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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十一章 文武之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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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翊云莞尔而笑:“那我呢?”

“自然,翊云是谁啊!”秋羽灿烂地笑着,眯着眼,那语调又是自豪又是信赖。

心却又莫名咯噔一下,这究竟是陈述,是感叹,还是疑问?

远处凌陌已经站定,早已与对方对上了几句。

他绿色的背影站在这个原野之上,显得格外和谐,超脱世俗的宁静。

秋羽静静地看着,听着他们的对句。

“萧萧瑟瑟秋风。”

“欣欣荣荣□□。”

“长风可破浪,云帆济沧海。”

“蜀道难登山,子规啼夜月。”

“一蓑一笠一扁舟。”

“一叶一秋一隽秀。”

在草原上如此一本正经地来来往往,确实多了点违和感,可又将那些酸的掉牙的句子赋予了生命,仿佛每一句都是这自然原野的产物。

秋羽听得摇头晃脑,风吹着吹着,竟睡着了。

冷倾尘站在一旁看到少年撑着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舒缓,指尖微动。然而,安翊云已经很熟稔地脱了自己的蓝色袍子盖在他身上,将他撑着的手缓缓放下,扶着他的头靠在椅背的羊毛上。

他那清秀的小脸在米白色的羊毛之中,静谧美好。

秋羽自己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睁开眼,看见的是天边的晚霞,一层层的,镶嵌着低低的云边,由深渐淡,延伸很远,很远。

转转眼珠,发现自己身上披上了安翊云的袍子,而面前凌陌仍然站在远处的中央,只是没有那么多国的使者,就他一人清然立着。

啧啧叹了声,不由想到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北方有佳人,倾世而独立。

“承让了。”凌陌拂袖行了个礼。

“不想洛国原有这等人大隐隐于市,小生相见恨晚。”另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对面响起,飘入空中,逐而不闻。

秋羽听后坐正了点,探了探头,奈何自己身材本来不高,再加上坐着,凌陌往前面一挡,对面的风景便被障了目。

“羽儿,醒了?”安翊云从椅后伸出手来,将自己的外袍拿起,一转身又穿到了自己身上。

“几时了?”

安翊云摇摇头,冷倾尘看了一眼道:“酉时三刻。”

“那他们站那几时了?”秋羽皱了皱眉。

“两个时辰。”

秋羽叹了一声,然后继续问:“对面那是何人?”

冷倾尘不再言语,只是用手摩挲了一下腰上配着的剑,看向前方。于是秋羽转向安翊云,两眼晶亮地期待他的回答。

“只知是秦国使者,未曾听闻名号。”安翊云顿了顿,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那人,但是目力所及依旧看不明晰,“不过看来也是个少年才子。”

秋羽若有所思,悠悠道:“孰道江女温婉美,淮南才子亦倾国。羽扇纶巾谈笑间,一语笑冠惊众座。你可知,阿陌是那淮南第一才子。”

冷倾尘听后一惊,他本以为这凌陌不过是被幸运钦点的状元,虽然也曾佩服那洒脱的一手好字,但从未曾想此人竟有如此来历。淮南第一才子,那便是在三原也可有响当当的名号。

“莫非是秦国的万俟王爷?玉公子?”秋羽自言自语,却又摇了摇头,继续抬眼目不转睛看着两人。

“山野村夫原上怎应对。”

“天帝云仙凡间何为人。”

两句互相讥讽的对句一出,惊了众人。秋羽却带头鼓起掌来:“好!”

各国使者都看向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连雅公主也抬眸看去,一些恍然醒悟的人顿时附和,寂静的草原忽然多了众人一致的叫好声,倒有点像是武林大会的架势。

秋羽睨了眼,一一扫视过去,各种表情收入眼中。继而又若无其事地坐正,就已听见那两人最后的客套。

“敢问兄台名号?”凌陌再行礼,绿色的袍子翩飞。

“小生担不起,与阁下能结识实属三生有幸,不知名姓?”

“阿陌。”

“那小生便是阿宇。”

几个来往,他们退下,秋羽只看到那人身形,应该是个未及冠的少年。不由慨叹这世道的无常,皆是少年当自强。

凌陌下来之后,冲着秋羽淡淡一笑,“看来有些辜负了期望。”

秋羽只是不眨眼睛木讷讷地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因为这个“比文”比的太久,因而其余的便推迟到了明日。

众人皆散去,各国使者回往自己的住所。秋羽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今天也没有见着耶律雅一面。想到那个爽朗的女子,不禁轻笑。

“阿羽,什么这么开心?”凌陌看了看他。

“没什么,不过今日阿陌可是出尽了风头,怕是小雅要看上你了。”他理了理情绪,打趣道。

凌陌脸漾起点红晕,别开了脸:“那雅公主是阿羽的,可莫要开我玩笑。”

“嫁入宫中,是谁的不都一样。”秋羽那轻轻浅浅的声音,有些飘渺。让前面走着的安翊云和冷倾尘都顿了脚步。

秋羽眨眨眼,继续解释道:“三千粉黛都失了颜色,这是天下人的向往,自然是谁的都一样。”

他们笑了,连冷倾尘都抽了抽嘴角,然后转过身去。

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一天,至少对于秋羽来说是这样的,他基本是在梦中度过。

第二日,秋羽去得早,看见了在那里的耶律雅。

“小雅!”他摆了摆手,就看见那马上的少女风一般地过来,是勒不住马了。他一吓,忘了躲闪,那马到他跟前陡然一停,她就被甩了出去,正好与愣在那的秋羽打了个照面,两人撞上,头对头,猛地碰了一下。秋羽向后倒去,两人顺势滚了两圈。

“嘶——”他倒抽了口冷气,然后就听见耶律雅“疼疼疼”地叫个不停。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哭笑不得,撑起身子,捧起她的脸来:“哪疼?”

