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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过往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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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剑铭山下,换了灵魂的东方容和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老人算是过了几日其乐融融的日子。小溪以东,有一间小小的茅屋。

茅屋外绿草如茵,星花点点,不远处就是一片繁密的树林。

这是个隐世独居的绝佳选择,东方容此刻就住在这茅屋之中。她是个小小神医,虽然身受重伤又中了奇毒,但她利用体内的真气,充盈几个大穴护住心脉,而后缓缓绕行,如此便加速了身体的恢复。

短短一个月,被叶陵打的内伤和摔下悬崖的外伤就已经被她疗好了大半。

在这一个月里,她无数次地回忆在无妄岛的最后一天,她被杀的那天。每回忆一次,就加深一次她对江湖险恶的理解,起初的恐慌渐渐消退,她想,上天能给她重生的机会,是不是怜惜她,想让她去寻他一次?

那天,无妄岛的梨花开得正盛。

师父已经离岛三日,云游去了。世人皆知,神医莫轶性子乖张古怪,他对亲自上岛求医的人往往看心情救治,有时候连看都不看直接回绝,但若是在他云游期间遇到的病人,就是一点银子没有,他也会尽全力挽救。

莫轶每次云游时都会留她一人在无妄岛,反正无妄岛处处机关,岛的四周又环有浓雾,使之成为一个天然的迷障,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但他算漏了一点,比如那只每月飞来岛上的鸽子,它既然能给她带来外界的新鲜事,自然也能将机关图带出去。

鸽子,信鸽,像柳郎和曾经的青穗传情的鹊桥。

柳郎,他说他叫柳皓轩,一介书生,家中贫寒,以贩养信鸽为生。而那只信鸽是无意间穿过重重迷雾,误入无妄岛的。

她从未出过岛,所以她不知道岛周围的迷雾除非特殊训练,根本不可能误闯进来。又或者她知道,她只是太羡慕岛外的生活了,宁愿自欺欺人,也要月月跟柳皓轩通信。

柳皓轩是越州人士,他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能捏出甜滋滋糖人的师傅,有天花乱坠的说书先生,还有咿咿呀呀、唱不停的戏子……

总之,他所描述的都特别新奇,都是她所没听说过的。

每一封信,她都小心翼翼地收着,师父曾经问过一两次,见她因为这些信确实开朗了许多,便也就随着她了。转眼,她和柳郎已经通信整整六年了,却在今年年初,他们突然失去了联系。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

整整过了六个月,信鸽再也没来过无妄岛。她不懂养信鸽,也不知道越州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她尝到了思念的滋味,她想去找他。

找一个信中的人,简直荒谬。

师父毫无余地地拒绝了她,师父很宠她,很纵容她,但坚决不允许她出岛。即使他将医术倾囊相授,而且总是在云游回来之后带给她一些柳郎信中提到的玩意儿。但当这些小东西真正到了她手里的时候,却远没有读到柳郎描述它们时的欣喜。

那种欣喜很容易从嘴角眉梢蔓延出来,将心里充实得满满当当。

所以当她等到第七个月,灰色的信鸽从天空突然出现,久违的咕咕声响在耳畔时,她积郁了七个月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了……

心,落回了原地。

她确信,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是情,是纵未曾相见却已认定此人的情。

“卿倚梨花旁,风过越州畔,吹落香花不知数,唇角转微凉。”他道尽了相思,说清了缘由,他说,他想来找她。

是啊,她出不去,她的柳郎却可以进得来。

于是她将无妄岛的机关图连同师父马上要云游的消息都附在信鸽之上,让他拿着司南径直往东方行船,过了迷雾就能找到了。

不久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了岛外的人。

三个人,年老的男子看起来已逾古稀,随之而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是男子的夫人,另一个是他们的儿媳。稍微有点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乐正世家前任家主乐正冥,前任主母东方妩,还有现在的主母东方雅。至于本应来到无妄岛的柳皓轩,却始终没有出现。

“你们是谁?”

她看到突然出现在前厅的三个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你就是青穗?”乐正冥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露出的不满让她不太舒服。但第一次看到除了师父以外的生面孔,她紧张之余还隐隐有些兴奋:“是柳郎让你们来的吗?”

乐正冥没有回答,而是偏头示意东方妩说话。

东方妩是东方世家上上一辈的嫡长女,又当了多年主母,虽然保养得很好,举止间妩媚之姿不少,但威严的感觉更甚。她说:“你不用等了。”

不用等什么?柳郎吗?

她心里不由地发慌,下意识地逃避。她连忙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看起来十分友善的东方雅:“这位夫人,柳郎……是出事了吗?如果他不来,那我可不可以借你们的船,我想去找他。”

东方雅淡雅犹如茉莉,唇畔微扬,声音也像茉莉香一样雅致,但说出来的话却——

“乐正青穗,我相公乐正雄的长女,怎会如此轻信他人?你真是连你娘宋绯心的一分机灵都没学到。”

轰——

十六年来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真相,却在猝不及防间,突然大白于天下。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徘徊着三个字——“乐正雄”。其实“乐正”这个姓氏她是很熟悉的,因为盛名于外的“无妄神医”有一个奇特的规矩:姓乐正的人,不医!

