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SonatA ~飒~ Mov.5（1 / 1）
巫女怀孕了，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自然是暗飒。荧意识到腹中另一个生命的波动，惊讶之余立刻派人通知了暗飒。暗飒盯着荧的腹部，竟有些不知所措。巫女说到底也只是从女子肚中所生，与男子交合而孕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自己将成为父亲的事实却令他有些不安。
“暗飒大人，您想要这孩子么？”
暗飒没有回答。有谁不希望自己的血脉相传的呢，更何况他是这个帝国的统治者，更有义务为皇位诞生下一位有着神的血缘的继承人。可是自从他们一族的容貌改变以来，每一次的妊娠都带给他们期待，却最终换来又一次的失望。
“您恐怕这孩子成为您的负担么？那么我……”
“不，”暗飒打断了荧的话，“把他生下来吧。你是谕，可能会发生奇迹吧。”
荧点点头，巫女具有强大的净化力，洛洁西那持续了一百多年的诅咒，也许是该画上句点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孩子的诞生也是神的旨意吧。
“先不要把消息传出去，信赖的人知道就够了，我不希望失去这可能的新生。”暗飒站起来，唤来神殿中的侍女，“你们好好照顾巫女，除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荧，你自己也小心，晚上不用来我的寝宫了。”看着她脸上一丝失望，暗飒走到她身边，带着魅笑俯到她耳边，“我会来神殿看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
荧乖乖地呆在神殿中，腹中的婴儿应该还只有两个多月大，略知一二的侍女们告诉她怀孕初期不要激烈运动，也尽量不要使用魔法，以免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消息被封锁在了神殿之内，不过聪明人总是很快就能发现真相。
米希尔和杰拉几日没在宫中见到荧，心存疑惑地去神殿一探究竟。荧并无明说，只是告诉他们暗飒让她好好休息，两人立刻就明白了。
同样的猜测也发生在煌身上。虽然他无法直接去神殿确认，但身为暗飒贴身侍从的他从暗飒的生活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暗飒不唤荧来了，而是每晚亲自去神殿，归来却没有情爱的痕迹。动人女子就在面前却不动她，一定是姐姐发生了什么，而能想象到的也只有那一点了。
煌对于这未出生的外甥没有一点欣喜感，而从煌那儿得知这件事的利法更是没有任何高兴的理由，除了恼火还是恼火。本来是奔着暗飒而来，这个完全符合利法审美观的男子让他怦然心动，觉得实在不枉远嫁。但仅仅一夜的缠绵让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冷”酷。他明白自称霸王的他是为了政治目的才娶他，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美貌会丝毫打动不了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光这样也算了，偏偏一个人类女子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获得了铁石心肠的他的宠爱，现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暂时放弃了暗飒，把目标对准了他身边的煌，可谁知又是她的阻碍，让他尝到了来艾斯蒂克后的第三次拒绝。实在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利法在屋子里踱了整整一天，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对付荧。虽然自己的魔法很不错，但对方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更何况她的地位有全帝国的子民的信仰作为基石，还有暗飒为她撑腰，要对她做点什么可不是容易的事。
一天的思索没有结论，利法发现自己所想的只不过在纸上谈兵，因为连她究竟是怎样的人，有多大能耐自己也丝毫不知。所谓要知己知彼，利法趁着天黑来到了皇宫深处的禁地，虽有士兵把守，但借着夜色朦胧了他的长相，几缕银蓝的发丝从士兵眼前飘过，便再也没人敢阻拦他了。
神殿没有利法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辉煌，但的确十分威严。踏入神殿，立刻又一个侍女模样的上前来。
“请问您是？”
利法瞟了她一眼，那是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女。
“我要见巫女，你又是谁？”
“我，我叫妮娜……是侍奉巫女大人的见习祭祀……”少女似乎被利法的语气吓到了，变得有些支吾，微红的脸蛋上有着纯情的稚气。
“哦？见习祭祀？那么小就决定先身给神，不是太浪费那么漂亮的脸了？”利法走近，正准备抬起她的头，从内室方向传出一个优美却稳重的声音。
“请不要调戏我的侍女，精灵族的访者。”荧缓缓走出，挥手示意妮娜退下，“妮娜才刚来，招待不周还请包涵。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公主殿下想要问问神，她的丈夫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她身边。”利法不爽地扔出一句话。
荧笑了笑，请他到谒见室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口。“这里是最高神殿，不会有人泄露一丝一毫，所以您大可不必伪装了，皇妃陛下。”
