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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少年与他寂寞难耐的剑(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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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承儒提着茶壶去厨房重新沏了壶热茶回来,他给齐思敬倒了一杯茶,然后转头叫小二去拿午饭。 齐思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水全撒在了桌子上,无奈之下只好两只手捧着杯子喝水。

“我是不是被人下了泻药?”

司马承儒瞥他一眼,平静道:“不是,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而已。”

饭菜端上来,其中一盘韭菜鸡蛋烧的很漂亮,司马承儒夹了一筷子韭菜放进齐思敬的碗里。

“来,壮个阳。”

齐思敬软着手把菜扒拉进嘴里。

“昨天晚上很辛苦吧?”

“啊?”齐思敬不明所以。

“你身上的脂粉味这么浓,难道不是去了**吗?”

齐思敬低头在自己衣服上嗅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还挺好闻的。抬头看司马承儒正盯着自己,心里一阵发虚,又有些不甘,于是绷着脸叫道:“我去**怎么了?又不是花你的钱。我今天还要去小倌馆……”

“啪!”司马承儒把筷子一拍,起身就走了。他一向温润谦和,从未发过脾气,现在突然发作把齐思敬吓了一跳。

齐思敬一脸莫名其妙,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正在努力提升素质压他一头所以着急了。这么想想,他觉得自己还真是需要去趟小倌馆,呵呵,他得全方位多角度提升战斗力!

他想得很美,只可惜在接下来的两天内他上吐下泻,别说去小倌馆,他连**都没法下。

司马承儒坐在他**边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忧心忡忡的告诉他:“师弟你的水土不服很严重,咱们得赶紧回去。”

然后,他就雇了一辆马车,把齐思敬包在被子里抱上马车,齐思敬连拒绝的力气没有,就被他带回了云城,临近云城时,齐思敬的”水土不服”渐渐就好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齐思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土不服”,他是被那个病秧子下了两天的泻药!

他们回到云城已是腊月底,年关将至,云城格外热闹,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群。

司马承儒在云城开了一家医馆,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医馆一直都关着门,现在他把医馆重新开张,又用带回来的药材配了几副补药,趁着年底这几天卖了个好价钱。

齐思敬也回到悦来酒楼取这一年的工钱,但是因为他走的时候太急连个招呼也没打,酒楼掌柜很不满,不但扣了他两个月工钱还顺便通知他明年不用再来了。

大年三十那天,除了远在京城的徐远行和十四师兄,不知所踪的二师兄古知年,所有的青云南宗的弟子都回到了青云山,大家聚在青云堂,换上统一的门派服饰拜祭青云宗的开山祖师。

祭祖后,众人开始忙着准备年夜饭。司马承儒则是找到简怀修给他把脉,司马承儒把完左手把右手,脸上表情一时惊奇一时诧异。

“不知师兄中的是何毒?”纵使他医术高超,对于简怀修的毒也是一头雾水。

简怀修仔细回忆了一番,如报菜名一般报道:“有腐心丸,蛇蛊,活死人丹,分魄散魂散……噢,还被一只很恶心的蜘蛛咬了一口。”

“……这些毒都是同时中的?”

简怀修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司马承儒又仔细把了一会脉:“承儒医术浅薄,现在也想不出解毒的方法,等我回去查过医书才能为师兄治疗。”

“那就有劳师弟了。”简怀修执礼道谢。

司马承儒连忙还礼。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饭后开始发压岁钱,简怀修辈分最大,只有他给出去的却没有进账的,他给所有人的红包都是一副盖了萝卜印章的墨宝。

而宋远和他正好相反,他辈分最小只要收红包就行。因为简怀修写字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磨墨,所以等简怀修给他发红包的时候,他根本没抱希望。

当宋远见到简怀修拿出那把他梦寐以求的剑的时候,他想今年是他最开心的一年了,他不但修出了内力,还得到了心爱的武器,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师兄好。

辰时一到,青云宗的传讯钟被撞响,新的一年终于到来,宋远十四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玉(1)

二月里春寒料峭,懒洋洋的**还带着凛冽的寒气,云城首富苏守富家的大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宋远背着他新得的剑排在队伍的第二位上,站在他前面的是他的六师兄齐思敬。

宋远这次下山是来挣钱的,他已经十四岁了,也练出了内力,不能在靠着门派每个月发得五百文过日子了,更何况他还得养着简师兄,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简怀修耗起银子来,一百个宋远拍着马也赶不上!

