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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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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足有三十斤的大石块如泰山压顶般地砸在了张阳的头上!

张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叫便已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如大河泄洪般迅速映红了地面,而身后站着两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很长的胡须和头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吓傻了,我疯了似的扑倒在张阳身上,用我最大的嗓门歇斯底里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张阳显然已经听不见了,他死了。

那两个人不知是良心发现什么,还是估计我刚才的呼喊马上会招来援兵,还是下意识里对死亡的恐惧,他们没有立即向我发动袭击,而是准备撤离。一股仇恨之火有如*爆破似的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和勇气,拿起枪没来得及上子弹就冲了过去。

“我要你们命!”我高叫着用*砸向后面那人的后脑,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便倒在地上蹬着腿挣扎……跑在前面的大胡子看到我疯狂的举动和玩命的神情惊呆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日里连杀鸡都害怕的自己,今天竟然变得跟嗜杀成性的恶魔无异,如同被打伤的野猪般挥舞着枪跟大胡子打斗起来。古人说哀兵必胜,看来一点都不假,我感到浑身是劲,不停地攻击着大胡子企图每下都致他于死地。我面露凶光的神态吓得大胡子无心恋战,节节后退。

不一会儿,别处的岗哨便闻声赶来,一块迅速将大胡子擒住。可我仍感觉不解恨,我把子弹推上膛,冲上前去,想一把打爆他的头,却被大伙给制止了。

我伏在张阳的身上,泪水止不住地流。张阳的身体已经冰凉了,鲜血几乎遮掩了他的面庞。

是我害了他!是我的责任心不强引他聊天而让歹徒有机可乘,是我的渎职让这像火一样的青春消殒在原本属于春节的日子里,是我的大意让他那阳光般的理想搁浅在孤岛之上!我双膝跪倒在地,头不住地磕地,皮破了,流血了,可我还是不停地磕……

部队给了张阳和我一个二等功,营里还特批了我七天假让我去A城医院里养伤。

又是一次离岛外出的机会,但这机会却是用张阳的生命换来的。这使我的心里感觉不到丝毫兴奋,我的天空似乎倒下了一根支柱。有种发烟硫酸腐蚀内脏般的疼痛,思绪化作风一样在空气里飘荡,我突然感觉不知何所是从。

我把这些告诉了溪。溪第二天便赶到了我所在的医院。其实我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或许最重要的是疗养心伤吧!

离别七个月后,溪又一次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面前,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深情地望着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是在做梦吗?我问自己。

可溪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这之前,溪的身影快在我的我的脑海里模糊了,日常的忙碌,生活的琐屑,长期的隔离都让我很难清晰地勾画出溪的轮廓,只知道她是我感情世界的全部和所有,是我唯一爱和美的代名词。越是思念,越想回忆起溪的容颜,可这身影就越模糊。

待真再见到溪时,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心上人原来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她戴着一顶白色的休闲帽,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上身是一件柔软纯白的羊毛衫,外面披着一件及膝的风衣,下身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长靴。虽然衣服并不少,但她苗条而丰满的身体曲线仍然展露无遗。

我从病床上爬起,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彼此感受对方的体温与心跳。

溪激动地伏在我的肩头哭了。她的身体十分柔软,有一股女孩特有的清香,特别好闻。

“你伤口不疼了吗?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没事,你来了就不疼了。”

“你就会贫嘴。”她在我的怀里一脸的幸福:“咱还是上床上坐着吧”

“嗯”

她把我扶到床沿坐下,我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放手她就会像空气一样飘走。她像只小鸟般依偎在我胸膛,用她那仿佛无骨的小手轻抚我的脸颊。

“你真漂亮”我抚摸着溪的长发放在自己的鼻子前。

“真的吗?”她的脸上涌过一丝红晕。

“那还有假呀?只恨咱们没有早生2000年,要不四大美人之首也轮不上她西施呀。”

“讨厌,你就会油嘴滑舌”溪害羞地笑道,“你…你想我了吗?”女人就是这样奇怪,这种问题总是屡问不烦。

“那还用说吗?想得我都快疯掉了。”

“是不是真的啊?哪儿想啊?”

“哪儿都想,不信你将我身上每块肉,每块骨头剜下来,上面都有一个‘想’字。”

“你好讨厌啊。”幸福洋溢在她的脸上。突然溪摸到了我背上的伤口,疼得我叫了出来。

“对不起,要不要紧呀”她一下紧张起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只要能换得咱俩的相聚,即使砍掉我的双手双脚都在所不惜。”我伸出手脚,指着它们说。

溪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娇嗔道:“讨厌!不许你胡说,不许你这样咒自己!你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为我,为你自己,为你的亲人!”

