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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雾光春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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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一过,便是进宫赴宴的日子。这天,皇城一片迷蒙的春日阳光,宽敞的官道上,无数豪华的车马争相行驶着奔往城西那座宏伟的宫廷庙宇。

“让让!让让——海疆太子的车马到了,前面的人还不让道!”正行驶着,忽闻后面一阵彪悍的吆喝,使得前方的马车纷纷减慢了速度,不少人掀帘观望。

燕长宁听到喊声,也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后望去。

只听后方一阵马蹄声响,嘈杂繁多,此起彼伏,大地似乎都在振颤。一骑烟尘飞扬而来,玄黑色金边的大麾猎猎翻飞,一匹高大的红棕色宝马之上,一人手执马鞭,傲笑着目视前方,衣袂在翻滚的沙尘中闪耀着暗线的光亮,剑眉星目,鬓发飞扬,薄唇微绽,清朗如玉。身后无数身着轻甲披风的随从,个个身姿俊朗,闪风而过。

燕长宁有些失神,不禁叹道:“这就是海疆太子越峥……人如其名,铮铮铁骨,却又难掩清雅俊逸。”

“越峥在海疆那边,还算不上什么,”玉无痕接道,“海疆百姓,个个俊朗俏丽,男会武,女会务。”

燕长宁放下帘子,转身问道,“听语气你去过海疆?”

玉无痕点点头,“早些年去过。”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此时门前已经聚集了大批王孙公侯,正三两个围在一起寒暄着,见玉屏山庄的马车来到,纷纷注目。车帘掀开,玉无痕率先跳下马车,而后,一只素白的小手扶住车栏,黑色的锦靴踏出。

众人皆敛声屏气,往日来的都是玉苍龙座下两大弟子玉无尘玉无痕,今日看这样子似乎不是玉无尘,这纤纤素手,竟像是一位女子……

日光温和倾泻,那人探出头,远黛眉,樱花唇,小巧高挺的鼻梁似一丘雪山,莹白的耳垂在碎钻般的阳光下通透粉嫩,墨发挽起,明眸皓齿,眼波流转,却透着一股男儿英气,尤其是眉间那抹朱砂痣,似乎烫得灼人……

沉鱼落雁,一眼难忘不过如斯。

可惜,居然是个男儿……

众人皆纷纷感叹,可怜了一张倾城绝色啊!

燕长宁利落的跳下马车,眼眸一扫,便明了人人眼中的惋惜之色从何而来。她无谓一笑,眉眼弯弯似明月。玉无痕站在一旁,嘴角不知怎的,竟不自知的微微弯起。燕长宁自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上前扯扯他的衣袖,“走吧。”

两人相携前行,身旁无数朝中贵胄连连惊叹,这样出尘贵气的二人,远远看去竟像是绝世双壁,无人可比。

正往宫门走着,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声带笑的问候,顿时凝固了头顶的日光。

“无痕兄弟,”那人上前一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天顺皇宫东宫门有九排硕大的门钉,此刻流光曳曳。风轻日暖,柳困桃慵,可空气竟比寒冬腊月更为沁冷。燕长宁披着青色兔毛大氅,可四肢百骸竟像是冻在一汪结冰的湖水之中,大片迷蒙温暖的阳光霎时遁形。

只是与他有过匆匆一次交锋,却此生不会忘记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凉又夹带杀气,杀人于无形。而那双迷离深邃,有如碎冰的眸子,此刻令她如芒在背,不由得想起城门一箭,竟是全身开始有了薄薄的冷汗。

两人自然顿下脚步,玉无痕先是略微侧头望了望面色冷峻的燕长宁,心下轻叹一声,随即率先转身,客气的一拱手,声音不冷不热,“段侯,好久不见。”

月白色狐毛披风下,他身裹玄黑色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致的金线云纹,腰间玉带微微闪光,脸上那抹亲近温和的笑容不知真假,却极为蛊惑,他桃色的薄唇微微绽开,一双墨玉眸子深邃平静,却隐隐聚炽。

