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1)
Servant的力量不是常人可以媲美的,就算是女性,也丝毫和柔弱打不上边。
Rider很灵巧,在天台这个限定空间里比士郎更能自由地行动。
虽然这样不好,但士郎也只能选择以制伏慎二来达到压制的效果。
摆出防御姿态的士郎在心里模拟了几套方案,不过都不太合适,只是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了。
刚有所打算,就发现Rider突然站直身体,举起长钉,毫无预兆地用力做了个向后甩臂的动作。
什……?
还没等士郎搞清楚状况,就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出猛然一痛,撕裂般的感觉沿着手臂攀爬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突然的冲击让脚步一时没站稳的士郎像是被拉扯住把朝Rider的方向跌了过去。
锁链摩擦空气的飒飒声在耳边响起,士郎猛地站定,费劲地绷住背脊。
飞溅出的血液撞在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上面,和Rider手上一模一样的锥子正深深穿透在死回来的手臂中,长长的锁链连接着彼此,让Rider能够轻易控制。
牢牢被卡在肌肉和骨头之间的铁器即使在那样的施力下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更何况士郎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放松身体。
当然Rider也不会给予士郎处理的时间,不断通过牵动锁链来增加控制的压力。
看起来纤细的手臂却拥有匪夷所思的力道,士郎为了保持自身不再被牵扯一步已经是极限,彻底僵住的身体也让手臂没办法自如的移动。
而这样的僵持不会持续多久,士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力量的比拼下明显处于下风。
既然单纯的力量不行的话,那么就只能……
无谓的浪费魔力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现在也唯有这样来打破僵局了。
“Wing……”微颤的齿间轻吐出不算清晰的词汇,但士郎知道这样的程度就足够了。
黑白双剑上浮出一层淡淡的光芒,转瞬即逝。
在士郎的背后,之前被解除了的光翼重新构建成型,伴随着皎洁的荧光,完全张开。
平静的魔力突然波动了起来,就好像有石头落入了水面般,激起了荡开的水晕。
对于没有魔术回路的慎二来说,这样的变化没有任何意义,但是Rider却为了有了些许反应。
从锁链的那头很显然附着上了一股特别的力量,让本来游刃有余的Rider稍微抬起了点脑袋,被覆盖在眼罩之下的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士郎身上。
施加在身上的重力被移去了不少,伴随着身体的一轻,就算只有一点点,士郎的双脚确实离开了地面。
当僵持的状态从单方面转换为双方面时,士郎松开左手,短假掉落而下□□地面中。
士郎用余光审视了下Rider,看起来对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于是他终于很是艰难的握住了长钉,咬牙不顾剧烈的痛楚,一口气将之扯了出来。
失去了力量的钳制,让士郎不由地依照惯性往后飘了过去,后背重重撞在铁丝网的上端才勉强稳住身体。
左臂失去了知觉,无力地挂在身侧,伴随握力的消失,唯一的短剑也滑了下来,好在顺着铁丝网掉落在了天台里面。
虽然解决了束缚,但是同样也失去了武装,士郎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几分。
在警惕着Rider的同时,时不时瞥向插在他和Rider之间的那柄阳剑,经由分解投影而重新构造的双剑可没有办法如同魔杖形态那般自己飞过来找他呢。
这时,一枚包裹着红芒的箭矢朝Rider飞驰而去,轰然爆照开。
但是在那之前,Rider已经抱着慎二跳开了,攻击没有起到理应有的效果。
从天而降的凛一脚踩在铁丝网的顶端,顺势往跳进了天台。
看起来被慎二成功耍了一回让她非常地不愉快,几乎要喷火的杀人眼神刺向慎二,让他不由地一缩。
其实已经有些底气不足的慎二在士郎和凛之间来回看了看,他本来就估算错了士郎,没想到他难缠,明明连Servant都没有,还那么一副可笑的打扮。
可恶,世道如此,怎么也要解决掉一个!
就算再怎么滑稽,是Master的事实也没有改变。
“别放过卫宫,Rider!”兴奋地跃跃欲试浮现出来,慎二一想到之后凛会是什么表情,就觉得畅快地不得了。
就算知道Rider究竟要做什么,士郎和凛还是警惕了起来。
只见Rider举起她的武器,却是将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脖颈侧面,没有任何动容就那么淡然地狠狠插了进去,大量地血液喷洒而出,那画面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在Rider并没有处于弱势的情况还做出这样自杀般的举动,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实在无法解释。
鲜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Rider身前汇集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完成的图案。
刺眼的白光亮起,完全看不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Archer,卫宫!”在士郎听到呼声时,宛如白色彗星的光团已经近在咫尺,太过猛烈的速度让他没有办法顺利做出回避,以人类的反应系统来说几乎不可能应对这样的突发事件。
就算大脑已经发出了尖锐的警报,但身体却还没来得及接受,时间就像被停止了一眼,而士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直奔而来的死亡讯号,除了闭起眼睛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士郎分明感觉到身体被往后拉扯了过去,还以为是姗姗来迟的Archer就没有过多的反抗。
几乎贴着他横扫而过的庞大能量让他的皮肤不由地一阵刺痛,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士郎总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下落状态,屁股很明显撞击在什么东西上。
好在接触的并不是很硬的东西,免去了屁股开花的尴尬局面。
会干这种事情的分明就是Archer了,那个讨厌的家伙!
