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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最后一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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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刚踏进太华殿,越峥一看到他们,立刻起身迎上来,脸上带着愁色,问段麒麟,“你都知道了吧?还是要回燕京么?我估摸着咱们集中在这儿,更好对付他一些。”

燕长宁狐疑的问,“什么事?”越峥抿了抿唇,垂下眉眼。再看段麒麟,面色淡淡,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到底怎么了?”她追问,“对付谁?”

段麒麟看她一眼,“玉无痕最近在大开杀戒,将所占土地的百姓害得尸骨不留,现在南边,民不聊生。”

她浑身一震,手从他袖口滑下。

“大约是他魔性未散,”越峥透过窗看天边云丝,“此举又不知是什么意图。”

段麒麟苦涩的对她一笑,“燕儿,我们的难关还真多。现在玉无痕又给我出难题了。”

她沉吟不语,思索了一下,抬头坚定的道,“羽,你把我秘密送回燕京吧,我在这儿始终是个拖累。你和越峥一起南下,去救那些百姓。”

他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又被她眼里的光彩给烫着了。他差点忘了,她有女儿的娇媚温柔,亦有男儿的坚定毅然。他的妻子,大燕国母,永远和他心灵相通,不需多言。

他转身抱住她,沉声道,“好。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回燕京。这一次,你可害怕?”

他们之间总有许多难关,每一次都有分别,分别里都有变故。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谁也说不清。可是她隐隐有种感觉,他们会越过这次艰险,以后就是大好的晴天。

她环住他的背,笑容清远,“我不害怕,因为我是母亲。”

他身躯微微一震,松开她,灼灼的看了许久,才吻上她的额头。

她启程的那一天,亦是两国皇帝御驾亲征,兵临南下的日子。

两队声势浩荡的军马缓缓背道而驰,青山长远,锦旗翻飞,有震人心魄的号子声响在耳畔,落日红圆,悠长的古道扬起风沙。她撩开厚重的布幔,望向南边的天际。

那里有浓浓的猩红,是百姓的血。还有刀锋,还有冷箭,还有……一人清冷淡漠的脸。

很难想象,那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用王的长矛无情的划下一笔又一笔血债。那个似冰似火的怀抱,再也没有真实的温度了。

她疲惫的闭上眼,放下帘子,仰靠在榻上。

入夜,荒原一片寂冷的静谧。远方的风逶迤拂来,大军停下,稍作整顿,燕长宁坐在火堆前,由侍女小厮伺候着喝安胎功效的米粥。

热粥入腹,一碗下肚,她舔舔唇,望向四周的大军。段麒麟几乎把所有长羽卫用于随行防卫,还加了十万御林军,此刻长长的人马蜿蜒在荒原之上,几乎像是去赶赴战场。她摇头苦笑,本是秘密回京,这样声势浩大,她被当作祖宗似的保护着,又不知要惊动哪路神仙了。

不过这次的防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她甚至有久谷随身保护。想起他,燕长宁抬头看了一眼,轻易看到了曲腿坐在树上的灰衣大侠。她招呼他下来吃东西,被他婉拒,一双眼睛轻飘飘盯在她身上,一刻也不移开。她杵着腮,翘唇一笑,这一路,想出问题都出不了,除非……

她的眼睛瞟到火堆旁的一大片鹅卵石上。火光摇曳,光影变幻不停。

吃饱喝足后,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撑着腰起了身,大军重振士气,列阵待发。久谷从树上跳下,她回头对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久谷很纳闷,犹豫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叫我?

她点头,嗯,叫你。

他犹豫的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她猝不及防凑过来,在他耳边细碎的说着什么。

一行人看着皇后对久谷说悄悄话,都惊异的挑起了眉。

久谷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化,直到听她说完,才微微皱了眉头,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她说完后,他侧头看她一眼,好像在问,确定?

