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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允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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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便听脚步轻响,渐渐移近。谢琛自小养尊处优,不似阿苦与谢离熟悉山路,一路循着血迹慢慢找来,此时方才赶到。他见血迹断在此处,面色一凛,跟着望见数丈外灌木内隐约现出青袍一角,冷笑一声,踏步上前,长剑便向灌木中刺去。

一剑刺出,着手之处却空落落的,忽听脑后风声掠过,谢琛回身举剑,嘶啦一响,将袭至面前的青影一划为二。布帛碎裂,却有一团粉末扑面飞来,谢琛不及提防,吸进少许,只觉芬芳之中带着清甜之气,心知粉末中多半有毒,忙屏住呼吸,后退数步。

眼见阿苦撒完粉末,转身便逃,他气恨之下,急欲捉住她逼要解药,当即纵身掠出急追,顺手摘下腰间玉佩朝她腿弯掷去。阿苦谷中七载苦修,听风辨器之术倒也练得不错,足尖一点,轻飘飘跃在半空,堪堪将玉佩让过,回头冲谢琛做了个鬼脸,又自飞奔而去。她身姿轻灵,在树丛间绕来绕去,谢琛轻功虽高出她不少,在崎岖山林间却是大打折扣,一时竟追她不上。

谢琛心中怒极,转念又想:这小丫头气力不济,只要不跟丢了,总能捉住了她。念头刚过,忽觉头脑晕眩,双足发沉,蓦地醒悟:她骗我疾奔,原是想令我血行加快,引得毒性提早发作!

阿苦飞奔之余,不时偷眼向后窥视谢琛情形,但见他身躯摇晃,向前栽倒,心中一喜,放缓脚步回头看时,谢琛已然伏在地上人事不省。她咯咯一笑,自语道:“臭乌龟,死老鼠,你这么笨,一定不是大叔亲生的。”飘身掠至近前,抓起一小块碎石朝他头上砸去,眼见谢琛动也不动,额头慢慢流出血来,这才放心,快步至他身边,俯身去捡他手边长剑。

蓦地谢琛一声大喝,手臂疾伸,飞快抓起长剑,反手向她小腹插去。原来他吸入“醉曼朱香”粉末较少,毒性虽然发作,却未立时昏迷。他心恨阿苦诡计多端,索性伏在地上隐忍不动,意欲待阿苦近身后突施偷袭,将她一剑刺死再说。

阿苦惊叫一声,想要后跃闪避,却又被谢琛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了足踝。眼见难逃穿肠破腹之祸,忽觉身畔风声响处,一柄长剑倏然递过,斜刺里一挑,谢琛长剑激飞冲天,绕了道弧线,远远掉落在地。

那柄长剑顺势下落,刺中谢琛手腕,迫得他松手放脱阿苦足踝。阿苦转头一瞧来人,心下喜忧参半,叫道:“江叔叔!”手中木棍跟着挥出,重重击在了谢琛头颅之上。

谢琛闷哼一声,顿时昏去。阿苦生怕他又假晕,扬起木棍欲再击打,江荼握住她手腕,阻道:“且慢。”

阿苦心中惊疑不定:江叔叔怎么来了,若给他知道师父受伤在此,那可是大大不妙。忙拉着江荼说道:“江叔叔,这人想要杀我!”眼瞥见江荼身后数名临湖剑庄护卫,云碧笙神色淡漠,竟也跟在其中,不由更是一惊。

江荼面色微讶,道:“这人不是谢家大公子么,为何对你下此毒手?”回头望了眼云碧笙,心下暗忖:十年前我临湖剑庄挑战谢家,谢琛应战惨败于谭大哥剑下,此人心胸颇为狭窄,莫不是知晓了阿茵的身份,欲伤她以报当年之恨?

这样想着,面色不由沉了下来,却见云碧笙垂眸上前,敛衽道:“江大侠,大公子不识阿茵姑娘,适才争斗想是因误会而起,可否看在小女子薄面,容我接他回谢家医治?”

江荼经她一说,思及方才与谢琛对剑时,对方气力虚浮,面带潮红,看来还是阿苦下毒在先,又顾念着云碧笙先前割血疗毒之恩,拱手道:“谢夫人言重了,若非夫人示知阿茵行踪,这顽皮的孩子还不知在外面闯下多少祸来,改日江某当与庄主同往谢家,为她冒犯大公子之事登门赔罪。”吩咐护卫将云碧笙与谢琛好好护送下山,才转而向阿苦问道:“怎么又与谢家的人斗上了,还敢给人下毒?”

阿苦眼眶微红,悻悻不语。江荼见她神不守舍,一脸委顿的模样,心便软了下来,抚着她头发温言慰道:“别怕,万事有江叔叔为你做主,倘若旁人当真欺负了你,咱们回去遍邀江南武林同道,定要向谢家讨个说法。倒是你这孩子,当日你爹爹阻住了刺客,你怎地反而独自离庄不归?”

