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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六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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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倦了,他望了望天边微露的亮色,支不住睡了。

外面冷倾尘雷打不动地站在那,天已见亮,依旧未见屋内灯熄。他便推门进去,看看洛秋羽是否又不顾身体熬了个通宵。

然而,秋羽趴在几案上睡着了,枕着肘臂,下方还有几封奏章。恐他受凉,冷倾尘便轻抱起他去帘后的卧榻上。许久不这样接触,他只觉得怀中的分量更轻。

等安顿好,他回头收拾几案上的奏折,准备给凌陌送去,却眼睛一瞥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最上方的奏折上。

他微怔愣地看完了奏折内容,那便是一团闷气抑在心头,进不得,出不得。几封弹劾也实属正常,只是他一抬眼看到的是满桌的弹劾。

他直觉事有蹊跷。果不其然,他往一边的角落一翻,映入眼帘的竟是整整一堆的弹劾奏章,名目列的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把这些执行,恐怕自己几百条命也不够赔。

身体似冷似热,处在冰火两重天。冷倾尘依旧面不改色地整理好了几案,做得不留痕迹,只是从那一堆中顺走了几张。

秋羽早晨起来之后发现奏章已经理好,心里略咯噔一下,但瞥眼见冷倾尘依然常态,才渐宽了心。不过正因此事,他不再拖延,当天下午就召了凌陌进宫,商讨关于此事的处理方法。

“凌陌,”他半蹙着眉,一脸苦笑,“你说,如此多的奏章弹劾,我当如何?”

凌陌打量了一下,他也料想如此,但没想到功高震主如斯严重。“那么你是想站在情一面,还是理一面?”他抬头。

“情与理吗,明知这是两难。”秋羽无奈地轻轻摇头,自嘲而笑,“若偏于情,则是负了天下人,若是偏于理,十几年的情意付诸一炬——我为何要当得这样累?”

室内登时寂静,凌陌也无从回答,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少年这般挣扎。

“你两边都放不下的话,不如学那街市上的挑担夫,想要求得平衡,自己略弯腰也可。”凌陌思忖道,“只是这程度需要把握。”

“把握?我是无论如何不会降低皇帝威严来权衡朝臣的。”秋羽神情淡漠而凌厉,“就算我对这个位子深恶痛绝。”

听着他的口吻,凌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那陛下也该有些底数,有何决断?”

秋羽顿了顿,放下手中的奏章,踱步到窗前,不疾不徐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夺兵权。”

这轻飘飘一句话听得凌陌内里心惊肉跳——夺了兵权,这不就是夺了将军世家出身,以戎马为功劳的冷亲王的命吗?然而他表面上还是沉静一片汪洋水,“夺兵权?结果会如何,陛下可想过?”

“那总比抄家诛九族背上百世骂名来得好。”他悠悠地看着窗外、快要入冬,外面枯叶翩飞,这里却静得感觉不到一点动静。

凌陌沉吟,他说得未必不对,然而,秋羽又怎能权衡,兵权于冷倾尘,夺了便是生不如死。他似乎都看到了,冷倾尘一身黑衣,站在雨中,浑身冰冷的气息。这个一向自制的人,如若触到了底线,什么都做得出来。

秋羽心意已决,虽然他收到了凌陌的委婉反对,依旧一意孤行。因为他是明君,他要当明君,走到这一步,他不得不有所举措以安臣民之心。

看着凌陌离开的背影,心中酸涩,不知自己哪天是否也要这样处置这个挚友。

凌陌刚出门转弯,就遇到了等候在外的冷倾尘。即便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也能看出此时他略阴郁的心情。两人前往丞相府中,喝着茶,在外人看来自是文武官相处的没谈,不想此刻他们正言及洛秋羽对冷倾尘的判决。

“那么多奏章,本王看到了,也带出一份。”他将那奏章递过去,“陛下将这类奏章聚到一处,本王以为意图昭然若揭。”

凌陌只是象征性地看一下,“那么王爷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置?”

冷倾尘双眸冰冷,“这么大的数目,足够将本王抄家诛九族上百遍。”

“既然如此,陛下何必等这么久,积累得再多,也不过是抄家诛九族。”凌陌微笑,接下他的话头。

“那凌丞相以为如何?”觉得他说得有理,冷倾尘面色也有所缓和,更仔细地思量,“本王不认为那么多弹劾堆积在那,还能相安无事。”

凌陌对于冷倾尘,这次没有隐瞒,“这是自然。臣已与陛下商榷过,陛下以为,应收回兵权为妥。”

外面的风呼啦地吹,把一扇窗生生吹开。寒风倏地进来,打了冷倾尘满头满脸。

他有些怔忡地坐在那里,目无焦距地盯着手中的茶盏,还幽幽地冒着热气。凌陌作为这个中间人,颇为担心,却也深知这两人必须过这一坎。

桌子下的双手都已经紧握成拳,青筋爆出,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是在不断抑制着自己喷涌而出的情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从以前到现在,愈加强烈。