“你！我是男的，你看清楚！”利法握起拳头，怎么又被看穿了？！
“即使您现在是男性，您还是斯蒂亚的皇妃陛下，陛下封为妃的是您这个人。”
利法咬咬牙，看来隐瞒也没有用了，“好，既然你还承认我这皇妃，那么我就把话说明了，我看你不顺眼！”
荧有些惊讶，“如果是这样，您可以不来与我见面，就如不喜欢土豆的人不吃土豆一般。”
“但是你妨碍到我了！”
“那么我可以道歉。”
荧那不卑不亢不愠不火的姿态显然激怒了利法。他拍桌而起，伸出手开始念咒语，“从小到大，凡是我看不顺眼的都只有一个命运，给我消失吧！”
咒语渐出，汇聚成一个银色的光球。利法跃起将光球向荧砸去，但后者仍然泰然自若。光球乘着空气，袭向荧的脸颊，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银色的光洒在荧的脸庞上，如月光一样皎洁。
“怎么会……”利法傻了眼，自己不可能会把攻击光球和照明光球弄错阿，既然这样，就再试一次！
“神殿中不能使用任何攻击魔法，试多少次都是一样。如果您的话已经说完，那就恕我失陪了。”
荧站起身，无视利法的咬牙切齿，转身准备回房，却听得身后一声低沉。
“魔法不行就用别的。”利法快速环视一周，操起桌上的花瓶，正想动手，外面传来那个见习祭祀的声音，“巫女大人，陛下已经到了。”
“我这就去迎接。”荧应了一声，接着压低声音，“皇妃陛下，您赶快离开吧，让陛下看到您这模样恐怕不妥吧。”
利法愤愤地放下手中的凶器，只瞪着她。
“请放心，我不会对陛下说的。”
啧，居然还来卖我人情！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利法哼了一声，顺着荧的指点从偏门避开暗飒悄悄离开了。
神殿中不能使用魔法，而且她看似随意，实际却警觉性很高，神殿中又一定有侍女服侍她，一动手就定会暴露自己。看来要收拾你还真不简单，不过我就不信我动不了你一分！
皇宫中各人都在考虑各自的事，暗飒专心处理着国事，荧一心照料着自己和胎儿，煌依旧老老实实。利法被上次在神殿的事弄得心烦意躁，几天都没平静下来，一个不顺心干脆瞬移到了一间屋子门口踢开门就闯了进去。
“利……皇妃陛下！”屋子内原本好好的温馨气氛愣生生地被破坏，对坐着的杰拉和米希尔两人呆呆地看着满脸不爽的利法，心中开始推测发生了什么事。
变回原本性别的利法此时就更不顾什么礼仪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茶！”
无缘无故被波及到的两人对视了一下，离茶壶比较近的米希尔无可奈何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利法举杯咕咚咕咚一口饮尽，米希尔立刻又为他倒满。
“皇妃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叫我利法！”利法把被子重重地放到桌上，“你们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那么利法，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啊？”杰拉摸着后脑勺，在他印象中，叫利法的少年就是个鬼精灵，能把他弄成这样的，对方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没什么！”利法气呼呼地，接着开始上下打量起杰拉，后者正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胸前多了点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利法已经整个人扑到了自己怀里。
“喂，你……”杰拉喊出声，试图把他推开，毕竟自己的那位就在一米不到开外，可惜利法就像橡皮膏一样死死赖在自己怀里，就是不肯松手。
“还是杰拉好。”利法轻声嘀咕着。
杰拉苦着脸，对面的米希尔平静中还是带着些不悦，虽说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对于“爱”，纵使企图冷静，心底里本能地会萌发出独占的欲望。“利法，我记得您似乎说过把杰拉让给我之类的话呢？”
米希尔温和但温度偏低的声音使利法懒懒地回过头，“嗯，好像吧。但就让我抱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他。”
能让你吃了还得了！米希尔心中顿时冒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话。
“……总之，利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有了孩子了！”利法怨气地说，看看两人却没什么震惊，意识到问题所在的他更加火上加油，“你们都知道却让我蒙在鼓里？！”
“呃，不是……”杰拉企图搪塞，却被利法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把下文吞进了肚子，只好眼巴巴地向米希尔求助。
“利法，并不是我们想隐瞒，只是我们也只是在猜测，把私自猜测的东西随随便便告诉您，万一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恐怕不太合适吧。”米希尔真不愧是米希尔，绕了个圈子把责任卸去。
“哼！我就不信我斗不过她！”利法终于主动离开了杰拉，走到桌边又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拿过茶壶想再倒，里面已经空了。
