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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文中随想之三——从台湾回来之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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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回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经过了几天的沉淀与思考,飘忽着的心终于静了下来,于是,便有了这篇文字,与大家分享一下此行之后的些许感想。

其实,一开始,去台湾旅行的计划并没有被我列入每年出行目的地的考虑范畴之内。不为别的,只因为印象里,这个地方除了最传统的阿里山、日月潭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我去看看。

可是,当我今年开始认真的了解民国时代的抗战史,看了许多许多与抗战相关的书之后,我的心里越来越多的涌上一股股的念头,就是想要去台湾看一看,看一看那个自称延续了民国传统与精神,至今还保留着民主与自由的地方,看一看当年争权失败而被迫远走孤岛的蒋中,正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当我决定了之后,立刻就着手办起了除个人旅行签证之外所不可或缺的入台证。这是一个与港澳通行证完全不同概念的东西,有了港澳通行证和个人旅行签证,只要你订好了行程,无论是搭火车还是坐飞机,就能去港澳。可是,有了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即便你申请好了个人旅行签证,买了机票,定了酒店,没有入台证,人家“海关”照样不放你进去。

套用一位网友说的话就是:

给你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和旅行签证,表示我们的政府同意你去台湾。而入台证的意思是,人家的政府同意你进入台湾。都是单方面的同意,并没有等同的概念。原因很简单,港澳自回归之后是我们的地盘,而台湾,目前、或者说长久以后的未来,还不是。所以,你要去,可以,但必须得到人家政府的同意(在我看来,这个过程,几乎等同于申请出国)。

啊,这是一个多么纠结的问题啊。好吧,这个问题实在牵涉甚广,太难解决了,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无力为之,除了无条件遵从,还能说什么呢?其中经办的手续等等不算我要发表感想的范围,就此跳过,不再啰嗦,直接从我踏上台湾的土地说起吧。

台湾的自然风光与其他,因为与本文无关,所以我也不在这里絮语。我要说的,是我看到的,深有感触的,与1949年之后历史息息相关的一切。

此行台湾,其实我最想看的倒不是101、故宫博物院之类的建筑,而是明显带着大历史倾向的建筑,比如说忠,烈祠、中,正纪念堂、还有士林官邸等带着明显蒋氏风格的东西。在海,峡两岸对峙相隔了63年之后,在陈水,扁去中国化、去蒋化的运动一次次掀起之后,我想知道,在这些地方,到底还有没有我想了解,看到的东西。

先说我第一个去的地方——忠,烈祠。

相信很多跟团游的朋友们,一定没有去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大陆人不太会关注,但日本人去的很多的地方。忠烈祠,是供奉着民国开始到现在,从早期辛,亥革命算起,所有战争中、运动中牺牲烈士的灵堂和纪念馆。

这一场场的战争中,除了两岸共同认可的辛亥革命、北伐战争、抗日战争之外,还有两岸因为意识形态不同而称呼截然相反的几次战争。比如说我们说的解放战争在人家的口中叫“戡乱作战”,胡宗,南占领延安,我们把这种占领认作是战略撤退,是以退为进,人家那里很直接的就把这种占领叫做“规,复延安”。

多少年来,在我们这里被宣传为“匪,军”的头目,被我军击毙的国,军将领,统统都被供在了忠烈祠中,功绩等同于为抗日而亡的所有民族功臣。最让我深有感触的一个人,相信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张,灵甫。

在我们的电影《红日》中,死于孟良崮战役的那位面目可憎,一看就是坏蛋的张,灵甫,在忠烈祠里被理所当然的供为烈士,灵堂里,摆着他的相片,相片下,赫然写着“张,灵甫烈士”,追赠中将军衔。

以前,并不知道这位张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的印象全部来自于从小便通过电视、电影等宣传的耳濡目染,认为“张灵甫是坏蛋”。后来看了讲述G,MD抗战的书籍,听说张灵甫是国,军之中,相貌极为英俊的人,但怎么个英俊法,尚无完全的概念。

直到在忠烈祠里看到了他本尊的相片,才知道,传说果然不假。此君相貌堂堂,英气逼人,当然还带着几分书卷气,完全不是我们的电影里,那副阴险小人的模样。像这样的人在忠烈祠里比比皆是,因此,已经很难在这个时候简单的针对一个人说出,此人到底是忠是奸,是好是坏。一切都不过是各自所站的立场和选择的信仰不一样而造成的。

