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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缠斗(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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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城的冬日夜晚有浓重的霜气,茫茫的栈道间隐约响起咚隆的马蹄声。一抹水青色身影掠过街道两旁,她扬着马鞭,回想小册子里整个天顺城的地图。她虽学过骑马,可骑术并不精湛,此刻将近半个时辰的策马狂奔,已将她两腿间的肌肤磨得出血。

若没有记错,从东良侯府里出来,出城就是这条路。

夜色浓重,唯有一抹灼灼的朱砂闪耀,如她眼中奇异的光彩。

“停下!”城门守卫用长缨拦住飞奔的马匹,却见马上的人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关灵犀拿出令牌砸在护卫脸上,大喝道,“开门!”

护卫接过令牌一看,皇家亲卫令。任何场合出现此令牌,一律放行,不得有误。

城门守卫赶紧上前打开了城门。

“驾——”她一扬马鞭,夺门而去,马蹄飘过处尽留下淡淡的花香。

城门守卫有半刻的呆愣,天顺朝会骑马的女人不多见,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

刚要关上城门,却听得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马蹄咚隆之声。人马飞驰,扬起天顺城冬夜的灰尘,惊扰了京都百姓深夜的酣睡。为首的一人红色披风猎猎翻飞,衣袂的金色云纹随风掠过,玄色衣袍在夜里也如此扎眼,段麒麟眉头紧蹙,眼眸里是掩盖不住的杀气。

“东良侯?”城门守卫看清来人后,齐齐一惊。

“刚刚放谁出城了?”段麒麟一马当先,抽出剑抵在守卫脖间,冷声问道。

城门守卫单膝跪地,垂头道,“回侯爷,刚才放了一位女子出城,她有令牌!就是这个。”说着将令牌拱手递上。

他看也不看一眼,长剑一挥便将守卫打翻在地。他拉住缰绳,下了马,一拂披风,直奔城门最高处。长羽卫满眼戾气的跟在后面,把刚刚呆在原地的城门守卫们狠狠鄙视了一番。

守卫很无语……见令牌就放人,这不是铁打的规矩嘛!

“一群饭桶!要是放出什么朝廷钦犯你们如何担待得起!”亲卫头子对着身后一群守卫怒喝,随即疾步跟了上去。

段麒麟一身黑色轻裘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城外苍茫的土地和树林,眼底突然浮现一丝得意的阴鹜。

关灵犀,正在他的眼皮底下策马狂奔。

她突然感觉芒刺在背,不由得回头一望,果然看见段麒麟立于巍巍城楼之上,用一种轻蔑而得意的眼神将她锁住,就像锁住了她所有的希冀和梦想,锁住了她所有的自由和天地。

挣不得,逃不脱。

“毒箭来!”

侍卫递上黄金大弓,上好了猝毒的箭,箭头闪着幽幽的蓝光,锋利且含有剧毒。

他眸光一凛,敛了去平日的温润迷离,拉满大弓,直直对着那抹坚毅却有些踉跄的背影。马上的女子仍然在不屈服的往前奔驰着,始终不曾回头。

不回头,就可以回避现实吗?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知我者,死。

咻——绷紧的弦猛地一松,空气也随之微微震动。箭头在风中穿行,直直的向着它的目标射去,毫不犹豫,极其精准!

扑哧——箭穿刺她单薄的背,血液溅出!

这猝不及防的一击让她闷哼一声,弓下了身子。马儿还在狂奔,湿腻的腥气传来,她把住肩部,痛苦的皱起眉头,冰冷寒器入骨,撕心裂肺的疼。她身上全是冷汗,风一吹,寒意能透到骨子里去。当下,心底升起浓浓的绝望,当真是逃不脱了么?都飘到异世来了,依然逃不脱么?神智恍然间,她突然从马背上幽幽的回过头去,注视着城墙上那一抹颀长诡异的身影。

夜沉凉如水,城楼之外的那片天地,马上的女子转过头,静静的注视着城墙上的他。

微风,似乎带着女子的血,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紧蹙的眉间。

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气恼,没有痛苦。她只是深凉的看着他,眉眼间落寞得如同被夺去了整个天地,三魂七魄统统被打散了一般。

她那么年轻,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睛?

似是淡泊得没有喜怒哀乐,却又可以在关键时刻闪着奇异锐利的光彩,如今,又透出一股对世事沉浮的透彻和无奈。

她经历过什么?