“喂，没水了。”利法拎着茶壶柄，向杰拉晃晃。后者叹了口气，乖乖地接过壶走开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米希尔看着那貌美非凡的少年，怎么也无法与本帝国的皇妃联系起来。虽说有莉普法尔的伪装，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想重新披上虚假的面罩吧。几天没问题，但时间长了，宫里的人终究会怀疑皇妃的踪迹，而且他本为男性的事也终会暴露，到时候陛下定会被激怒……不，难道陛下真的对此一点都不知道吗？
“对了，你前几天说的比杰拉还好的……”米希尔突然想起来那时惦记着的事，“该不会是煌……吧。”直到现在，米希尔还是觉得直呼煌的名字有些不舒坦。
利法斜了他一眼，“阿，就是他，你们以前的主子。不过又是那个女人，又是因为她我被煌拒绝了！”
原来还有层因素在阿，米希尔在心中长叹。“可是，您毕竟是我们的皇妃陛下，是不是该稍微安分一些呢？否则传到您父王那边也不太好听……”
“哼，暗飒只是在利用我的身分结盟，这我还能不清楚？既然他不给我夫妻间的情意，却只顾着那女人，那我在外头花天酒地他管得着！”
“利法陛下，请注意您的用词。”米希尔微笑着提醒，同时不安地朝外面看了看确信没有人。
利法咬着唇，又开始策划着对付荧的方法。米希尔看着焦躁的他，很容易揣测出他心中所想，荧殿下么……等等，难道陛下一直冷落他真正的目的是……
“您还是不要打荧殿下的主意比较好，”米希尔开口道，“她怀上的毕竟是陛下的骨肉，万一有什么闪失……”
“你，你们为什么都帮着她！”利法勃然站起。
“因为……她是我们不可缺少的巫女殿下。”
“讨厌！”利法一跺脚，转身就走，与回来的杰拉擦肩而过，差点又摔坏一只精美的茶壶。
“怎么了？”杰拉不解地看着利法的背影，望着米希尔。
“没什么。”米希尔送上令人放松的微笑，“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做我的事了。”
“嗯，那么晚些时候再见。”杰拉也笑着挥手。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再见之时已是满城风雨。
利法气势汹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找那两人去散散心，没想到却是弄得胸膛中的火烧得更旺。
荧！算你狠！
听说人类的女子怀胎十月，前三个月胎盘并不稳定，因此母亲定会小心翼翼。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有几个月身孕了，但要动手只有趁早了。可是该怎么做呢……
利法烦躁地搔搔头，伸手到果盘中挑了一只蜜桃，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地发现果盘之下压着一张纸。回想着出门之前还没有这样东西，利法好奇地将纸抽出，展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要找替罪羊么？今晚7时到西花园旁的小屋等。”
利法将纸翻来翻去，似乎硕大的纸上也只写着这么一行字，没有署名，字迹也特别端正，有点像从字帖上临摹下来的一般。是谁呢？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皇宫中一共也没几人，到底会是谁呢？替罪羊……
利法最终还是如时赴约了，虽然心中明白这说不定只是个恶作剧，或者可能是个圈套，但对于他来说，好奇心胜过一切。而且，替罪羊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对方是真心，那么也就说明即使在皇宫内也还有对巫女不满的人在，而自己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绕着西花园走了一圈，似乎只有那么一间简陋的小屋子。利法站在门口，心中尚存一丝犹豫。一个深呼吸，他毅然伸手推门，管它会出来鬼还是蛇呢，我堂堂精灵族王室，难道还会怕人类的雕虫小技？
屋内一片漆黑，利法用魔法点燃桌上的蜡烛，这才看清布置摆设。屋子不太大，但一个人起居已是足矣。装饰也不太豪华，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两把椅子，一张床，似乎是一般侍从居住的地方。屋里打扫得挺干净，没什么积尘，那么这里就是有人住的地方咯，不过主人去哪儿了呢……
利法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很无聊地朝着镜中的自己看。用手梳理梳理长长的秀发，挤眉弄眼一会儿，怎么看自己也都是一个集日月光辉的美人，怎么会输给别人？！虽然那个巫女的容貌也是不得不承认地美得出奇，但难道爱美人不是男人的天性？看看这罕见的发色，这比蓝宝石还迷人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姣好的嘴型，暗飒到底不满意他哪一点！看这白皙的脖子，圆润的肩头……利法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将领口的衣服拉至肩头，露出雪白的肩，映衬着脸上一点红潮，一副楚楚动人的弱小少年的样子，这样子不论谁看到都会立刻把自己拥入怀吧……
不对，我怎么开始往这方面想。利法拍了拍脸颊，理好衣服，思绪却是无法从生理的欲望中移开。这是怎么了……利法皱皱眉，突然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什么香。熏香吗？这么说这里是女子的房间？不过这香味令人不太舒服……
利法环视了一下没发现熏香炉，于是站起身开始寻找这令人身体感到奇怪的香味的源头。衣柜里没有，只有几件陈旧的侍女服，桌子底下也没，利法觉得闻着这味道，身体有些不由自主起来，皮肤开始发热，脑中倒是清醒地反应出“媚药”这两个字，以及“看来真的是一个陷阱”的想法。