就好比电视剧《潜伏》之中,那个总是盯着余则成,差点让他曝露身份的李涯,何尝不是一个有信仰、有理想的大好青年呢?只不过,人家的信仰是G,MD的三民主义,坚定的认为GMD是正统的执政党,而G,CD是扰乱正统的宵小之辈罢了。

我记得李涯有句台词,让我突然顿悟这个道理,原来,忠心耿耿追随G,MD的人,为的,也是自己心目中的崇高信念。否则,不可能有很多很多的人,在G,MD败走台湾的时候,都还会一路跟随着蒋氏而去。除了一些对未来,对G,CD感到陌生与茫然的人之外,相信还有很多人都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去的。

李涯说,他为了让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为了自己的理想能够在美好的社会里成为现实,他每天都吃睡在办公室,不眠不休的工作,起早摸黑(当然是为了抓捕一切扰乱G,MD统治的赤,色份子)。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但是,在这大不同的想法之下,又会有类似的立场与小想法。所以,志同道合的人会走到一起,而不相为谋的人又会站到另外的阵营里去,各自为敌,相互攻击。这些其实都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那些供奉在忠烈祠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是属于哪个政党,其实,说到底,他们都是英勇的,都是值得我们后人尊敬的。因为,他们都是为自己的信仰而战,也是为自己的信仰而死。可谓死得其所,问心无愧。

忠烈祠修的很好,大屋顶的中式建筑,看起来很是宏伟,门口的牌楼还在大修。我到的时候,正赶上九点开门后的第一场卫兵交接仪式,等着看卫兵交接的游客挤在一起,人人都高高举着相机准备拍照录影。我身边站着的很多人,不是中国人,都是来自日本的游客,而且,我遇到的一车车的游客,大陆旅行团几乎没有,大多都是说着鸟语的日本人。这让我感到很莫名,百思不得其解,忠烈祠这样的地方,小鬼子们来参观做什么呢?

我不确定这些日本人到底知不知道所谓的忠烈祠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按理说,这里供奉着的烈士们,3/5以上,都是死于抗日战争。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为杀鬼子而牺牲的英雄,包括后来死于解放战争的张,灵甫,人家当年也是抗战英雄之一啊!

所以,小日本们来参观忠烈祠,是单纯糊里糊涂的来观光,还是出于尊敬英雄之心而摒弃了国别与民族的仇恨特来瞻仰一番,我不是很清楚。但,他们的到来,给我的感觉,几乎等同于中国人去靖,国神社参观,实在有些令我侧目。

卫兵交接仪式之后,拥挤的人潮很快就散得干干净净,仿佛大家来到这里,不是为瞻仰先烈,而就是为看看这早已声名在外的交接仪式。因此,忠烈祠里很快就变的空荡荡的,烈士灵堂里,空无一人,很多人都只是从门外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就走了,连踏进来看看的想法都没有。于是,灵堂里,只剩下了我一个。

那天,我站在供奉着几十万抗日烈士的正殿前,仰头看着那一个个写着名字的密密麻麻的牌位,虽然没有双手合十的拜祭他们,却也在心里默默的说,你们都安息吧。不知道这些人的英灵有没有听到,但至少,我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安慰。这是我看了这么多抗战的书籍和影片之后,最想做的一件事情之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去腾冲的国殇墓园拜祭先烈,只是不知道,那件事情会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行。

灵堂里明显的写着灵位禁止拍照,因为要尊敬先人。这一点,我同意,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拍。但是,在摆放着很多照片的烈士纪念栏前,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拍下了张灵甫的照片。因为,我觉得,这样的照片实在是对两岸意识形态不同而表现出的最佳诠释。

第二个我去的地方是蒋,介石在台湾的最后住所——士林官邸。士林官邸其实不算小,但是它目前开放的地方仅限于大部分的花园和官邸建筑中的一部分。尚有一些地方没有开放,真正的官邸面貌,恐怕短时间内还无法得知。不过,那对于我来说,已经感到了很满足。毕竟,这里在几十年前,还是闲人免进的守卫森严之地。更何况,能见识一下蒋氏的官邸,对于我写这篇故事的后半部分来说,是有很大裨益的。

进入士林官邸公园是免费的,但是参观官邸,是要花钱的,台币100块,折合人民币22元左右,相较于国内很多景点的高票价,这个价格并不贵。为了近距离参观蒋氏最后的生活之地,这100大洋,是值得花的。

官邸之内不许拍照,因此,一切都要靠我的眼睛来看,靠头脑来记忆,包括现在的回忆。官邸之内的摆设如何,我不在此絮语,我想说的是,当我一脚踏进官邸的等候客厅时,感觉整个人都忍不住肃穆起来,动作小心轻放,说话轻声细语,不敢随意放肆。

