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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伤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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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就是,饿着回来的。那天下了雪,天冷的很,已经过了八点了人还没回来。

沐然在门口接了几次,才看到车。一下车就说还没吃饭呢,饿死了。

他胳膊揽着她,沐然在外边站的时间久,脸是凉的,他才从车里下来,衣服暖暖的,她脸歪在上面,很舒服。

她抬头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他说是错过了饭点儿,公司里的饭也不好吃。

沐然早惯了,他总是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沐然倚在他身上,轻声说:“不好吃也多少吃点儿,这是长时间的事,一顿两顿不吃可以,难不成回回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人走在上面溢出浅浅的吱吱声。每次他这样任着自己喜好来的时候,她少不得要啰嗦些,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烦了,他这样大了,她还在耳朵边叮三嘱四。

只是她这些话,他似很难放在心上,她越说得多,他越跟她唱反调,少不得,下次她说的更多,他呢,便越不听,时间长了他反以此为乐了。

陆世南低头,她在他怀里,声音很低的说着那些他越听的多越觉得欢喜的话。她手握着他的手,那种安心的感觉就从她的指尖传到他的指尖,又从他的指尖蔓延至全身。

公司里忙了一天,本是累极,只是在门口见到她时,却说不出的轻松舒心,仿佛一切的疲累都消失了。

她小小的站在门口,身后屋子里亮着灯,她接他回去。她总是等他的,不论他回的多晚,她总是围了毛毯坐在灯下,看书或者别的,只是不肯先睡下。

沐然见问他话他却不理,抬头看他时,刚好撞到他眼里,那里面晕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只让人迷失在里面,再不出来了。

沐然低头一笑,心里像落了块儿糖,那丝丝的甜意,一点点的散开。

她说:“问你话呢,再发呆,人就要傻掉了。不是饿了么,想吃什么。”

他说:“随便做些,都这么晚了。”

沐然握着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说:“今天熬了汤,煮的面,父亲说不错,你要不也吃一些。”

一提父亲,他就有些不愉,沐然见他紧紧抿着嘴唇样子,一时真不知是要笑还是要恼。

她捏着他的鼻梁,说:“你怎么可以这样,都这么大了,还小孩子脾气,父亲刚才还问你呢。”

“他自己愿意的。”他跟她进了厨房,接着说:“你别老忘了自己的阵营,你可是跟我站在一起的,现在总帮着他说话。”

沐然眉梢轻展,笑着说:“我可没说是你的阵营里的。”煮面的汤熬了很久,香味散出来,满了整个厨房。

面是手擀的,别有一番筋道。

陆世南从背后圈着她道:“你这是想叛变?”

沐然歪头看他,眼里浸满了笑:“说不定呢。”

她一偏头,脖子里的莹润便显了出来,软玉一般,带着点她身上特有的浅浅薄荷香,惑了他的心智。等他明白过来时,唇已接触到了那片白皙,怎么也放不开,沐然推他,他却越发用力,直到在那嫩白上印出个粉红印子,才罢休。

沐然瞪他,他现在是连地方都不分了。之前一次也是,被陈叔碰了个正着,弄得她羞得不行,好几日总是躲着人。

他却从不以为意,低低的笑,气息散在她脖子里,有些热。

真的饿了,直吃了两大碗才算完。

沐然在一边跟他打商量,让他把牛奶送到父亲房里。

他也不说肯不肯,只是磨着不动。好一会儿才有些松动的意思,附在沐然耳边说话。

他见沐然耳根子有些红,闪身歪在一边笑着说:“你应了,我就去。”沐然看着他嘴边的笑,咬了咬唇说:“你要规矩些。”

他一愣,显然是未想到她会应下,移到她身边,头倚在她肩上,盯着她说:“我几时不规矩了,你答应了的,今晚什么都听我的,到时候反悔也不成了。”

她抵着他的头,低声嗔怪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没正经。”

他也不说,只是窝在她肩头笑作一团。

沐然抵不过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笑,直赶着他,要他去见父亲。

沙发旁摆着盆兰花,映着灯光,长得正盛。沐然有意无意的碰一碰那细长浓翠的叶子,不禁想起她头回进父亲的房里的情景。

一屋子的装潢,皆是古旧之意,别有一番意味。她原有些奇怪,后来只当原就是这个风格。之后,跟父亲说话,才无意中知道,满屋子的陈设,皆是二十几年前的旧物,自母亲离了这屋,这里一切就再未变过。

