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之朕非色君10(1 / 1)
赵子骞这愁人孩子虽然很不厚道的以拥有嫖资威胁朕,但他显然是低估了朕做为成年人的力气,我打不过他那气质彪悍的娘亲,把他拽进‘满春苑’却是绰绰有余。殢殩獍晓
记得幼时,母亲曾给我们讲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她对此故事总结说‘孔融的经历告诉我们:让梨是一种美德,要懂得谦让,但也是一场作秀,是从小就策划好为提高自身知名度的做法。特别谨记:出名要趁早。’
听后,冰雪聪明的我便深深地领悟了母亲话中的深刻寓意,受益非浅,也执行的挺到位。
是以,此时此刻便有兴致将这个至理名言故事传授给赵子骞,让他学学孔融,不要再跟我争,从小就要懂得谦让。
赵子骞很聪慧,领悟力与我是同样水准,于是被我成功洗脑,只象征性挣扎几下,就妥协于孔融的英明事迹中缡。
现下,他已经被我这个不懂得谦让孩子的成年人给连拉带扯的弄进了‘满春苑’门口。
登时,一股莫大的成就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甚感圆满。
整整衣襟,摸了摸脸,我从怀里掏出一把玉扇,半掩于面,摆出一副神秘风流少侠的模样,拎着赵子骞踏进久违的‘满春苑’醢。
‘满春苑’还是从前那个‘满春苑’,老鸨子还是以往那个老鸨子,久别重逢之下,我胸腔内有股荣归故里的可耻情绪在涌动。
老鸨子一见是我,立马扬着笑起来找不到眼睛的大面饼脸,挥舞着喷香喷香的帕子迎上来,“哎呦,哎呦,哎呦呦,瞧瞧这是谁来了!”
她‘哎呦哎呦’的直叫唤,我以为半年未见,她身子骨大不如前,在迎过来时扭到了腰,后来才醒悟,这语气词是她表达热烈欢迎我的口头禅。
我以扇掩唇轻咳一声,眉梢瞥过身侧的赵子骞,刻意沉声道:“妈妈,可还有雅间?”我可不是来跟她哎呦来哎呦去在门口叙旧的,如今我身份不比半年前,自然要避人耳目,不宜高调出入此种地方,若被人认出,这色君的名声就一辈子坐实了,得快点进雅间才行。
老鸨子又抖了抖帕子,终于让双眼露出一条细缝,眼底精光闪闪的说道:“哎呦喂,瞧您问的,宸王爷您放心,只要是您肯来咱们这儿,即便是屋子全都满了,奴家也会立马给您腾出来。”
说罢,她开始满面风***的对我各种挤眉弄眼、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我忍住因她帕子那刺鼻香味引发出的喷嚏,心里暗暗对老鸨子表示高度敬佩,我此番虽然没有弄得满头簪子,但衣着怎么看也不是男装啊,她竟然如此孺子可教的不揭露我真实身份,硬是又给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双生哥哥一个出场机会。
她思维如此敏捷,反应这般迅速,实乃不可多得的实用型人才,不在朝为官真是屈才了。
我忽略她眼里的层层秋波,颇为赞赏的对她点点头,刻意压低嗓音道:“那就烦请妈妈为本王引路吧。”
老鸨子眉开眼笑的继续扭腰挥帕子,当看见一旁的赵子骞后,她双眼一亮,用兰花指指了指赵子骞,对我问道:“哟,宸王爷,不知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
此刻,我的鼻腔和嗓子眼都充斥着香粉味,十分难受,我就纳闷了,她说话就说话呗,做甚总是挥帕子,怪呛人的,这习惯不好。
老鸨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赵子骞,像是发现了金矿一般,以我多年流连风月场的经验看来,自然看懂了她的意图,她定然是出于职业习惯,想将赵子骞这个磨人精培养成为未来的青楼头牌。
唉,赵子骞小盆友,你前途堪忧啊。
“这位妈妈,我不介意成为这里的一员,但我敢留下,却是怕你不敢收,你这庙…太小。”
还不等我清清嗓子出声打消老鸨子那昭然若揭的不良企图,赵子骞已经自力更生的将老鸨子给震撼住了。
我瞧着老鸨子那副惊愣的衰样,知晓她没想到赵子骞会语气这般狂妄。
同时,我自己也惊讶于赵子骞竟然看懂了她的意图,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朕再一次对他‘剐’目相看,当然了,朕也低估了赵卿培养人才的能力。
我摸摸鼻子,对惊魂未定的老鸨子略感同情道:“咳,妈妈啊,这位是赵将军府上的小少爷--赵子骞。”她这庙属实小,若她将小白脸赵子骞发展成青楼小倌,估计这‘满春苑’很快就会被赵卿麾下的千军万马踏平。
然,不得不说,这老鸨子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只见她瞬间换上更加灿烂的笑颜,不惊不躁的对赵子骞颔首福身道:“哎呦呦,奴家真是有眼无珠,这人啊,一上年纪就眼拙了,赵小公子大人有大量,切莫与奴家一般见识,奴家这就带您二位去雅间。”
说着,她又贼眉鼠眼外加见风使舵的低声问我,“宸王爷,瞧这赵小公子的年纪…似乎不太适合呆在咱们这种…呃…风月场所吧?”