苏府的大总管苏有财一手握笔,一手捧着一本簿子,立在齐思敬面前。

“什么名字?哪个门派的?什么最拿手?”

“青云宗齐思敬,轻功天下无敌!”

苏有财对那个“天下无敌”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来比划几招试试。”

齐思敬左脚一点,一招“皓月凌空”飞上高空,再来一个空中翻腾九周半,最后是一招“平沙落雁”,落地无声。

苏有财满意的点点头,还真有两下子,他在簿子上记下齐思敬的名字,让齐思敬站到旁边独成一列。

他又来到宋远面前:“什么名字?哪个门派的?”

“青云宗宋远。”

他打量宋远一眼,见他年纪虽小却是不卑不亢,沉稳冷静,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喜欢。

“你也耍几招来看看。”

宋远抽出背后的剑,一剑朝附近一棵柳树削去,数百片柳叶一齐飞向天空,宋远使出天断行云剑,他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不过须臾,数百片柳叶都尽数碎成粉末状,落了一地。

苏有财在簿子上添上宋远的名字,让宋远和齐思敬站在一处,随后他一路考查过去,又继续挑选出几个武功高的和宋远他们站在一处。

挑完人,苏总管开始讲话,苏家每年都会从聘请一批武林高手,对待这些武林中人他还算有经验。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苏家的护院了,你们每人每月可以领五两银子,守库房的则可以领到十两。而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苏家所有人的安全,还有所以财物的安全,工作是很轻松的。但是你们在职期间,如果苏家出现失窃,下毒,凶杀等事件,就算你们失职,你们将会被辞退,如果工作期间你们监守自盗,呵呵,苏家将会发出江湖追杀令,在全江湖对你们进行通缉,到时候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揪出来。”

这些人中一个姓温的武功最高被分配去管库房,齐思敬因为轻功高,同样也被分配去了库房,而宋远则是被安排在厨房。

苏府用的是轮班制,守库房的人一共有二十多个,一半人守白天,一半人守晚上,齐思敬被排的是晚班,宋远也是晚班,但厨房一共也就四个人。

和宋远一起晚上看厨房的是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姓王,王胖子是一年前被招进来的。本来和他搭档的是另一个人,因为那人一时糊涂,苏守富的一个小妾在另一个小妾的饭里下**胎药的时候他没阻止,在那个被下药的小妾流产后,他就被苏家辞退了,那人走的时候还一脸疑惑,这样的宅斗也算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吗?这说不定是苏守富默许了的呢?

“这在后宅工作啊,人一定要聪明!你看,有次大夫人给苏老爷下媚药我就没阻止,我不没事?所以宋远啊,你要记住该出手时才出手,不该出手那就装傻。”王胖子对着宋远传授自己的工作经验。

看厨房是个好工作,看看王胖子油光满面就知道这是个偷吃很方便的地方,尤其是在晚上。

王胖子和宋远一起坐在厨房的屋梁上,他们脚下的厨房只守着一个厨娘,厨房里用小火炖着燕窝粥,还有几个灶上的罐子里煮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汤,香的不得了。

“看见没有”王胖子指着下面的几个罐子,“已经炖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听说这么一小盅得要一百两银子。我以前还看他们炖过一个更贵的……”

宋远一边仔细的擦着自己的剑,一边听着王胖子细数他吃过见过的美味。

这时,一个穿着水绿色绣裙,黄色小袄的小姑娘从外面走进了,她先是开口问厨娘:“小姐的燕窝粥好了没?”

那厨娘说:“好了,我去拿碗装一起。”

那小姑娘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看坐在梁上的王胖子和宋远,将目光停在宋远身上:“你是新来的?”

