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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梦中之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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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予不知不觉已经抽了第三根烟了,他一直忘不了她当时痛哭的场景,她丢了所有的魂魄,一个人孤寂无依地走了好远,到最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陪在她身边,如果不是及时扶住她,恐怕当时她已经倒了下去了。

她的心一触碰到那些事情就无比脆弱,如同一张薄薄的蝉翼在空中飘浮着,大风一来她就会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这些年来,他就只见她哭过那么一次,她的泪水此刻仿佛仍打湿在自己的衣衫上。

医生在里面查看瑾萱的状况,看护在外面替铭章包扎伤口。这是个套间,门开进去是客厅,再进去才是主卧室。

铭章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护士正拿着消□□水清理伤口,肩膀上的肉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了,就连护士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铭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落在几米远的窗户上。

许泽之早就回来守在外面,铭章唤了一声,许泽之走了进来立即道,“夫人长期住在颍川,身边并无孩子!”

铭章的眼底忽闪过一丝哀伤,眸中的深意令人难以揣度,视线重新落回那窗上,只是平添了几分无望。医生从卧室走了出来,铭章立刻站了起来。

“夫人只是受到了刺激,并没有什么病症,好好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他听着医生的话愣了半晌,心里还在琢磨着许泽之刚刚说的话,眼神一直飘忽不定。许泽之干咳了一声,铭章回神“嗯”了一声,许泽之便将医生送了出来,护士随后也走了。

房间里终是剩下他们两个人,铭章怔怔地站在外面,屋里极为安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风吹树动的声音,但里面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屋内开着小灯,红色的玻璃罩子晕出一层红光,她苍白的唇好像覆上了点点胭脂,显得十分光泽莹润,灯光也将她的脸烘得美丽柔和。

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小扇般的睫毛轻轻地动着。她紧闭的双唇隐隐透着一股倔强,要将人隔于千里之外。

他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仿佛他们之间隔的不仅是六年,而是隔了一辈子,他再也靠近不了她。

他寻了她那么久,终于是见着她了,而这中间,隔了那么多说不清的事,隔着那么多说不清的恩怨,他忽而心底生出一种悲哀,倘若他们没有分离,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她那张安详的脸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中,有时候一闭上眼睛,她就跳了出来,一点也由不得自己。那样的思念深深地侵蚀着他的心,一种无法抗拒的情愫让他觉得无比可怕。

铭章的脚步忽然滞住,眼底带着无限懊恼、悔痛、哀伤、不舍,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是什么。

他和她之间什么联系都没了,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她的怨恨,是他的悔痛。他的思绪在顷刻间崩塌,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那么他宁可抹掉之前发生的一切,回到当初他们相遇的地点,有一段不同的邂逅,有一段新的开始。

只是这一切,都早已回不去了。现实活生生摆在眼前,那么苍凉无助,如同一把无形的剑,将人剌得体无完肤。

六年了,原来已经过了六年了。六年前的一切还那么清晰地烙在脑中,没想到一晃便是六年。六年那么短又那么长,六年来寻找她的日子是那么痛苦难熬,恨不得光阴似箭,一下子冲到和她重逢的这一刻。

他辜负了她六年,辜负了她当初对他的那份感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再次相遇的时刻,他想尽方法去寻找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能放手了。

他知道自己是那样自私,那样残忍,但是遇见了她,他便再也没有控制的力量,他对不起她,他要用余生来偿还这六年来对她的亏欠。

她还是那么瘦,一点都没有变。

六年来,他无数次想着再见时的场景,无数次想对她说声对不起,而今她就在自己的面前,静静地躺在那里让自己瞧着,想着她如何抗拒,如何想逃离自己,现在她这样安分倒让他有些不适应,心底的惶恐慢慢衍生着。

她就那么真实地躺在床上,可是他总觉得眼前的人是虚无的,是遥不可及的,因为梦中有太多这样的场景,只是一次一次不断地重复演绎着。

此刻又好像回到了一场梦之中,他不想让梦醒来。

紫色流苏轻轻地摇着,风中微微带着点寒意。

屋内开着暖气,将人烘得暖意十足。铭章还是怕瑾萱着凉,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

手刚触到窗檐,腕上的伤疤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过去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渐渐淡去,但当初的疼痛却那么刻苦铭心。铭章苦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极为不自然。

六年来,它无数次地提醒着自己,当年她对他的恨是那样深,肉体上的伤口难以愈合,更别提心头上的。然而他相信痛苦的记忆如同伤疤一样,一点一点地结痂,然后只留下印记,最终会忘记了原本的伤痛。

窗台上的那株蝴蝶兰绿意正浓,六年来他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盆蝴蝶兰了。只是每次见着它,他都能想起那个暖和的午后,她俯身闻蝴蝶兰的香气,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酡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令两腮微微泛红。

清风拂着她的耳际,发丝微垂,他看得恍惚,总觉得这世间的景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美了。

他重新回到床边,她的脸也一点一点地恢复了颜色。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那双唇更为红润,隐隐地透着一股巨大的诱惑。

他俯身下去,她的香气就萦绕在鼻翼之间,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铭章盯了好久终是忍住,退到床边的一把软椅上坐下。

不知为何,心底有了几分满足。不管瑾萱现在对他是何种态度,她到底是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六年来戎马倥偬如白驹过隙,唯有对她的思念悠远绵长。他一手覆了天下,不过是为了再次遇见她之时,可以将最美的盛世呈到她面前。所有女子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他能为她执著的,也就只有这一生了。他已经错过了她六年,从此再也不想错过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晚上八点钟的光景,瑾萱终于醒过来。周围的一切还都那么熟悉,恍如梦中之景。

时光好像倒退了好多年,退到了那最情深意重的时候,自己因为吃一小块桂花糕过敏,他居然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她早已无力去回忆这些了。她并未发现铭章就在旁边的软椅上,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被子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铭章靠在软椅上,柔和的光淡淡泻在他俊朗的脸上,呼吸均匀但睡意极浅,一有声响就马上醒了。

“瑾萱!”他睁开眼睛,也好像做梦一般,极为平静地唤了一声。瑾萱一听声音顿时僵在那儿,也许是因为惊吓,也许是因为怀疑,也许是……

她也分不清楚,那声音隔了这么久却始终那么熟悉。只不过这一切早已不值得她去贪恋了,她从床上下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两个人的对视是一场僵持,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

铭章的眼里总是带着一团火焰,会在瞬息将人烧成灰烬。瑾萱终是撇开脸,嘴角动了动,“督军,我不过是平常百姓,请督军不要为难我!”

铭章的心忽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愣是呆了半晌。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刺耳,督军——这个世上最生硬的称呼。这代表了尊卑,代表了疏远。在她眼里,他早已和路人无别了。

此刻瑾萱已经清醒过来,她知道外面都是重重的岗哨,她是走不出这督军府的。铭章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像要把心里所有的压力全部吐出来,缓缓地说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瑾萱平静地站在他面前,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承蒙督军关怀,过得很好!”

他回想她当日如花笑靥,而今那笑却像一根无形的针,深深地扎进自己的心里。一阵刺痛之后,却看不见任何伤口。他心底生出一种无边的绝望,哀伤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督军说哪里话,瑾萱可担不起!”她那样客气,那样冷漠,他们就像是最陌生的人,再无任何牵连瓜葛。他突然觉得无比迷茫和惶恐,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个万丈深渊,看得见彼此却再也触碰不得,他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去抓着她,瑾萱防备地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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