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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解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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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几人换乘水路继续南行,江荼心情甚佳,看着阿苦笑道:“再过一晚,便能见到你爹爹了。”阿苦转头不理,心下却自暗暗期待。

晚间船家泊岸停靠,众人各自安歇,阿苦心里有事,直到夜深仍未入眠,起身走到船头,见岸旁古松后露出青袍一角,似立着一个人影。

她心中一动,那人从树后转出,面色木然,向她招了招手,正是戴着□□的谢离。

阿苦又惊又喜,暗忖:师父与我约好到了临湖剑庄再行联络,怎么这么快又来见我?连忙悄悄跃上岸,奔了过去,压低了嗓子道:“师父,你……”

谢离伸指在唇边一竖,示意她噤声,拉起她便欲向远处掠行。阿苦面色陡然一变,甩开他手,退开两步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轻声一笑:“小丫头果然与谢离师徒情深,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伸手揭下面具,阿苦已听出叶初棠的嗓音,见他露出脸来,吓得转身便逃。

叶初棠一把抓住她手腕拉了回来,垂眸笑道:“谢离偷施诡计暗害本座,这笔账不可不算。既然他躲起来不敢见人,本座就将他的宝贝徒儿带回南疆,看他舍不舍得用《天一诀》来换?”

说话间从袖中拈出一条碧幽幽的小蛇,绕在阿苦腕间,低声道:“这‘鬼修罗’听话的很,我轻轻打个唿哨,它便知道张口咬人。”阿苦本欲呼救,听他一说,顿时不敢作声。叶初棠捏了捏她脸蛋,笑道:“这样才乖。”

忽听身后一个满是怒意的声音沉喝道:“放开她!”

叶初棠只觉背后寒意骤袭,抓着阿苦疾转回身,那凌厉而至的一剑便正朝阿苦胸前刺到。

阿苦惊声尖呼:“江叔叔!”江荼长剑在她衣衫上一触即回,叶初棠已摸出腰间一柄竹青长笛,连进杀招,一举转为攻势。

江荼目色一冷,切齿道:“卑鄙!”寒光连闪,出手迅如骇电,直欲将这恶毒小子立毙于剑底。只见叶初棠手中长笛似竹非竹,坚韧非常,与他剑刃相交,发出铮铮声响,蓦地笛身一竖,一团青烟袅袅飘出。江荼心中一凛,忙屏住呼吸,仍觉头脑微沉,手上剑招一缓。叶初棠趁势拉着阿苦后跃数丈,笑道:“‘中原第一快剑’名不虚传,不过在我蓝豸教手里可讨不到好去。”

唐戚与白枫、宋珏跟着赶到,见他用毒,纷纷抢上前来,叶初棠微微一笑,状极悠闲。唐戚忽地喝道:“各位小心,草丛内有古怪!”说着长剑疾出,自足边挑起一条青蛇。

江荼等人运剑连挥,将围至身边的长虫蜈蚣一一刺死,但听簇簇轻响,身周长草攒动,不知有多少毒蛇虫豸隐匿其中,源源涌来,却是杀之不尽,不由尽皆变色。

叶初棠长眸微微眯起,笑意狡黠:“江大侠不妨再来领教下我这毒豸阵。”将手一招,十余名蓝豸教教众自暗处现身,手中各持竹哨短笛,分据四方,隐隐将江荼等人围在圈中。

宋珏见势不对,纵身跃上身旁一棵古树,却立时闷哼一声,栽下树来,原来树上竟也藏满了毒蛇。江荼等人惕然心惊,但四处毒物不断窜出,皆都无暇出手相救。

眼看宋珏便要摔入毒豸阵中,忽听呜呜劲响,一柄长剑从旁急旋着圈子破空飞至,将宋珏身下草丛中虫豸齐齐卷入漩涡,贴着地面向前斜飞出数丈。砰的一声,宋珏身子摔落在地,身周毒豸却已被扫荡得一只也无。