他随意的转动着手上扳指,视线飘到他身边那抹清瘦高挑的背影,不知怎的,眸光突然微微一颤,随即眉毛一挑,“这位似乎不是无尘老弟……”

玉无痕解释道,“这位是玉屏山庄新人,燕长宁。”说着侧头对燕长宁说道,“长宁,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段侯。”

燕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和心中翻腾的滚滚暗浪。她一时不知心内这巨大波动是恐惧,还是期待。整理好一堆情绪,她嘴角噙一抹浅笑,眼里的复杂悉数消逝,蒙上了一层和煦的迷雾,她转过身,温和恭敬,“在下燕长宁,见过段侯。”

空气急剧凝结,气氛骤降。四周寒气越发的重,温和的阳光变成了冷霜,弥漫在两人之间,带着无法忽视的杀气,直直的扑向她。她维持着那一抹浅笑,抬起眼眸,直直的望进他深邃的眼。

震怒吧,惊诧吧,那个本该死在你箭下的人,现在好好的活在你面前。

段麒麟的眼如碎裂的湖面之冰,渗出点点森凉,唇边的笑意凝结,他的戾气,被很好的隐藏在温润的外表下,只是四周隐隐锋芒,轻易无法察觉。

意料之外么?

恐怕不是吧。

他向来谨慎,若真要除掉一个人,必定会看着他死透才安心。可那夜,他一支毒箭射出,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竟不再追捕,任由她策马狂奔,不知去向。从那时,他心里便存了抹侥幸。一抹对敌人的侥幸。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威胁,注视她眉间朱砂,总觉得艳红灼人,似乎她将会开成一朵罂粟,夺走他的一切。

从很久以前,他就这样觉得了。

看似荒谬,没有理由,只是直觉。

他翘起唇角,散去眼里迷蒙的戾气,玩笑着说,“燕长宁……怎么竟像个女人的名字?”

“段侯有所不知,”燕长宁面不改色,和气一笑,解释道,“爹娘说我命盘太弱,取个女娃名好养活。让段侯笑话了。”

话毕,只见段麒麟眼底氤氲一抹邪气,他迈开脚一步步接近她。在三指内停下。

“的确好养活,”他凑近她,眼神微凉,笑道,“命大。”

燕长宁嘴角笑容僵硬起来,温和的眼色蓦然一黯,玉无痕在一旁不禁攥紧了指骨。

他久久这样望着她,极近的距离也不嫌别扭。感受到面前迷离沁冷的锋利气息,她别开脸,努力扯出一抹僵硬笑容,伸出手想推开他,“段侯——”

手刚刚碰到他胸前的衣襟,段麒麟突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素手,顺势覆在胸口。

“你做什么!?”她感觉到手上温度,抬起头瞠目怒道,声音却很轻。玉无痕突然眼神一紧,从宫门前过的人不禁都偷偷侧目瞟着这暧昧的一幕。燕长宁羞恼,使劲挣扎,奈何段麒麟握得太紧,竟是半分也不放松。

突然,手一松,燕长宁微愣,立马撤回手,眉梢都染上一层淡粉,然而眼里再无半分笑意。

“你笑得叫我讨厌,”他眉眼弯起来,“如今这般,才让我稍稍顺心。”

燕长宁揉着吃痛的手,听完这话,眉梢一挑,眼里浮上些挑衅,“段侯不希望我笑?那可怎么是好?我这人,生性/爱笑,段侯若是看不顺眼,尽管撇过头去便是。”说完,故意向他展开一个极其谄媚的假笑,笑得见牙不见眼,她侧过身子,往前伸手,“段侯,请。”

段麒麟眼眸懒懒的睁着,看不出情绪。他注视她良久,随即短促一笑,迈步进了宫门。衣袍擦肩,遗留下他身上独有的迷离幽香,盘旋鼻尖,久久不散。

身后护卫重重跟上,盔甲叠影后,燕长宁收起方才的笑意,面色逐渐清冷。心神不宁间,却感觉有人握住自己冰冷的手指,紧紧的捏围住,不似段麒麟抓她的那般生疼,只是无声的传达着热度和依靠。燕长宁看向玉无痕,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走吧。”