我点点头,心里感觉无穷的温暖。

整晚溪都在我的床边陪着,困了便趴在床边睡会儿。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不知是否受到了爱情滋润的催化,我的伤口好得很快,但医院仍不让出院,跟主任软磨硬泡了很长时间仍无济于事。

钱,有时候即便不是万能的,但至少也是千能的。晚上,溪上外面买了点礼物捎到主任家里。主任终于松口了,答应晚上我可以不在病房里躺着,但出院手续必须明天才能办。

得到消息后,我高兴地跳起来,对主任千恩万谢。我们在外面找了间招待所,一到屋里,我们便热情地拥吻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几近疯狂,仿佛长途奔走于沙漠的人突然找到绿洲一样,体内的荷尔蒙呈直线般地飞速爬升。我把溪猛地抱上床,近乎粗暴地褪去她的衣服。

溪没有拒绝我。我们*着身子拥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让火热的肉体伴着澎湃的激情一次次地冲击着爱的巅峰。我毫不犹豫地进入了溪的身体,并沉醉在这种疯狂中……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是半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照到屋里的地板上,让我感到温馨,有种家的错觉。溪软软地躺在我的怀里,脸贴着我的胸膛。一阵女人特有的体香拂过我的鼻孔,溢过口齿,沁入心脾,真希望时间能在那一刻永驻。

“懒猪,该起床了。”溪用手轻轻捏着我的鼻子,喃喃地说。

“我是懒猪,那你是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也仍然在床上,支支吾吾道“我……我是人。”

“你是懒人。”我指着她的鼻子,轻轻说,“我该去办出院手续了。”

出院后想到营里给批的假期还剩三天,于是我们去找了间旅社把随身物品搁置下来。我决定用剩下的时间陪溪好好逛逛这传说中很漂亮,有“小香港”之称的港城。

其实我对A城并不了解,并不知道有什么景点,所以我们就沿着滨海大道漫无目标地走着,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事实上,去过的滨海城市多了,你会感觉这儿的风景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然而醉翁之意并不在酒,身边有佳人相伴,你会感觉任何事物在你眼中都是那么美好。正如范仲淹所描述的那样,在春和景明时登岳阳楼,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忙忙碌碌,所有的人都在为生活奔波。溪挎住我的胳膊,走在马路的外侧,我们亲昵的动作不时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价格,反过来说一个男人的价值通过他身边的女人就能反映出来。想到这个,我不禁挺了挺腰杆,大踏步地朝前走了起来。弄得溪都快跟不上了,于是娇嗔道:“你慢点,想累死人家呀!”说着便嘟起了嘴,样子令人爱怜。溪是那种可爱但并不幼稚的女孩,可谓成熟中又有天真,复杂中又有单纯。生活的磨练已使她脱离了学生时代的稚气。

途中我们邂逅了A城比较繁华的步行街,拥挤的女人巷,美丽的花月湖。待我们从闲逛瞎看的沉醉中回过神来,发现已到下午三点。我们在路边随便找了间小饭馆炒了几个小菜,不知算是午饭还是晚饭,然后又继续前行。

天黑下来的时候,夜幕下的小城格外美丽,一排排的霓虹灯沿路排开,各种酒店、夜总会、娱乐城的广告牌发出绚烂夺目的光。街上的汽车、行人川流不息,大概都在回家的路上吧。这种充满现代化都市化的气息让人陶醉,迷离。现在的心情跟第一次来到这儿是截然不同的。那时心中茫然,无心赏景,而现在女友在旁,心中自然畅快,仿佛溪的美丽使这座原本很普通的港城变成了一座充满欢乐的华堂。在我眼中,到处都是一排美丽、欢乐的景象。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此时的我们已是精疲力竭。洗完热水澡,疲劳便减去大半。于是我们又开始在激情与疯狂中放纵自己,待到再次浑身困乏时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逛街,日子过得俨然新婚夫妇度蜜月般甜蜜,幸福得我都有点找不到北了。但快乐的日子总是飞快,仿佛一辆本就疾驰如飞的跑车后面还装着一助推器。当我还沉醉在甜蜜中时,溪在我怀里轻轻地告诉我说我的假期完了,该回部队了。这句话把我从幸福的天堂拉到了残酷的地面上,使我极度沮丧。

是啊,七天假期眨眼就过去了,回忆起溪来到我的床前仿佛就在一秒前。对比起在岛上度日如年的日子,我不由从内心感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伟大。我仿佛看见了时间老人奔跑过的轨迹。是条直线,我猜他一定是在做加速运动。

离别的码头,注定是伤心的码头。

溪泪水沾满了双眼。我心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我过几天再回去,今天不去了。”溪立刻擦了擦眼睛,严肃地说:“你胡说,能有几个胆子敢违抗军令。你回去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以后可以休假回去看我呀。”溪勉强的微笑中透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那你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点。”

“你也一样。”

“我会的”我点点头,脸上难以掩饰住心中的不舍与失落。用手撩起溪额前被风吹扬的头发,我深情地说:“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溪咬了咬嘴唇,强忍住将要流出的泪水:“你也是,鹏,我会想你的。”说完便扑到我的怀里抽泣起来。

“我也会想你的”我用手搂紧她的后背。

“鹏,你在部队要好好地干,要活的乐观积极,知道吗?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的,争取早日升职……”

轮船开动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溪站在码头边注视着我,左手捂着嘴,右手不停地挥动着。我知道她在哭,我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睛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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