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蝶恋花·前世情 > 25 撕扇励志

25 撕扇励志(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毁灭吧!末世小白变精分 金砖的春天 重生之影帝 轻夏暖阳 三千业火 最美情缘 神探夏洛克之one and the only one 爱人随风而来 (韩娱同人)论炮友发展的可行性 蓬莱修仙小记

乌台诗案案结,苏大人被贬去黄州之后,东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平静不是李太白的淡薄雅致,而是李义山的凄凄寥寥。我常让家丁搬一张案几,一个椅子到院中,我便对着那枯树落叶弹唱悲秋。杜娘看看只是摇摇头,拿我没法。

莺歌来我身边说道,“往日,姐姐走的是豪放之风,可近日怎么尽弹些悲伤的曲子。这秋风萧瑟,姐姐这么一弹,更添凉意了。”

我倒不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只是脑袋空空,不转不动,没想着要怎么答她。

“现在好冷清啊,我好想念秦公子,晁公子在的时候,就算张胖子在也不错。不知来年春天,秦公子可会进京赶考。”这句话如拨我琴弦,触动我心。我一下子跳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我的莺歌真聪明,”我拧了拧她肉乎乎的小脸。

“你又来拧我的脸。要不就是一个人寂寥弹唱,要不就是来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也来拧我的脸。我身形矫健,一溜烟儿的跑了。

莺歌一语惊醒梦中人,当日我与少游约定,要伴他一路到金榜题名。前些年月,都为苏大人忙碌奔波,几乎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想来冬至过后,少游便该来京赶考了。想到这儿,心中便有了个期盼与念想,人也一下子有了个神儿。

我回到房中,提笔点墨,给秦少游写信。‘城中无故人,只盼少游归,得知音人相伴,秋亦不悲,冬亦不寒;去岁有二,来年少游可进京赶考?’笔停,便装好信,命了家丁立马送去驿站。

过了些时日,少游回信,说是自己练笔三年,元丰四年来京赶考。收到他的回信,我是一喜一悲又一乐。先是想到要再等一年才能与少游相见,不免失落,可看到少游功于文章亦是好事,也替他高兴。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我盼来了少游,却未盼到少游金榜题名。那一年落榜,他不再醺酒撒气,而是坦然面对,收拾行装,利落的回高邮。我依旧在十里亭送别少游,娄婉扶着文美在一旁静候,两人脸上不悲不忧。少游亦是平静,想来三年寒窗,他已少了那几分风流才子的稚气,多了几分文人风骨。

“多磨多难方成大气,想当年,苏明允大人大气完成,四八及第,还不是成文坛一角。少游何尝不是呢?”我安慰他说。

“这时候,你还不忘调侃我。”

“没有调侃你,你们几人中,属你最有才气,金科提名早晚的事,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认真的说。

少游看向远方,长叹一口气。

“金榜未第,不是你修养不至,时节未到而已。”

少游苦笑,“时候也不早了,就此别过。”

“来年要来,我依旧在东京等着你,等你金榜题名,以守当日之诺言。”

“再议,再议吧,”说罢少游挥别我,携了文美和娄婉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我望着那渐行渐小的车,望着那青山落日红,心中惆怅之感油然而生,不是为少游落榜而伤感。而是心中有种担忧,怕此去一别,他再也不回。

在之后的两年中,我常与少游书信来往,只是每每问起他何日来考,他总是避之而言他,令我深为忧虑。

我想着,这卫戍子是要放弃了。可是我,是万万容不得世事弃他而去,空使那大好文采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便整理了行装,南下去高邮寻少游。

我到了高邮徐府,这门前家丁立马认出了我,不必我多费唇舌,他便领我进了府。我进府先见过了徐员外与夫人,他们待我格外热情。说来,我离上次来高邮已五载有余,徐员外与夫人变化不大。我与他们稍作寒暄后,便问道,“少游可在。”

“后院亭中,”徐员外命了下人带我去后院看少游。人未见,歌已入耳,“…金风玉露一相逢…”是娄婉的声音,我想着。拐了弯,走入了一个廊间小门,我便看见少游在抚琴,娄婉在唱歌。

“好生遐意,怎可少了我呢。”

“姐姐,”娄婉见了我,分外的高兴。

“怎奈今日春风袭来,略带花香,缘佳人至也,”少游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了我身边。他使了个眼色,领我过来的下人便下去了。

我意外来访使得三人都分外的高兴。这一别两年,我们竟是要把这两年里发生的事,一股脑要在一个下午说完。若不是徐员外命下人来催我们用饭,我们还不知那日中已到了日落。我们一路走在亭间,一路还聊个不停。少游与我说他的新辞,我也与他探求其中精妙之处。

席间座位,我被安排了坐在少游一边。徐家本富裕,我来了后,酒宴更是丰盛。徐员外豪爽,酒过三巡,舌头便大了。见他晕晕乎乎,我便凑到少游耳边问道,“许久未与我的小姐妹相聚了,姑爷晚上可准我与娄婉说说悄悄话?”

