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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最是繁丝摇落后(六)神秘兄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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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未愈,再加上多日来的奔波劳顿,在惊吓刺激之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晨曦,她缩在破庙的一角,开始浑身发冷,瑟瑟而抖。

盘膝守在庙门口的黑衣人听到动静,迟疑了片刻,不徐不疾地起身向她走去。

“怎么了?”

他的声音极低,压着嗓子,嘶哑而晦涩。

已经四五日了,这个将她掠来的黑衣男子从不和她说一句话,无论她问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还是问他是什么人。

但她却知道他非但不打算伤害自己,而且,似乎还带着自己向南而行。

也许他是阿渊派来助她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路上虽对她面上冷冷淡淡却实际上处处对她照顾周全。

只是,他不仅从不开口说话,连黑纱都未曾揭下来过。所以,他们一路行了四五日,她到现在都未见到他的真面目。

“你终于肯开口了。”她盖着大氅,缓缓睁眼,摸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望着将他容貌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黑纱,无力道,“我,我好像得了寒热。”

那黑衣人身子一滞,抬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但还未碰及她,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一顿之后猛然抽回。

未发一言,他蓦地起身,开了庙门就要出去。

“你要去替我抓药吗?”她虚弱开口,对着他的背影道,“难道你不怕我只是用了调虎离山计,想趁机逃跑吗?”

那人仍未开口,抬脚要走。

见他真的要离开,她更加笃信他并无害人之意,忙用力抬高了声音:“就算你不怕我逃走,最近的小镇与这里相距也甚远,纵然你骑着汗血宝马,来回一趟也要小半个时辰,难道你不担心在此之间会有人过来加害我吗?”

那人身子一顿,缩回了脚步。

这几日,那人一路随机应变,虽不开口,一路上却极为顺利,可见他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但此时却不知为何,见她病了,竟然将她的安危给忘了。

“我虽然病了,但还不至于不能上路。”她接着道,“天也快亮了,你带我一起去吧。”

他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她欲起身,哪知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试了几次,见他毫无要过来帮她的打算,她哭笑不得,只好耐着性子道:“这位少侠,我真的病了,浑身无力,实在起不来,你能否助我站起来?”

那人无奈上前,却伸出了手中的剑鞘。

手刚抓了剑鞘,她便觉一股气力沿着剑鞘传到了手中,身子随即站了起来,手脱剑鞘,却是眼前一晃,虚浮无力。

那人见她摇摇欲晃,忙伸手抓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将她拉着站稳,却在她站好的一瞬间猛然抽回了手。

破庙在半山腰上,但这只是一座小山,又是两座小城的必经之路,所以山路已经修葺得便于通行,但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山道上泥泞不堪,甚是难行,她躺在几日前刚买的马车上,知觉自己颠得难受,浑身出了冷汗,头愈来愈沉。

那人一边赶车,时而转身掀开车帘看她几眼,见她似乎愈发难受,驾车的速度在无声中更快了。

马蹄不停,突然天上斜劈下一道闪电,映得整座山都明若白昼。

马受了惊,长嘶一声,纵意而驰。

手中的缰绳一紧,黑衣人一跃而起,骑到马背之上,双腿夹紧了马身,极为熟练地将马抚安,还好那黑马虽不是汗血宝马,却也是马中珍宝,很快便被他驯服。

只是,马车内左右颠簸,她无物可扶,更因浑身疲软无力而撞到了马车厢上,本就支撑不住的她额头一疼,顿时昏了过去。

隐隐中,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唤声,惊慌中还带着无比关切,她用尽了气力想听清楚那个声音,但它却愈来愈恍惚飘渺,丝丝缕缕恍若游丝,终化为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哼一声,只觉头痛欲裂,无力睁眼,但却清醒许多。

可是,她究竟在哪里?是在卓府吗,为什么这个怀抱这么温馨这么熟悉?但是,似乎又没有那般温暖,好像,好像透着丝丝凉意,却如炎炎夏日中的一缕清风一般清凉入骨……

头中混混沌沌,但心中却是猛然一震,下意识地轻呼一声,她蓦地睁开了双眼。

但身边没有任何人,窗子开着,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顺着墙根攀沿而上的绿色藤蔓随风舞动着叶子,尽显春意。

她吃力地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

唇角扬起一丝苦笑,她怀抱了身子,仿若还存着一丝温暖。

但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念。

他的声音,和他的怀抱一般,都不过是已逝烟云。

“姑娘醒了,”一个打扮干净利落的女子端着药推门而入,见她醒了,温柔一笑,向房中瞧了瞧,惊奇道,“咦,那位大哥怎么不在?”

