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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第五章 阿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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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在早朝上看到龙椅上的洛秋羽萎靡不振,甚至连以前熬夜过后的强打精神都难以维持。他颇感忧虑,当结束后秋羽起身时还一个踉跄,身旁的公公又不敢上前搀扶,平时在左右的燕沐轩此时不知踪影。

于是早朝后,他就去御花园转了圈,找到了困倦地躺在特制的躺椅上的洛秋羽。

“今日早朝,陛下听进几个字?”凌陌背对着阳光,站到他身前。秋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感到一圈光晕漾开,“没。”看清来人是谁,他略腼腆地笑了。

凌陌叹气,看看天空,秋意正浓。“安侍卫何在?”

秋羽本能地一怔,双目有些无神地看着远方。未多久,又回过神,平淡地答道:“我遣他回去了,不久前不是说他母妃凤体有恙吗。”

秋叶微动。

“若你不愿说,便罢了。”凌陌依然笑着,“但别累了自己——我去把奏折带去,你便歇息一日吧,过两天再跟你商榷一下。”他这样的信任,让秋羽一阵心安。待他走后,再次闭上眼睛,不多时便睡去。

入了冬,冷倾尘的十万大军的行军步伐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秦国的舞姬都很少在大殿上歌舞,笙箫声靡靡,已经隐没在四起的杀声中。没有太多的阻碍,洛军就团团围住了秦国大都。秦国的小皇帝几天前就在几个臣子的保护下出了大都,向着北方逃之夭夭。

冷倾尘进了那都城,看到百姓惊恐的眼神,那残破的墙体,与曾经繁华的灯笼对比鲜明。他似乎明白了杨霆当初的感受。然而踏进秦国富丽的宫殿,偌大的地方早已没有人影,葱茏的树木此刻只显得萧索。洛国的皇宫并不比这小多少,但他在这里绕了很多弯路。他看到了猎场,看到了如迷宫般的楼阁。待到正殿,平日早朝的所在,他却听到一个女子嘤嘤的哭声。

“人道我命贵,我却说命薄。昔日帝王宠,今朝弃为娼。”那自己唱出来的调子,格外忧伤。冷倾尘与随行的几个人进去,就看到一个少女半趴在那龙椅上,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睁着,泪却如涓涓的流水,脸上的淡妆都花了。

她仿佛都忘了惊吓,依旧低声地反反复复哼着那调子,无神地盯着冷倾尘的面庞。忘了恐惧,忘了她被留在这里的初衷,只是怔怔地看着闯进来的一帮人。

张蒙在一旁听得烦躁,甚至冲动想要直接将她抓起来带回去。虽然被冷倾尘制止,但这样的动作好歹让那女子有了些人气,有些惊吓地将身体向后缩,紧紧地贴着龙椅。

她看到领头的那个青年,不咸不淡地,就那样直截了当地注视着自己,感到一阵心虚。当看到最后面的一个亲卫收拾起来的洛国大旗时,她方完全缓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他不在这里,皇上早就逃了!你们……这里只有妾身……”顿了顿,她有落下一串泪珠,声音渐渐低迷,“妾身什么都会,各位官人随意吩咐就是了。”

冷倾尘看到那张小脸上的笑容,怯生生的,骨子里有种柔,却难以表现出媚。十几个人,没有一点动静,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并未听见她的软语,只等着将军的一声令下。

“叫什么,为何在此?”沉寂了许久,少女都要陷入绝望时,冷倾尘漠然开口。

“妾身乳名怜儿,是秦国的,”她一愣,“皇后……吧。他没给我妃子的名号,只许了我一个皇后的头衔。”怜儿一对柳叶眉低垂,孤苦之态毕现、说这番话时,她似乎想起了过往之事,面上神情更为复杂哀婉。

冷倾尘面色不改,坦荡地注视着,以至于她感到浑身发毛。他缓缓发话,就决定了她的去留:“你走吧,去做一个普通的妇人。”

怜儿欢喜得无以复加,当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要赔上自己后半生时,这一句话无疑是给了她全部。她跪地叩谢,甚至想要去冷倾尘府中做个卑微的下女,都被拒绝,而是让人给她先银两盘缠,远走他乡。

回想起临走时那双溢满了感激的眸子,冷倾尘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算是做对了一件事——至少如果换做是洛秋羽,他定会这样做。

这之后的一个多月就在清扫秦国余党、捉拿在逃秦国皇帝中过去。到最后,那小皇帝抛弃了自己的“皇后”,抛弃了自己的宫殿,抛弃了自己的子民,还未来得及在另一处建立政权,就被洛军拿住,不多久就斩首示众。

子羽七年冬,秦灭。

在遥遥西南的洛国皇帝,此时正抱着暖炉陪着耶律雅与雷奴在鸳鸯阁赏雪。快要入春,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前两日,太医便诊出喜脉,耶律雅这个低调的皇后就再次被推到台前。虽说有了身孕,耶律雅依然兴致颇高地请洛秋羽来与他们一同欣赏雪景。

