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把慎二送去保健室之后，赶回教室的士郎很不意外的迟到了。
毕竟慎二的脸颊上可是肿了一块，保健室的老师当然要抓着士郎问个清楚。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士郎只好说他发现慎二时他已经是倒在地上的状态了。
正因为如此，和凛不在同班的士郎基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谈论有关午休的约定，就算在走廊上撞见也都是被无视的状态。
虽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但士郎还是感觉到凛在生气。
平白无故不遵守约定这点的确不好，更何况他们还是盟友关系。
可是士郎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结界突然消失这件事他不知道凛会不会联想到自己，单凭他的能力本应该不可能独自做到这样的事情。
在没有弄清耶酱的真实身份前，为了保险起见士郎还不打算告诉凛“回到过去”的这个事实。
毕竟那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了，士郎自己都没搞清楚又应该从何解释。
不过因为本应该发生的“事故”不复存在，想到晚上还有打工安排的士郎便在放学后照常去了新都。
在路上他还担心过没有钥匙的话凛应该怎么进入卫宫宅，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魔术师，就卫宫宅内的那点小阻碍显然不成问题。
保险起见，士郎还是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回去。
接电话的人是Archer，对方用着讽刺的语言表达了来自Master的强烈不满和对于士郎失信的鄙夷，士郎想这家伙大概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把。
忍耐着挂断的冲动，士郎简单交代了下回去的时间，然后他突然想起来，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那樱岂不是回去帮忙做晚饭？
特别强调让Archer不要以概念武装的姿态出现在樱面前后，士郎提醒他衣柜的最里面应该能找到衬衫和西裤，那些是切嗣曾经穿过留下来的，虽然应该会有点小可是也只能先凑合了。
“……我即使不出现也没有关系吧。”有些无语的Archer打断士郎的啐啐念。
“那可不行，虽然讨人厌，但你也是客人，老爹的衣服你就先将就下吧。”无论如何，士郎知道自己无法仅仅将Archer当做是Servant来看待。
有血有肉拥有意识思维感情和独立人格，那就是人类了，不然士郎可不知道应该把自己当做是什么。
不知道樱看到来开门的人是远坂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挂上电话的士郎不由地想，这次没有吉尔伽美什的搅合应该不至于被误会什么，不过这样的前科让士郎对于放任凛和樱共处一室感觉到了莫名的担忧。
总觉得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欺负的很惨，光是猜想了下就让士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顿时垂头丧气起来的士郎朝哥本哈根酒馆走去。
久违的和平。
就算照旧认真做着好几人份的工作，士郎却没有半点的怨言，反而觉得很欣慰。
考虑到之后圣杯战争的影响，士郎打算今天之后暂停打工。
和音子简短的提出了这个想法后，还以为需要更加详细理由的士郎却轻易得到了许可。
“我也觉得你差不多应该学会休息下了。”音子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士郎的肩膀。
好像在无意识中被担心了呢。
士郎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他并没有注意到。
虽然还没到发薪日，音子还是特别帮士郎把到此为止的工资都结算了一下。
本来还想再帮下忙的士郎却被音子直接赶出了店门。
“就算你多呆一会儿我也不会给你加工资的，快回去吧。”故作姿态地开着玩笑，音子当然也知道最近深山镇那边不怎么太平，当然新都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男生，士郎一个人走夜路也挺不安全的。
最麻烦的是他要是碰巧看到什么犯罪场面可不会和普通一样默不作声的躲避开，音子有时候会觉得士郎身上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使命感，这真的很让人放不下心。
走到车站想要坐公交车回到深山镇，想到了什么的士郎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步行来到冬木中央公园，这个时间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了。
虽然是冬季，可是这里却残留着与季节无关的死气。
明明距离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已然过去了十年，但土地却像是被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不仅仅是火焰所能带来的绝望，而是更加恶意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