经她一提,莫醉猛然想起那个黑衣人,但也只是一想便过,轻轻摇头:“他不在这里。”

“那他可能出去了。”那女子笑容清婉秀丽,声音甜甜脆脆,把药递给了她,道,“这里是南郡城的妙手医馆,是我家世代经营的,姑娘叫我絮儿就好。”

“南郡城?”她又惊又喜,接了药却来不及喝下,“这么说,我现在已经到了楚国都城了?”

絮儿点了点头,笑道:“姑娘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吧,你这条命可是来之不易呢。”

她心下一凛,小心问道:“我病得很重吗?”

“那位大哥将姑娘送来的时候,姑娘的寒热一直不退,我爷爷一生救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姑娘这般顽疾的寒热,当真是束手无策。” 絮儿明眸闪亮,似遇到什么天大的奇事,“但说来也怪,姑娘昏迷了三天三夜,送你来的那位大哥将你们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今天早上,姑娘的寒热竟然退了大半,真是神奇呢。”

“他一直陪着我?”她心中诧异,更觉那个黑衣人不简单,问道,“那他人呢?”

“可能是去探路了吧,他不是说带你来大楚就是为了去梓竺庵去拜佛吗,可能见你醒了,就去准备一下。”絮儿欣羡道,“姑娘真有福气,有这么关心你的大哥,竟然不远千里带你来大楚祈福。梓竺庵的医神娘娘名扬天下,很灵的,连我大楚的皇上每月都会拜山,那位大哥这么有诚意,姑娘的病早晚会被根除的。”

她心中更是一惊,不是因为他将他们以兄妹相称,而是因为他竟然知道她要去梓竺庵。

每逢十五,康华帝就要去梓竺庵烧香拜佛为家人祈求康安,而那时就是她拜见他的最佳时机。

但是,这件事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又怎么知道?难道他真的是阿渊派来的?可如果他是阿渊的人,为何不以真实面目相示?

“多谢絮儿姑娘,”她边喝药,边沉思,待喝完时,微微一笑,问道,“我大哥脾气有些古怪,不太喜欢和人接触,絮儿姑娘没有被吓坏吧?”

“我自小在医馆长大,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早就见怪不怪了。”絮儿接过空碗,摇头道,“再说,那位大哥只是一直带着斗篷,不太喜欢说话而已,也算不上古怪。”

原来他还是没有让人看到他的面容。

头还是有些沉,但她却不想再睡了,问道:“那我大哥可曾提到什么时候带我去梓竺庵?”

“姑娘现在身子还很虚,梓竺庵在梓山山顶上,要过去可要费一些功夫呢。”絮儿道,“我看至少再过两日,姑娘的体力才能恢复,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她默然片刻,暗自算了算日子,问道:“絮儿姑娘,今日可是十三了?”

“对,十五当日是皇上上山的日子,所以那日是要戒严的,普通老百姓也上不得山。”絮儿提醒她道,“姑娘最好过了十五再去,这样还可以在山上住上一两夜。那里的悟尘师父为人很好,我们去山上采药,她都很热心呢。”

“多谢絮儿姑娘。”心中定了主意,她微微一笑,露出倦意,“这会儿子有些乏了,又想睡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你几日未进食,想必这个时候也饿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你做些清淡的午膳来,你多少吃一些。”絮儿起身,柔声道,“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我,我们就在这院中整理药材,都能听到的。”

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门外响起了女子说笑的声音,嬉闹声传到耳中,仿若天籁般清脆悦耳。

她不由一阵恍惚,仿若又回到了相府中。

那时的晚棋还不是兰容王妃,小姐还没有出阁,她们还是亲如姐妹。

但仿若只是一眨眼间,所有的都变了。

晚棋与她反目成仇,小姐与她天涯相隔,连卓府,也因一墙之隔而远在天边。

她轻叹一声,不由苦笑。

当初,为了避开皇上,她不惜自残身体,而现在,为了能和他相守一生,即便丢了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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