找了一圈就没发现，利法把目光瞄准了床底，掀开垂下的床单正准备钻进去找找，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终于来了吗？利法停下即将的动作，一边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种翻箱倒柜的行为，一边慢慢站起，拍拍手上的灰尘，正要开口，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利法？原来是你？”
利法回过头，站在门口的竟是杰拉。“怎么会是你？”
杰拉进屋，习惯性地顺手把门带上，“什么怎么会是我，我被告知说有人在这里约我，神秘兮兮地，我还以为是谁呢。有什么话非要在这种小屋子里说，早上碰见的时候不能说吗？”
“喂，等等，我也是被人叫来的。”利法想拿出那张纸，却突然想到不能让杰拉知道自己对荧心存不轨，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会儿，耸了耸肩，“似乎拉在房间里了。”
杰拉坐到椅子上，从窗口眺望着西花园的景色，“这间屋子风景倒是不错，我还以为是米希尔呢，神秘兮兮地到这种地方来。”
“你真的喜欢他？”利法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杰拉顿时红了脸，蒙混着嗯了几声，“说起来，这屋里还真热，窗不是已经开着了吗，怎么还这么闷。”
杰拉领着领口不住地透气，冷不防利法走过来靠到他身上，小声嘀咕着，“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上我……”
“喂，我说你啊，我已经够热了，你就别靠过来了好不好？”杰拉推了推胸膛上的利法，从领口瞥见他那白皙的皮肤，杰拉突然觉得浑身瘙痒。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利法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眼中已经充满着一种杰拉不熟悉的味道。
“也不……唔……”
少年酥软的唇毫无预兆地封住了杰拉的话语，辗转挑弄着，舌头也不安分地钻着缝隙潜入杰拉的嘴中，到处玩弄着。
“你……”杰拉的嘴被他封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又被他堵了回去。怎么办，这种事他只对米希尔做过，还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一下，如今却是被一个有着皇妃身份的少年吻了个结结实实，怎么办……
杰拉的头脑还是混沌，觉得自己被吻得越来越晕乎，身体之中，一种□□的本能被唤醒，理性屡次起来反抗，但最终却是无法制止那种欲望的庞大。
“怎么样？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么？”少年终于松开了快窒息的杰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想一只令人疼爱的小猫一样趴在杰拉的胸口，软绵无力地话语缠绕在杰拉耳旁，见他愣愣地依旧没有反应，伸手解来了自己领口的扣子，露出一片诱惑的白皙，随后又无骨般地趴下，“你难道不想要我么……”
杰拉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汗水渗了出来，皮肤又热又难受，终于，一声低吼，克制不住地他捧起了利法清秀迷乱的脸，慢慢靠近，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精灵族特别的恢复力终于使利法睁开了眼睛，头有些痛，窗外已是一片星辰。发生什么了？记得按照纸条到了这里，然后却遇到了杰拉……利法坐起身，被褥从身上滑落，突然感到一阵凉。低头一开，身上寸丝不着，还有点点红色，下身也疼痛难忍。稍稍吃了一惊，转头看到身边，却是更为惊讶。杰拉同样□□，还在熟睡中。刚才的一幕幕，从自己主动施诱到后来杰拉的反客为主，都历历在目起来。啧，一定是那个熏香搞的鬼！
敲门声继续传来。“杰拉，杰拉，你在里面么？”
是米希尔！利法一个惊慌，这可怎么办！推了推杰拉，但他一点醒的样子都没，利法顾不上他了，开始想着自己的借口。自己是为了那张纸条而来的，那张纸条上的“替罪羊”三个字……替罪羊，没错……
“杰拉，你是在里面吧，出了什么事？我进来了！”米希尔清楚地感到杰拉的气息，终于推门而入。
“……米……米希尔！”利法装出一幅哭腔，“杰拉他……”
米希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斯蒂亚的“皇妃”，另一个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竟然……竟然……！
利法使劲起身抱住米希尔，“米希尔……我……我怎么办，怎么向陛下交待啊……”
米希尔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杰拉还在酣睡，什么动静都吵不醒他。
“米希尔……”利法哭喊着，另一边，一团金色的光芒从他在米希尔背后的手中升起，紧接着是一段简短的咒语，光芒渐渐环绕起米希尔，像有生命般地，钻进了他的身体内。再看米希尔，那已经木然的眼睛变得更为空洞。
“好了，我的人偶，替我去神殿解决了那个巫女吧。”
米希尔机械般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利法邪笑着看着两人，呵呵，一箭双雕阿。虽然不知道这熏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得到杰拉了，而且又找到了替罪羊去除掉那个女人，呵呵。米希尔，要怪就去怪那个荧吧，谁叫你护着她；若是平时的你我还真没把握能施魔法控制你，但谁叫你在我面前露出破绽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