宫门重重,经过一道又一道盘查过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金銮殿前方。燕长宁抬头注视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宫阙重楼,心底生出一种无声的紧张,像是有一只闷鼓低低的敲着。她视线下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眉鬓温和幽凉的男子带着一位围着面纱的女子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奉小厮。

“那是谁?”燕长宁扯扯玉无痕的衣袖。

玉无痕回头看了看,答道,“天顺大司马,陆月城。”

燕长宁恍然叹道,“原来他就是陆月城……”

陆月城的名号她早有耳闻,也曾在小册子上读过一些他的生平事迹,只觉得此人行事不露锋芒,看似温润,其实精明狡诈。以他为首的陆氏一派在是天顺中流砥柱,家族乃三朝忠良,代代有英才,深得皇帝信任。陆月城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往年做过军师,小小几计就助天顺以少胜多,收服了被北边胡人侵占的土地,还曾夺回大量良驹。年纪轻轻,已经手握兵权,掌管无数人脉。陆氏一派的势力与新生权贵段麒麟相当,因此两派在朝中似乎有水火不容的趋势。

这也是皇帝乐得看见的。一方势力独大不安全,彼此牵制才是上策。

可燕长宁的重点,放在了跟在他身后那个蒙着面的侍女身上。

姿色看似普通,为何要蒙一个面纱?

在陆月城一行人于殿门前接受最后盘查时,那女子突然四处张望,神色有些慌张。燕长宁定定的注视着,竟觉得这眼神实在太熟悉……不够清澈灵动,却足够慌乱,细看还有些惹人怜爱的楚楚之色。

她突然眉梢一挑,眼里散开迷雾,却又多了一层探询。

“高贵”八郡主怎么跟在陆月城身边了……

猛然间,那侍女颤动四望的眼波对上了燕长宁打量的眼神,一时间,如身降冰窟,浑身冰冷。

她眼神一颤,美目瞪得老大。她还活着……她居然还活着!而自己,就要踏上一条恶心龌龊的路,凭什么!她咬牙回头,躲闪着不远处那双打量的眼睛,只觉得喉头发紧,心里像有一只闷鼓。

她正不可思议的愤懑着,燕长宁却不知不觉的来到身边,她浑身一惊,抬眼觑着她。

那面若桃花的少年笑呵呵的对陆月城伸出手,“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陆司马吧?在下乃玉屏山庄新人,燕长宁。久仰您的大名!”

陆月城嘴边一抹淡笑,内心并不奇怪这无缘无故的热情。这世上太多想要攀龙附凤的人,自己又是当朝红人,被人客气的套近乎很常见,更何况这还是个新面孔,当下还是颇有绅士风度的回道,“幸会。”随后瞟了瞟燕长宁伸出的手,笑着握上。

燕长宁满意而礼貌的笑着,随后做了一个“请您先进”的动作。

陆月城报以感谢的一笑,随即转身走进了正殿,身后随从也接着跟上。蒙面女子回过神来,旋身慌忙跟上队伍,一不小心撞到了燕长宁。

“哎哟痛死了!”燕长宁突然抱起脚,龇牙咧嘴不轻不重的叫喊一声,并未惊动已走进正殿的陆月城。她皱着眉,指着蒙着面的侍女佯怒道,“你这么急干嘛!和我抢路走?!”说着还一边“哎哟哎哟”的揉着脚。

玉无痕急忙走上前来扶住她,询问她可严重。她“嘶嘶”的倒抽凉气,皱眉摇头。

八郡主心慌,这女人向来狡猾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她压根没踩到她的脚,她却故作痛状,不知道想要打什么算盘……她不想多事,只是急忙对她几个低头致歉,弯着腰低着头就要走进去。

“哎哎——”燕长宁突然上前,一把扯开她,侍女一个没站稳,踉跄着退了几步,燕长宁很是不满的对她说,“我先进去!”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的问。

“因为……”燕长宁声调拖得老长,回头对她挑眉一笑,“我,比,你,高,贵。”

……

说罢,她优哉游哉的走进殿门,不理会身后那人犹如雷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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