这鸳鸯阁的风景自然不必说,静谧美好,又带有草原的气息,少高树而多草地灌木,亭台错落,美在其中。此时覆上一层洁白,色彩更是洁净宁和。

“小雅应该好好养身子,虽说雪景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算是第二年、第三年以致往后,只要我在,定会陪你。”秋羽淡淡笑着看她,将手中的暖炉塞到了她的怀里。耶律雅也经过了这几年,从少女成了少妇,本有的爽气也渐渐沉淀为沉稳。

她也换以浅笑,“你这段时日疲于政治,几个月前还需卧在病榻之上。北方本来比这寒冷,我是耐得住的。”本准备把那暖炉再递回去,秋羽却早已转身,背对着自己,仰头看着亭子外的世界。

雷奴走过去,两人说了几句,她还是无奈地接下了暖炉,但脸上的笑容漾着淡淡的幸福。秋羽看着他们,就觉得格外满足。

他怎么知道,耶律雅有喜一事深深触动了另一人的心弦,以至于原先轨道上的一切都乱了次序和方位。

就在那天之后的第五个夜里,冷倾尘带着大军凯旋归来了。洛秋羽半夜起身亲自到城门口去迎接,却对上冷倾尘那幽深墨色的一双桃花眼,不勾人,而慑人。

“冷亲王……”他刚开口,还未来得及说,就听见冷倾尘抢先一步说:“陛下不必半夜起来挨冻,宫里的温柔乡远比城门口的寒霜好得多。”这森冷的话,比早春的霜露更凉,将秋羽的一颗热心都冰冻。

他懂冷倾尘的意思,却完全不知道他这么说的初衷。

顿了顿,秋羽依然微笑,甚至不惜放低身份,“宫里再好,也在于冷亲王的护卫。王爷军马劳顿,先回府歇息,过两日再狩猎庆功。”

冷倾尘出奇的逆反,他依旧死死盯着,像是要从秋羽身上看出什么。两人僵持许久,他才回府,连最后礼节性的问候都没有。

秋羽站在那里,旁边的护卫公公劝说早春天寒,当心龙体。他便吹了会儿风,坐着轿子回去了。

过了几日,白天狩猎,宫宴从傍晚一直到深夜。君臣共举杯,气氛格外热烈,热烈到鲜有人发现冷亲王与皇上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冷倾尘少有的没有闷头喝酒,只是无喜无悲地看着手中的酒盏。凌陌与他分别是文官武官,各坐在左右。凌陌在对面看着那周遭诡异的氛围,不由蹙眉。

即便有了几天前城门口的经历,秋羽依旧在宴会后将冷倾尘召到御花园。此时正是十五,月圆无云。他便命人在那摆下小桌,两张椅子,又来了两壶好酒。

“今日宴会并未多喝,此刻再一醉方休。”秋羽举杯畅怀。

冷倾尘抬头,灼灼地看着他,就是不曾举起面前的酒盏。秋羽感到骑虎难下,心中闷气,想要掀桌大发其怒,思及两人的交情,又不愿如此。

幸哉,凌陌此时赶到,他解释说冷亲王这几日睡眠不好,怕扫了兴,就与他先走一步。秋羽自然也欣然应允,只有木然地坐在那里,一个人听着晚风,赏着同样孤独的月亮。

他又回到御书房,怔忡地看着那里摆着的杨霆的牌位,觉得眼眶一热,却被生生忍了回去。等坐到几案前,忘乎所以地工作时,他便忘了一切。

然而,朝臣都在与他作对。方看了几篇,就有弹劾冷亲王的。一则说是其为异姓王爷,容易有谋反之心;二是说其战燕国,灭秦国,功高得意,已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用一句话说,便是外人只知有冷王,不知有羽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以前无论这些言官的出发点是忠是奸,他都会批注“再议”。但是,今天这类奏章似乎格外多,让秋羽的手不由顿住,心中愈加烦躁。他将这些奏章都聚成一小堆,之后将余下的批阅完毕,方去休息。

到了深秋,国内祥和。北方的一些起义以及秦国皇族另立新王都被镇压,这股势头也在渐渐平息。

秋羽在当年登基的日子举行了加冠礼,他在位这许多年,方才从一个少年变为青年。老臣多数离朝,父母早已亡故,给他加上冠的,是他的二皇叔与德高望重的礼部尚书。

自从杨霆战死,燕沐轩回国后御前侍卫成了无用的头衔,他寝宫外的那一处也未再安排过人。百官曾劝,他却笑着说:“如今国泰民安,朕又需要什么侍卫?”

耶律雅已经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可能因为是北狄人,她恢复得很快,大约一周后便回到了有喜之前的模样。她神情柔和,常常一刻不停地呆在孩子身边。秋羽自然也很欢喜,毕竟这也是他名义上的皇儿,更是耶律雅与雷奴的结晶。

冷倾尘已经没有了刚回都时那种剧烈的反应。大概是作为请罪,他主动要求兼任秋羽的护卫,在就寝时看护。

每当秋羽觉得满足而安心时,他总会看到御书房一侧堆着的奏章,那满满的都是弹劾冷倾尘的。他觉得凉薄,因为那人的确有过不敬不尊的过激反应——即便他不愿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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