前一刻她还惦记着把赵子骞发展成头牌,此时又良心发现的担心这里少儿不宜,会影响他的身心健康,我佩服她的心态转变之快。
我眨眨眼睛看向赵子骞,担心老鸨子因顾及赵子骞而不肯给我们上小倌,便一本正经道:“赵小公子内心很成熟,此番他也是来寻欢作乐的,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妈妈且放心的上好酒好菜,叫人来侍候便是。”
老鸨子眉毛抖了抖,眼珠生生瞪成铜铃那么大,随即,便恍然大悟般笑颜道:“对对对,英雄莫问出处,流…呃,不看岁数,不看岁数…”
---逍遥分割线---
夜黑风高,花街柳巷。
言笑阵阵中,我又开始重操旧业,喝着美味花酒,嫖着养眼小倌,好不惬意,对此种风月韵事虽已懈怠半年之久,却毫不生疏。
诚然,这些玉容娇颜的小倌碍于我的身份,如同以往一样,只管恪守本份的为我频频斟酒和抚琴,断不敢像对待其他恩客那样有言语和肢体上的放肆举动,收敛的紧。
本以为赵子骞做为一个思想纯洁的孩子,在这种场合里会无所适从或惊慌失措,然而,他不仅对我频频举杯,更是从容应对那些小倌的调|戏,游刃有余的很呐。
我忽然觉得,这孩子,他…是个全能型潜在人才,我甘拜下风。
许是夜色太暧昧,许是俊男太诱惑,许是这酒太醉人,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反正一向自觉酒量无人能敌的区区在下,此番突感头晕目眩,看人开始重影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想努力数清楚这屋子里共有多少美男陪伴时,耳朵似乎出现了幻听。
“爹爹莫气,都是孩儿的错…”
咦?好像是赵子骞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呢,莫非这孩子是个假英雄,此番也喝醉了?
切,敢跟我拼酒,喝晕你!
“胡闹!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孩儿知错,回去后甘愿受爹爹惩罚,但娘亲…似乎醉的不轻,又哭又笑的,比唱戏的还精彩…”
嘿,这小屁孩,居然说朕是戏子,委实欠揍!
“你一向懂事,今夜怎会犯如此错误,不拦着她,反倒与她一起胡闹…”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会听到赵卿的魔音呢。
伸出不太听使唤的手揉揉额头,我才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空酒坛子上,而那些重影的美男们都已不知何时不见了,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抹月牙白色衣袂。
我缓缓抬起头,冲他嘿嘿傻笑着,“…阡陌,你来了…”原来我是真的出现幻听了,只有萧阡陌才喜穿白衣,我怎么会把他听成赵卿那个克星呢。
白衣男子脚步顿住,我不满的打个酒嗝,努力掀开眼皮,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就知道你是假正真闷***,对我…绝不是毫无情意,不然你不会收下我的…嗝…呵呵…”今天赵子骞突然出现在萧阡陌府外时,我便趁人不察,鼓起勇气,悄悄塞给萧阡陌一个香囊。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我就觉得眼皮愈发干涩,头也昏昏沉沉,实在没有力气保持清醒了,在睡过去之前,只听闻一声属于男子的叹息,而后身体便被抱起,鼻腔里涌入一股淡淡的药香,很好闻。
睡梦中,我梦到了赵卿那个喜欢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因为红杏出墙,正被他的夜叉娘子施以鞭刑,赵子骞小白脸做为帮凶也被夜叉弄进小黑屋里关紧闭。
看着此情此景,我心里真是无比快慰,衰神三煞竟然内讧了,还自相残杀起来,那么也就是说,我此番不费一兵一卒就清理掉了敌人。
哈哈哈,看你们以后谁还敢克我!
我前仰后合的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自此我便没有克星了!
然而,都说乐极生悲,以前是将信将疑,现下是确信不疑,因为眼前突然又出现了萧阡陌的身影,关键是他正和纳兰若琳在一起,俩人言笑吟吟,举止亲昵。
我顿时有种当场捉|奸的愤怒感,于是便火冒三丈的冲过去,温柔地质问萧阡陌,“你…你既已收了我的香囊,怎地还要和别人在一起?!”太不安于室了!
萧阡陌依旧温润如玉,气韵宛若天边之云般飘渺,神情却淡漠疏离,他从袖口内扯出一个香囊,云淡风轻道:“这上面绣的怪物是什么?”
怪…怪物?!
我嘴角以汗血宝驴全力驰骋的速度开始抽|搐,心肝也跟着不匀速颤抖,“那是…那是鸳鸯!”那么美好的事物,怎地就被形容的如此不堪!
这回轮到萧阡陌嘴角抽筋了,他手微抖,皱眉道:“我以为是鸭子…”
闻言,我肝肠寸断,喷|血无数,可刚欲启口解释,却见赵卿牵着汗血宝驴驮着他娘子走过来,随即瞅一眼香囊,火上浇油道:“萧大人好眼力,我以为上面绣的是只猫,蛋蛋,你在哪里买的?竟然有人能把这种丑陋的东西拿出来卖。”
在玉溪和纳兰若琳奚落的笑声下,我努力忍住怒火,脑门青筋暴跳的瞪着赵卿,“那是我自己绣的!”他难道连飞禽和走兽都分不清么?还是说我的手工居然差到如此程度。
当我阐述出香囊的来源后,赵卿和萧阡陌似乎同仇敌忾的同时大笑出声。
当即嘲笑、讥笑、冷笑,混为一片,淹没了我的冷静和自信,看着他们狰狞的笑颜,我犹如服下一瓶子鹤顶红,心口贼疼贼疼的。
一个两个的,这都是想虐死我是吧?!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啊!
“诶?我瞧着很像鸳鸯啊。”
我侧首看向天籁之音的来源处,发现是赵子骞那个小白脸,他,他太有爱了!只有他认识我绣的鸳鸯,我立刻对他萌生出一股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爹爹,鸳鸯到底长什么样?”
我嘴角还不等扬起,心里的亲切感还不等表达出来,又顿时被这个兔崽子给气晕了,他既然不认识鸳鸯,做甚乱评价!害我空欢喜一场,白白感动,真是浪费情绪。
---逍遥分割线---
同学们,久违了,在下真的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