阿苦一怔,想起当日离开临湖剑庄时在山脚下遇见师父,之后自己便负气出走,如今江荼问起,她自是不敢道出实情,又不知云碧笙有否透露师父的消息,嗫嚅道:“我……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江荼早已询问过唐戚此事,见状笑道:“年少情侣间拌几句嘴本属寻常,可不能动不动便使小性子出走。”阿苦更加摸不着头脑,唯唯诺诺应了两声,低垂了脑袋暗暗烦恼:唐大哥不知跟江叔叔说了什么,事先也不给我漏点口风。但见江荼展颜而笑,不似知晓师父之事,方才松了口气,又想:当务之急须得尽快引开江叔叔,可别被他发觉师父藏身之处。当下手抚胸口,身子摇晃,苦着脸道:“江叔叔,我……我心口堵得慌。”

江荼一惊,忙伸手探她脉门,只觉阿苦体内真气纷乱,脉搏时缓时急。他不知阿苦走火入魔之事,还道她是被谢琛伤了真元,不禁怒道:“谢琛代掌谢家门户多年,没想到不顾身份,竟使出这般手段对付一个小辈!”握着她掌心缓缓输入真气,阿苦趁机求道:“江叔叔,我想爹爹了,咱们这就回去罢?”

江荼见她面色憔悴,人已瘦了一圈,料得她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心下大为怜惜,更无迟疑,向随行侍从吩咐:“大伙儿回庄,告诉唐邬主一声,大小姐已经找到了,请他速去山下会合。”

阿苦忍不住问道:“唐大哥也来了?”江荼微笑道:“自然要来,他这些日子为你出走之事着急得紧,四处奔波查访你的下落不说,每日皆遣人来临湖剑庄询问消息,你便有再大的气,见他待你的这份心意,也该消了吧。”

阿苦心道:我又有什么气了?但此时确已精疲力竭,心盼江荼快些下山,便不再多问。江荼抱她下山,早有侍从备好了马车,阿苦躺进车内休憩,心中担忧师父独处荒山无人照料,但想到他伤势渐复,如今劲敌一去,当可安然脱身,便又稍稍放心,不知不觉间眼皮发沉,竟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下微晃,马车正自缓缓前行,耳听江荼正低声说道:“……吃了这许多苦头,你这孩子性子沉稳宽厚,凡事自会多让着她些,否则以阿茵这般任性*爱闹的脾气,我倒也真不放心这么快便让她嫁人。”

阿苦朦胧中吃了一惊,支起身子问道:“嫁人?”揉了揉眼睛,只见江荼与唐戚坐在对面,均含笑注视着自己,忙又追问:“谁要嫁人?”

江荼笑道:“这傻丫头,可是睡得糊涂了,难道忘记那天戚儿已向你爹爹提亲,临湖剑庄就只你一个宝贝女娃儿,你说谁要嫁人?”转目向唐戚瞧了一眼,心中盘算着他二人之间已有私情,如今既找到了阿茵,亲事自然是尽快操办为好。

阿苦暗暗叫苦,忙道:“不,我不嫁人,江叔叔,我不要嫁给唐大哥了!”

江荼一惊,眼见唐戚垂目不语,只道小两口仍在闹别扭,沉下脸来斥道:“婚姻之事怎容儿戏,人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定了下来,岂可随意反悔!”

阿苦眼中泪珠滚动,江荼见她这般模样,又觉不忍,正没奈何间,唐戚忽道:“江叔父,阿茵只是小孩子脾气,你别动怒。”说着向他一使眼色。

江荼恍然,哼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了了!”径自从马车跃下地去,取了马匹乘骑。

阿苦见车内只剩自己与唐戚二人,心下着恼,撇着嘴低声道:“唐大哥,当日我已说过那些都做不得准的,你怎么……”

唐戚默然片刻,轻声道:“阿苦,我唐戚在你眼中,便是这般言而无信、趁人之危的小人么?”

阿苦向来当他是亲近信赖的大哥哥一般,闻言一窒,小声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戚垂下视线,淡淡道:“如今的情形,你我悔婚徒自令人生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暂且应下这门亲事,再等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抬眼向阿苦凝望,微笑道:“倘若你肯嫁我,我自然求之不得,但违背阿苦心意之事,唐大哥却是不会做的。即便……脱身不得,成亲之后,你不点头,我也决不会碰你。”

阿苦暗忖:成亲之后,爹爹他们便不能总看着我,到时随唐大哥进出自由,逃走便容易多了。她自幼在深山中长大,于世俗礼法原不怎么放在心上,信得过唐戚不会对自己无礼,便也觉得此事可行。脑中隐隐想到,日后师父有了师娘,自己决不能随他们一起住在齐眉谷中,若能与唐大哥结伴在江湖中到处游历,倒也颇为有趣。这样一想,心意不免更加松动。

唐戚凝目看她脸色,问道:“阿苦妹子,你意下如何?倘若你实在不愿,我这便向江前辈言明退婚之意。”

阿苦主意拿定,噗嗤一笑,悄声道:“那江叔叔还不立时杀了你?唐大哥,就按你说的办罢。”说着脸上微微一红,转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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