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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伤魂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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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自然是碍于乐正雄的毒不敢进来,而东方容要等彩回来,况且这可能是她与乐正雄独处的唯一一次机会了。东方容将银针悬于他的人中上空一寸,犹豫了一瞬,还是把针尖慢慢地旋了进去。

入穴三分,再辅以太阳穴注入七分内力,皆是催醒之法。

果然不出东方容所料,本已昏死过去的乐正雄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微滑动,片刻之后,双目微睁。他一张眼,眼神便锁定了坐在床边的东方容。

不愧是乐正世家的门主,睁眼看到陌生人的本能反应就是当场擒下。

他抬起右手,朝东方容的腕间捏去。东方容灵巧地躲过,反而抓住他的手,轻轻摁进锦被中。

“乐正门主不必紧张,我是医者。”

乐正雄一愣,知道自己现在虚弱,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淡淡道:“失礼了。”说罢,他的心思转了转,突然眸中爆出精光。强行稳住心神,乐正雄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不知方才……”

“屋外有慕盟主,东方世家和白家的两位少门主,还有剑铭阁的木大侠和火大侠,屋内只有我一个人。乐正门主不必忧心。”

“方才无人来过?”

东方容摇了摇头,眼神滑向床榻对侧墙壁上的画像,幽幽地开口:“令夫人姿容绝世,门主当真好福气。”

他本来还有怀疑秘阁的消息被人窃取,如今看这女医者气定神闲,不像说谎之人,料想是自己梦魇了。此刻,又见她看着宋绯心的画像夸赞,心中被怀念的悲戚填满,不由地放下了戒备。

“她自是倾城绝色,但那一身风骨才令人难忘。”他说到这里,声音中已有了一丝哽咽。

“难忘?”东方容没有回头,佯装诧异,“莫非令夫人……”

乐正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女医者面前,他就想将埋葬在自己心底多年的往事一一吐露。这样做无异于重新揭掉愈合的伤疤,然后在肉芽慢慢生长的漫长岁月里,痛到麻木。

“难产而死,母子俱亡。”

短短的八个字,乐正雄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越说双目越猩红,直到说完,他仿似历过残酷的刑罚,冷汗涔涔。

“节哀。”东方容怔怔地盯着画像,平淡地劝慰。

乐正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姑娘年轻,自然不懂得这份苦楚。这份丧失挚爱的哀愁,怕是用尽一生也万万节制不住的。”

“挚爱吗?”东方容喃喃自语,她失神了一会儿,而后转过身来,看向乐正雄。分明是淡若月光的凝视,却让乐正雄浑身不适。她笑了笑,水眸缓缓闭上:“不过是怀念罢了。”

来看乐正雄的路上,她无疑是焦虑的,那时医者的责任也好,生为人女的亲情也好,充斥在她心中的全部都是——要救活他,不惜一切代价地救活他!

但如今,乐正雄能安然活下去了,她心底埋了十六年对他的怨悄悄漫上。

“失去她,门主照旧成亲生子,乐正世家照旧屹立江湖。谁也没有改变,唯有苦了她。”

乐正雄闻言一震,他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半坐在床榻,双手死死地攥住被角,目眦欲裂。

“难道不是吗?”东方容冷笑一声,平素恬然的脸上也好像覆了一层霜,“她在薄棺中生子,她的恨声响彻荒郊,她死了,你却活着。”

她不恨乐正雄,母亲为了他肯送掉自己的性命,这是母亲的选择,她无权干涉。

但她却怨他。师父曾说,当他闻知宋绯心的死讯,快马加鞭赶到乐正府时,却见乐正府红灯高挂,洋洋喜气。而宋绯心的薄棺被随意葬在荒郊。若不是他同宋绯心师徒之间有着药虫相连,他连宋绯心被葬在何处都不知道。

宋绯心同样师承莫轶,精通医术。她虽然在难产中中毒闭气,却是假死状态。她在薄棺之中苏醒,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诞下了青穗。

“你说什么?!”乐正雄听清东方容的话后,像是被雷击过一般,愣了片刻,突然惊叫。

“没什么。”东方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窗外碧波荡漾,荷花婷婷,一派生机盎然。

乐正雄撑着极度虚弱的身子,赤脚下床,方站到地上便委顿在地。此时此刻的他,又有哪里像一个威震江湖的门主?

“姑娘,你,你说她生了孩子?”

