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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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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比她先到,我不好意思像个绝症病人似的什么都求她,就低着头去排队买票了。队伍不长,两分钟就到我,考虑到差不多十个人在看着我,我装日韩人说起了英语。我说:“Excuse me,two tickets,please。”

我英语极烂,反正对日韩人来说,英语也是外语,所以没引起什么怀疑。我们上中学时英语老师为了令我们感兴趣,举了那么多学英语的好处,什么学习另一种思维方式啊,了解西方的文化啊,和欧美人沟通交流做朋友啊,就是没说原来学好英语还可以装外国人。

领座员估计被交代过了,对我特别殷勤,用英语问我要不要饮料爆米花,我结结巴巴讲:“I’m waiting for my girlfriend。Oh!She is coming!”

陈洁过来的时候领座员还在说英语,一长串的话,大致是这边走去三厅。我挽上陈洁,点头说:“Thank you。”

陈洁半张着嘴看着这一切,待领座员远些她低声问我:“为什么在你身上每五分钟就能发生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Sorry,I can’t understand your Chinese words,I’m Korean!”

电影也是英语的,中文字幕,《阿凡达》,国内都十几亿票房了,还这么火。看电影就得看这种大片,我是说,要是挑个冷片,没人看,我在里面跟包场似的,警察一进来就得拿起对讲机喊:“快来呀,欧阳楠在这儿呢!”

开场前我戴上3D眼镜,扭头看了眼陈洁,像个ET博士,估计我也差不多,挺好,更认不出我了。我想起两年前,就在这家电影院,那时候还没怎么装修,电影散场有个人睡着了不走。清洁工过去叫醒她,叫了几声“女士”没动静,拍拍她肩膀。她身子一倾,从座位滑出来卡在前排椅子腿上。清洁工叫来领座,领座又唤来几个人。在试过鼻息、心跳和脉搏后,确认她死了。那次现场是我出的,算是我第一回独挑大梁。死因是胰岛素注射过量,是谋杀,一次蜜糖般的死亡,不对,她如果有糖吃就不会死了。

要是把这个故事改成电影,叫“电影院命案”什么的,就在这儿放,还有人敢来吗?我回头看看,就发生在往后数三排正对着的位置。那桩案子看上去简单,注射器掉在地上,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邻座的两张票都是随机分时购买,她一个人来的电影院,一切线索都指向自杀。但确实有凶手,凶手并不在现场,甚至不在哈尔滨,他几乎单凭一张死亡指南,威逼死者踏上单程船票。有机会我再讲这个故事,可是,有机会吗?我能活到哪一天?

陈洁戴着眼镜往我这边贴,我以为她要亲我呢,离我不到一公分处她打住,低声说:“你知道吗,2D,3D,I-MAX,这电影的三个版本我自己就贡献五六百的票房了。”

“我是陪你看的第四个男人?”

“你嫉妒?”

“你这是变相调情吗?”

她抬头,摘下眼镜,手指在空中画着,说:“我们说了好多问号哇?你要是有心请我看电影,就看个新片嘛,比如《大兵小将》呀。”

“看王力宏打成龙?”

“是吗?王力宏这么厉害?”

“不是,我猜的。”

“不然我们去看《锦衣卫》吧。”

“告诉我锦衣卫是什么?”

“锦衣卫?就是锦衣卫呀。”

“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起源于哪个朝代?”

她咬咬下唇,举起右手说:“老师,我不会。”

“要不这样,你看腻了的话去帮我办两件事,我留在这儿认真看完,然后我们分享。”

她侧视,满脸质疑:“这都是你早计划好的?说是看电影,实际上就是在这儿躲一下?”

我解开几个扣子,我还穿着昨天记者的那身衣服,我给她看伤口,很痛苦的样子,这个不需要表演,确实如此,我只要不憋着就够了。我说我疼一天了,不做好安排,我今夜就得死于伤口感染。

“所以,第一件事是,我回厂里拿药?”

“消炎药、纱布、酒精,可以的话,再弄几瓶点滴……”

“我比你懂,”她打断我,凑近看看我的伤,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第二件事呢?”

“麻烦你去欧阳桐那儿把他所有的证件,身份证、驾驶证、户口本等全找出来,甚至是你和他的结婚证,如果你能找到他账单、银行卡,或是有些文字记录就更好了。当然,他不是警察,用不着跟我似的,什么事都做报告。”

“欧阳楠先生,我听说,前天已经有人把那儿炸得连块完整的砖都找不着了。”

“啊,对!”我揉揉眼睛,我一定是太累了,居然连这个都忘了,有点儿沮丧,感觉状态不对,我说:“对不起。”

她摸摸我的头,貌似安慰我,说:“看你这么积极,我有点儿相信你没杀他了。”

“他是中刀死的!要是我干的,配了半个月的硝化甘油,我图什么呀?”