段麒麟定定的站在城楼上,有些失神的看着她濒死都要离开的身影,想起她回过头来,被墨发遮掩的绝色容颜,无神的目光,翩翩飘飞的衣袂,和眉间……那一抹深深的朱红。

“侯爷,需要继续追杀吗?”身后的暗卫上前问道。

他目光收紧,盯着那早已无人烟的荒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苍凉。

“不用,”他转过身,“她会死。”

是会死。镇罗花的毒,天下第一毒,中毒者在一刻钟内血液凝固而死,没有回生余地。

至于尸体,就葬身兽腹吧。

**

像是陷在一片浓重的混沌中,四肢被浓稠的液体缠住,无法向前。

恍惚间,还是那十年的牢狱时光,双手摸不到高处的阳光,偌大空旷的房间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一成不变的蓝条纹囚衣宣告着每个人不可忘记的罪恶。那里没有真正的快乐,因为没有自由。

她处于昏迷中,意识却仍然存在,隐隐感觉有人在用湿湿的帕子擦拭她干涸的嘴唇,有人在用各种办法灌给她苦涩的药汁,有人在床边默默的注视她,有人触摸她的脉象……

周围,有瓷碗碰撞,低语交谈的声音,有茶水烧煮,蒸汽翻腾的声音。而她,就在这重重温暖柔软之中,深深沉睡。

背部一阵轻微的疼痛,眼皮如千钧重,光线由一条缝逐渐变得刺眼,昏睡十来天的关灵犀,终于睁开了双眼。

蓝色水纱帐顶缓缓映入眼帘,檀木色的床板,铜勾挂着纱帘。她吃力的坐起身来,略带茫然的打量周围的一切。桌上还摆着一个空碗,旁边的小炉里燃着炭火,桌旁摆了一个精致的金丝香炉,正向外冒着袅袅烟气,室内充斥着百合的香味,沁人心脾。

她没死?

关灵犀低下头,摸摸身上鹅黄色的丝绸软衫,轻薄却很暖和,背后隐隐一痛,她伸出手抚上背部,不禁一阵叹息。

她拉开丝被,走下了床,鞋也不穿就直直往外走。

玉屏山庄梅树甚多,花影间,一个鹅黄色的单薄身影缓慢移动其中,女子似乎毫无头绪,自由散漫,在梅林间悠然穿梭。脚下的草地依然翠绿,早晨的露水晶莹,一颗颗沾在上面,踩下便是一股微凉。

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怔怔的抚摸着梅花的花瓣,感受着生命在自己手中的奇异颤动。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见到如此灿烂的奇景,关灵犀也不禁心情舒爽,诗兴大发。不过——念的还是别人的诗。

“好诗。”

一个温凉的嗓音蓦地的从背后响起,关灵犀回头,只见一个青袍男子负手立于不远处,眸光深远单薄,眉宇淡漠。

他眼中蓦地泻出一丝温柔,却不像是对她,而是对那些可爱的梅树。微风拂乱他的发,花瓣飞扬间,衣袂飘飘,带出一股谪仙般的潇洒之气。

男子收回迷蒙的目光,淡淡的睨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醒了。”

关灵犀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男人仔细的上下打量她,目光移到关灵犀没有穿鞋的脚上。她的罗袜被草地的露珠浸出了一处湿痕,男子突然皱了眉头,盯着她的脚淡淡道:“既然醒了,就去见我师父。”

关灵犀还在这边一头雾水的愣着,谁知那男子几个大步走上来,手伸入她的膝下,一阵天旋地转就把她横抱起来。

关灵犀一惊,就要挣扎着下来,那男人却用眼睛斜瞅着她说:“你还想再着凉?这几天你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耗了我多少珍贵的药材,你行行好,别再弄个伤风感冒的让我费神。”

说完不理她的反应,就抱着她大步向前走去。

她一脸郁闷的看着他,撇了撇嘴,这男人好木。哪个姑娘被陌生人一把抱起不会挣扎几下的?她又不是天生水性杨花,哪有这么随便?

梅林晨曦,皎白暗橘,有一道身影穿梭其间,衣袂扫着青草,拂落露水,带过幽幽的清香。

城郊,翠绿山头高高矗立着一座汉白石亭子。此刻,石阶之上,一男子正大步流星的向亭子走去。

亭子中,一人兜着宽大的风帽,看不清神色。颀长的身子罩在大大的黑色宽袍底下,手指骨清瘦,一枚白玉扳指卡在指间,通透白皙。

“如何?”宽袍男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

身后男人蹙眉,低声道,“她已经被玉屏山庄的人救了去。”

“玉屏山庄……”宽袍男子的眼神暗浪翻滚,却被一抹浅笑压住,“真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

身后的男子继续说道:“那日我在王府将解药交与她,总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他顿了一顿,似是有些犹豫,“她近了段麒麟的身,为何还要逃出侯王府?”

宽袍男子挑挑眉,语气悠长,“云寒,不要心急,我们要有耐心。”

他眼神一紧。宽袍男子但笑不语。

“欧阳夏,”莫云寒眸中带着探询之色,“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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