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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患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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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低声唤道:“阿苦!”顾不得胸背窒痛,真气贯于指尖,在她“神庭穴”上轻揉数下,另掌抵在她后心,向“灵台穴”缓缓渡气,助她理顺内息。

过了许久,阿苦悠悠醒转,蹙眉轻道:“师父,你别管我,我自行调息,一会儿就能好的。”谢离听她话音,想起数日前她无故跌倒之事,料到她多半已经历过一次走火入魔,却为助自己疗伤隐瞒不说,心下懊恼无已,沉声道:“胡说什么,你可知走火入魔有多凶险!”手上不停,运气在她身周诸穴揉按。

阿苦手足麻痹之感渐褪,想要起身,却被谢离紧搂在怀里,只觉他正不断将真气注入体内,心急起来,挣扎着道:“师父,快放开我!你这样跟徒儿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

谢离一愣,气极反笑,一手抓住她手腕道:“你说成什么样子,原先也不是没这样过!”另手探向她胸间,便要自她“膻中穴”渡气过去。

忽听得一声女子惊呼响起,循声望去,洞口处并肩站着一男一女,皆面色惊愕,怔怔看着洞内情景,却正是谢琛与云碧笙。方才谢离全神贯注于阿苦身上,竟连他二人走近时的脚步声都未留意。

谢琛愣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好啊,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江湖败类躲在此处,与自己的徒儿行那苟且之事!”转头向云碧笙道:“如何,亲眼瞧见,总能死了这条心了罢?”云碧笙面容惨淡,定定望了谢离一眼,突然转身疾奔而去。谢琛也不追出,站在原地与谢离对视,目光之中又是愤恨,又是惧怕。

阿苦心念急转:他还未发觉师父受伤,是以既不敢上前,又不敢便逃。当下伸臂勾住谢离脖颈,以身子遮挡他胸前伤处,回头颤声轻斥:“我师父顾念着旧情,不欲出手取你性命,还……还不快滚开了!”

谢琛面色由白转红,紫涨了脸皮,朝她二人恨恨瞪视,一步步缓缓朝洞外退去。阿苦心弦紧绷,目光不由自主随着他后退的靴履移动,蓦地见他脚步一顿,心中骤跳两下,抬眼看去,谢琛正盯着晾在洞口的染血布条,所有所悟地慢慢露出一丝戾笑,扬手拔剑出鞘。

谢离暗中聚气,只待谢琛上前便一掌击出,可他内伤未愈,为阿苦疏顺经脉又耗力不少,提气一急,胸口气血翻涌,阵阵烦恶,心知情势不利,压低了嗓子吩咐阿苦道:“待会我一出掌,你便趁机逃走。”

阿苦却不应声,起身抓起身旁木棍握在手中,她在山间捡了粗木除去枝桠放在洞里,本是为防野兽侵袭,此时用以对付谢琛手中利剑,实无多大用处。

谢琛如何将她放在眼中,踏上几步,斜睨着谢离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寒光闪现,出剑朝谢离刺去。

谢离右臂一动,胸口后背同时剧痛,竟是无法抬臂出掌。“啪”的一声轻响,阿苦木棍从旁刺出,点在长剑剑身,这一招方位精巧,出剑时机得当,谢琛手腕一颤,长剑竟险些脱手落地。他心下方自讶异,阿苦手中木棍在半空中连划两个圈子,又是“啪”一声击在他手背,谢琛大惊失色,只觉手背隐隐作痛,所幸木棍无锋,若是阿苦手握真剑,只怕已将他手掌削下半只。

阿苦所使的正是谢钧天所授剑招,她见前两招奏效,飞扑上前,木棍左右虚点,陡然自下挑出,正戳在谢琛胸口“膻中穴”上,谢琛大骇,只道被她刺中要穴,定然难逃性命,胸前一麻,向后便倒。他躺在地上,晕晕沉沉过了半晌,却觉胸间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并无特别不适之感,起身看时,阿苦与谢离已自人影不见。

阿苦扶着谢离在山野间一阵疾走,停住脚步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谢离道:“觉得怎样了?身子可有不适?”阿苦已同时出声问道:“师父,还撑得住么?”她见谢离额现冷汗,胸前渗出血迹,忙取出金疮药为他重新包好伤处,想到师父伤口本已将近养好,方才一经奔波颠簸却又前功尽弃,对谢琛更觉深恶痛绝,“恶人、坏蛋、臭乌龟、死老鼠……”一通喃喃咒骂。

谢离蹙眉伸手按住她唇,阻道:“歇一会,当心再乱了内息。”阿苦一怔,想起谢琛与师父原是兄弟,骂他“恶人、坏蛋”倒没什么,“臭乌龟、死老鼠”便是连同师父、师公一起绕了进去,连忙敛口不语。偷眼一瞧,见师父脸上并无怒意,清冷眸中蕴了忧色望着自己,心绪不禁微乱,向后缩了缩身子避开他手,呐呐道:“我没事的师父,师公教过我些内功心法,对恢复功力很有用的。”