青云山上一色都是男子,宋远长这么大都没和一个年轻姑娘说过话,他一时紧张的浑身紧绷,呐呐答道:“是。”

“你叫什么啊?”

“宋,宋远。”

小姑娘乐起来:“宋宋远,这是什么怪名字。”

“宋远,不是宋宋远。”宋远急忙更正。

小姑娘瞅着他笑弯了腰,她笑起来“咯咯”的,像林子里的小鸟一样欢快。和师兄们爽朗放肆地笑很不一样,小姑娘笑够了,又仰着头朝王胖子道:“王胖子你天天在厨房偷吃,小心胖得飞不动,看老爷不辞了你!”

王胖子乐呵呵的道:“不会不会,我有分寸着呢,吃得少的很。”

小姑娘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王胖子的话。她严肃的对宋远说:“宋远,你可不许偷吃。”

“我不会偷吃的。”宋远认真保证,他态度太过认真倒把她弄得一呆,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不知道,宋远对于别人交代他的事向来都是认真完成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他师傅一句话就劈了三年柴。

厨娘早在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粥舀了出来,用一个青瓷小碗盛了放在黑漆的托盘上,那小姑娘接过托盘,脚步轻盈的迈出了厨房,临走前她回过头朝着宋远嫣然一笑。

宋远被那一抹笑晃的闪了神,王胖子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回神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宋远尴尬的收回目光,继续擦剑。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告诉你她叫小荷,是苏小姐面前的一个小丫鬟。你要是想娶她可得多准点银子,她爹可是个守财奴。”

“我没想娶她。”宋远连忙分辩。

王胖子的心早不在此事上了,他一个翻身下梁,跑到那些价值百两的罐子旁边,这个嗅嗅,那个闻闻,然后厚着脸求厨娘给盛一碗。

厨娘自己也馋的很,就拿了两个碗给自己和王胖子一人盛了一碗。

“宋远,你要不要来一碗?”王胖子热情招呼宋远。

宋远摇了摇头。

王胖子低头喝了口汤,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接着感慨的叹道:“你倒还真把那丫头的话当成圣旨了,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美味。”

那汤味道的确香浓,香气直往宋远鼻子里钻,只是答应别人的事怎么也得做到,宋远闭气眼睛,摒除杂念开始练流云诀。

他现在流云诀已经练到了第四层,已经快赶上封存了,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简怀修帮他聚成了穴海里的第一股内力后,他练起内力就比别人快了许多。

宋远一晚都在忙着练功,**倒也安逸。齐思敬那边就比较忙了,到底是首富人家,一个晚上就来了两拨小贼,苏家招的这些护卫也都有两把刷子,没怎么用力就把人都给拿下了。

齐思敬蹲在一根树枝上闭眼浅睡,在距离他两棵树距离的树上同样蹲着一个家伙,武功比齐思敬只高不低,这个家伙是今天和他一起被招进来的,名叫温青。

温青还好,武功高得不算离谱,但是那个吊着屋檐下的武功就高的有些离谱了,齐思敬心里奇怪,也不知道苏家到底藏着宝贝居然要用到这样的高手,以他一个偏僻小镇首富的家产用他这样的高手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居然还藏着一个超一流的高手。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玉(2)

“你说苏家会有什么呢?你说会有什么呢?会有什么呢?……”齐思敬坐在司马承儒的院子里不住的碎碎念,简怀修坐在他对面,拿着一个酒壶懒洋洋的自斟自饮,司马承儒捧着一本医书看的入神,听见他说话也不搭理,远处的宋远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炉子上正在炖着的药。

只有坐在齐思敬身边的钱望对他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会不会是一大批财宝?我听说前朝皇陵被盗了,里面全是稀世珍宝!会不会就藏在苏家?”