“可,有何不可?”

晚宴罢,待徐员外回房后,我才由下人领了去客房。我进房,娄婉便已在里面为我铺床了。

“下去吧,”我对下人说,待下人走后,我带上了门。

“官人让我过来,说姐姐有话要对我说,我也有很多话要对姐姐说呢。”

“哦,是吗?看你脸色,在徐家还不错吧。公子可好。”我不多说废话,很快切入了正题。

“公子当然好了,老爷,夫人,少夫人,有哪个不对公子好的。”

“娄婉,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姐姐是想问官人何时进京赶考吗?”娄婉知人善意,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铺完了床,走到我身边坐下,“这个…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呢?这几年公子可有好好温习功课?”

娄婉低头,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那年官人落榜回高邮,官人的话格外少,总是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可把徐老爷急的。不知过了多久,官人忽又性情大变,好似从前,又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总是四处游玩,各处题诗作辞,时而带着我,但多是自己一人出去。老爷怕他伤心,就不忍多说他些什么。”

“今日来了徐府,我也有所察觉,徐府各处亭台楼阁多了好些题字对联,有些还修动过,我想少游这两年定是未功文书,而修诗辞了。”我叹了口气,自语道,“得想个法子才行。”

“姐姐,你说什么?”

“不早了,我们睡吧,”我起身,娄婉便为我解衣,侍奉我上塌就寝。

第二日清早,一个小丫鬟进了我的房间,“盼盼小姐,姑爷吩咐你今日穿这个衣服。”

我拿起来一看,竟是男装,我不知所以然,先命下丫头下去。

我拿起男装,便去找少游。我把衣服在他面前一放,“你这是作何?”

“不合身吗?我命人去改。”

真是被他气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干嘛让我着男装。”虽然相识了这么多年,但他那副明知故问,故作聪明的样子还是让人生厌,“哦~早先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着的男装吗?今日,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着男装方便。”

我瞪了瞪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好暂先换了男装,随他去了。

“这些年来,我好生游了高邮四处,发现竟也有好山好水好风景,北郊山上长着奇松怪石,可谓一绝,今日带你去开开眼界。”

于是乎,第一日,他带我去爬了山,可把我累坏了;第二日,带我去了市集,热闹是热闹,嘈杂亦是嘈杂;第三日,他又带我扁舟湖上,我本以为我们俩可以静静谈一谈了,怎知船到湖中,他竟把我拉上了一艘花船。这三日的时光,我被少游拖动带西,愣是没找到一点清静的时间,让我与他好好谈一谈。

我可被他气坏了,第四日,我便闭门不出。直到中午,娄婉进我房,告诉我少游一人出去了,我方才出来。

我一人在徐府走动,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在想着怎么一棒打醒这神游之人。走着走着,我便从后院走到了前庭。徐员外在前庭,躺在一个躺椅上打盹儿。一颗大枳树为他遮了光,阳光星星点点的从叶缝中照射下来,轻轻撒在地上,斑驳树影。徐员外人高马大,我原本只觉着他是健壮,这样一躺下来,才发现他大肚便便的,身后有个丫鬟在给他扇风,可他人肥肉厚,汗珠禁不住的还是嗞嗞往外冒。

“把扇子给我,”我接过丫鬟的扇子,对着徐员外一顿猛扇。

他发出乌鲁乌鲁的声音,扭动了下身子醒了过来,“是盼盼姑娘啊,”他憨憨一笑。

“偷得浮生半日闲,逍遥自在者莫属徐员外了,”我在一旁石椅上坐了下来。

“让姑娘见笑了,”他又一阵憨笑。

“不绕圈子了,我有事儿要和您商量。”

“好,我也不喜欢绕圈圈,”他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认真与我说话。

“少游当下这般虚度人生,您就不管管?”

徐员外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三年前,少游落榜回到高邮,心情低落,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文美去劝没有用,娄婉去劝也没有用。我没有读过多少书,更是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这些文人打交道,只能让他一个人静着。后来,他又好了,性情又开朗起来。我以为他是缓过来了,但时间一长才发现不对劲儿,不过也不知该怎么劝他。”

听徐员外这么说,我有些气恼,便语带轻蔑的说,“那么,你就放弃他了,任由他自身自灭?”