谢离淡淡“嗯”了声,不着痕迹收回手掌,过了会方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心法?”阿苦记心甚好,依着谢钧天当日所说一字不差背诵出来,谢离听了几句便暗自心惊,沉眸默想:这心法如此精深奥妙,当是《天一诀》无疑。

这半部《天一诀》为谢家不传之秘,历来只能交由家主一人保管,故而谢离与谢琛均未得蒙父亲传授。而今谢钧天竟将口诀传授给了阿苦,这其中是否掺杂了对谢离的愧疚弥补之意,却也不得而知了。

谢离不愿深思,交代阿苦道:“既是有用,今后每日都要依法修习,切不可耽误了内息调理。”阿苦垂眼应了,目光掠过地上,突然“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惊道:“不好!”谢离顺着她目光一看,杂草间沾着斑斑血点。方才谢离伤口迸裂,鲜血一路滴落途中,两人对视一眼,均想到谢琛见到血痕,自然便能沿迹追来。

阿苦道:“师父,咱们须得离开此处,找个地方躲起来。”谢离方才大耗气力,此刻伤口剧痛,再无法勉力疾行,只能由阿苦搀扶着一步步朝前蹒跚走去。

走了一阵,阿苦眼见他面色不对,想是难以支撑,环顾四周,拨开一片隐蔽树丛,将他扶了进去。谢离见这树丛容纳两人甚是局促,便道:“咱两个在此,不被谢琛察觉也给挤死了,你轻功未失,自己去躲得远些。”怕阿苦不肯独自离去,又道:“过了今夜,明日再回来寻我。”

耳听阿苦并无动静,微感急怒,转头道:“你……”两人原本挤在一起,他这一侧头,唇角擦过阿苦脸颊,距离她温软的小小耳垂不过毫厘。谢离语声忽窒,只见阿苦低垂了睫毛,轻轻说道:“师父,无论如何,阿苦总是不会抛下你不顾的。”

谢离凝眸看她,散落的发丝遮住阿苦大半侧脸,愈发显得一张小脸尖瘦憔悴,脸上神色却是淡然坚定,仿佛此事本就天经地义,根本无须多虑。

他年少时多经坎坷,连遭身畔亲近之人背叛,又为江湖中人敌视不耻,性情难免偏激冷戾,遇人先想如何防范算计,从无有过信任之念。只是自怀抱阿苦跃下祁山悬崖那一刻起,两人生死命运便即紧紧纠葛,阿苦对他全心依赖,他亦在经年累月间对这顽皮无邪的小徒弟放下了戒备之心,渐渐滋生关切爱怜之意。

这份关切爱怜之中,是否掺杂着男女之情,他却一直未加深思,亦是不敢触碰。

而此刻,当他身逢危难之际,也只有这小徒弟一人,甘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换得他平安周全。看着她轻垂长睫,这样固执地守在自己身边,谢离心中蓦地涌起隐隐约约的欢喜。

或许能得到她的全心依赖,不离不弃,也正是他心底所暗暗期盼着的。

谢离一瞬不瞬看着阿苦侧脸,目中微露暖意,嘴上却道:“刚说过往后都不会不遵师父教诲,这会儿又来任性。”阿苦一愣,并未留意师父语气温存,与平日淡漠严峻的口吻大为不同,只觉无言以对,气急之下,脸颊涨得通红,但叫她听师父的话弃他而去,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的。谢离望着她莹白剔透的耳垂上慢慢晕上一层绯色,心中柔情涌动,终将师徒礼训抛在一旁,不自觉微微侧头,便欲探唇去吻。

阿苦身形一动,忽自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扬手掷出,数丈外草丛中一只灰兔应声而倒。谢离方觉愕然,胸口便跟着一麻,却是被阿苦点中了穴道。他重伤之下气行不顺,所中这指劲道虽弱,一时间也动弹不得。阿苦站起身来,悄声道:“师父,借你袍子用用,我去布置一下,将谢琛那坏蛋引开。”

谢离知她鬼主意一向很多,但想到谢琛就在附近,此时冒险出去,遇上了便有杀身之虞,可是半点不容玩笑。欲待出言喝止,见她已快手快脚剥下自己外袍,心知阿苦外表温顺乖巧,骨子里却对认定之事极为执拗,无奈下只得叮嘱她道:“万一遇上谢琛,可别与他正面相抗。”想了想仍不放心,又道:“情形危急时,言明你爹爹的身份,谅来他不至伤你。”

阿苦点头应道:“师父,我理会得。”将袍袋中的物事尽数倒出,与木棍一齐放在谢离脚边,眼珠一转,又偷偷捏起一支竹管藏在袍底。她知师父穴道一时半刻便会自行解开,怕他再来阻拦自己,不敢耽误,抓着青袍跃出树丛。那只灰兔头脑中石,死在地上,阿苦拎起兔腿,顺着来路找到血痕断处,找了块尖利碎石划破兔腿,便向东南方向掠去。

眼见远离谢离藏身树丛,兔血一路滴下,在沿途留下痕迹,她心中满意,在一处灌木前停下脚步,扯下一幅袖袍挂在灌木丛内,又捡起只趁手木棍当做兵器,悄然隐身一旁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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