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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府中细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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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克此时满脸隐忍,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不仅表现出对乐正雄的孝顺,而且彰显了身为男子当有的坚毅。他颤声道:“父亲,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克儿,克儿……”乐正雄不停地呼唤乐正克的姓名,每唤一声,便倒吸一口气,胸廓一起一伏,看着极度心酸。

东方容湿了眼眶,偏过头去。

乐正克紧紧握住乐正雄的右手:“父亲,您放心,乐正世家不会一蹶不振,大家的毒都已经解了,我,我定会让乐正一族鼎力在四大世家!”

“那就好,好……”乐正雄极其吃力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上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趁着神智尚算清醒,断断续续地说:“克儿,钥匙,钥匙在念卿院,在,在她最爱的菱、花镜中。不要打碎它,菱花镜碎,世世缘尽,我,我还要同她在下一世,下一世……”

他越说声音越低,表情越是凄苦。

心痛仿佛已经盖过了身体之痛,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五指紧紧地抓着,目光已经逐渐涣散:“绯心,绯心,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世家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了……”

“绯心,你和孩子,还在等我吗?”

喃喃自语着,乐正雄的嘴角微微弯起,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好像死亡才是他静待一生最幸福的结局。

“你还要救他吗?”乐正克一抹脸,撕下一张□□,恢复了瘦弱青年的样貌。

而听到乐正雄算是临终遗言的话,东方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

“我不知道。”她捂住脸,泪水却从指缝间溢出。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既然他那么爱娘亲,为何要害死她?为何不要我?又为何非杀了我不可?!”

“小容,人生在世,谁人又能够完全地随心所欲?要不要救他随你,但我肯定,乐正雄不是害妻杀女之人。”

他不是吗?

那为何乐正冥会来无妄岛杀了她?对啊,杀她的人是乐正冥,或许,或许他并不知晓。

东方容闻言看向床榻上嘴角含笑的乐正雄,所有的痛苦仿佛从他脸上抹去,只余嘴角的那一抹笑,将死亡当做归宿。她犹豫了,紧咬下唇,半晌后才吐出一句:“大哥,若是他……想死呢?”

“若是,若是他真的想死,想摆脱这一切呢?我,该不该救他?”

“傻丫头。”彩微微一笑,一双琉璃般的墨眸仿佛浩瀚的夜空,蕴含着无数玄机与智慧。他轻轻启唇:“人死如灯灭,他若死了,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真相就没人知晓,又或许他也是被欺瞒的可怜人而已。也许他现今觉得死亡算是解脱,但若他得知了真相,会甘心吗?他这一世,还值吗?”

“死,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努力活着至少可以让这一世少些遗憾。小容,我劝你并不是要左右你的决定,若你恨他自然可以不救他,但若是为了成全他,那就大可不必。更何况,以你的性子,若是任由他死了,今后怕是都不会活得痛快。”

东方容知道彩是为她好,这些关节若没他点透,自己真的有可能钻了牛角尖。她点头轻声道:“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谢谢你。

她心里如是说,但却没有说出口。彩对她的帮助,重生的这一世,她一定会时时刻刻铭记于心。感谢和感激现在好像已经多余,她是真的将彩当成了自己的大哥,一个能够信任、依赖和尊敬的大哥。

绕过彩,东方容重新拿出银质小刀,顺着心口的位置慢慢划出一道口子……

而已经得知钥匙所在地的彩,自然不能在这里耗着。

他打开靠着花园的窗户,一跃而出。

念卿斋距主院极近,其中放置着宋绯心生前的一切。乐正雄中毒前日日亲自前来清扫,不落尘埃。在与众下人的闲谈中,耿无秋早就将乐正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如今只需彩取得钥匙,就能直奔秘阁看看一直想找到的东西。

一跨进念卿斋,彩就觉得不对劲。

许是因为这里虽然极得家主重视,但毕竟里面没有活人住着,乐正雄一中毒,守卫懈怠不说,连尘土也积了一层。

门槛上的灰尘照旧,但窗台之上却有一处洁净。

这分明是有人翻窗而入的迹象。彩略一思忖,想来如今能进念卿斋的,十有八九是同他一样的目的。他嘴角带笑,这江湖中聪明人愈发多了,钥匙所在之地连乐正克都不曾知晓,谁竟能先他一步得到消息?

他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耳廓微动,听到有人腾空而起的声响。

环视一周,斋内虽然已久没有打扫,但物什摆放整齐。绕过青花屏风,一阵清新的草木香气扑鼻而来,盖住了尘土腐气,甚是宜人。再将视线投到斋中圆桌之上,菱花镜被随意放置,想必此人已经得手。

彩轻轻关上门,走上前,将菱花镜拿起,瞅了瞅,镜上雕着两株互相缠绕的紫藤萝,雕工精美,碎玉装饰,果然精致非常。他把菱花镜重新安放到梳妆台上,背对着圆桌,慵懒悦耳的声音乍然响起:“阁下就这么趴在横梁之上,不累吗?”

有人从梁上翩然而下,其人粗布麻衣,眼窝深陷,显然是大病初愈。但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鹰隼般的双眸犀利似箭,眼睛以下被黑布遮面,一边状似随意地打量彩,一边调整呼吸以待奋力一击。

“你刚刚解毒,应该是乐正府里的人。”彩缓缓转过身子,眉梢挑了挑,“但又不能算是乐正府的人。”

那人眼神微动,应该是被彩说中了身份,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直棱棱地盯着彩。

“杀手?细作?还是为了自己?”

“死!”那人的缠腰软剑瞬间抽出,剑尖闪光,带着凌冽杀气,冲彩直袭而来。

彩拿竹骨扇随意一挡,虽然歪了软剑的路子,但注了他内力的竹骨扇居然被剑气阻挡!这是他武功学成以来很少有的事!