“不用那么凶嘛,他的证件我应该都有,死亡证明我也有,我今天下午拿到的,你要吗?”

“这个就算了。那就这么计划,你别开车,打车去。出去时记下路线,如果有情况,你从右边出口进来,如果安全,你走左口,我在这儿等着你。”

她拎包起身,又想起什么,俯身问我:“锦衣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棣搞的,有点儿像现在的国安局,或是美国的中情局。”

“朱棣是谁?国安局和中情局都负责什么呀?”

我张开手臂想解释,发现没那么简单,我指着两边告诉她:“记着,Right is dangerous,left is safe。”

**9

我往上到最顶层背墙坐下来,安全感多了些许。我很久没来这儿了,和丹丹那时候常来,结了婚也会来,就像最初的恋人约会。其实我对电影没兴趣,一般是灯刚熄我就犯困,我往她肩膀上一靠,闭上眼睛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这句原本是大学宿舍的晚安用语,我每回都这么说,她每回都会咯咯乐。现在想想真的很神奇,从四岁开始我们一家人那么多年,她依然对我保持着新鲜,这是我爱过她且还爱着她的原因之一。那些美好的回忆啊,我早该明白那一刻注定是我此生幸福的顶点。拥有过那些美妙时光,现在是我还债的时候了。

三五口吃掉汉堡,我俩眼皮就开始打架,挺不住了,身子左右摇摆,我抱腰低头小睡一会儿。十分二十分的样子,我见到了丹丹,一丝不挂挥舞着手臂,我以为她在对我招手,拼命往前追,原来那是告别,她越来越远,呼唤着我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醒来后我检查四周,没什么变化,我和陈洁那边依然是空的,电影还是《阿凡达》,前排那对男女还是一个往死里进攻,一个往死里反抗。紧接着那种情绪又来了,我意识到我比野狗还要警觉紧张,以前我总自称老子,从今以后我是丧家犬,仿佛森林里的梅花鹿,到处是食肉动物,我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我得工作了,套用梅花鹿的比喻,我要努力长角来抵御狮子老虎。我从陈洁的包里掏出小本,用一支笔帽有小灯的圆珠笔在本上写上“要吃小鹿的食肉动物”,还挺可爱的。我把它画掉,改成中国味儿点儿的“群雄逐鹿”。这个行,好像干掉我就能问鼎中原。

第一项是“警察”。下午张队怎么说来着,分成几组找我,而且明天升级为省内通缉,到后天见报就成了全民皆兵。到时候别说装日韩,哪怕装美国黑人都能把我揪出来,在哈尔滨我最多再待一天或一天半,我能为此做个计划吗?算了,一会儿单独列一栏。

第二项我写“欧阳桐的死党”。我之前没防这个,不过照李凯早上差点儿崩了我的态势,这种人肯定还有,欧阳桐怎么认识这么多不要命的?要是李凯还活着就好了,欧阳桐的铁哥们儿兼贴身保镖,就跟我在大街上溜达,再有拼命三郎掏枪,让李凯去劝。别老让我对着枪口车轮战似的解释,我又不是铁人!

最后一条我填“凶手”。后面是问号,我也不清楚凶手对我有没有意思,别是在马路上见着我,当是欧阳桐没死,上来说句:“我操,你丫命真硬!再让我补两刀!”

下面内容才是大头儿,关于谋杀的笔记。我先想时间,我忘了问欧阳桐的死亡时间,这种情况法医能精确到两三个小时就不错了,没准儿更糙,尸体都炸烂了。新年钟声敲响以后,估计也只能验到这一步。欧阳桐和谁过的年?一个人吗?有人陪他吗?二者都很可悲,或是孤苦伶仃,或是陪他过年的那个人杀了他,他信任的朋友啊。李凯的奥迪是怎么回事?什么时间开走的,他有没有嫌疑?不解的是,他还在找我,一直盯我的梢,拿把没子弹的破逼枪,让我冒充欧阳桐去见卢放。卢放又他妈的是谁?行了,哈尔滨的一天半还不知道干什么,不过之后的行程我安排好了,我就去云南见见卢放。

我顺着来,列个“地点”。按欧阳桐的活动范围,云南、哈尔滨两地跑。凶手是哪儿的,是本地人,还是南方杀过来的?三天过去了,他还在不在这里?想不通,我条件反射似的加上“人物”,紧接着我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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