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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一月。三山半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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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次日, 迟衡先宣布了头领提拔, 有十数人从百总提为校尉, 而校尉均提为了千总;首领一定, 再分派了头领们的领兵兵士;而后,将此行每个将领的任务都一一安排。

一切井井有条。

即日启程, 颜王军旗帜迎风而起, 岑破荆统领万兵, 身着盔甲, 脚跨骏马, 威风十足,若是不笑的话,直叫人一见就生畏生敬。

望着岑破荆的离去背影,迟衡笑:“好威风!”

旁边的云白道:“可不是吗?我第一次见岑都统,就觉得他威风凛凛,若是再添一把络腮胡子,就可以当门神了,想不到比我年纪还小。”

迟衡笑了:“那我呢?”

云白思量了一下,道:“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你时, 你和容越曲央站在一起。容越极为张扬,曲央至为冷漠,你呢, 无论与谁站一起都觉得很合适——总之你们都是少见的将才!”

百搭?最后一句很敷衍啊。

垒州已失三城一关。

金林县的抵御自然非比寻常, 岑破荆的初次进攻即胶着了, 打得难舍难分。

迟衡坐镇后方, 在金林县的一个边缘小镇里,和云白、古照川一起,日夜思量各种计谋,什么阴招损招都用,只要能把金林县尽快拿下。出自他手里的行军令又快又灵活,且依据每个头领的带兵风格,各有不同,每支队伍的调遣均有条不紊。

当然,每次听到恶战的消息,迟衡都辗转难眠,恨不能亲自披挂上阵。

且说那一日,听到一个头领率军陷入圈套,迟衡当即遣了一个千总领兵去救援。千总去后,战报传来说暂时无大碍,迟衡还是心如火烧,呆在营帐里,根本坐不住。便跑到马厩里去,一看才知道雪青马昨日竟然病了,蔫头耷脑地喷着热气,兽医正在手忙脚乱地医治。

焦虑挥之不去,迟衡索性拔腿狂跑了一路。

等出了满满的一身汗,站在田埂上,清风涤荡,迟衡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举目望去,兵营已远,而此处都是金黄色的油菜花,油菜花齐腰高,他顺路爬上小山坡,拣了一个高处坐下。

风徐徐而来,花香浓郁。

不知坐了多久,就听见一声问话:“这位小哥……”

迟衡回头,见一个高鼻阔口的男子汗流满面,正推着一个独轮小木车往坡上走,木车上堆满肥料和干草,坡有些陡,男子推得十分吃力。

迟衡连忙下去搭一把手。

他的力气自不消说,男子笑得开心:“多谢小哥,我想偷个懒少推几趟,没料到这次差点就白费劲了。”

“不碍事,大哥一个人吗?”

男子拍着腿说:“我家小弟小妹都还小,帮不上忙。本来大哥一个人就行,这不是半年前给人上梁,一个不小心掉下来把腿给伤了,不敢太使劲。”

难怪刚才看着腿有点不利落。

男子姓孙,排行老四,人称孙老四。也就是伤了腿,才没能服上兵役。见天色还早,迟衡便说:“孙大哥还有的肥料要推么?我闲着也是闲着。”

孙老四大喜。

果然还有好几车的肥料要施。

不全是孙老四家的,还有左邻右里的,如今剩的都是孤寡老幼,就他一个壮年,所以把邻里的重活全包揽下来。

一边帮忙,一边攀谈起来。

迟衡一身极旧的家常衣,口音异于本地,孙老四以为他是流落到本地的,便说:“你就是流落也找个好地儿啊,怎么跑到我们金林来了?这阵子打仗打得厉害呢,这次是王朝的军队,都已经攻了我们垒州三个大城了,十分厉害,看这样子,我们金林也悬乎啊。”

迟衡保持沉默。

孙老四又说:“虽然颜王军十分可恶,坏了我们的安宁。但该来的总会来,垒州太平了这十多年,命里也该有一场恶战的——不管来的是颜王军还是阎王爷,都是命定的。”

“是地方又不是人,也有命定?”

孙老四一撇嘴:“怎么没有?你知道骆惊寒和骆无愚是怎么回事不?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当年老端宁侯要选骆无愚当继承者,但算命的说:十年后必有大战,骆氏必然易主——大战铁定免不了,但垒州若在骆惊寒手里,骆氏至少能落个完好无损;若在骆无愚手里,骆氏诛灭九族都难说。你算一算,恰好十年。”

这算命的还真胆大,这都敢胡说,迟衡饶有兴致:“你又怎么知道?”

“我大哥就在骆府做事给伺候园子。骆府上下都知道这事,那些个将领也知道的,也就我们这些穷乡僻壤不知道!”孙老四忽然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所以说,骆惊寒的病根就是这么落下的。你想啊,你要知道十年后有大难,还不得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迟衡堆肥的手都慢了:“骆惊寒有病根?”