“不知道,说不定是本武功秘笈?”齐思敬很积极的猜想。

钱望爱财,听到苏家可能有宝藏,心里百爪挠心似的痒痒。

司马承儒眼睛稍稍离开书本,皱眉思索一阵,出声道:“我曾经给苏家的管家看过病,有一次和他闲聊,听说苏夫人的母亲出自江南水道八大族之一的汪家,八大族都是百年世家,汪家有什么宝贝传给苏夫人带来云城也是很有可能的,还有你说的那个高手可能就是汪家的暗卫了,汪家的公子自小就有四个暗卫,汪家姑娘出阁时也会配两个暗卫。苏夫人的母亲就是汪家的小姐,她出嫁汪家肯定会给两个暗卫,后来苏夫人出阁,她大概将其中一个暗卫给了苏夫人。”

钱望大喜:“如果真是汪家出来的东西,那可就真是宝贝了。”

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急匆匆的就跑出去打听了。

一直在喝酒的简怀修忽然睁着迷离的双眼看向齐思敬:“你说有个人叫温青?”

“嗯,是和我一起被招进苏家的,武功和我差不多,现在和我一起看库房。”

“他长什么样?”

“三十岁左右,粗眉毛,轻功很好。”

“他和你武功差不多……他用什么武器?”

“一把很普通的剑。”

“温青”简怀修把这个名字反复在心里默念几遍,忽而开心的笑了,这下有的玩了。

“师兄你认识他?”齐思敬好奇问道。

简怀修摇摇头:“不认识,但我认识一个叫温白的,可能和他是兄弟吧。”

齐思敬一撇嘴,他搞不清简怀修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反正他觉得很冷。

钱望走了,三人一时没有话说,司马承儒重新开始看书,简怀修又开始喝酒了。远处的宋远已经将炖好的第一遍药汁倒了出来,他又把药罐里的药材重新放上水开始炖第二遍。齐思敬坐了一阵觉得无聊,就站起来在院子里闲逛。

司马承儒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药材,屋顶,屋檐下到处也都晒着药材,齐思敬在向阳的一片地上看见了十几株枸杞,他兴高采烈的找来铲子将一株枸杞挖出来,又满院子翻找找出了一个盆将枸杞装进去,然后他从地上抓了几把土撒进盆里,将枸杞的根盖起来。

“师兄,这盆枸杞就送我吧。”他现在才想起来询问主人的意见。

你都挖出来了还问个毛啊!现在说不送你你能罢休?

司马承儒从书中抬起头来,微笑着点点头。眼光扫到盆里浅浅的一层土和那被胡乱塞进去连根都露在外面的枸杞,他目光中笑意更深一层。他非常细心的叮嘱道:“记得及时浇水,要放在向阳的地方。”

齐思敬将他说的记下了,捧着一盆枸杞兴高采烈的回去了,他租的房子离这只隔了一条街。

简怀修看了看齐思敬兴奋的背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闻闻,然后端在面前看着酒水中自己的倒影,他的脸因为喝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眼眸略带雾气宛若桃花春水,出尘明艳,他朝着杯中自己的倩影自得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饮而尽。

“我不懂种植也知道他那盆东西活不过明天,他那声‘师兄’算是白叫了。”

司马承儒低笑一声:“他向来都叫我‘臭病秧子’。只有有事求我才会叫我‘师兄’,为了让他把这臭毛病改过来,我只好让他多求我几次。”

简怀修趴着桌上赞赏的看着司马承儒:“南宗的这些师弟中就你还算聪明,其他的真是笨死了。”

司马承儒浅笑道:“师兄之智近乎妖,师弟们都是资质平平,看在师兄眼里自然就成了蠢笨了。”

简怀修点点头,长叹一声:“唉,我就是太聪明了。”

司马承儒一噎,把准备说的“古来圣贤皆寂寞”,“高处不胜寒”默默咽回肚子里,重新看起书来。

宋远那终于把药炖完了三次,他把炉子熄了火,端着煎了三遍的药汁走到简怀修身边。

简怀修现在就住在司马承儒在云城租的院子里,他按照司马承儒配的药浴泡了两个月,虽然内力消失的时间减短了,但是筋脉内的阻塞并没有清除,这两个月司马承儒翻遍了医书,配了许多药给他吃,这些天简怀修吃药吃的都快吐了。

宋远把药一端过来,他就开始闭气,他皱着眉大义凛然的端起药一口闷,然后赶紧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宋远看他最近吃药吃得心烦,便问司马承儒:“四师兄,要不然你把师兄的药做成药丸吧,那样好吃些。”

司马承儒摇摇头:“那样就没药效了。”

简怀修闻言道:“算了,你师兄我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冻疮我都生过了,我还会怕这个?”