耶律雅呆住了,面前少年关切的目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很快地跳起来:“哪也不疼。”

“哦。”秋羽拍拍身上的草,站起来,“怎么没见一直跟着你的雷奴?”

“呵,今儿个我把他耍了,怕是他还在那帐前老老实实地站着。”她这几天跟秋羽呆的久了,有些语气也学了过来,“倒是怎么不见另外三个人?”

“他们啊——”秋雨拖长了语调,然后就听见身后的风吹草动,“这不是来了?”

随即就见后面几个人影跑得飞快,凌陌落在了后面,前面两人见他在此,方才慢了下来,缓缓走过来。

“羽儿,你这是害我们啊!”安翊云笑眯眯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秋羽不置可否笑笑,然后看向耶律雅,发现她身后一匹马也疾驰过来。不用猜便知到,那定是被耍了的雷奴。

于是一个美好的早上,局面就成了如此状况——安翊云和凌陌在循循善诱地叫道秋羽,冷倾尘在一旁冷眼旁观外带冷哼两声;而耶律雅被雷奴追上之后,被缠着寸步不离,一直叫个不停。秋羽没有听懂,后来凌陌翻译告诉他那是一直在叫“公主”。

到了午时,各国使者又一次齐聚,这一次耶律雅端坐在一张披着羊毛的椅子上,那绝色容颜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四周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次她穿得郑重了些,深红色的衣服,脖子上带了诸如铃铛的银色挂饰,那衣服边上都是白绿黄三种颜色,排成一条,手腕上也系着银色的饰品。头上顶了一个蓝布底的头饰,叮铃咚隆坠的依旧是那些银色。

秋羽并不知她去换了衣,只是催促着安翊云。

“羽儿,为何要我去?”他有些哭笑不得。

“翊云的剑法之卓越,我们都目睹过,你去的话定能杀的他们落花流水。”秋羽嘻嘻笑了,还带上了点动作,那样子,似乎他已经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了。

安翊云无奈扶额,叹了口气:“羽儿,你说这是各国的展示,我上去跟他们拼刀子,这不妥吧?”

“着实不妥。”冷倾尘接了一句。

“剑舞也可啊。”秋羽眼珠转了转,用力拍了拍安翊云的肩膀,表示对他最诚挚的信赖。

“可……”可燕国已经是剑舞,本是想说得,可是看着少年那一脸期待加崇拜的表情,又给打住了。

待站上去,他才深有觉悟——一个好侍卫就是被逼出来的。

他拔出自己的剑,向着四周的人行个礼,最后面向耶律雅和北狄王那面,骤而起势,剑气凌云,那把银剑就在他手间灵活地上下翻飞,脚步随着剑的走势而移动,一举一动,恰如其分。

没有乐曲,没有诗赋,只是单纯的剑舞。所有人都屏息凝视,那银光闪烁,看得人眼花缭乱。速度之快,出剑之狠,仿佛下一刻,那剑就可直指自己的项上人头。提膝,穿剑,转势,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时而传来轻敲剑身的空灵声,又如万头雄狮下山,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耶律雅并不懂舞剑,但是这气势连她也无法忽略。她困惑,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头,莫非洛国皆是这等人?

正这时,安翊云一下收势,蓝袍缓缓落下,那剑笔直地指向秋羽,如果不是他下一秒收剑,怕是定要下剑取命。

冷倾尘已经拔剑护在了秋羽面前,凌陌心里一揪,但秋羽只是眉眼弯弯地笑着。

“羽儿,可满意?”安翊云温和着声音问,粗粗喘了几口气。

“对翊云,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抬起手,自然地拂去他脸上的几滴汗,自己站起来,拉他坐下。

冷倾尘收了剑,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翊云的这一番剑舞,让在座众人都沉默了很久,继而又正常进行。书画山水者有之,策论政谋者有之,各显其能。

最后,耶律雅缓缓走向中间,几个律搬来了一架古琴。她端庄地坐在琴旁,确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十指舒展,不轻不重地弹拨,草原本空旷,那悠扬婉转的琴声更是绵延。这琴艺或许算不上多么卓绝,但至少,古琴配佳人,乐曲令人心旷,带有草原之风,很是相得益彰。

琴声就这样滋润着人,也滋润着这个世间。忽而,一串箫音加入,将本来舒缓的曲子变得轻快和明亮,吹箫之人与这曲子配合得刚刚好,既有万马奔腾的气势,又有白羊吃草的悠闲,闭上眼,草原之景一览无余。

当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少年,一个暗红色衣着,梳着一个清爽的髻的少年。他手拿着一把玉箫,立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吹奏,不像是在迎合琴声,却恰恰与之相融相生。

安翊云看向身边站着的人,安静的神色。他是已经听过一次他的箫曲的,这次再听,又是不同的心绪。

而凌陌和冷倾尘本不知道,听后既是讶异,又是欣然,享受这乐音,也享受这如画般的人。

此等琴瑟和鸣,可称天籁之音。

后世称这事为羽帝与雅皇后的“琴瑟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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