屋子里的摆设很中式,而且非常生活化,看起来很舒服。这里不但装饰有蒋夫人亲笔画的山水画,还挂着好几幅蒋太夫人的画像。且不论蒋氏此人在国内的评价如何,但平心而论,□□对其母亲,还是至情至孝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过蒋氏与其母的合影,这对母子的面相是非常像的。都说儿子多肖母,这一点,从他们身上可以得到很好的验证。

当我参观到蒋氏生命最后一刻所在的房间时,看着那张早已空荡荡的大床,听着官邸里上了年岁的义工操着一口台湾腔的普通话在一旁解释说:

“老先生当年就是在这张床上去世的,去世的时候,家人都陪同在身边,所以走的很安详。那一天,狂风大雨,很吓人的。那个时候我们还小,但是对这个印象深刻。到底是一代伟人,所以走的时候,老天爷都变天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又想叹气了。瞧,又一个不同意识形态造成的观点吧。蒋氏在台湾人的心里,无论后人怎样评价他去台后的高压,政策、集权,统治等等,至少,他依然还是一代伟人,去世的时候连天都要变。在我们这里,即便给他一个较为正面的评价,至多也只能被称作一代枭雄吧,“伟人”二字,恐怕还轮不到来称颂他。唉!真正是相煎何太急啊!

后来我还陆续去了中,正纪念堂、国父纪念馆。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中,正纪念堂正在大修,谢绝参观,一直要到明年三月以后才能正式对外迎客。相较于纪念孙中山的国父纪念馆,我其实更想去看中,正纪念堂,我很想站在蒋氏的雕像前,静静的望着他,望着这个从浙江奉化走出去,就再也回不了家乡的游子,在心里悄悄的说上一句:

“其实,您也是个可怜人!”

可能是出于同为浙江人的关系吧,我对蒋氏并不感到十分厌恶,反而只觉得他很可怜。在我这样的后人看来,从统治一个大国的正经总,统,变成只能龟缩到一个小小海岛上当“总,统”,从此与家乡天涯相隔,如此巨大的落差,其中的不甘心,其中的愤恨,足以令人郁闷的吐血,憋屈的发疯。我能想象,他为什么总是想要“反攻大陆”,我更是理解他心心念念要回到大陆的心情。

大好河山“陷落”敌手,如画社稷改换门庭。胜者为王败者寇,不提英雄当年勇。换做是谁,怕是都会不甘心就此偃旗息鼓的吧。因此,自1949年之后,他屡屡派兵或特,务袭扰大陆沿海,屡屡派飞机飞临大陆的领空,著名的黑猫航空队也由此名闻遐迩,一切为的,还不就是不甘心吗?还不就是想要再回来吗?

曾听一个台湾朋友说,小时候,他家旁边住着一些当年跟着蒋氏一同来台的老兵。他们说的话,他基本上听不懂,因为他们说的都是自己的乡音。1975年蒋氏去世的时候,他说,他们哭得很大声,哭得很伤心。他那时还小,所以不明白。后来长大了,也就能理解了。

我说,是啊,怎么会不伤心呢。因为连蒋总统都死了,那么,再也没有人能带着他们打回大陆去,他们以为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乡了啊!

其实,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时,心里总免不了感慨万千。那是一个离乱的时代啊,那个时代的人们,活得多么身不由己,只能被政治的狂风暴雨裹挟着,风吹浮萍似的,吹到哪里是哪里。

去年,买过林青霞出的散文集,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啊,原来,林美人就是山东去台老兵的后代,至今还能说上一口颇为地道的山东话。原来,林美人也是眷村的后代啊。也是去年,买了龙,应台写的那本在国内被禁的书,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哦,这位现任的台湾“□□长”,也是去台老兵的后代。她的母亲是浙江淳安县人,现在被淹没在千岛湖水下的千年古城淳安,就是她母亲离开大陆时,以为很快就会回来的故乡。

其实,无论是1949年以后的老一代台湾人,还是他们所繁衍下来的新一代的台湾人,他们的血液里,都与大陆有着割不断的联系,不仅仅是血缘上。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让无数人心心念念思念着的大陆,成了让现在大部分台湾人都不愿意亲近的土地。

这绝对不是我的危言耸听,这是我在8天里,亲身接触普通台湾市民之后的最真切的感触。台湾人,并不像我们这里成天宣传的那样,对大陆有着深深的感情。很多很多的台湾人,其实,都觉得不与大陆(他们称为“中国”)有过多的接触比较好。李登,辉,还有陈水,扁这样曾经极力抛出“台,独”的领导人,都在台湾民众心中颇有人望。台北的街头,依然可以看见他们当年做“总统”,做台北市长时的墨宝与题词。

很多台湾人的心里,都已经觉得,台湾其实就是一个“国”,他们不用靠大陆,也已经过得很好,而且过去的几十年来,他们都过的不错,至少比大陆好很多。我不敢说今天的台湾社会已经达到了当年无数个“李涯”为之奋斗毕生所要建成的状态,但,其实,在很多人的台湾人心里,这块小小的土地,恰是让他们能够有好日子过的地方!