他虽然这么说了,宋远到底还是不忍心,他在心里整天琢磨着怎样才能让简怀修的药好吃点。

夜里又是宋远和齐思敬值班,宋远问厨娘会不会做药膳,厨娘一提起药膳,满脸自得。

“我爷爷本来可是在宫里给娘娘皇子们做药膳的!我娘给是江南水道汪家做药膳,在汪家厨房里可是一把手!”

王胖子闻言笑她:“那到了你这怎么就成了个值夜的厨娘了?”

厨娘拍拍自己的嘴,懊悔的说:“想当初,我在这苏家厨房那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连夫人都买我几分面子。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一时贪嘴,把给夫人熬得乌鸡汤偷喝了几口,偏又被一个嘴碎的死丫头看见了,夫人生了气打了我几板子,之后就让我来厨房值夜了。”

“这不正如了你的意,晚上煮什么好东西,您老偷吃不是方便的很。”

厨娘啐他一口,连连哀叹:“现在哪比的上当时风光。”

王胖子笑道:“您老又想要偷吃,又想要威风,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们斗嘴斗的开心,宋远好不容易才插上来问一句:“你能帮我做药膳吗?”

厨娘道:“做是没问题,不过你得把药方拿来,我得依着药方才能帮你配药膳。”

宋远笑着答应了明天把药方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玉(3)

齐思敬看着另一棵树上抱剑休息的温青,脑海中一直盘旋着 “温白”“温白”这两个字,心里止不住猜想:难道他真还有个兄弟?

温雀感觉到齐思敬在盯着他,他并不理会,依着树枝默念心法口诀,忽然他听到空气中有什么飞过的声音,他猛地把头转向旁边被当作苏家库房的一座两层阁楼——有人进去了。

库房外守着一个高手,能在他眼皮底下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库房的,轻功肯定不会低于温雀。

终于来了!温雀心中一喜。

他看一眼齐思敬,故意加重动作飞下树枝,朝着茅房的方向飞去。等离开齐思敬的视线,迅速改变方向,气息内敛,他像一条灵活的游蛇悄无声息的在树枝,屋檐间闪动。他现在速度极快,他就算现在在一个不会武功或是武功不高的眼皮子底下飞过,那人也不过只能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连残影也不会看到。

温雀在十几个人的看守下无声无息的钻进了库房,库房里被环形划分成十几个有铁门的小内阁,,每扇铁门上都带着黄铜大锁。而在这些门围起来的空地上正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怎么是你?”温雀诧异道。

“你很惊讶啊?你以为会是谁?”简怀修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一扇门上,戏谑的看着温雀。

“三更半夜去人家库房的,在下自然认为是小偷,只是温某不信苏府会有什么东西能值得状元郎来盗取,所以才会惊讶。”

“这可未必,我现在可穷的很,苏家的银子就很能入我的眼。”他摸了摸门上的大锁,“可是这偷东西可不是我的强项。算了,我也只好用最笨的办法,直接把锁捏碎好了。”

“不可!”温雀急忙阻止。

简怀修放开锁,问道:“说吧。堂堂六扇门总捕头怎么成了苏家的护院,难不成苏家真有什么宝贝?”

“我是来抓贼的。”

“抓贼?楼中玉?”

温雀点点头。

简怀修不解:“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刑部大牢吗?又跑出来了?我说你们刑部大牢也太不结实了吧。”

温雀无奈的说:“他这次不是逃出来的,年初长公主大寿,他献了一件金缕玉衣给长公主贺寿,长公主一高兴,就向圣上求情把他给放了。”

简怀修乐了:“他还挺机灵啊。”

他一边围着温雀转圈,一边说:“我说温雀,你这一辈子就要栽在这个小贼手里了吧。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抓他了?七擒孟获也不过如此吧?”