就算清楚自己是被救了,也丝毫不能让士郎产生感激,最多就是隐忍不发而已。
“哎真是的,只不过稍微没看着而已。”陌生的男声在头顶上想起,士郎很是莫名其妙。
不,应该说不对劲。
士郎试探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完全发生了变化。
和平到诡异的蓝天白云,以及……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士郎注意到自己正横坐在别人的大腿上。
忽视掉缠绕在身上的银色锁链,士郎还是打算表示感谢的,要是没有那多余的东西的话。
抬起头,单手撑住脸颊以非常大爷的姿势坐着的男人是今天早上遇到的金发帅哥,在阳谷下带着些许暖意的风拂过发间,但这完全没有让士郎一片混乱的脑袋清醒起来。
完好无损的凛站在天台上,抬起手遮住额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似乎正在缓缓下降的……飞船?
不好意思,就算是魔术师,也很难有机会见到这么不科学的玩意。
看起来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后现代科技所制造的方舟就漂浮在学校的上空,无声无息。
Rider和慎二早就不见人影了,不过此刻他们也不再是重点。
重点是,包括住整个学校的结界已经消失了,那毫无疑问这艘不知道从哪里来方舟可是彻头彻尾的暴露在世人的眼中。
先是这样的大范围结界,又是这样的异形飞船,这一届圣杯战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的东西明显不是Master能够掌控的,那么毫无疑问是出自Servant的手笔。
真是的,又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Servant啊啊啊!
忍耐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爆发的凛真的要抓狂了,Archer很识时务地灵体化,在被Master的怒火波及之前。
被…被看到了!还是被陌生人!!
晴天霹雳在士郎脑子轰然炸开,要不是还维持着必要的理性,估计士郎很想以高分贝的尖叫震晕眼前的人以方便逃跑。
按道理说这样的意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士郎觉得自己永远不会习惯。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士郎长长地呼了口气。
“可以松开这个吗?”抖了抖肩膀,士郎示意地问道,虽然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明知故问。
并不是士郎喜欢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但是以他现在的模样,想要直接离开的话总会有很多不必要的磨蹭,这让士郎尴尬地反而不敢随便动弹了。
在深究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之前,士郎觉得最紧要的便是改变现在的状态,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像这样背靠在别人的臂弯里进行谈话啊!
“愚弄我吗?”吉尔伽美什打量着士郎无比认真的神情,虽然少年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能够轻易就看出真实的想法。
表现上看起来还以为是个善于隐藏内心的家伙,在这样的近距离倒是暴露的一览无遗。
虽然问着这样的问题,但吉尔伽美什的口气并不像在恼怒,而是审视。
而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反问,士郎倒是迷茫了起来,似乎有点不能理解的样子。
低沉地嗯了一声,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就做出了判断。
本来揽在士郎后背的手臂缓缓下滑,停留在腰间,很是随意地环住。
自然地眯起的眼睛流露出一番悠然自得的愉悦,看起来对于自己获得的东西很是满意。
饱含着危险的猩红瞳仁内敛起了微妙的光彩,让吉尔伽美什并不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要知道士郎在这方面的直觉还是很明锐的,但显然吉尔伽美什在这方面更胜一筹。
士郎这辈子到为止和他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只有切嗣和大河而已,而且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吗,自从切嗣去世之后,就连和大河的亲昵搂抱都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吉尔伽美什的动作难免让士郎鸡皮疙瘩冒了一声,就算没有什么能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发生,但士郎却莫名觉得有种不明的羞耻感。
究竟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要是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没有这么帅的话,估计士郎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归为变态的行列。
但现在,这彻底让士郎摸不着头脑了。
和士郎的联系彻底断开,耶酱总算可以恢复原始的形态摇头晃脑地爬了起来,不管几次他都不喜欢这个形态了,毕竟都彻底变成其他东西了。
“哇哦,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耶酱扶住腰原地左三圈右三圈,对于Master被掠夺的状况完全不着急,还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距离Happy End还早呢,可不能现在就笔直迈向大结局。
在舒展完小小的身体后,耶酱做了两个下蹲便跳了起来,扑腾着短小的双腿慢悠悠地朝方舟挪去。
“Archer,给我把那个碍眼的玩意射下来!”暴走的凛一叉腰,不客气地指向方舟。
不情不愿地实体化,Archer为难地扫了眼目标,这实在不是好干的差事。
心底的抱怨归抱怨,好的Servant可不会随便拒绝Master的要求,Archer好歹也自称过最强。
更何况正好他也有点私事要一同处理,Archer板起脸张开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