我到台湾的第一天,晚上回旅馆的路上,在热闹至极的西门町,就看到一群人,有年轻人,有中年人,还有老年人,人人手里举着书写着“放弃大,中国主义,承认台湾,独,立”这样字眼的旗帜,昂首阔步的从闹市中央浩浩走过。

也就在那一天的下午,我到台北的交通中枢台北车站买去花莲的火车票时,就在车站外的热闹人行道上,就有台,独份子办起来的要求独立的摊位,还有丑化马,英九,说他出卖台,湾利益的小丑道具。尽管马路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几乎没有多少人停步去多关心这些东西,但是,那不过是熟视无睹而已,并不意味着,普通台湾人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每天晚上,我都要听听台湾当地的新闻评论节目,听台湾的媒体人是怎样评价中国召开十,八大,听他们又是如何看待马,英九当局对两岸局势的议论。我在台湾的八天七夜,基本上听足了七个晚上,总体的感觉都是,他们不相信□□,他们害怕马英九“卖,台”,他们生怕失去今天台湾“独,立”的局面,觉得自己是夹在美国和中国这两个相争大国之间的另一个“国”。

我去花莲那天,在七星潭的海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卖我“大肠包小肠”,他和蔼的问我一句:你从中国来啊?这个问题差点噎住了我。我不好多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论,我只能说,我从上海来。他“噢”的一声点点头,给了我一个花莲当地出产的橘子之后,便没再为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从七星海滩边上的空军基地里连续起飞了七八架喷气式战斗机,呼啸着升空,蹿进了云里,声音吵得震耳欲聋。我大声的问老先生:这里天天都这样吗?很吵啊!老先生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回答我说:是啊,他们要训练啊,都五十多年了。

一听这个年头,我顿时想到了蒋氏一再提倡的“反攻,大陆”计划。从他带着几百万军民来到台湾之后,就一直在刻苦训练着自己的军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打回大陆去,收复“失地”。可是,军队训练的习惯被保留至今,但,提出那个构想的人,和他遗留下来的“蒋氏政权”却早已灰飞烟灭。这一切,多么的讽刺,又多么的令人感慨啊。

在台湾的时候,诚品书店是我必要去看一看的地方。台北市内的几个分店,只要顺路,我都会特意的进去逛逛。西门店、台大店和信义旗舰店,我都进去逛了个遍,逛三店合在一起的时间足足有一天。

台湾是个出版自由,言论自由的地方,凡是在我们内地禁,止出版的书籍刊物,在台湾几乎是遍地开花。其实,这种事情的道理和治理水患是一样的。大禹治水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比他的父亲更清楚,堵是永远堵不了的,就像人民的嘴巴和思想是根本无法堵住的,只有通过“疏”,通过适当的管道进行流通,才能让天下太平。

我呢,是个特别爱看这类书籍的好奇者,越是禁止的东西我越是想要看看,越是讳莫如深、千篇一律的定词滥调,反而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在这三个书店里一逛,买回了十本“□□”,花去了我四千多新台币,合计人民币将近一千块。又厚又沉的书籍,让我的行李差点超重。

讲述大陆与台,海关系的书籍,一般都与讲述国内领导人花边新闻的书籍一起摆放在历史架附近。近期因为召开十,八大的关系,此类的书籍举目皆是。但凡是在这样的书架附近,站着最多的,从着装与口音上判断,基本都是从内地过去的游客或者商务人士,几乎人手一本“解密十,八大”、“薄熙,来事件真相”之类的相关书籍,一个个低头看得津津有味。所以,就算一时半刻找不到历史区书架在哪里也很简单,只要举目一望,那个书摊前站着的人最多,估计就是那里了。

我对十,八大的兴趣不大,关于诸位领导人的各类花边新闻的书籍我也不太爱看,我关心较多的还是国,共之争与抗战那个时候的历史。在翻看着这些“□□”的时候,看到一本书的扉页上,用醒目的标题写着:

“以前大陆是我们的,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说,我们是他们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一时之间还真让人无从答起。我无语,只能瞪着那本书的扉页看了好半天。是啊,以前台湾是我们的,从什么时候起,你们不是我们的了呢?我也想要问一问他们这个问题啊!