温雀心里也憋屈的很,想他温雀,在得到天下第一神捕这个名头之前,破了不知道多少奇案,冤案,但是自从得了这个名号后,江湖上就出现了一个楼中玉,而他从此成了抓贼专业户。

本来一个小贼也用不了他亲自出马,但是楼中玉每次不偷则已,一偷每次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他偷的人家也是非富即贵,都点名要第一神捕出马。

最近三年,温雀除了和楼中玉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其他一件事没干成,期间他三次把楼中玉投进大牢,而楼中玉两次越狱,一次贿赂他的上司,反正最后都出来了。

“能让楼中玉看中的肯定都是宝贝,说吧,苏家到底有什么值得楼中玉一定会来。”简怀修问。

“上个月他从苏夫人的哥哥那里偷了一本《梯云纵》,《梯云纵》和《长春步》都是汪家的独门轻功,而《长春步》在苏夫人这里,我猜他应该会来偷《长春步》,所以我就来这儿守株待兔。”

“就凭一本《长春步》你就确定他会来?”

“本来不确定,现在确定了,苏家还真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状元郎要是有兴趣不妨和在下打个赌,就赌楼中玉会不会来苏家。”

“不必,我待着看热闹就好。” 简怀修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走人了,反正事情他都弄清楚了,也知道了以后会有热闹看。

“状元郎今晚是专门来找在下的?”

“嗯。”

“不知道状元郎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现在不是叫温青吗?上次南宫世家排兵器谱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你叫温白来着。你这样取名字省事是省事,就是太容易猜出来了。我走了,你好好干!对了,下次见面不要再叫我‘状元郎’了,又不是‘探花郎’,难听死了。”

简怀修找到宋远的时候,宋远正坐在房梁上练内力,而王胖子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

宋远被人排了下肩膀,一睁开眼就见简怀修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

“师兄,你怎么来了?”宋远小声问。

简怀修提起宋远就往外飞:“我带你去个地方。”

简怀修带宋远去的地方是聚贤帮,简怀修直接提着宋远钻进了聚贤帮帮主的书房,他将书架上的书匆匆翻了翻,不屑的摇摇头,然后开始在房间四处敲敲打打,终于从暗格里找出了两本武功秘籍和一沓春宫画册。

他将那两本秘籍中的一本拳法秘籍递给宋远:“今天晚上练会这套拳法。”

宋远不解。

“武学之道,博大精深。青云宗的武功心法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师兄我,这世上所有的武功不说练了全部,起码也练了十之八九。你要是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就必须多见识见识别的门派的武功,现在你根基太浅,这种小门派的武功最适合你了。”简怀修说着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潜入各个门派世家偷学武功时的场景。

宋远接过拳法翻了翻,挠挠头为难的说:“师兄,我一个晚上学不会。”

简怀修愣了愣,说道“那你先记住一部分,回去慢慢练,过几天咱们再来。”

“哦。”

宋远拿着拳法开始练了起来。

简怀修抱着那一沓春宫图挑挑眉,没想到聚贤帮帮主还有这爱好。他躺到一张罗汉**上,翻开其中一本细细看起来。

小黄书也有小黄书的艺术,简怀修拿的这本就是一本珍藏的孤本,它线条流畅细腻,画面血脉喷张。简怀修看着看着就有了反应,他口干舌燥,眼里闪着渴望红光,他猛地合上书,将眼睛从书页上移开。

他移开的目光正撞上了正在练拳的宋远,宋远好巧不巧又摆出了一个极其销魂的姿势,那个姿势和简怀修刚刚看的某副不和谐画面不谋而合。

两管鼻血顺着简怀修的鼻子流下来,他用**裸的目光和丰富的想象力将宋远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他的目光划过宋远的每一寸皮肤感受到了温润的触感,光这么想想,他就浑身燥热。

擦!他竟然对着一个毛头小子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玉(4)

自从那晚从聚贤帮回来,宋远就觉得简怀修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但他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那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结局要么是被吃掉,要么是被加上佐料之后再吃掉。

食物宋远感到很惶恐,他想可能是自己太笨了吧,师兄嫌他烦了。于是他更加刻苦的练功,力求在简怀修面前显得聪明一点。

这天,几人又聚在司马承儒家里,宋远托厨娘煮了药膳带过来,此刻简怀修正一点点吃着药膳,也不知他想着什么面上表情一时苦闷,一时欢喜,甚是纠结。

宋远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这药膳煮的合不合师兄的心意?