“是的。”东方容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好景,淡淡地说道,“在门主的新婚之夜,城郊荒地,夜半无人之时。”

乐正雄该怀疑的,但他却没有怀疑。

凡是涉及到宋绯心的事情,他永远都是往好的方面期待。即使来人有阴谋又如何?即使她只是诓骗他又如何?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就好,就好。

他激动得双唇发颤,浑浊的病目涌出颗颗泪珠:“孩子,我们的孩子。”

“门主何必装模作样?”原本淡然若水的东方容突然攥紧了拳头,。

没见乐正雄之前,她的怨只能自我排解。她本是善解人意之人,断断不会去为难乐正雄。但乐正雄的一句“挚爱”燃起了她心中的怨火。

她咬牙道:“荒郊!薄棺!所谓挚爱,竟是这般吗?!”

乐正雄恍若未闻,他满心都被孩子存在的喜悦所侵占,连东方容话中的质问和不敬都不管不顾,他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东方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问道:“姑娘,孩子还好吗?”

“她……”东方容紧咬嘴唇,眸中闪动着盈盈泪光。

她想告诉他,孩子死了,被害死或者杀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但话到了嘴边,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她一定是女孩儿吧,一定是像极了绯心,如同出水白莲,一尘不染。姑娘,她身子怎么样?可千万别像我,小时候病怏怏的,全靠绯心照顾……”乐正雄说着说着,原本浑浊的病目却慢慢晕上回忆的色彩。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无妄岛养病的日子,青梅竹马,至死不渝。

“她……还好。”东方容心软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般怀念母亲的人,会那般狠毒。

“那就好。”乐正雄根本就不奢望自己能见到孩子一面,他深知自己亏欠宋绯心的太多。若是孩子安好,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但是,真的好想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能给她添点儿笑颜。

乐正雄小心翼翼地开口:“姑娘,我……我能……”

“门主!”东方容打断了他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勉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说:“门主,她为无妄神医所救,从不涉足江湖。如今我代她来也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狠毒地对待宋绯心?”

“当年……”乐正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双目渐渐失去焦距,仿佛沉浸入铺天盖地的痛苦回忆中。

“当年我以为绯心难产而死,我痛彻心扉,晕死在产房外。再睁眼,东方雅已经嫁入乐正府,成为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我担负着乐正世家数百年的名声,我死不得,拒不得。”

笑话!分明是中毒而死,还说是难产!

东方容冷笑:“那你找过她的尸身吗?你连他的尸身都没有找过,又何谈爱她?”

怎么没找过?东方容身在无妄岛,又如何能知当年乐正雄的疯狂?他差点将整个江湖都翻了过来,只为找那一副薄棺,最后薄棺寻到了,而里面的遗体却失了踪迹。

“寻不得了。”乐正雄轻轻一笑,当初的锥心之痛历经流年,倒也成了绯心存在过的痕迹。那一场几乎通天彻地的寻找,如今只结成这四个字,简单,却难掩其悲苦。

“寻不得?难道弃置她遗体的人寻不得?分明,分明就是……”

“又能如何?”乐正雄垂了头,“知道是父亲做的又能如何?绯心已经死了,她已经回不来了,而父亲那样做无非是想给东方雅交待,是想保全乐正世家的地位。”更何况,当时身为家主的乐正冥又岂会因为乐正雄的痛苦而心软?

“地位,又是地位!世家的地位有如此重要?重要到违背良心?”

乐正雄坚定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重要。”

东方容震住了,她觉得匪夷所思。

先前是执着于“侠义”的水泽,现今又是拼命保全“地位”的乐正雄。难道这世间最最重要的不是俯仰无愧于天地吗?

东方容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乐正雄的眼神由方才的愤怒和埋怨,渐渐变得失望。她绕过伏在地面的乐正雄,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顾不得门外之人会怎么想,顾不得彩是否安然回来,也顾不得他们会在乐正府遭遇多大的危机。这些她统统都顾不得了。

屋子里的空气令人憋闷,她一时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不顾一切地推门而出。慕之珩看到她出来,下意识地握紧手中剑,上前了一步,问道:“姑娘,乐正伯伯情况如何?”

没有回答,东方容只是缓缓走下台阶,走进人群,众人不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道。

白瑞霖悄声对木嵘道:“拜托了。”木嵘闻言点头,尾随东方容而去。

而嘱咐完木嵘,白瑞霖自己则随着匆忙进屋的慕之珩,也缓缓地踏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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