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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旧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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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跟他去了,只不过,这一去,一切却成了另一番天地。

陆世南与阿淳相识,她原也知道,这亦是她四处寻他的原因,可万想不到,他这次让她见的就是阿淳。

她看着灯影尽头的那个人,只觉着呼吸都停了,她心心念念寻了六年的人,就那样在那儿站着,她却怯的动都不敢动。

六年前,他随口捡了个说词,便不生不息的走了。她总觉得不该是那样的,他们明明那样好过,怎么能是他一句“不过玩玩”就了事了。

所以,她心里便存了执念,她认定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得已走的,就像戏文里唱的,他们俩这是要经历磨难的,不过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为了这样好的结局,过程中多少苦都要受着。

她想过许多他们重逢的场景,都是那般美好,他素来疼她,若知她吃的这些苦,定会加倍心疼她的。

可这一切啊,原是那么飘渺,现实毕竟未能让她如愿。

她瞧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想躲,却怎么也挪不开脚。他似乎一点儿没变,那眉眼都还清晰如昨,可就是这样熟悉的人,她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偷偷的看他两眼,暗暗在心底唤他一句罢了。

不知是他真的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还是顾忌身边的女子,怕她受委屈,他竟将话说的全是不认识她的意思。

沐然只觉着心里难受,指甲没在手心里,一阵阵的疼。

他既然这样说了,不管为着那个理由,她都不能认他。只得作样说是头会见。

倒是他的女朋友似是认出了沐然,依靠在他身前,抬头问他:“这位小姐,只觉着在哪里见过,你说呢?”

他对怀里的人一笑,说不出的柔情,他抬头看她,看了许久,却不说话,她不知道这里头是个什么意思,只怕他为难,忙说:“一向是大众脸,无怪乎苏小姐说是哪里见过。”

她鼻子酸,连带着声音也哑了,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凄然,眼里藏着泪,她只能微抬着头,唯恐失了礼仪,丢了陆世南的脸面。

倒是苏小姐似看出她的不适,对着郎祁淳,嗔怪道:“这是国内,还以为在伦敦呢,哪有你这样的盯着人瞧。”

这位苏小姐,不知是哪里人,说话温温软软,任何人听了都很受用,更别说爱慕着她的那个人,沐然觉着也只有苏小姐这样的灵人儿,才配的起他,值得他一往情深。

她是认的这位苏小姐的,她有个极别致写意的名字叫“洗砚”。她最后一次见阿淳,这位洗砚姑娘就坐在他旁边,阿淳亦是为着她才与她分的手。

当日他说爱的是这位洗砚姑娘,沐然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不信的。

现在看来,他这句话倒是没骗她,沐然一向觉得阿淳长情,只不过从来不是为她罢了。

她盼了六年,如今是这样的结局,只觉着心里酸的很,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跟陆世南寻了个托词,说是不舒服,便找了个清净地儿躲着。她坐了很久,倒未再想什么东西,只是泪却不停的流,想止都止不住,只觉着她的人生就像突然失了根底的宝塔,蓦地倒了,零零散散的碎了一地。

她跟阿淳怎么就分了手呢,就是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

明明原本还好好的两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她觉得不对了。阿淳似在躲她,偏她还不知道因为什么。

先是他回来的越来越晚,开始,她只是等,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打电话过去。他呢,要么说是在忙,要么便直接将电话挂掉。

有一次,她打过去,接的不是他,是个女子的声音,轻轻软软,她愣了很久,终是报了他的名字“我找郎祁淳,请问他在不在?”那头却是一笑,说不出的妩媚“找他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哪个呀?”