她漫不经心的笑着,嗯,确定。

大军都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久谷带着随行的一小部分长羽卫回来了,军人们都眼带戾气,浑身有股血腥,像是经历了一场硬战。重重长矛间,包围着零星的残兵剩甲,有熟人身处其中,带着不屑的眼光瞧着她。

她隔着三尺清风看着那个人,眼神迷蒙悠远,看不清在想什么。

良久,她撑着腰迈步向他们走去,重重军马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火光映照着她皎白的脸,眉间的朱砂散出隐隐英气。

她在那人面前站定了,将他神情中的轻蔑不屑尽数收入眼中,不轻不重的打了声招呼,“石格大人,您活得不赖啊。”

石格俊逸的脸成了小麦色,左颊有一道蜿蜒的伤疤,直直开到嘴角。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明黄色的凤袍,鲜艳亮眼,视线接触到她挺起的肚子,再往上,是她依旧清致秀绝的眉眼,只不过她一颦一笑间,已有了股隐而不发的气度,明媚得人睁不开眼。

他冷冷扯了扯嘴角,伤疤在火光下显得可怖起来,“没有燕尚郡混得好,从前天顺官员摇身成为新燕朝皇后,您这变身术,够写百来份戏本子。”

她很受用的收下他的挖苦,摸着肚子遥遥一笑道,“石格大人的夸奖实在不敢当,想当年北镜一遇,我们三人也算交过手,阴的阳的都玩儿过,今儿您又教了我一招——用石子儿摆字儿,好妙的段数!”

石格径自冷哼不接话。他已打探好燕长宁的凤驾会经过的路线,在路途中用石子儿摆了字儿引她上钩,那字儿虽大,却不够显眼,但他相信她一定会看到。果不其然,她看到了,结果反应却远远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不过‘救命’这两个字太没有吸引力,反倒引我向另一处思考了。”她笑道,“下次你不若直接摆‘有妖’,兴许我会感兴趣一些。”

他眼中越发锐利,从这里看过去,她身后是千军万马,火光罩在她身形周围,如明晃晃的佛龛,她像暗夜中的神祗,光明,狡黠,慧智,清白,有一切他们所没有的东西。

像他们这种活在泥沼里的人,巴不得祸害一两个干净的人,将他们拖进深渊,染得全身是泥。故而他们自负又自卑,看人的眼神总不自觉的流露出轻蔑。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那点轻蔑。他神思一晃,又看向她的肚子,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了一番。她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稍不注意便是一尸两命,她有何本钱与他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深谙此道。

“拿命来!”他猛地冲上去,意欲掐住她的脖子,身前护卫猛地一挡,长矛抵住他,他进不了半分,只张牙舞爪的恶狠狠看着她,脸颊的伤疤由于狰狞的面色,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久谷站在她身后,眼神略带杀气。

她终于皱了眉。这个石格,为何这样恨她?

“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石格红着眼对她破口大骂,久谷眼神一凛,脚尖一点就要上前,却被她喊住,“且慢。”他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她,她对他安抚道,“我问几个问题,问完再杀。”

他不语,似是默许。她转过头,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护卫有秩序的上前,用长缨指着石格。

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再也想不起以往有过的朝气。

“你这么想杀我?”她的表情很是纳闷,“周家在北镜作威作福多年,你作为门客第一人,有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况且我只是让人将你流放北边,甚至下了令不让人多加为难你,你心里的恨从何而来?”

石格越听越喘得厉害,终了只咬牙吼了一句,“住口!你还想装傻?你只是让人流放我?还下了令不让人为难我?你少在这儿假慈悲!我身上的酷刑都是你吩咐加的!流放途中的鞭子也是受你的命令!你还嫌不够?你还要去杀周青儿!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了报复周家,竟然如此毒辣!”他朝地下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蛇蝎心肠的妖女!”

冷风带着细小的黄沙拂在她细嫩的颊上,那些话像刀子一般向她飞来,她的脸顿时煞白。

原来如此……

她静默半晌,突然仰头看天,嘲讪的一笑,“天呐……”

于家留了这么一手,给她埋了一个□□。不管能不能伤到她,石格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下令苛待?杀周青儿?这些不过是扣在她头上的屎盆子罢了,石格这样恨她,势必要想法子报复,她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残兵剩甲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些跟从石格的军队,恐怕也是于家的手笔。

她重新看向他猩红的眼眶,那里面全是对她的痛恨。她看了半天,心却没有波澜。要解释么?没有机会解释了,也没有必要再解释,在他眼里她已经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妖女,再多辩解只会增加他的恶心。她收回视线,向后瞥了瞥久谷,久谷接过她的眼神,立刻会意,疾步上前抽出剑就要将石格就地正法,这时,远处突然响起咚隆震天的马蹄声响,前方的夜色中有人头攒动,夹带一人的长远而震天的吼声,“剑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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