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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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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金色暖阳斜照大地,饱满麦田一波盖过一波,沙沙麦浪声沉入人间喧嚣。

云戎大陆最北,翊川浩浩汤汤,支流不计可数。翊川的起源之地经过数千年河沙堆积形成一块不小陆地,这里阡陌纵横,山明水清,往来人丁甚是淳朴,此处便是失城。

“爹爹!那里有块大木头!”

童稚的声音甜甜从远处传来,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孩撒开小短腿跑了过来,明亮的眼睛露出兴奋之色,她站在一块大木头旁边,挥舞着胖嘟嘟的白净小手朝着一位中年男子招呼道:“爹爹,快来!我们可以用它雕好多木雕了!”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那块足有一头牛大小的木头上,有些哭笑不得,他爱怜抚摸着女孩乌黑长发,温和说道:“图儿,这木头太大了,我们搬不回去。”

这位中年男子也就而立之年,身着灰白长衫,相貌不甚起眼,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

“爹爹,坏叔叔将图儿的木雕砸了个稀巴烂,我想用这个重新雕……”小女孩撅着嘴巴,可怜巴巴望着中年男子小声说着。

远处寒鸦归巢,正值深秋,虽失城四季入春,然到了傍晚依然凉意习习。中年男子握着小女孩冰凉的小手,劝道:“图儿,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来可好?”

“云寄大哥,还没回去呢!”随着爽朗的叫唤,两人循声望去,但见夕阳中走来一位与中年男子年龄相仿的大汉。皮肤黝黑,虎背熊腰,半卷着裤腿露出一道道可怖伤口。他将弯弓扛在肩头,一手提着野味大步前来:“图儿也在呢!今日收获不错,就去我家吃个便饭如何?”

大汉转眼间已走到近前,将手上竹篓抬高晃了晃:“几只山鸡。”随着他的动作,依稀从篓子中传出几声闷响。

云寄一笑,低头去看默不作声的小女孩:“图儿,叫易叔。”云图听得此言更是别扭,她藏在父亲闷闷不乐道:“爹爹,我们快回家吧!”

云寄看着别扭的小女孩,有些无奈,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着要去找易奶奶?”

“小孩子,想来是怕生,哈哈。”大汉开怀一笑,俯下身子凑近云图:“不认识易叔了吗?”说着欲伸手去摸女孩脑袋,半途却又看看脏乱不堪的粗手,尴尬笑两声,对云寄道:“云兄弟,那我先回去了。”

他两手搭在脑门上胡乱挠了两把道:“昨日喝高了,才……云兄弟让图儿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云寄了然看了大汉一眼,叹息道:“以后少喝点就是了。”

大汉羞涩干笑,略一抱拳,与两人作别。

落日余晖中,云图拉着云寄的大手,轻声埋怨道:“爹爹,易叔坏,昨日打了易奶奶,还把图儿的木雕弄坏了。”

云寄目光深邃,望着远处不断升腾而起的炊烟,孩童们笑闹着各自奔跑回家。夕阳此时已完全融进黑暗中,四周只剩浅薄的灰暗。他静静听着,末了他语重心长道:“图儿,眼见未必为实,还有很多是你没有看到的。”

“可是……”云图抬起晶亮双眸,扁了嘴巴道:“图儿就是不喜欢易叔。”

云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道:“图儿,你要知道,无论对错,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个人喜好而有任何改变,你若想要逆转便需要做些什么,你可明白”

云图点点头,“我明白啦,爹爹。”

推开竹篱栅栏,院里整洁清爽,黑暗中迎面扑来淡淡菊花香味。云图重重吸进一口气,屋内燃了烛火,简单的窗户下透出父女两道身影。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依稀可见桌上摆放着一块木雕,那是一名男子。长发简单束起,双手抱胸侧站着,嘴角勾着一抹痞痞的笑,活灵活现。

女孩捧着木雕来到男子面前,道:“爹爹,这剩下的木雕就叫怀音,好吗?”

“哦,为什么呢?”男子抬眸饶有兴趣问着。

“怀音,怀之好音。爹爹,不论我们去了哪里,图儿永远都要带着好消息在身边。”女孩看着云寄认真说着,双眸透着欢愉,接着道:“爹爹,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傻孩子,我们哪也不去了,就在失城安家。”云寄低首摸摸女孩的脑袋,微微一笑温和说道。

“真的?”小女孩欢呼跳起,蹦跶了几下还是止不住欢乐,在屋里一边绕圈一边哼起歌来。

飘渺间

渡九州仙夷山水色

听几度秋凉前尘萍聚歌

浮生歇

一朝洞彻

靖汝刻

笑忘君颜红尘百戏舍

素香雪

一树斜阳梨花叶

三两弦外音一曲花邀月

琼浆解

醉飞吟盏遗世乐。”

“图儿,别闹,快来吃点东西”

女孩闻言停了歌声,乖巧坐回桌旁,接过父亲递给她的一块白馍馍。她却不吃,看着云寄,好奇问道:“爹爹,你教我的曲子是从何而来?”

