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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东风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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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牡丹满洛阳的时节,入斜和兰章二人虽然过得清贫,却还是攒了些银钱,打算好好赏花,算是暂时缓解了生活的无奈。那时洛阳城在一片花海之中,牡丹争奇斗艳,二人行走在街头巷尾,跨过人家门前以盆计的牡丹。入斜弯下腰去双手捧着花朵,嗅着牡丹的香味,一股清香环绕在城中,弥漫在他们二人之间。

“兰章,我们在洛阳住下可好?”

“好,一切随你。”

二人十分甜蜜,安定下来,也该考虑成家的事情。

可是他们在洛阳安家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青年男子,身量不高,长相一般,擦着入斜的身子穿过小巷,目光怨毒,好像是和他们有什么仇一般。

之后入斜就昏倒在路上,她的身上留下了一条布帛,上面写着“要她活,就来首阳山一战”,没有落款,可是想来这毒就是那个路人留下的。流觞抱着入斜追了出去,却终究没有结果。后来寻了洛阳很多的大夫,终究也救不了命,只能遵循那人的话,风尘仆仆地赶到平州(与古代地图对应来的,不知准确与否)首阳山。

一路上十分疲累,二人却强作精神,俱已把此行当成了诀别。

躲了许久,该来的还总是要来,除却江湖正道,最可笑的是连魔教中人也要落井下石,入斜掖着盖着双腿的被角,透过帘子看着兰章疲惫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累很累,不觉双眼湿润。

不是为了外面的潇潇暮雨,也不是为了天下人背弃,而是为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泪流满面、无休无止。

曾经许下的誓言,或在兰亭修筑草庐,或在洛阳隐逸,竟都无法实现,成为痴念。

首阳山一战,吴兰章声明显于天下,却下落不明。

殷入斜西去玄真教寻人,却遇见了齐琰,计划被搁置下来,并且在首阳山安居下来。

五年之后,回来的流觞,却已经不是当初的兰章了。

……

她殷入斜已经没有筹码,不能再承受失去,一分一毫也不行。

……

梦醒,一身冷汗,入斜默默地坐起来,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周却是漆黑的,让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很快的,凉意从脊背传来,她蜷曲着身体,慢慢地躺回了床上……本来的计划是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最终达到灭掉灵宗剑派重伤玄真教的目的是达不到了,现下只是想立即出现在流觞的面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们之间已然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再也受不起岁月的摧折了。

第二日不是齐琰来叫醒的入斜,而是路隐隐,那个干练的重华楼楼主早就料到事情有变,故而来问问入斜的意思。本来前日是要一鼓作气揭发灵宗剑派和玄真教的阴谋,继而把蒋少旭一行从明鸿庄赶走,然后再逼上扬州,直到关中,叫灵宗剑派吃不了兜着走……当然,魔教势力也会大受打击,这样子,江湖就能太平一阵子,流觞也能趁乱被入斜带走,消除往昔的误会。

只是被流觞那么一闹,事情变得十分复杂,虽然蒋少旭离开明鸿庄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魔教教主仍然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受挫的模样,就连流觞的下落都消失不见,路隐隐派人侦察许久也没个下落。

入斜对路隐隐的话是一句也没听出来,她只穿了襦袄长裙,连褙子也没套上,看上去神情恍惚。

“殷慕姗,你就是为了吴兰章,也得振作起来,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得先把他找到,这样颓唐度日又是为了哪般?江湖儿女,岂能如此!”路隐隐实在气不过,放下狠话来拎着裙裾就气呼呼地走了,入斜对着那个背影笑了笑,自己还没嫁出去呢,居然替别人操心起来了。

齐琰揉着眼睛出来了,他倒是传好了衣服,襕衫一身,却不曾戴上巾,眉目如画,带着几分倦怠,一副恣意狂妄书生的模样……

“姗姗你起来了啊,那我们去寒山寺再看看吧。”

“早膳呢……”

“街口那一家肉包子不错,给你做饭实在太累了。”

“你!”入斜怒目。

齐琰抱头道:“别打我啊,殷女侠。”

入斜不屑地撇撇嘴,进了房间,锁上了门,关门前说了一句:“先欠着。”

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些凉。新年都快来了,能不冷么。

……

再过不久就是腊八节了,苏州城弥漫着的都是浓厚的过节的气息,卖包子的掌柜殷勤奉上了新煮的腊八粥,一片紫红色,饮下十分温暖,竟连冰凉的心也给温暖了。入斜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齐琰,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很多事与他无关,却生生要把他给牵扯进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抿了抿嘴,然后开口说:“等这件事结束,我就不再麻烦你了……”

这话来得过于突然,齐琰猛地站了起来,把身前的粥碗也给翻了,粥倒了一桌子,然后沿着桌子的走向流到地上,溅在齐琰藕白色的襕衫上。

“你说什么?”