也是那一刻,沐然觉得也许是阿南冤枉了父亲了,他说不定是爱的最深的那一个,如若不是爱到极致,怎么会自己织了个梦,在其中一醉二十几年。

沐然临出门时,看见床头上方挂着一幅字“巧笑言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而素绚二字正是母亲闺名。

郎祁风的婚期定在三月末,请帖送到家里时,沐然正准备去公司看陆世南。

沐然拿着请帖,上面铁笔银划般写着她和陆世南的名字。一字一句无比真诚。

只是沐然却觉得为难,怕她这一去,洗砚姑娘有什么不如意。

她到公司时,刚好中午,走的专用电梯,并未有多少人注意。倒是出电梯时,碰到了个金发美人,一身的职业装,简单干练,是陆世南的秘书。

沐然也是这一瞬才发现,陆世南的秘书多半是女子,还是美丽的女子。在国内那个是,眼前这个更是,这秘书该是认得沐然的,面上有一会儿的怔愣,瞬时便眼睛一亮,眉眼含笑的说:“果然是夫妻同心,刚才陆先生说要叫午餐上来,太太便亲自送了来。”

美人一笑更是赏心悦目,沐然提着手里的东西,含着笑说:“您见笑了,前些天同他说过要过来的,许是忘了。若没吃的话,我带得多,可以一起吃。”

那秘书努着嘴,摇了摇头直说:“我可不敢,若是给陆先生知道了,我怕是要给炒鱿鱼了。”

走廊尽头便是陆世南的办公室,门关着,什么也看不见。这秘书见沐然的眼光瞧着那处,眼光闪了闪,说:“老板正在见客,您如若不嫌,不妨到我的办公室小坐。”

沐然一笑,便跟她进了办公室,是单独的一间屋子,不是很大,但并不让人觉得拥挤。这漂亮秘书果真是个人才,仅从谈吐上便能分辨出一二,她口才极好,不论什么,总能说出几分道理,更重要的是,这道理还让听者觉得心服。

只是有一点,她话里从不提陆世南。

他们俩正闲聊着,外面却哐啷一下,很响的关门声,接着沐然便见一个嫩绿的身影,从走廊里一闪而过。

沐然看的清楚,正是宜小姐。

她心里不由的落了一拍,原来他见的客是她。

那边声响刚落,又传来一阵喧闹,像是摔碎了什么东西。

沐然心里一叹:他这爱破坏东西的毛病,不知几时能改。

身边的漂亮秘书见沐然起身,也是一阵懊恼,她瞒着瞒着,还是给发现了。

这下好了,正牌太太撞上寻上门的女朋友,多半要闹一场了。

沐然推门进去的时候,陆世南正在气头上,听见推门声,便喊了出去:“谁让你进来了。”待看清来人,愣了会儿,瞬间转了个身,不去看她。

果真是摔了东西,地上散乱的全是文件。沐然将提的东西放在一边,问他:“怎么回事,生那么大的气?”

他仍是背对着她,也不看一眼,闷着声,说了句“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见他背着身,抬手擦着什么,沐然觉得他有古怪,便要过去看。

他见她靠近,越发急躁,直往一边躲。沐然自然看得出这里面不寻常,走到他身边,逮着他看,陆世南却是头一闪,就是不看她。

“怎么了?”

他急急的说了句:“我要去洗手间。”便挣开了沐然扶在他胳膊上的手。

只是他哪里是要去洗手间,沐然将地上散落的纸张全捡了起来,又在一边坐了好一会儿,他仍躲着不出来。

沐然没法子,自己过去将洗手间的门推开,他正站在里面,手握成拳,挡着唇,低着头,不看她。

沐然把他的手移开,便把他要藏的古怪看的清清楚楚。

许是给他洗的很了,嘴唇格外的红,在下唇边,有个浅浅的伤口,正渗着血,这样的伤,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沐然盯着那渗着血珠的地方,不说话。

她这样不说话,陆世南心里没底,不知是怕还是什么,也有些急了,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正好碰到那处伤,疼的他吸气。

沐然拿了纸巾,替他擦血珠子“都这么大了,还小孩子毛病,原还好,你再咬就没法见人了。”