“这是仙夷古曲《原乡》。图儿,我们是仙夷族人。”云寄轻声说道。

“仙夷,在什么地方?”

男子目露惆怅之色,微叹一口气,道:“在很远很远……”

“爹爹,能给我讲讲仙夷吗?”

“仙夷啊。”云寄坐下。与女孩四目相对,道:“爹爹也记不大清楚了。”他顿了顿,眼中带着追忆,接着道:“只记得出入仙夷要经过一片瘴海,这片海凝聚了仙夷几代人的法力,渡过瘴海,经过靖汝刻,进去前在石碑前刻上自己的名字,进去后便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其他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若是要从仙夷出来,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经过石碑抹去自己的名字,出来后便忘了自己是谁……”

“爹爹,你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吗?”云图出神听着,皱眉看向眼前的父亲,问道。

云寄摇摇头,笑了一笑,对着白馍馍努努嘴巴:“赶紧吃吧。”

夜色沉寂,低矮的小屋中,云图早已沉沉睡去。云寄微微偏首,凝眸分辨,听得虚无的夜空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呼唤,声音含糊不清却有深重的邪念。慢慢靠近这座低矮的静谧小屋,带来令人窒息的紧迫感。云寄皱眉,看着虚空,冷声问道:“阁下何方神圣?这般装神弄鬼未免太不将云某放在眼中!”

“云某?”黑暗中传来嘲讽笑声:“我来告诉,你到底姓不姓云!”说着云寄只觉得身上汗毛倒立,生死之感令他猛地跳开,直觉便曲起手指,脑中浮现一道道古怪图腾。然而他已经来不及做过多想法,凭着本能,左手捻诀,口中念念有词。电光火石间,一道寒芒冲天而起,带来砂砾漫天。紧接着云寄横指在前,御气便是一击。虚空中传来惨呼,然而那道黑影却依旧不依不饶,张开大口朝着云寄吞来……

“可恶,你把它藏在哪儿了!”一道煞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冲破强光,眼看着就要来到云寄面门!

“爹爹!”随着一声叫唤,云寄福至心灵,恍然忆起方才脑中浮现的正是仙夷法诀。他双眸露出明亮之色,他捻着法诀越来越熟练,只在几息之间已有百道千道法诀变幻而出。源源不断的正气笼罩天地,阳光破开黑暗。听得一声惨呼,云寄身体猛地一震,醒了过来。

月光穿透婆婆树隙来到院前,像慵懒的蚕,冰冰凉凉。风声耳旁温柔,夹着忽明忽昧的花香。

云图还睡着,院中低矮小屋前云寄怔怔站着,目光看向前方一片虚无。粗布长衫,深邃明眸透着睿智光彩。得失城城主萧宁救下之后,已是过了三个月。

“刚刚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为何我唯独忘了自己是如何受伤昏迷的?”云寄遥望一轮明月,皱眉思索。他寻了甚久,却始终觉得混沌,仿佛生命中缺少了一部分,自己却无从寻起。

“如今,图儿身上的邪念已是消散了大半,想来再过几年,应该可以回去了。”云寄眼中有一丝落寞,他转念一想,给云图一个安定之所,也未尝不是坏事,更何况失城民风淳朴,倒也是一个绝佳的修身养性之所。

月光下,云寄轻轻叹了口气,又站了片刻,方转身回屋。

次日一早,云寄带着云图来到昨日寻到木头的郊外,这里人烟稀少,除了打猎几乎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清晨的阳光带着一夜微微的湿凉,道路两旁开满金黄色大片菊花,扑鼻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云图绕着大木头转了一圈,有些苦恼,问道:“爹爹,这么大的木头,要从何处开始雕起?”

云寄缓步来到女孩身边看,昨日不曾细看,今日一看确是不可多得的上好木头。其质触手生温,色泽偏暗,云寄打量着这不知名的木头,轻声问着:“图儿,你想用它做些什么?”

云图撇了嘴,蹲在地上认真思考了起来。片刻之后,她轻声道:“爹爹,就给怀音做个伙伴,如何?”

“好。”云寄微微点头哑然失笑,却也不反对。

“爹爹,这次我们雕个什么样的?”

“图儿,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最好有双翅膀,要有太阳一样红火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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