“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不想再麻烦你了啊。”入斜放下粥碗,抬头望着齐琰。

“好……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再管你的事了。”

即便在你身边无所企图,终究还是要被赶走么?齐琰抖了抖袖子,而后掏出白色的手绢擦了一擦,装作无事,继续以笑颜面对入斜。

……

长痛不如短痛,入斜又叫了一碗粥,推给齐琰,然后自己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粥碗里头。本来他们俩也不曾开始,还是别留下什么期望的比较好。

在寒山寺又等了一天也不曾等到流觞,看门的小师傅也不曾见过齐琰昨日吃力形容的人,然而路隐隐那一边却说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们可以等,但是那些老一辈的江湖人士不能等。他们在明鸿庄住着,已经住出了不满的情绪来。

被软禁的殷南枫母子重获自由之后却没觉得放松,因为殷秦还是下落不明,他还在殷入斜身边,可是他们对入斜,明显是不大相信的,当初托付,不过是万不得已所出的计策,既然获得自由和权力,自然要自己出手了。

这于入斜原本的计划是十分不利的,本来她是想趁着明鸿庄疲软,一举拿下,可惜还是被钻了空子。殷紫菱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胎儿虽稳还是要齐琰定时把脉,入斜所谓的不再麻烦齐琰,其实还是有些不现实的。

不过那些事情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最为重要的事,入斜即便有了路隐隐和唐廿一的帮助,也不知道魔教教主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是否和五年前自己中毒的事情有关。她要和流觞在一起,是否要除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

……

那个教主,究竟是什么人呢,怎么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呢?

又是等到日薄西山,入斜这一日的心情比昨日稍微好了一些,在天色完全暗下去之前叫上齐琰,一块儿回去了,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再次给寺庙的小师傅留了口信才姗姗离去。

……

不久之后,自寒山寺的大雄宝殿走出来两个人,为首的正是入斜想要除掉的俞溯舟,而在她身后跟着的就是流觞。流觞的眼神看上去没有一点动静,他晓得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教主的眼皮子地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比较好。

“看着她和别人双双把家还,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再杀了那个男人然后把她给囚禁起来啊。”俞溯舟甫一开口,就带着天然的嘲讽。

流觞放下握剑的手抱拳道:“属下不敢。”

“你不是,很爱她么,为什么不能和她相守呢?”

这句话问得十分可笑,流觞暗自嘲笑,不就是你自己阻隔了入斜我在一起么,还如此假惺惺的。

“相爱和相守,若能两全其美,算是世上最难的事。”

最近俞溯舟变得特别不正常,时常会试探流觞,问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半和入斜脱不开关系。大胆假设之后,流觞觉得,眼前的教主,想必和入斜有极深的渊源……是她的师父,甚至是亲人么?

……

进城的时候,齐琰觉察出身后有人跟踪。

“姗姗,后头有人。”他小心地靠近入斜,然后轻声说。

入斜那会儿神情恍惚,忽然回过神来,心情十分不好。

“光天化日之下,跟踪人算是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和老娘打一架再说!”

这暴脾气……

齐琰扶额,显得有些无力,不过跟踪的人却不再向前了,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

那个晚上入斜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在明鸿庄有一方院子,那个院子的天空是蓝色的,她最喜欢趴在墙头往外面看,虽然看到的还是明鸿庄内的风景。她时常看到小短腿的妹妹跟在刚刚读书的兄长身后,像一条小尾巴,怎么也甩不掉,而自己就像是一条隐形的尾巴,跟在明鸿庄的身后,像个游魂一般。

唯一宝贝她的,就是她的母亲。

母亲长什么样子,她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母亲很温柔,眉角有一点美人痣,自己特别喜欢在母亲做刺绣的时候贴上去戳,特希望自己也有。

可是在她还半大的时候,母亲就把自己给送了出去,让师父教授自己武功。

在前一晚,许久不见的父亲来到了那一方蓝色天空笼罩下的庭院,对母亲打骂不停。

为何会如此?

母亲的身上有什么秘密……该从上一辈的人那里下手了。

隐约记得大娘在自己与明鸿庄脱离关系的时候,骂了一句妖女,是否是什么暗示。

不弄清楚那些,怕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

趁着月色如洗,入斜穿上了夜行衣,把脑袋和面庞好好地包了起来,往明鸿庄去了。

或许,她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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