他低着头看她,任她擦,她眼里有些严肃,也不看他。

他过了好一会儿,抵着她的额头说了句:“我……我跟她没什么的。”

沐然听了这话,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直看到他眼底。

她从来都是水一样的性子,从没有过这样锐利的眼神。

陆世南摸不准沐然的心思,看着她时,眼神儿软软的。

见他这个样子,沐然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开来。她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拉了出来“走了。”

只是陆世南看着她嘴角的笑,反而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就这样了,不追究了么。

说来也是,他的事,她又几时追究过。想到此,心底突然一沉。他停了脚步,叫她:“然然。”

沐然扭头看他。他本身要说些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却只能绕在舌尖上,怎么也开不了口,到最后,他将人拖到身边,盯着她的眼睛说:“然然,吻我。”

仿佛她肯吻他,就表明她在意他,这世上她最在意的是他。

自从先前那次她主动吻过他,他似乎就喜欢上了让她主动吻他。

虽然止住了血,可沐然碰到那份柔软时,还是有些腥甜的味道,沐然怕伤口裂开,只是轻轻的碰他,他却不肯,抵着她的额头不许她逃,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渐渐的,手上也不规矩起来,仿佛带了火,最后有些不耐,竟沿着她衣服上的搭扣,撕扯起来。

沐然顾及着地方,不许他动。

“看谁敢进来。”他伏在她脖子里,不肯松开。

这房间里有独立的卧室,他抱着人,转了进去。他闹了很久,沐然洗过澡出来时,他正在吃她带来的东西,见她出来,只是笑。

斜襟上的扣子,给他撤掉了两颗,不过还好带了披肩过来,正好遮住。

汤放在保温杯里,仍是热的,沐然倒了出来,递给了他。

“不是说想喝鱼汤,尝尝,我小火熬了很久,很鲜。”

陆世南接个过来,汤有些热,烫到了唇上的那处伤,有些疼,他看着给他夹菜的人,犹豫了很久,仍是问了出来:“你…你不问刚才的事,明宜她…”

他不知是气恼还是不愿再提那女子的名字,话断断续续,说了一半,却不说了,只是直直的盯着沐然。

沐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让她问他和叶明宜是怎么回事,他唇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可又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之前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猜想,给他这么一说,还需要问什么,他们若真有什么,他又怎会让她问。

看到他唇上的伤时,她心里不是毫无波澜的,她也难受,仿佛被针猛扎了一下。她知道他和叶明宜没有什么,否则那宜小姐不会摔门而去,他也不会处处躲她,怕她见着他唇上的状况,怕她生气。

可她还是难受,她对他起了独占的心思,这样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也许很早,早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所以她有些怨他,怎么能这样的不小心,这么大了,竟然让女子占了便宜,还占得这么彻底。

她心里怪他,只是他眼神软软的看着她时,她又不忍,所以只能投降。

沐然看他直直的看着自己,噙着笑,向他身边坐了坐,说:“你让我问什么?我不问,不如,你自己招供。”

陆世南手中的筷子一停,过了会儿,对着她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将筷子一放,说是已经饱了。

沐然偏头看他:“真的饱了?”

他不理她。斜倚在一边,动也不动。

沐然故意说:“你太欺负人了,那次问你和宜小姐的事,你自己说的你们不过一起长大的,什么也没有,还说我捻你的错。如今我不问了,你又要生气,道理都给你占了。亏得,这里有这么多文件要经你的手,要跟你讲道理,你呀,才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

陆世南也委屈:“我那里不讲道理了,今天的事,今天的事不该问么,可你不问,你从来没有想过要问。”

沐然看着他说:“我不是不想问,只是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你们要真有什么事,我还有那个机会问啊。”

陆世南拿了筷子,有些不信的问:“真的?”

沐然恨恨的说:“假的。让我问是不是,我要问的多着呢,我们一件件的算,先说,今天怎么回事,宜小姐过来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过来的,还是你要她过来的?”

他见她义正言辞,说的很有些究根到底的意思,也笑了:“是她自己来的,我跟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跟她没什么关系?那跟其他人呢,跟那个大明星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几时认得的?还有,你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三个?五个?八个?十个?”

她口若连珠,陆世南也有些急了,直说:“哪有那么多。”

沐然说:“那有几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高中?初中?不要告诉我小学就有了。”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陆世南自然回答不出来,只是不住的吃东西,有些害怕她真的一个个挨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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