凌陌有幸见到了冷倾尘的笑,那种苦笑,嘲笑,狂笑,悲哀的笑,在风中只听见震耳的笑声,却不见勾起的嘴角。笑罢,冷倾尘一挥衣袖,“这就是他给我的宽容,甚好甚好!”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街上的人们忙踩着水塘跑回家里,因为暴雨如注。他们都说这个季节有这么大的雨是天象有逆,冷倾尘很明确地知道那个天象所逆是指什么。

夜里,站在雨中,死死地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御书房,他知道那个人在里面日理万机,那两半的虎符,一个在自己这,一个在他那。抬起头看天,雨水猛烈无情地打下,仿佛在嘲笑鞭笞他的天真。

事已至此,又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冷倾尘都有些迷离,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站在雨中,头脑分明愈加清醒,心中的情绪为何愈加复杂,像是挣脱缰绳的野马,不受控制?

打更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习惯性的,他推门进了御书房。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一进去,就在地上留下滴答滴答的水迹。秋羽显然是睡熟了,趴在那里不懂,唯有灯火在摇曳。

室内极温暖,温暖到他打了个寒战。冷倾尘走过去将洛秋羽小心地抱起,带到帘子后的床上。因为其忽然翻身,他怕忽然摔下,而将身子微向前倾,将洛秋羽送到床上去的同时,自己也随着撑到了床上。

那张脸近在咫尺,曾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数次出现,那时车上极轻的吻还残留着香味。冷倾尘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灯光笼罩着,安静得蹊跷。他甚至听不见室外的雨声,心中的情感并未因此而消停,反而成倍地袭来。洛秋羽闭着眼熟睡的静谧安稳,似乎都是不得了的诱惑。

发梢上的雨水滴到了秋羽脸上,他有所感觉而略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身旁有个冰凉凉的东西,皱眉想要醒来。冷倾尘见状,未经思索迅速点了他的睡穴,见他蹙起的眉趋于平缓,握着自己腕的手松开,才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而,看着如今毫无防备的他,冷倾尘心脏跳动地更为剧烈。他不禁低头,轻轻触碰那小巧的鼻尖,然后向下,不再犹疑地吻上那粉嫩的唇。

上一次只是蜻蜓点水,这一次,因为无所顾忌而渐渐加深。那甜美的温暖感觉将他的愤慨悲伤绝望全部融化,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终于有所释放。

轻松地撬开贝齿,长久而缠绵,洛秋羽在睡梦中也本能地面颊泛红,呼吸困难而发出“唔唔”之声。冷倾尘又怎会轻易放开?他想起燕沐轩,想起杨霆,甚至是凌陌,就是一阵焦躁,从吻变成啃咬。明知道她听不见,冷倾尘依旧情不自禁地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唤着“阿羽”。

饱含着多年来的思念,多年来的隐忍,对于手握兵权的最后一夜,冷倾尘不知道是该哭该笑,或许现在这样无喜无怒才是最好的表达。他坐到床边,深深地凝视床上之人,用手一遍遍顺着他黑亮的青丝,柔和的灯光让他觉得如今的场景如同梦境。

也是,可能明天自己就会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王爷,连同祖宗的荣耀一同抛弃。

他希望第二天的朝阳不会升起,自己就能这样安静地坐在这人的身旁,能够看他,能够碰他,能够抱他,甚至能够吻他。他们不是什么君臣,不是什么皇帝与王爷,没有性别的界限,如是而已。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停了,呼啸的风声充斥耳畔,带来悠远的鸡叫声。冷倾尘似乎是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他忙站起来,快步去熄了灯,默默地出了御书房。

温润的触感还在,他却靠在漆红的圆柱上,有些颓唐。

与凌陌所说的并无二致,洛秋羽果然收回了兵权,当然名头冠冕堂皇:“现在海清何晏,天下太平,暂也不需要出兵,冷亲王连年征战,固国安邦,也当歇息几年,考虑后代子嗣之家事。”随后,冷倾尘便将自己的一半虎符交出,亲手放在了秋羽手中。秋羽看到他至始至终没有抬头,不见神情,不见喜怒,顺从而已,更加感到悲恸和苍凉。

冷倾尘对于他的说辞报以玩味的笑,那所谓后代子嗣之家事不就是督促着自己再纳妾生子,从而分散自己的权力吗?他便跪下,“谢主隆恩,但夫人尸骨未寒,臣也不愿再娶。”

秋羽无心纠缠,就挥挥手让他起来,早朝也很快结束。

后来的史学家评价洛羽帝,认为此举格外妥帖,是仁德的明君之举,该为天下皇帝效仿。可惜又有无人知这其中纠葛,也无人知秋羽得到此名号的阴郁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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