每次出书店出来,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回到旅馆,打开电视机,就都能看到在内地很有影响力的“五月天”乐队几个男人做的一个“政府广告”,一个晚上不知道要出现多少次。他们乐呵呵的在电视机里拿着一本护照,异口同声的对着电视机前坐着的我,言语振奋的说道:“外交部”和我们一起努力!

是呢,他们的“外交部”近期经过了努力之后,美国政府在今年10月宣布了对持台湾护照的居民访美免签证的优惠待遇。如此一来,对台湾居民护照提供免签证的国家和地区就达到了130多个。而台湾当局,当然希望这个数字越来越多,所以,“五月天”会说,“外交部”和他们一起努力。

在总统府里参观的时候,带领我们参观并做解说的都是台湾的当地义工。每每说到台湾的“外交”,他们总是很自豪的说,我们台湾,已经有130多个国家和地区发给我们落地签,有20多个国家与我们建立了外交关系……

去参观总统府的人很多都是学生,我那天去的时候,遇到的是一群幼稚园的小朋友和几大巴的台东地区的中学生。义工们的解说很认真,很仔细,尤其是讲到台湾今天的繁荣昌盛时,更是说的非常自豪。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提到过大陆与台湾之间的关系,更没有谁会提什么“台湾是中国的,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无形之中,他们已经将“台湾是一个独,立的发达国家”的概念,通过了长者,通过了很多人的言传身教,灌输给了下一代。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判断,未来的几十年,甚至更长的岁月里,如果没有什么特殊重大的事情发生,重大到完全足以扭转台湾人心目中对大陆的疏离感的话,中国政府想要完成国家,统一,实在太难太难,绝对要比收回港澳还要难上几百倍!

总统府里的义工说,我们和港澳的情况不一样,当年香港和澳门都是清政府租借给外国的,而我们台湾,是清政府割让给日本的。不论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听在我的耳中,却终究带着另外一层让我非常不舒服的意思。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不由暗暗的为□□的统一大业感到了前途渺茫。

在台湾的8天时间里,时常能看到当地车子的车牌,有的是写着“台北市”,有的是写着“台湾省”。看到“台湾省”三个字的时候,我竟会要愣怔一会儿才意识到,啊,台湾只是一个省,一个咱们中国的省份呢!瞧,不过才几天时间,我的头脑里都快被灌满了“台湾是个,国”的概念,更别说那些土生土长的“在地人”了!

昨天晚上,参加同事举办在黄浦江游轮上的婚礼。尽管晚上的风很大,吹得人很冷,但,必须要说,夜晚的浦江景色,真的很美。尤其是从外白渡桥开始到十六铺码头的那一段,当年的万国建筑在各种彩灯的照射下,美丽异常。

我站在夜风劲起的船舱边,注视着那一幢幢美不胜收的建筑,环视着身边如画的风景,除了禁不住感叹夜上海的风姿,还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那场惨绝人寰的“太平轮事件”之外,更不由得想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政局动荡的年代。

许多许多的人就是这样,站在逐渐远离故土而去、一路向南的轮船上,泪眼朦胧的看着浦江边上的万国建筑,一点点的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种被迫割舍的情怀,已经是我这样纯粹站在船边看风景的后辈绝对无法体会到的。

很多人,离开了,又回来了,为的是割舍不下心中的那份乡土难离的情感。很多人,离开了,便再也没有回来,为的也是那份记忆中的乡土情结。因此,我望着美丽的夜上海,能够稍微的感受到一些当年坐船从这里离开的前人们,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向那个如蛮荒一般完全一无所知的台湾。

同理,当年蒋氏站在军舰之上,从宁波港口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时,他举目眺望着身后那片大好河山,心中会是怎样的痛,怎样的不甘与懊恼。被人为割裂的历史与亲缘,被海峡阻隔的乡愁与情怀,究竟什么时候,这条已经深不可测的裂痕才能被平复?究竟什么时候,这条浅浅的台湾,海峡才能被真正跨越,摈弃了偏见与心结,如亲兄弟般的携手共进?

于右任说: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余光中说,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边,大陆在那边。

六十多年前的声声离愁犹在耳畔,游子的思乡之情跃然纸上。那么,六十多年之后的现在,台湾岛上的声声离愁盼归之曲,又将在何时唱响呢?这个问题,任世界上再聪明的人都回答不了,大约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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