眨眼的瞬间，曾经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火舌舔舐着皮肤，视线模糊不清，悬挂在半空的月亮会诡异的纯黑，有什么在下面若隐若现……
“士郎，不舒服吗？”感知到Master的异常，耶酱从书包一边的缝隙挤出脑袋，担忧地仰头关切道。
“没有，你才是，没事了吗？”摇了摇头，士郎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异常，他轻描淡写地掠过了这个话题，反问道。
“唔，还有些需要纠正的地方，不过大致没有问题了。”耶酱从书包里爬了出来，纵身跳到士郎朝他摊开的手掌上。
士郎举起手臂，让耶酱和自己保持平视。
“那么，你是谁。”没有太多的铺垫，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试探，士郎直白地奔向主题。
“哎呀呀，我也觉得你差不多要问了。”耶酱挠了挠脑袋，倒也没有惊讶，“要想解释清楚的话可会涉及到不少剧透呢，所以请容许我郑重地拒绝回答。”
对于自己的身份，耶酱当然没想过要刻意隐瞒，但这显然会牵扯到Archer，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干涉已经够多了，在这个时点选择卖队友的话，那家伙大概会真的铁了心要罢工吧。
虽然他也不算是什么体恤员工的好上司，但这年头如此优质的下属也实在不怎么容易忽悠到了，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次倒也确实体会到了Archer的怨气，看来他也是时候应该考虑下员工福利了，不然一个个都要闹的话他迟早要给盖亚那家伙笑话的。
“目的呢？”拥有那样的能力，显然不会追求所谓的圣杯，耶酱的异常就足以说明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游戏。
“和最初一样。”
耶酱的话勾起了士郎的回忆，似乎从一开始，耶酱就没有提到过任何和圣杯有关系的话题。
魔法少女……现在想想那显然不单纯是一个口误。
圣杯战争对于耶酱来说不过是一个跳台，就算不是这个而是企图类似的召唤系统都可以，只要能让他找到一个契约者就足够了。
硬要说目的的话，士郎自己便是答案。
“为了什么？”士郎觉得无法理解，其他的Servant好歹是为了各自的愿望而参与到这场厮杀之中，对比起来耶酱的想法就实在太过缺乏逻辑了。
“当然是因为有趣啊。”摆出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的耶酱，纯粹到可怕。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让随便什么人卷入战场之中吗？
这样就说的好像人类仅仅是玩具一样……
幸好是我呢。
那个随机的契约对象，是自己这点对于士郎来说真的是太好了。
也许对于耶酱来说，人类真的很不值得一提，但之前一同经历的种种，士郎都能感觉到对方是真心在为自己着想。
如果是观念的差别，士郎无法指责什么，至少可以肯定耶酱的行为是不带有任何恶意的。
虽然以什么都不知道状态成为了Master，但最终选择参与是士郎自己做出的选择。
既然如此，没有因此而危害到他人的生命，又在这场圣杯战争给予了很大程度的帮助，士郎选择接受耶酱的隐瞒。
“不过啊，人类可不是你的玩具，以后不许这样了。”作为惩罚，士郎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曲指弹了下耶酱的额头。
“好嘛……”抱住脑袋的耶酱撅起嘴巴嘟囔起来，听起来有点不太情愿。
“不好好反省，晚饭的点心就没收了。”不打算轻易放过耶酱的士郎，正义言辞道。
“我反省我反省！”立刻打起精神的耶酱，又开始装可怜。
早就不吃这一套的士郎提起耶酱的后领将他放到肩膀上，撇了眼四周转身离开。
冬季的夜风，总是能够轻易夺走人的体温。
走在冬木大桥上，从口中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纯白，似乎是身处河边的缘故。
耳朵被刮得有点生疼，士郎用温热的掌心揉了揉耳廓，没有停下脚步。
走下大桥，便是公园。
也许是今天特别寒冷的缘故，才这个时间公园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里步行，公交是不会途径这里的。
喷水池还在呼呼的运作着，就算无人欣赏。
街灯不太明亮，只能朦胧地照射出小路，周围的大部分风景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下。
只要穿过这里，一下子就能沿着街道回家。
樱大概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吧，藤姐也应该会来，啊还不知道远坂又有没有解释过她的出现，希望她不要添油加醋的好……
士郎的脚步不算快，沿途也花费了不少的力气，他有很多的担忧，脑海中的想法一个接一个。
还有Archer，应该有好好的和樱她们打招呼吧，有老实换上老爹的衬衫吗？远坂也不会让他以概念武装的模样出现在人前才对。
越想越担心，士郎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果然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我可没有允许你离开。”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从脑后响起，让士郎猛得回过神。
无需确认，士郎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与最糟糕的对象相遇了。
拥有傲视一切的恐怖实力，最为古老的王者。
为什么？