师父曾说过,乐正一家合谋害死了娘亲,但是他没告诉她,原来她的爹爹居然是乐正雄。

“雅儿。”乐正冥皱了皱眉,“她只是一个孽种而已,没必要说这么多。”

“是,公公。”东方雅微微颔首,优雅的身姿却隐隐藏着些许戾气。

“你的公公?”青穗刷地抬头,“祖父?”

乐正冥冷笑:“乐正家从没承认过宋绯心,你?又有什么资格称我祖父?!”言语之间的阴冷不屑让她浑身颤抖,原来,原来娘亲从未被迎娶过吗?原来,她竟是私生女。

东方雅看她满面痛苦,只是淡淡地一笑:“也难怪莫轶隐瞒你的身世了,因为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配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倒也是绝配。”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柳郎?

她惊恐地看向东方雅,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里第一次溢满害怕。

“什,什么不存在?”

“自然是他。”东方雅欺身过来,呵气如兰,“所谓柳皓轩不过是我们布了六年的局,用六年捏造一个人,利用‘他’拿到机关图,然后……”

然后?

她心神震动,连东方雅话里蕴藏的杀机都没听出来。柳郎,她的柳郎,让她等他的柳郎,说要陪她在无妄岛一生一世的柳郎……

“哧!”

剑,锋利的剑划过脖颈,只一瞬间,鲜血喷射而出……

像风的声音。

“然后,斩草除根!”东方雅若无其事地收了剑,淡雅如茉莉的芬芳中带了血腥的味道,她嫌恶地甩了甩手。而站的稍远的东方妩则微微偏过头,仿佛对这个少女的死还是略微有些不忍,但终归只是那么点儿不忍而已。

“走了。”乐正冥说罢,东方妩和东方雅便前后跟了上去。

即使是连了血肉的至亲,在威胁到其地位的时候,也同样的冷血无情,这,就是世家!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头顶的梨花簌簌坠落,一层,一层将她层层掩埋。血,侵染了雪白的梨花花瓣,动人的淡粉色,却是死亡的、绝望的、不能再回头的颜色。

美目望天,久久不能阖上……

她一身医道内功,纵然不能力敌,利用无妄岛的机关,她也是能逃命的。但现在,她却因为震惊于柳皓轩的不存在而恍惚,而被杀,而再也没有机会去……去看看他究竟……

梦中的柳郎是一袭白衣,儒雅秀致。

他负手而立,鸦青纶巾随风轻扬,手中捧着一卷古书,颇有翩翩公子之态。突然,梦的一角开始碎裂。整个画面渐渐破碎成了数不清晶莹的碎块,他的柳郎,不存在了……

“不可以!”

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已是正午时分,她环视一周,简陋的小茅屋,粗糙的家具,而那位救她的老人不在屋内。桌上摆着一碗白粥,泛着些微热气。东方容下床,坐到桌前,一勺一勺地喝完粥,这才有了些气力。

“丫头醒了?”老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他双手背在身后,贴着墙壁根走向里屋,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意思。东方容嗅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原本极沉重的心情,在看到他做出顽童的模样时,忍不住莞尔一笑。

“老爷爷,竹叶青有剧毒,打牙祭的话会中毒的。”

老人闻言一愣,从身后拎出来一条青色小蛇,十分惋惜地瞅着它,撇了撇嘴:“丫头,你可会解竹叶青的毒?”

“啊?”

老人一下子跳到木凳上,蹲下来盯着她不停地催促:“会不会?会不会?”

“会是会,但……”

“太好了,那小老儿就可以一饱口福了!”

他欢呼了一声,奔到里屋取了火折子,又蹬蹬蹬跑出屋子,干脆利落地起了火。东方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觉得他的行为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为了口腹之欲居然愿意中毒?

“老爷爷,竹叶青的毒很难解的,即使有解药,三天之内也会武功全失,您就不怕有危险?”她走过去陪着他一同蹲下。

“能有什么危险?”老人说着便将烤了八分熟的往嘴里送,不一会儿便露出享受的样子来,“小老儿就好这一口,除了人肉,什么都想尝尝。你知道那种从未吃过的美味在手,却眼巴巴地瞅着吃不上一口的痛苦吗?小老儿可不想受苦。”

东方容见劝是劝不住了,连忙撕下裙角绑住老人的肘部以上三寸:“老爷爷,这条纱带是防止毒气攻心的,您可千万不能解开啊,我现在就去寻解药。”

话刚说完,她掉头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老人看着她远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深了。都说东方容武功了得,机敏聪慧不逊于男子,但他眼前的这位女子却温柔可人、防人之心少之又少,而且精通医术,好像连臼毒都不怕。她,真的是东方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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