紧接着嗤嗤数声,空中赤焰交错划过,落在草丛中,连同丛中虫豸一齐燃着,冒出焦臭气味。

叶初棠面色微变,回头看去,只见数名劲装男子立于十余丈外,扬弩劲射,这一回却是对准了蓝豸教教众。眼见火箭射来,蓝豸教众人顾不得驱赶虫豸,慌着左右趋避。便在此时,一道人影如电奔至,蹿入火圈,在人丛中穿插来去,每一掌拍出,便有一人惊呼着倒地,不出片刻便将那十余名蓝豸教徒尽数击倒。

叶初棠见那人是个中年俊雅男子,心知是上官沐风到了,挥袖震开迎面而至的飞箭,数枚弹丸同时自袖中飞出,迎风化为浓烟,趁着江荼等人屏息避让之际,拉着阿苦便向远处急掠而去。

上官沐风微一蹙眉,身形跟着疾展,穿过四散蔓延的烟雾,迅捷无伦地沿着叶初棠逃匿方向追出。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叶初棠长笑一声,倏忽转身,将阿苦向上官沐风身前抛去,叫道:“可接好了!”

上官沐风微微一怔,左手轻引,将阿苦接在怀中,右掌正欲挥出,忽见叶初棠嘬唇作哨,阿苦腕间猛然弹出一物,向着面前袭来。他应变极快,掌风扫出,那碧幽幽的物事被劲风所阻,又落回到阿苦身上,竟是一条身泛碧光的小蛇。

叶初棠轻笑一声,赞道:“好个上官沐风!”更不停顿,轻飘飘一个转身,人已落在数丈以外。他少了一人负累,身法奇快,转瞬背影便隐没于黑暗之中。

上官沐风飞快出手,拈住那碧色小蛇七寸处甩落在地,却已是慢了一步。阿苦左手手背肿胀发紫,上有两个小洞,隐隐可见黑气正朝上蔓延。他出指点了几处穴道暂缓血脉上行,运力在伤口旁挤按数下,却无毒血流出。只听阿苦低声呻*吟,抬眼朝她脸上一望,不禁全身剧震。

阿苦眨了下眼睛,低声道:“上官沐风?你……就是我爹爹么?怎么……这会儿才来?”嘴唇微嘟,意似不满,双目缓缓敛合,便即人事不省。

*

昏昏沉沉间,阿苦似觉不断有带着腥气的药汁灌入口中,味极苦涩,想要哭叫抗拒,偏偏口舌麻木,胸口沉窒,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一日陡觉胸腹间凉意沁人,头脑渐复清明,阿苦慢慢睁眼,只见满室黑暗,身下是柔软的床褥,床前帐幔低垂,自己则正半靠半坐,依偎在一人怀里。

这个怀抱她熟悉之至,自然不会认错,轻轻哼了一声,道:“师……父,这是哪里啊?”话一出口,才觉嗓子又干又哑,声音亦是气若游丝。

谢离在她耳边低声道:“别作声。”阿苦才发觉师父一手按于自己胸前,另手则放在小腹上,这正是幼时与师父做惯了的练功姿势,只是这一回真气却是由师父掌底源源注入自己体内,忙收敛心神,凝气吸纳。

又过一阵,谢离撤开了掌,又取出颗药丸递到她口边。阿苦皱眉偏了下头,这些日子她吃够了苦药,只要想一想便欲呕吐,实是不愿张口。谢离伸手轻捏她鼻子,阿苦吸不到气,只得张开嘴来,却觉药丸入口清甜凉润,嗓中干涩立解,忍不住抱怨道:“师父,你告诉我不苦不就成了,何必捏人家鼻子。”

谢离轻声一笑,缓缓道:“这条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阿苦身子无力,软软倚在师父怀里,只觉口中心里皆是甜美受用,又觉有些羞涩,脸上醉红一片,好在黑暗之中,也不用怕被师父发觉。停了一会,忽地想起昏迷前种种事由,仰头问道:“师父,我是不是被毒蛇咬了?我爹爹他们呢?是他们请你来救我的么?”

