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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百年一梦梦醒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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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野菜!”迂回山涧中袅袅回荡着清越声音,千弦扒开一丛矮林:“白菜,你在吗?”

“不用寻了。”怀音跟在后面,调侃道:“你那匹白菜机灵得妖精似的,丢不了!”

千弦懊恼环视四周轻叹一口气,方才一番乱,待他们脱身两匹马儿早已不见了踪影,遍寻不着。她遥目望向烹茗聚,台座之上空荡旋着灰尘,千弦本就低落,见此更是心底沉沉。她默然垂下双眸,不忍再多看一眼。

“在这烹茗聚中有地下活泉,此泉用来泡茶可是环曲一绝。”觉察到她突变的心绪,夜白状似无意,感慨说着。

“若是能用那活泉温酒。”千弦重又笑起,掩下落寞说得一脸陶醉:“应该更是不错!”仿佛可以闻到酒香,她目光熠熠兴然道:“待北垭事了,可要痛饮几杯!”

“这酒鬼德行,也不知道跟谁学得!”怀音抚额,拍着她的脑门:“千千,回去了可不能让宿西知道,他若是晓得了,非扒我一层皮不可!”

“哈哈!”千弦开怀轻笑:“连你那几根胡须只怕都要赔上!”

说笑间几人来到一座古庙,此庙琉璃碧瓦,尽皆蒙尘,地上有碎掉的几片砖瓦,踩在上面发出咔嚓脆响。庙宇中红漆大门,光鲜完整,上有一对铜环,经过时日磨蚀已锈得不成形状。

千弦推门而入,吱呀响声,应和着门环发出笨重的铸铁之声。门上左右分别有门神守立,威严肃穆。

庙里面,横梁之上结满蜘蛛网,抬眼可见,正中位置供奉着三尊石佛,细目长耳,神情静肃,足有丈许来高,地上摆有两方莲花跪垫,亦是落满灰尘。

打量四周一圈,显然白菜马儿并不会在此处。千弦转头正见夜白细细打量着庙门,轻咦一声:“这庙门怎么看着古怪?”她回转身,蹙眉思量。

“嗯,此庙哪里都落满尘埃,独独这门……”怀音沉吟一会,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何?”他伸出指甲往门上刮了下,光滑鲜亮并未脱漆。

“上好的漆面。” 他转头说道,顺手在门上拍拍,木门发出沉闷声响,忽然他手好似触电一般,猛的缩回,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怎么了?”千弦抬眼疑惑问道:“一惊一乍的。”

怀音低头看着手心被扎出的细小伤口,他不甚在意甩了甩,却听夜白道:“门上有禁阵。”接着夜白掏出一方挂盘,略略对照,笑道:“隐蔽精巧,倒是难得。”

怀音此时方看到那拍打之处,乍看之下平淡无奇,然而若是细看便可见其上有细小针头。

“咚、咚咚、咚咚……”夜白轻轻在门上各处轻敲数下,过了一阵,四野沉寂,只有木门发出沉闷声响。

怀音摸着下巴挑眉,颇觉奇怪:“这门可真邪!”话音刚落,却见那门上突然爆发出一道光芒,其上由六条银白光线互成三角连结,分别有十二个小洞熠熠生辉,状如六芒星。渐渐,那强光仿佛慢慢耗尽般,由刺眼转向柔和。

夜白眼疾手快,在那光线乍然暗淡的瞬间,内力运转,抬手御气往门板钉子上一推,听得铮然一声,像是铁器碰撞门板,形成回波,轰隆隆响在耳边。一切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只有在光芒四射又暗淡的霎那。

随着声音沉寂,那钉子渐渐沉入门板里,随后六芒星竟然从底下浮了起来。众人觉得面熟,细看了许久方才悟到,那六芒星赫然就是小狐狸面具上缺的一角!

从门板上掂起,夜白前后翻看,其质温润,微黄,只比指甲盖大上一点,并无特别之处。

他将那碎片递给千弦道:“给狐狸的面具阖上看看?”

千弦解开葫芦,却见那小狐狸依然沉睡着,蜷缩成团人畜无害的模样。

“说来奇怪,这狐狸身上怎么会有山爷的精魄之气?”怀音伸手重重在狐狸尾巴上扯了扯:“莫非六戈本相在它身上?”

“也许吧……”千弦拿着六芒星碎片,轻轻出声。她一时踌躇,若是放进去了,不知这狐狸又该如何,这面具看着就非俗物。暗叹一声,她终还是将碎片缓缓靠近面具,若是一味瞻前顾后,只怕要错过更多,如今只能赌!

随着碎片的接近,那面具仿佛有吸力般,忽的一下,碎片牢牢嵌了进去。与此同时,威压蓦然从面具中爆发!

