,又瞧了瞧身边阴魂不散的小跟班,还未被训,便已知道了错,弱弱应道,“先生。”

钟逸自屋内掀开竹帘,缓步走了出来:“不过是个鸽子,让杞儿摸摸又能如何?”

“……”世安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便将稗子随手撒了,将鸽子小心送到李杞的怀里。

李杞眼里冒出了难得的欣喜,手虽小了些,却抱得很认真,最后干脆蹲了下来,拉起夹袄的下摆,围着怀里的鸽子。

见钟逸一脸温柔得看着身边的李杞,钟世安不知为何酸溜溜的,嘟哝道:“先生,我们去练练字吧,好久不写,都生疏了。”

“你的字这样好,哪会生疏。”不曾多想许多,钟逸笑着道,“何况再过一会儿,你同你司大哥不是要去私塾那儿看工嘛。”

“司大哥说今日菜地要下肥,可得好一会呢。”

“……喜月呢?”

“入城去了,说要买些东西。”

钟逸看看在菜地忙活的司南天,又看看在竹屋前摸着鸽子的李杞,四下也找不到人照顾,只能对世安道:“不练了,留孩子一人在外面,可怎么放心。”

“……”

这四年来几乎有求必应,世安很清楚先生是如何宠溺着自己,他从也没被先生这样直白的拒绝过,自是觉得心里被狠狠拧了一下,胸口弥漫着钝钝的痛。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走近了一些,问道:“先生,您不是寅国的臣子吗?”

一直望着孩子的钟逸忽而正色,看向世安,不知他想说什么。

钟世安只是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重复:“先生。是寅国的人,对吧?”

钟逸有些在意的看了看司南天在远处菜地忙活的背影,见他没有留意向这边,才缓缓道:“……的确。先生曾是寅国之臣。”

“……那先生明知他是齐国的皇子,未来甚至可能是太子!为什么还能如此照看?……先生难道就没有一丝亡国之恨?覆国之辱?”

“你说什么?”

从未被世安如此顶撞过,钟逸有些惊呆了,他带着一些震惊神色看着身前的学生,却下一瞬便回过神来,再度看向了菜地。而听见争吵,司南天此时已微微回过了头来。

“……不,先生我不是在……”

话方出口就已后悔了,钟世安只觉得越说越错,下意识的捂上了嘴。

“别说了。”钟逸哪里还顾得着难过,有些心急的忙将世安拉进竹屋里,阻挡了司南天投射来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自一旁的窗外探身望出去,见司南天再度弯腰忙活起来,才是松了口气。

平静下心绪,再低头看看身前的世安,便发觉他早已是一脸的懊悔和委屈。

“先生,世安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顶撞了先生,世安真是不孝。”说罢,钟世安就要跪下来,钟逸却哪里舍得,忙拉住了他。

“无事的。世安……”钟逸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少年的额顶,“你说的……并不全错。”

“……”

“先生府上四代,食朝廷俸禄多年,确是应当知恩戴德,结草衔环,报答历代先王对钟家的厚爱。”

“每日夜里,思及幼王,思及先王,先生常辗转反侧,愧疚难当。只是……如今毕竟时过境迁,需知先生不过一介文人,常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先生有心复国,无力回天!与其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先生之所以选择苟活于世,不过是希望能以一人绵薄之力……为……”钟逸不敢说出实情,因而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便干脆笼统带过,“做。做点什么……”

这话若是在旁人听来,也许是虚得很,但钟世安心里已对自己身份有了些许猜测,便知道,自家先生冒如此风险抚养自己,便已是一件惊世的壮举了。

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方才顶撞了先生的悔恨,摇头不止:“……先生,别说了。世安错了……”

“……忠君二字,自古便受万世颂扬,你对先生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钟逸黯然地摇摇头,却不停口,顺着少年的肩膀向下,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但是世安,你要知道,人若是死了,便什么也没了。无论往后发生什么,都应当以自身安危为首要,不要涉险。答应先生。千万别在别人面前提那些,先生这辈子,就只剩下你了……”

“……”

听见这宛如哀求般的口吻,钟世安长久的看着自家先生的脸,才明白自己真的将他吓坏了,他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不知做什么弥补,便扑进了对方怀里。

“先生。世安答应您……我会好好的,一辈子在您身边。”

“……”

随着世安长大,已许久未曾这般亲昵,钟逸先是一僵,等了等,却终于是欣慰的笑了。

***

李杞和鸽子阿望处得很好,过了几日,宫里派人来接,还死死抱着不肯撒手。

领头的公公不敢拉扯,为难的看看钟逸,道:“钟老爷……您看这?”虽是谄媚的询问语气,言下之意却很明显要钟逸大度地割爱让皇子带走算了,毕竟也只是个寻常的鸽子。

钟世安本以为阿望定是会被送出去,正皱眉,谁料听得身边的先生出言婉拒了:“阿望一直在这竹屋。带进宫里怕不好养活……”