“我……”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将电话挂了。

那晚,她独个儿缩在床头,从天黑到天明。

那之后,他便干脆不回了。那日,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却仍不见他回,手机也不接,她在家里闷得心慌,便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

整栋楼,偌大的房间,独他一个人,在默默的抽烟,烟云缭绕,围在昏黄的灯影里,说不出的恍惚。不知怎的,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他似没料到会有人来,眯着眼,看了她许久,才说:“有事?”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他笑了,凑近了,替她擦眼泪:“哭什么,本就不好看,再哭,就越发难看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哭的更凶了,只觉得委屈,哽咽着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他抚着她的头发,许久,低笑着道:“就为这个哭,还能丢了不成?”

她原想着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两人和好的意思,便作势要狠狠刮他的鼻梁,他却似不经意的偏了头,生生错开了她的动作。她微愣了下,手抬到半空,终是放了下来。

那晚,倒是跟她回去了,只不过,才两日,她就听说了他与苏小姐的事。

原来他们两个才是天作之合,她呢,不过是成就那对良缘的一块绊脚石。

只是,她的阿淳明明存在过的啊,明明说好的,要娶她做娘子的呀。

最好一次见面,她灰头土脸,头都不敢抬。

坐了许久,临起身时,却是碰到了郎祁淳。他该是出来醒酒的,脸有些红,走路亦有些不稳了。

许是未料到这儿会有人,一瞬间,清醒了不少,又是盯着她不放,他眼神锋利,眸光似闪。她左右躲不过,只得低下了头。

他却不许,蓦地抬起她的下巴,她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凤眼微眯,说不出的威慑,细长的指甲沿着她的下巴,向上摸索。她像被恶魔诱惑了幽灵,动都不能动。他说:“你认得我?”

她嘴唇嗫嚅,却一句话也没说,只能被迫看着他。

她不说话,他却轻哼了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含着说不出的意味。他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夜深,那些烟云瞬间莫入夜色,不见了。他捏着火柴,将火苗移到她脸前,借着光。他将她看的更清楚:“哭了?”

这个发现似给他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将那细白的火柴梗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别的什么,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人随后也蹲了下来,很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阿淳,你不要这个样子。”

只这一句话,不知费了她多少力气,只觉得,人瞬间就空了。许是哭的太久了,嗓子哑,这一声,竟是透着说不出的心伤。本已止住的泪,现在又落了下来。

她这一句阿淳,却是把眼前的人给彻底惊醒了,郎祁淳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脑中一片空白‘

回过来味儿,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一溜烟儿的跑到洗手间,狠狠的洗了把脸,觉得自己够清醒了,才敢出来。

他犹豫的半天,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是你么,软软?”

他这话,招了她太多的泪。怎么会不是她,她是软软啊,是他的软软啊,他怎么可以到现在才认出她。

沐然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眼里藏了太多的泪,她看不清他。

她这样无声无息的落泪,也是吓到了郎祁淳,他向来聪慧,眼下却是笨拙的很,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我很有些对不起,软软。”

她看着这样紧张的他,好想说一句“阿淳,六年了,你的软软好辛苦啊。”可她这话只能哽在喉咙里。他如今不是她的了。他良缘美满,佳人在侧,而她呢,不过过眼烟云,这些辛苦怎好说给他听。

她这样默默不说话,郎祁淳看着也难受。他想着,她这样的难过,那个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更伤心了。

许是撑的太久了,再也撑不下去了,沐然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终是断了。倒下那一刻,她想,就这样再不醒来也好,至少有他在身边。

郎祁淳正不知所措,刚巧看到陆世南倚在拐角处的栏杆上,不知已呆了多久了。忙大声叫:“阿南,是软软,是软软啊。”

陆世南就那样在那里看着,许久,才过来,将倚在郎祁淳怀里的人接了过来,毕竟她是他带来的,不管她是谁,带她回去的,只能是他。

他看着怀里的人,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突然觉得好笑:“是她,怎么会是她,怎么可以是她。”

沐然半路上就醒了,陆世南说要去医院,她却执意不肯,最后只得随她。许是刚在外边呆的久了,吹了冷风,亦或是,人太累了,还未到家,已经烧了起来,好容易吃了药,已是昏昏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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