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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思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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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钢笔已是三日之后了,到底是能工巧匠,一番修理下来,不见一丝痕迹,跟原来的一样好用。她在这儿本就没什么事,上午去配阿淳说话,下午就在阿淳房里抄东西,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日子,一晃竟已是半月之后了。

那日,她誊写的是是李白的《长相思》,因着要拿给阿淳看,所以她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

诗很好。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萋萋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写到这儿时,她停了。

前一天晚上,临睡前,她在想这首诗,只是后四句原本明明记得很熟的,当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日翻书一看,却原来是: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她一句一句的念,心思却飞了,关山好歹有路可寻,可她的阿淳呢,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她要到哪里去找。就那一瞬间,她觉得这诗不好,半张纸写下来,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出门时,碰到了秦姨,秦姨面上似有些犹豫,很久才对她说,说是陆家的公子伤了腿,好像很严重,路都走不了了。

沐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只觉着什么落了地。

自那日他乘飞机走,她就再没了他什么信息,直到今天。

之前的腿伤养了一个多月,明明已经见好了,她还记的,那日他走她还问过他,他也说没事了,只是怎么现在又伤的那么重。

秦姨说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事,车子在弯道上失控撞上了护栏,他的腿上原就有伤,没来的及移动,就卡在里边了。

沐然听着,只是觉得为什么会这样,那次是她,这次换成他。那时他那么远来寻她,此时不知道又有谁在他身边。

她就这样想着,思路断断续续的,不知不觉她竟独自在客厅里呆了到了天黑,月亮好,透过窗子,直打到她身上,她就在这半明半暗中坐着,直到晚上秦姨来叫她吃饭。

到底是不放心,沐然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拨过去电话,那头却没人接,她将手机放在耳边,那样滴滴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是最后了,她也没听到他一句。

她就这样一直拨,那边却永远都是忙音,仿佛下定的决心,此生都不再理她了。

沐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只记得自己拨出最后一个电话时,窗户已经有些发白了。

接下来的两日,她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写字,吃饭,配阿淳说话,只是到了第三日,沐然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几次联系陆世南,他却半分消息都不肯给她。

那一刻,她就要以为他也要想阿淳一般,不声不响的,再不理她了。

那天傍晚,她去找阿淳说话,却无意的在那小小的墓碑前,见着一点青意,很浅很浅,但的确存在,她那时才知道,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连天都变得暖和起来了。就像陆世南,也许自她认识他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是与别人不同的,他存在过,她再怎么否认,都无法掩饰这样一个事实。

那晚,她呆了很长时间,只是直直的看着阿淳,不说话。

很久,才把脖子上挂的那根红绳解了下来,两个戒指,她原本的那个,还有这次来,阿淳母亲交到她手上的那对,有一个她自己戴了,在她的无名指上,另一个,本该在阿淳手上的,如今,她却把它同她原来那个绑在了一处,一起挂到了脖子里。

有风,两个戒指碰在一起,有些声响,叮叮的,似有人在低语。

沐然将原本的那个解了下来,埋在了阿淳旁边。

她抚着他的照片跟他说:“阿淳,我要走了。我没有办法,他受了很重的伤,多半是因着我,所以阿淳,我不能不管他。这样的话,我不敢对别人说,只能跟你说,连我自己都觉着,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她定的是两天后的票,阿淳的父母见她走,也知道原因,只说要路上小心,话里话外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她。

她走那日郎祁风去送她,一路无话,只在她要进站时,抱了她一下说,不要难过,若哥哥有知,亦会放你走。他此生最大的愿望,莫过于你展颜一笑,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幸福的笑。

她听了这话却哭了。坐在飞机上,两脚离地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洗砚姑娘跟她说的那些话,她说的那样愤怒,那样悲伤,她说她根本不值得阿淳那样一片心,不值得。

她声音那样大,大到连嗓子都哑了。

那时沐然在收拾东西,她来时本就没带什么,如今走,也只不过多了几件阿淳的东西罢了。

她听见动静,一回头,就看到洗砚姑娘站在门前,似已经站了很久,她一身天蓝的旗袍,站在那儿,衬的人很高很瘦,粉黛未施的脸却苍白的很,仿佛卧床良久,久病初愈。

沐然自来到这里,这位苏小姐就似在躲她,初还能偶尔见着几面,到后来却总也谁都看不到谁,就是真看见了,也是远远的。不知今天她怎么亲自来了。

她说:“你要走?”

沐然手里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走了进来,站在书架面前,书架很高,满满的摆着各类书,她看着这些书,珍宝似的,只是突然身子转了过来,眼神冷冷的:“走?去哪儿?”

沐然将手里的毛衣叠了,放在箱子里,却不说话。

“去见陆世南?你为着陆世南要走?”不知是气还是急,她那样好的涵养,如今也存不住了。

沐然听她说着,只觉着指甲刺在手心里,疼的很。

“你喜欢他?”她一连串的问,沐然只是不答。许是见她一直木木讷讷,苏小姐那样柔弱的人,竟猛然揪着沐然的衣服,似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样想的,那表情已是气极“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那次酒会,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原来真是这样。沐然,你说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阿淳,在知道他对你的一片心之后,去见另外一个男人。”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一点点的滑到地上,只是手却一直抓着沐然的衣服不放。

“他那么喜欢你,事事为你着想,他生了病,明明很想见你,却硬是不让人通知你,只怕你难过,可你呢,沐然然,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这样对他。你知道么,你们分手那天,他有多难过。”

沐然也蹲了下来,就在洗砚身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时的情景,她现在还记得,记得那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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