不是罂噬的煞气,却比之要迫人!一阵椎心泣血之感,瞬间盘桓在整个天地。哀哀欲绝,人心不知不觉便跟着它开始沉沦。沉在那片漫无边际的郁结中,悲伤得毫无道理,却真切痛心。

此时的北垭,有两股气息,一股来自罂噬的煞气,另一股则是这来源不明的悲哀情绪。

两股气息相抗,压迫着北垭中的草木砖瓦,四周顿时风声鹤唳,甚为阴沉恐怖。

“这般悲伤得无可奈何吗?”千弦喃喃:“为了什么呢?”她闭目沉在那片哀伤中,体味着点点滴滴苦涩的滋味。

千弦沉溺在漫无边际的苦涩中,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蜿蜒河流,水质清澈鲜鱼肥美。水中有位少女,她面容姣好,安安静静躺在河水之中,四周光影盘射,在她细腻光洁的脸上投下光彩,那女子神色变换仿佛活了过来。

“对了……是因为她。”千弦定定看着她:“此身非我身,你是否则也觉得哀伤?”

那女子并未回答,四周只有流水淙淙。千弦闭了眼睛,天地辽远,她静静思索:“为何悲伤?”

“是认命吗?”她摇了摇头。

此时耳畔蓦然从沉远岁月中幽幽传来古陌的声音:“洲牙,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呢?”她疑惑看向虚空喃喃自语。

“洲牙……是哪里的月牙?”片刻迷惘之后,忽然,她灵台一亮,眼底迷茫尽数消散。

是了,北垭!千弦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

身旁夜白与怀音亦是如梦方醒。不约而同望向一旁的面具。此时面具破了一道口子,而方才那深沉无尽的悲哀正是从里散出。

千弦看着面具,双手捻诀,红雾萦绕指间,她虚空一点,那红雾便朝着面具飞旋而去,犹如夕染晚霞,面具上开始暖暖透着微光。接着,那红雾渐次融进入面具中,与此同时,虚空中蓦然出现一道水幕,其上涟漪轻推,渐渐在水幕中心位置出现漩涡!随着漩涡盘旋幅度越来越快,那水幕猛然震动起来。千弦法诀再起,整个人旋身轻跃,不消一会便隐匿于漩涡之中。

四周空荡寂寥,风轻云净。杳无人迹的官道尽头是一座山丘。举目遥望,千弦略顿脚步,视野可见尽是荒凉,深切的哀凉细密如织锦般,占了满天满地。

人在其中,不觉潸然泪下。

循着那哀凉渐步而去,山丘之顶立有一座土坟,没有碑文。而在坟前的正是六戈。

布衣长衫,四肢枯瘦如柴,甚是羸弱。双腿已经萎缩,虚弱得举步维艰,他在坟头站立片刻,脚下似有千斤重量般,一步一步绕过坟头,朝前走去。

“那里可是有什么?”千弦手指着前方虚无,在他身后出声问道:“六戈,你不想出去吗?”

空旷静谧,四周缓缓回荡着问话,一字一句在这片土丘随风翩飞。六戈抬起头,双眸似是沾染漫天星辰,漆黑铄亮,眼前女子眸中藏着一丝隐忧,额间饰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底下隐约藏着些什么东西。她轻巧站在那里,不染红尘,轻灵典雅浑然天成。

他回头眼底有刻恍惚,环视一圈最终又落回千弦身上,目光所过尽是哀凉,他仿佛透过她看到了百年岁月沧桑。

“我来这里找我的母亲,”许是太久未开口,他的声音沙哑粗嘎,脸却上带着温和笑意。

“你执意不肯醒来,可知人间已过百余年。”千弦一步追上,站在他面前阻道:“六戈,你要去的地方不该是这里!”

“那我该去哪里?”他像是寻不到路的小兽,无助问着:“不朝心中所想,要心何用?”他颓然低头,看着面前少女:“我只想去找那个我爱怨至深的人。”

“爱怨纠缠,你只是放不下执念罢了。”

微风浮动,六戈的脸上是透着坚定之色。他举步朝前走去,声音落寞回荡。

“心之所系,吾之所归。”

望着他的身形愈发淡薄,千弦暗叹,右手掏出祁归,问道:“六戈,你要找的人可是她?”

说着千弦左手成诀,那墨色玉佩登时化做千道光灵浮在虚空。顿时风云变色,四周更是痴缠怨嗔交错杂乱。此时她手形一转,但见那空中有一女子自玉佩中缓步而出,她佝偻着身体,面色苍白,身体单薄得好似随时可散去。她望着千弦的目光,透露着迷惘混沌。

再一转眼,不远处站着一名羸弱男子,怔怔望着她,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是那般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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