谢离“嘿”的一声冷笑,正欲开口,忽听窗外轻轻剥啄,一个女子声音低低响起:“有人来了。”他皱了下眉,扶着阿苦躺回枕上,飞身揭帐下床,轻轻掀起后窗,悄无声息跃了出去。

阿苦见师父突然离去,心中大急,想要支身坐起,苦于身上软绵绵的没半分力气,竟是动弹不得。

过了片刻,只听脚步声响,几人来到门外,一人沉声道:“谢夫人高义解难,敝庄上下永感大恩。”

一个女子含笑应道:“江大侠言重了,小女子得蒙上官庄主搭救在先,理应竭力回报。既然此法能救上官小姐性命,一点小小苦楚,原是算不得什么。”阿苦听出这女子正是方才向师父出声示警之人,又觉她嗓音颇为熟悉,心下不由暗生疑惑。

又听一个温润恬和的声音说道:“谢夫人连日失血,只恐于身子有损,此间分舵正好存有一只千年老参,在下已命人煎制成汤,待会请谢夫人服用。”

那谢夫人又谦让几句,几人一起推门进房,见到阿苦一双圆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朝门口望来,不禁都是一愣。

江荼喜道:“阿茵,你醒来了?”抢上几步,来到床边。

阿苦移开目光,心中却已恍然:原来是她。那女子肤色白腻,容貌甚美,正是当日在坟地所遇的“乌莲仙子”云碧笙。云碧笙既与师父相识,方才窗外示警便也不难索解,只是不知她怎会出现在此处。

耳听江荼又在问道:“觉得怎样?伤口还疼不疼了?”脸上神情甚是怜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阿苦暗想:江叔叔对我倒是真好。便抬眸道:“江叔叔,我浑身没有力气,怎么连动也动不了啦?”说着小嘴微撇,神情娇憨,显然是在撒娇。

江荼一怔之下,已知阿苦对自己不再心怀芥蒂,自然又是欢喜不已,喃喃道:“阿茵乖……”声音却有些哽了。

上官沐风在旁微笑看着,见状上前探了下阿苦额头,垂眸安慰道:“高热已退,等到余毒排清,便可慢慢恢复如常了,别怕,爹爹和江叔叔都在这呢。”

阿苦只觉他目光柔和,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只是一声“爹爹”到了嘴边,却怎样也叫不出口来。

上官沐风也不在意,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替阿苦掖好被角,转身向云碧笙微一颔首:“又要劳烦谢夫人相助了。”

云碧笙敛衽还礼,走到桌边,拿起置于桌前的一柄银色小刀,凑在烛火上烧炙片刻,便朝手腕处割下。

阿苦“啊”的一声惊呼,却见云碧笙将手腕移向桌上一只空碗,任腕间流出的鲜血不住滴在碗中,上官沐风与江荼静静旁观,均是面色沉肃。约莫接了小半碗鲜血,云碧笙才点穴止血,取金疮药敷上伤口。

此时房门叩响,上官沐风应了一声,一名下人捧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进来,江荼接过药碗,亲自过去将那小半碗鲜血混入药汁内,搅匀后端到床边。

阿苦闻到碗中药腥气味,顿时大为惊恐,只听江荼温言道:“阿茵,这药是谢夫人取血所配,得之不易,快些趁热喝了。”

阿苦忙道:“不,不,江叔叔,这药苦死了,里面还有人血,我才不要喝!”说着眼眶微红,泪眼盈盈望着江荼,露出一脸哀恳之色。

江荼见她撒娇使赖,倒也不忍心迫她,一时踌躇无措。上官沐风在旁道:“阿茵,听话。”见阿苦仍是摇头,便不再劝,上前一伸手捏住了她下颌,向江荼淡淡道:“三弟,喂药。”江荼愣了愣,忙将药汁一匙匙喂入阿苦口中。

僵持半晌,总算将这一碗药汤尽数灌下。上官沐风松手退开,阿苦心中憋屈之极,不住大声咳嗽,眼泪也呛了出来,怒道:“坏爹爹!我不要认你们啦!”说着将头缩进被子,赌气谁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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