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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排长,请你记住我今天给你上的这一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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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排长,请你记住我今天给你上的这一课

活在这个群体里的人,闲暇总是比忙时多,然毕竟活动范围狭小,娱乐设施欠缺,空虚无聊总像阴魂不散的野鬼一样纠缠着你。排里有三个士官,分别是六年的王勇、九年的于杰、十四年的李俊。几天接触下来,我发现总是很难跟他们说话投机,就像父子两代有隔膜一样。随着交往的继续下去,我与几位老班长甚至交换了鄙视。我觉得他们没文化、俗,每天谈话不离生活琐屑,诸如饭菜价格、孩童护养、结婚礼仪,他们则觉得我新兵蛋子,眼高手低,空摆大学生的臭架子,其实什么也不是。

不知不觉,我跟牛皮他们走在了一块,并非与他们志同道合,只是觉得他们的心灵还未被不良习气彻底腐蚀。与他们交往可以暂时远离世俗、势利的侵扰,因为在我眼里,我是鄙视这些的。我欣赏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人活着就不能丧失最起码的尊严,不能为着所谓的前途而像狗一样低三下四,我始终这样认为。

牛皮几个也变得无拘无束起来,毫不顾忌地跟我开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一个新兵连出来的呢,我在新兵中的威信自然也成几何曲线下降,牛皮甚至敢在情急之下穿我的内裤,这些老班长们始终看在眼里。一天,我觉得无所事事,到李俊房里坐坐。李俊上前,鼓足勇气状,就像憋了一肚子话酝酿了老半天一样吐之为快:“排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你别不爱听,新来的排长别老跟新同志混在一起。他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对你将来的晋升毫无益处……”

我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知道它一定红得厉害。虽然对李俊的唠叨厌烦,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理屈词穷、不知所措,心想,与人交往一定要能被自己利用吗?

“是啊,排长,李班长说的没错,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军官、是干部,他们是兵,混的再好也只是兵,官兵之间应该保持距离……”王勇说道。

似乎他们三个之前有过约定,谁说的多谁就赢似的,于杰也不甘示弱的附和说:“你应该多跟老同志学学部队的那些办事方式,天天跟新兵在一起,等于虚度光阴,那是没有前途的……”

自始至终,我没能插上一句话,似乎那一刻嘴已经不属于我,三个班长一直轮番轰炸我的耳朵,似乎用真情感化这位新排长是他们应尽的义务,话题始终没有离开与新兵混跟前途之间的关系……

是啊,班长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官兵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方有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从那次之后,我开始有意回避牛皮他们的玩笑,甚至有时斥责他们过分的嬉闹,企图挽回属于作为一个排长的一点点威信。这种同志之间氛围的陡然变化,也引起了牛皮他们几个的反感,他们逐渐对我疏远了,心里有个一致的声音:摆什么臭架子,装X。

牛皮几个是疏远了,可是跟老班长几个仍处不到一起去。原来部队生活真的跟社会脱轨,这种闭关修炼的进步模式比清政府的闭关锁国还厉害,所以养成的是一种与地方上截然不同的处事规律。怪不得刚从地方大学毕业的我适应不了这个节奏,仿佛一个现代人回到了古代一样格格不入。

真是烦闷,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工作反而比以前更难做了。我开始学会了抽烟,每当烦躁、寂寞涌上心头,烟就成了唯一的精神食粮,仿佛一点火,烦恼也会随着那些尼古丁、一氧化碳飘向天空。

张阳是另一个排里的十年老班长,他有着令我敬佩的桀骜不逊的品格,爱憎分明。因为这点,他与我成为了朋友,能在很多问题上达成共识,在愤世嫉俗上也有很广泛的交流,真可谓是钟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渐;

张阳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因为他的桀骜不驯得罪了不少领导,所以不少战友觉得他不懂世故,不值得交往。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张阳其实是个饱经世事,阅历丰富的人。他去广东打过工,开长途车跑过运输,卖过保险,九八年应征入伍去西藏当的武警,后来又调到二炮给副司令员开车,最近两年才调入现在这个单位的。

张阳说,他最看不起迟那样的人,不学无术,什么本事也没有,在上级面前低三下四像条狗似的,而在自己的兵面前颐指气使,有本事你在关键时刻替下面的兄弟们挺直腰杆争取利益,在他们碰见问题时挺身而出帮忙解决,而不是动不动在战士面前瞎发脾气,乱批评,自己办事不利再怎么样神气也没有人服你的。

在这点上我是能跟他产生共鸣的:平时批评批评也无所谓,关键时刻你能站出来,替大伙说话,办事解决问题,同志们也会感激你的。

晚上觉得痛快,我便找到张阳“阳哥,咱一块去吃个夜宵吧”。

“好啊”张阳爽快地答道“这么多天了咱两还没有单独吃过饭呢”

走过营门时,张阳轻车熟路地同值班的班长打了声招呼,我们便出去了,来到不远的小店里。

这店里生意不错,吃饭的餐桌已经满席,柜台前还排着不短的队伍,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兵的,晚上没事无聊便相约出来吃点夜宵。店里爆满的人气让老板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的眼神仿佛告诉我们,离开这里,你们就要挨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没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只能再等等,好不容易轮到我们,心里兴致忽起,我轻声对张阳说“阳哥,咱喝几杯吗?”张扬显然对我的提议吃了一惊,用食指搁在嘴唇上示意我小声点。

那时部队下过禁酒令,营领导正加大力度严打擅自饮酒者,我们这是顶风作案。

“没事,咱买点东西拎到外面后山上去吃,没人发现的”我胸有成竹的说。

“也好”张阳没有反对。

我们买了几袋花生米,火腿肠和几个酱猪腿,加上两瓶二锅头,差不多花了我以为价格的三倍。真实验证了那句话,物以稀为贵啊,我们还阿q一样地庆幸他没提高到四倍,即便那样,我们仍然要去他那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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