“好!”彩的眸中泛起点点星芒,仿似遇到可以对阵的对手是一件值得兴奋的好事。

接着,那人招招夺命,彩招招格挡。他们的招式居然乍看之下好像浑然一体,虽然细节有很多不一样,但貌似师出同门。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腾起疑惑,对对方的身份都有些好奇。一连十几招,软剑无损分毫,竹骨扇也是完好如初。彩索性抛下了迷惑,兴奋了起来。他后退一步,兴味盎然地看着来人。

突然,一枚小小的赤色火焰自彩的眉间闪现。

火焰由赤变黑,由黑变紫,七彩之色一一变过,最后竟形成一团七彩火焰,煞是瑰丽。

那人微微一怔,嘴角紧抿,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无色楼。”

“好眼力!”彩哈哈大笑,“十几年来能让本尊使出‘绝焰’的人,你算一个!”

那人眼神一晃,知道今日想要杀人灭口实属妄想。他在府中潜藏了六年,一一排除了钥匙可能藏有的地方,现在终于偷到了钥匙,纠缠无益,想来堂堂无色楼的尊主绝不会屈居于那个人之下,于自己的计划也不会有大碍。他想了想,突然转头冲破身后的窗户,一跃进入窗下池塘。

彩没想到那人居然会逃,一时间没有防备,就像严冬里寻到一处火炉时却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刚刚调动起来的兴奋突然被浇灭,不禁懊恼道:“这小子真烦!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又有何妨,大不了钥匙给他,我也不抓他不就得了?”

话虽这样说,他已经想到弥补这次错漏的法子了。

补救的法子虽好,但着实苦了他。虽然不至于为他人作嫁衣裳,但如何满足他对乐正秘阁的那一腔浓浓的好奇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生乏味之感,若不是此事关系到他的终极目标,他早就回了无色楼,喝几坛子佳酿蒙睡几日了!

同那人一般破窗而出,足尖在湖面轻点,彩虽然恼怒,但还是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秘阁的方向飞去。

乐正秘阁,是指乐正世家独有的秘密阁楼。

按照大体形貌来说,说它是阁楼也不妥当,因为它既可以是阁楼也可以是洞穴,更有甚者,还可以是暗道。

其实“秘阁”这称谓由来已久,几百年以前,江湖上几乎是稍微有点儿家底的人家都会有。但历经两朝,东方家、白家、慕家和乐正家的秘阁汇聚各种武功秘籍和各自特有之物,逐渐脱颖而出。直到现在,敢被称为秘阁的也只有这四大世家了。

江湖上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乐正世家秘阁里不仅有乐正家的武学典籍,最最吸引人的,是能控制大胤皇朝几乎一半儿商家的商鉴!

商鉴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一种能命令皇朝的很多商家,并且还能随便提钱的好东西。至于它是方是扁还是圆,除了乐正世家的世代家主之外没人知道。

耿无秋以前曾说过,乐正冥满身铜臭味,连带着乐正府也金碧辉煌得很,原因就是乐正世家以经商起家,历经百余年,不仅没有颓靡之势,反而越来越旺盛。现在几乎是“有商即乐正”,除了皇族之外,他们应该算是最富有的了。

这世上,做什么不要钱?

诚然,彩可能不缺钱,但架不住有人早已盯上了这块肥肉,日思夜想着要吞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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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厢,东方容已经挑出乐正雄的心脉将毒窦挖了出来,她又开了几副补气养血的方子,从门缝里递出去,叫耿无秋好生在门前看着,谁都不能进来。

由于方才乐正雄吐血的情形实在骇人,慕之珩也摸不着头脑,只能依从东方容的吩咐,倒也听话没有强行进去。连慕之珩都不进去,纵使白瑞霖有多怀疑,也只能碍于慕之珩武林盟主的身份,不动声色了。他想了想,俯身在慕之珩耳边悄声道:“若是乐正门主……”

他只说了个开头,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慕之珩闻言蹙起了眉:“那姑娘医术超人,应该能治好吧。”

“但若有万一,盟主待如何?”

“白兄的意思是?”

“呵,我的意思哪能算得上数,关键要看盟主的意思。这姑娘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白兄是说,这姑娘很有可能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对乐正世家不利?”

“这我可没说。”白瑞霖笑了笑,“我只知道少门主尚在床上躺着,没有痊愈的迹象,而门主已经毒发,况且老门主还未被救治。为何同样的毒,下人们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到了乐正世家主事人这里,却出了纰漏?难道盟主不怀疑吗?”

慕之珩攥起了拳头,忧心忡忡道:“若是他们真有这心思,定杀不饶。”

“还有。”白瑞霖扫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接着说道,“一个月前,我去探了那姑娘的口风,她虽然长进了不少,但终究是年轻得很。”

“所以在一个月之前,白兄就建议再广招名医,一直拖延乐正克的解毒时间?”

白瑞霖点头。

“不知……白兄知道了什么?”

“这无名毒的来源很值得深究,八成与那姑娘脱不了干系。”白瑞霖抿起嘴,眸中盛满笑意,倒没有为乐正世家命运的担忧,反而满是因为自己识破对方诡计的得意。

反观慕之珩,却大有不同。他的瞳孔一瞬间紧缩,连忙追问:“白兄此言当真?”

“当不当真,那都要看乐正门主能不能安然无恙了。”

说罢,他们同时望向乐正雄的寝室。

室外众人各怀心思,正是危机四伏。而室内,东方容思忖良久之后,下定决心,坐在床边,看着乐正雄惨白的面色,缓缓地捻起了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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