齐思敬本来正抱着一盆枯死的枸杞树在向司马承儒请教。这时,已经消失几天的钱望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

齐思敬随口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钱望先是灌了一大壶冷茶,继而神秘的笑道:“我打听道苏家真有宝贝!”

“是什么?”

齐思敬来了兴趣,他扔掉手上的枸杞树,跳到钱望身边。司马承儒含笑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枸杞树,也走到钱望旁边坐下。

“这苏家有四件宝贝,这第一个是《长春步》的孤本,《长春步》和《梯云纵》是轻功中的双绝,它的价值就不用多说了吧。”

“《长春步》!哎,那个暗卫武功比我高,要不然我真想监守自盗一把。”齐思敬对那本《长春步》垂涎已久,这样的宝贝就藏在身边他却连看都没机会看一眼,怎能不让人扼腕。

“这第二个宝贝是一套六色的鎏金杯,这六只杯子上分别镶嵌着南珠,碧玺,祖母绿,水晶,鸽血红,和翡翠,每一只都价值连城。”

“这些可都是宝贝!没想到小小苏家竟然是卧虎藏龙啊!”齐思敬又是一阵惊叹。

“这第三是一只寒冰天蚕,这只蚕吐的丝可是天蚕丝中的极品,这第四……”钱望说道第四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不说了。

齐思敬急了:“这第四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钱望转向在一旁吃药膳的简怀修问道:“不知道师兄的穿云剑可在身边?”

简怀修正发着呆,听到有人叫他,茫然抬起头,钱望只好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简怀修听了摇摇头:“我路过杭州的时候正好身上没钱,就把它卖了。”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人一起把目光射向他。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穿云剑可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宝贝,他就这样随便卖了!还说得这么满不在乎!

“难道我不拿剑你们就能赢得了我?”简怀修奇怪的看向他们。

四人收回目光,他还真用不着好剑。

钱望咳了咳,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苏家的穿云剑是假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这苏家的第四件宝贝就是这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穿云剑了。”

几人正说着,忽听到有人叫门,司马承儒开门一看,来人是却博古轩的一个小伙计。

“钱大哥在吗?”那小伙计问。

“在呢。”

司马承儒请了他进来。

那伙计一看见看见钱望便上前对他一鞠:“钱大哥,店里碎了只前朝的花瓶,掌柜的让请你赶紧去给锔一锔。”

钱望听见有钱赚,立时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跟着伙计去往博古轩。

博古轩是云城一家古董店,里面所谓的古董大半都是膺品,只能卖给一般人家冲冲门面。要说真货那也有,那只碎了的花瓶就是个真的,所以博古轩的掌柜那个心疼啊,这花瓶模样漂亮,寓意好,至少也值一百两银子,他一个手滑,一百两现在就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碎片了。

钱望干的是修补瓷器的活,这锔瓷分粗活和细活两种,粗活是指普通人家的盆碗碎了不舍得扔,就让锔匠补一补再用,这粗活没什么艺术要求,不求好看,只求补得实用不漏就行。所以粗活锔碗一个也就能赚几文钱。

粗活不来钱,所以钱望做细活,补得都是上好的瓷器和古董,这细活就不只是帮瓷器打个补丁那么简单了,那还得进行艺术加工,那补丁得打的不但不能破坏美感还得锦上添花,让补过的瓷器比没补前还要漂亮,还要值钱。锔瓷有时也是一种修饰,有些人甚至还会把新买的瓷器故意打碎了,让锔匠来锔。一个好的锔匠能让锔过的瓷器身价翻上一倍。

这自然做细活的锔匠得到的钱也就多了。

钱望将花瓶的碎片翻了翻,朝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

掌柜的立马掏出五两银子双手送上。

钱望摇摇头,还是伸着五个手指。

“什么?!你要五十两!”掌柜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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