心在瞬间冻结，冷淡到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让士郎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不如说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反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士郎判断不出吉尔伽美什所在的位置和距离。
此刻士郎所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星半点，之前好多还有凛和Archer，虽然实质上来说差别不大，但至少不是独自一人。
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吉尔伽美什再遇，还以为避开了早上的见面就应该相安无事的士郎压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士郎莫名其妙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同样在大方地上下打量他。
吉尔伽美什当然清楚自己的伟大，不过他同样知晓这个时代的杂种们到底有多么的无知。
可是他还仅仅是叫住了士郎而已，以一个陌生人的搭话来说，士郎的反应显然太过夸张了。
要知道吉尔伽美什可是观察了眼前的少年整整一天，包括和Rider的交涉，他可不认为士郎是胆小如鼠的类型。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这个杂种，认识我呢。
吉尔伽美什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可以肯定自己和士郎是第一次接触，而对方竟然在连面都没有见到前仅凭声音就认出了自己，这不是很有趣吗？
不，应该说更有趣了才是。
“杂种，变个身来看看。”像是打算评估士郎所拥有的价值，吉尔伽美什很是轻佻的命令道，狂妄自大又无比残酷，从根本上对他人的想法不屑一顾，这份凌驾于人类感情之上的傲慢是构成王者的原点。
和残留在记忆中的印象截然不符，士郎也清楚他现在需要面对的吉尔伽美什同样是真实的。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啊！
没有了和Rider的战斗，没有了吉尔伽美什的强势乱入，士郎怎么想都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些羞耻PLAY的。
“快点。”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催促道，完全不打算考虑对方的心情，他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他不打算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喝西北风，至少现在的士郎还没有这样的价值。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深呼吸一口气的士郎如此安慰自己，所幸周围不存在什么围观群众，这多少让士郎感觉到了好受些。
“……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与正义，kaleido sirou，make up。”以细如蚊吟的含糊声音机械地复述了遍变身台词，士郎心想大概在这家伙面前保不住脸面是这个世界恶意的一部分吧，不然哪有这么倒霉的，都可以回避FLAG了还是能撞上。
“可以了吧。”保险起见握起魔杖警惕地举在胸前，不动神色的转过身，士郎找到了吉尔伽美什的位置，暗自戒备。
其实不知道以耶酱的状态他还能不能使用那些技能，毕竟就算经过了特训，他应该还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条件下独自完成太过繁琐的魔术。
“很好。”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要知道日本这个国家的二次元发展特别迅猛，就连他都有所侵染，对于魔法少年这样的词汇光是从字面意思上就能了解出个大概了。
该有的素质一样没少，吉尔伽美什还是第一次在现世看到过三次元的魔法少年。
这还真是一份出人意料的高质量宝物呢。
至于士郎的防御模式，压根就没被吉尔伽美什放在眼里。
从口袋里抽出手，高举起在脑侧，猩红的瞳眸中闪烁着愉悦的光华，王者的视线稳稳当当地落在士郎的身上，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宣布道：
“你是我的了。”
话语未落，划破空气的银色锁链从四面八方朝士郎席卷而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个正着的士郎被迫舒展开四肢，看起来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纤悉的锁链缠绕在手脚、腰部和脖颈，不客气地紧缩，嵌入皮肤。
“呜、啊——”破碎的□□从齿缝间漏出，动弹不得的士郎半眯着眼睛痛苦地挣扎不已，却丝毫都挣脱不开。
但士郎不会就此放弃，他强忍住伴随动作所带来的疼痛再三尝试。
糟糕了……
看起来薄薄一层的衣料没有在肉体和锁链不断的细小摩擦中破损，意外牢固地坚守着岗位，窒息的痛苦让士郎的眼前一瞬间有了少许模糊，虽然转瞬即逝，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内心意外平静的他很是无奈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