他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家先生,正逢上先生也在看着他,顿时心里蜜似得甜。

“……”公公想不到会因为个鸽子被拒,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但也不敢多问什么。所幸喜月帮着在旁劝了一会儿,小祖宗终于肯让人把怀里的鸽子抱走了。

那之后几个月,李栩出城更加频繁,每三两天便带着李杞出来一趟,偶尔过夜,但更多的时候在入夜前便回了城,孩子却动不动就留在钟逸身边。

因为喜月总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同他说话,不要几天,李杞除了光对着鸽子笑,也开始对喜月笑了。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竹林间的小道,青石台阶铺成的一条蜿蜒山路上只有一前一后两人,前面的人走走停停,后面的人拄着拐杖,走得缓慢。

“咳咳。”

走在前头的李栩听见这几声咳嗽,回头来笑了笑:“太傅染了风寒?”

“只是有些咳嗽……”钟逸摇头。送去秋日,入冬之后,黎山脚下便开始有些寒冷了。尽管在雍城已过了四年,来自南方的钟逸仍是受不惯这又寒又干的气候,倒也并非病了,只是偶会咳嗽几声。

李栩停下脚步,等钟逸咳完了,拄着拐杖跟上他。

当两人持平站在了同一级阶梯时,钟逸才抬眼看看他,问道:“怎么不走了?”

李栩笑道:“朕只是突然在想,既然是要太傅陪朕散步,为何朕要走在前面,像给太傅开路一般。”

“……”钟逸立刻松了口气。方才用完晚饭,李栩硬要带他来散步,还一路都走在前头。钟逸差点便要觉得对方是准备跟自己盘问些什么了。

李栩见钟逸立在了他身侧,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肘,这才重新缓步前行,道:“太傅的腿脚,是为何开始这样的?”

“……过去之事了。不提也罢。”

“太傅可有好好寻医问症?”

“……以前把就近的好大夫都寻过了,真是深山老林的神医,也无力去寻,便这样吧。”

“回去朕命太医给太傅看看,齐国皇室的医术很有名。”

“……皇上费心了。”

两人这么闲聊着漫步在竹林间,倒真有几分互相扶持,与之偕老的感觉。可李栩仍觉得不对,哪里怪怪的。

虽说他同钟逸以前就是各自心事,话不投机,却也不会这样貌合神离,如今钟逸每一次回答,都斟酌得很稳妥,全然没有了以前逗他的趣味。自钟逸生辰后,李栩每次前来,都觉得钟逸在躲着他,言语间总避重就轻,不肯谈得太深。哪怕在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下了床,就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当钟逸是因为竹屋有人而端着架子,便带他一人出来散步,却还是差不多的反应。不知为何,钟逸就像把自己的心锁了起来,拒绝自己靠得太近。

说不难过是假的,李栩本以为,经过那一日,两人关系应该有所改善才是。

钟逸的腿脚不方便,走不了太久的上坡路,不一会儿额前便开始冒出细汗来,便道:“皇上……歇一会儿。”

李栩应声停下脚步,见钟逸倚在一根青竹旁掏出块青花纹的手帕擦汗,忍不住凑近些在他脸上亲了亲:“朕就在身边站着,太傅却往竹木上靠……也太不懂情调了。”

“……”钟逸有些尴尬的收起手帕,一直按捺着平平静静的心似乎又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但想到那日世安的谴责,很快便又回复了平静。

世安说的话虽是误打误撞,却仍是提醒了他,李栩是何身份,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同自己来往。他是来折辱自己,他是来复仇的……身体是身不由己,那若是自己连心也输了,岂非过于惨烈?

毕竟而立,三十六年不是白活的,钟逸自认为懂得怎么控制感情。

李栩见他终于露出了些许窘迫脸色,正准备得寸进尺,却见他马上又收了神色,当下就有些不悦。他虽不会表露出烦闷的心情,却也不是藏得住不快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太傅近来都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忙忙碌碌,所想的……不过都是些琐事罢了。”

说着,钟逸便撑上了拐杖,准备继续前行,却被李栩拦了下来。

“太傅明知朕问的是什么……”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李栩沉静的目光就这么直直望进钟逸眼底,令他不由心虚的垂下了视线。

“看着朕。”

李栩的口吻有些强硬,钟逸知道回避不了,便冷静的抬眼,对视上那双似乎渴求着什么的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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