没想到,徐员外倒是认真,“非也非也,我徐某虽不是仕途之人,但对士大夫还是万分敬仰的。少游这个穷小子,要不是他才富五斗,我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呢?你看吧,我待他还是很好的。”

“这倒是的。”

“你不知道,徐家虽富,但没有仕途中人,终究是叫人看不起的。我是有多想家中出个进士啊。”

“我想我明白你的,我和少游多年交情,也日夜盼他金科中第。其实,他不缺才不缺文,只是朝中无人。”说这话是,我抬头望了眼那六月晴空。

“徐家钱财是不少的,只是在这方面,半点帮不上少游。”

“少游清高,不会献媚,所以至今也未做过投桃送李的事,我得推他一把才是,”我低头看了看肥肥的徐员外,他挪了挪肥肥的身子,我继续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高邮也不是无故而来。在路上,我已想好了对策。黄州有位故人,兴许帮的上少游的忙。”

徐员外兴奋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眼睛亮了下,“此话当真。”

“我有六七成的把握,若能得徐员外的鼎力相助,便可多得一成,”我话中有话。

徐员外亦是快人快语,“有我老徐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乐得不行。”

我微微笑笑,抬头看着那橘色的枳花说,“有没有觉得今年的枳花开的格外茂盛。”

“文人不都喜把美人比花嘛,花开好,美人到,不不不,是贵人到,”徐员外咧开嘴笑了,人往后一仰,弄得躺椅前后摇的厉害。

“我倒是觉得,兴许是个好兆头…”

当日晚上,我除了想少游的事,还想着徐员外的那把椅子。我从来都没看到过这种会摇的椅子,觉着甚是好玩。于是乎,我第二日清早,梳洗完毕后,便早早地跑到前院去。我见到那个躺椅还在那儿,心里便乐滋滋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弄得躺椅摇摇晃晃的。我躺在上面,睁开眼便是天空。摇的人怪舒服的,我便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遐意。

“原来你在这儿啊,快起来,今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一听便知是少游的声音,我挣开眼睛看着他,不与他作答,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扇子,拿来便撕。

少游的反映也快,我只撕了一个小口子,便又把扇子夺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这是我最喜欢的扇子。”

我不语,再夺回扇子,撕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他大声呵斥,想来,这下我是真把他激怒了。

“这把扇子属于一个叫秦少游之人,书上的辞是他所创,其挚友黄庭坚落笔。可惜,天妒英才,他英年早逝。主人都不在了,还留着这把扇子干嘛。”我的这番话,这举动大大出乎了少游所料,这回换他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我说着,便起身往屋里走。少游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却什么也不说,只是落寞的看着我。

“我认识的那个少游,满腹才华,满心抱负,想要金科题名,步入仕途,而后一展宏图。在这其中,他遇到了困难,屡次落第,却从未放弃过。他告诉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说着说着,眼睛便湿润了。我抬头与少游四眼相对,发现他已是泪光闪闪。“我不想放弃,可是我害怕,我也恨…”

“我不会让你放弃的,”没让他说完,我便脱口而出,“你知道嘛。我一直心中有愧,我觉得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那日山中偶遇王相公,本是天赐你良缘。你有机会入其门下的,却让我给搅了。如果不能助你金科及第,我会一辈子活在懊悔之中的。所以...”此时我已泣不成声了,“求求你...一定不要放弃...”话还未说完,少游便一把抱住了我,我两抱头痛哭了一场。

事后想来幸得那日没让旁人撞见,不然只是羞死人了。

那日,徐府上下在一起用晚饭。我一边吃着,一边偷偷看着少游。我想着我认识的那个少游又回来了,那是一种不是轻佻的,而是风趣中深深藏着的沉稳。

徐员外喝了些酒,饭后略显醉态,打了个饱嗝,自己乐了一下。夫人见状,便把他搀扶着回了房间。

我走到少游身旁低语,“随我一同去黄州,探望苏大人吧。”

“这…倒是无妨的,但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试总比不试好,”我坚定的看着他。

过了那一日,徐府上下便开始为少游打点,随我出行。我们准备了两日,便出行了。

出行那日,徐员外,夫人连着文美和娄婉都在府外送别我与少游。

“去去就回的,别那么严肃,”少游说着,便推我上车走了。

“路上盘缠可够?”我旁敲侧听的问着。

少游眯了眯眼,坏坏的看着我,“够去京师三四个来回了。”

我想着,徐员外果然是明白人。

“是你出的注意吧?”少游不怀好意的说着。

我噘了噘嘴说道,“用得着的,哼。”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