“骆府的护卫密实得不得了,一般人可不知道,骆惊寒发起病,连亲爹亲娘都不认识。”说起各种小道消息,孙老四真是津津有味,“听说这病还是娘胎里带的,治不了。要不是那算命先生的话,他哥骆无愚早就是一州之主了,哪里还轮到他了。”

再细问下去,孙老四就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了。

迟衡佯装不经意地问起金林县地况。

孙老四也是闲得嘴难受了,噼里啪啦说开了,什么东挑龙烛、西衔凤尾,秃山十八盘、虎尾九里瀑云云……甚至连没影子的典故都挖出来了,说得头头是道。

回到营帐里,迟衡立刻着手三件事:一、命人寻些熟悉地形的乡民,重赏之下,令乡民详叙地势。二、命温云白即刻安排,务使“十年骆氏”的流言迅速散开,以最快的时间渗入垒州军中。

第三项,迟衡找着古照川,将骆惊寒有病的传闻与他细细说了。

古照川凝思:“十年之事我没听闻,不过,垒州的军气的确是差了一点儿。莫非将领们都信了,所以底气不足?不管有没有,你这流言一旦传出去,一则让军心摇摆,二则骆惊寒肯定又要疑心是骆无愚挖出旧事了。”

“军心不稳是必然。骆惊寒是什么病,会那样?”

古照川也困惑:“失心疯吧?不过,他要有失心疯的话,这种消息能守得住?垒州骆氏子弟向来以聪慧雅致闻名,风流病或许有,失心疯不太可能吧。”

迟衡道:“骆惊寒对属下既多疑又仁慈,看来,这个人善于折磨自己的。”

“为何?”

“既然多疑,就要除掉后患;既然仁慈,就必须宽容以待。这样的人,心思多,优柔寡断,想得越多越费心肠,如果再加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吧?”

古照川笑道:“这个倒是,大部分失心疯的人,都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道槛才疯的。”

二人同时一亮。

古照川兴致勃勃:“我这就令人去打探,此事若真,对我们可就大为有利的。”

迟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支手凝想,脑海中是虚拟的金林县与垒州首府石城。他的目光之所及,是一树灼灼的山桃烂漫。

古照川道:“你很喜欢花?”

迟衡回过神来:“不,我在想,秃山十八盘,如何能把金一运盘进去,而不是把咱们的岑都统盘得上气不接下气。虎尾九里瀑,下了这么多天雨也该是涨水的时候了。”

若敌人被引入有些地段,河水一旦涨起来,就是眨眼的功夫,躲都躲不掉。

当然,就是偶尔一想。

古照川是何等人,一点就明,微微一笑:“你若当谋士,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狠辣军师一个。我越来越明白颜鸾把你安在这里的原因了——你就像你的刀一样,看着寻常,一旦运起力来,吹毛断发势不可挡。”

蓦然被赞,迟衡心情愉快。

到底是年轻,被夸一夸立刻豪情万千信心满怀,迟衡话也就多了,许多心中感想、主意及顾虑都一一道来,让古照川替自己把把主意。古照川听得仔细,一边听一边添枝加叶,二人一拍即合,越说越兴奋,极为融洽。

迟衡原先对古照川总隔着一层纱,不抵触,只是防备着。

这一聊越察觉古照川的精妙。

前嫌冰封瓦解。

等结束了如胶似漆的交谈,已到子夜,才想起二人连晚饭都没吃,两碗大白饭和咸菜搁在一旁,都凉透了。迟衡问:“古大哥是喜欢吃辛辣的,还是清淡的?”

“清淡养胃。”

“你稍微等一等,我去拔些爽口的野菜来给你调一盘,初春的紫格苋吃起来酸而爽脆,最下饭了。”

古照川意外:“你还会做菜吗?”

迟衡踏着微雨出去了,不多时就在田埂边拔了一大把紫格苋回来。紫格苋茎细叶嫩,洗干净,掐成一段一段,开水一烫,烫到涩味出来,捞起,冷水一浸,拌上油和盐,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盘时令鲜菜。

淡紫红色,一碟清雅。

古照川食指大动,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打趣道:“莫非你先前的志向是厨子?可惜拿错了刀!”

“但凡是野味我都会做。尤其烤鱼,朗将特别喜欢。”迟衡毫不谦虚。

古照川乐了:“你们朗将……有口福。”

一提到朗将迟衡就有点儿收不住了,少不了把朗将夸了个从头到脚。待古照川把整整一盘菜吃完,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朗将出神入化的射技。古照川侧目:“知道了知道了,再说下去,他就不是朗将了而是天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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