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三国]未婚夫,快走开 > 41 谁的局(1)

41 谁的局(1)(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孽爱 皇兄不好当 琅邪王妃 侯门闺秀 吸血鬼检察官同人之李恒 帝凰魅后 吸血鬼检察官同人——他杀 林念初靳翊谦 重生到模拟人生世界 女配守则

在曹植说了那句话后,空气里是一阵可怕的静默,沈桑颖提了提差点没抱住的书,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不会认为我是那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吧……?”

“嗯。”

嗯?沈桑颖都想掐他了,她偏头不太确定地看着他,“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释……”

曹植:“我前些日子,曾得到过华佗的一本笔记,”沈桑颖想到几十天前,快要被她忘掉的半夜偷书……莫名心虚。“那书里记载过一种‘跃火丸’,有假死的功效……”

假死……?

沈桑颖抱着书愣愣,道,“我确实有这种药……”这一夜注定没有月光,所以她没在昏暗的烛光中,看到曹植将手心里的一个小瓷瓶,用清冷的,白皙的指尖拨回袖子。

明日崔戡率领的大军即将压境,谁注定都不能安歇,曹植给了沈桑颖一个鼓励的拥抱,他怀里沾染着淡淡的味道,不是熏香,而是一种夹杂着她最熟悉的药香,她学武时,师父那里长年累月的药渣味,在这种时候却起了催眠的效果,她平静地趴在他胸口,听她耳边的心跳。

咚,咚……

一声声,平静,有力。

她的话语就这样出了口,“等我再醒来,我们成亲吧。”

她头顶的气息稍重了重,被她踩了一脚,“你敢嫌弃。”他捂着嘴笑出声,笑声里有着保证,“好。”

这天气越来越怪,下午打了雷直到夜幕黑沉下来,雨滴也没落下。沈桑颖披散了发髻,散落在粉夹花绸缎儒袄上,墨色般晕开,如同红木雕花桌上摊开的那一张素白罗纹纸上,张扬的笔迹。

笔迹是崔戡的。

虽然不知他从千军万马中怎样把信传出来,就为了写一封激降书,但字句中爷率领的军队是多么齐心,人数如此之多真的让沈桑颖……在意。惧怕。

武林人士天不怕地不怕,个个都是能以一抵十的好汉,飞檐走壁飞花沾叶不在话下。可是这些家传轻功,剑招秘籍,却不能用在战场上,或者说在战斗人数明显多于十倍的差距,例如一比百时,哪怕你再飞腾挪移,身边也始终有敌人。

更不要说,南京王家,豫州李家,新野白家,都不愿和官兵对着干,拒绝联合。而徐州还有虎视眈眈的青家。

所以她很怕他的威胁。但又不怕。她知道沈家处于弱势,处于孤立无援境地,但她有办法让他下不了手。

“沈桑颖,我说过的话,你都没听,是不是?我说不准靠近别人,萧钰也好曹植也好,我说我……你都当我说假的,是吗?你当我会一直陪你走南闯北,陪你破案,陪你挖尸体……你当以后,我还会这样陪你吗。”

耳边他冷冷的声音好似还在,她仰头咽下小瓷瓶里的药,舌尖尝不出味道,她却笑了一笑。嘴皮往上抬起。

她的方法就是,他记恨的是她,又不是沈家。她不在了,沈家自然……

药效发作的很迅速,头脑很快觉得模糊,好似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的很远,她能看到自己摸着信纸,却很慢的才反应出那是什么。

她不该对崔戡感到愧疚吗?

她当然应该,这个人没有欠她任何,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却被她伤害。

她该对崔戡感到愧疚吗?

她不该,因为愧疚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它只会是人们继续犯错的借口。

就像她现在……她用最后清醒的片刻,将纸张投入炭盆,火舌一下就撩了起来。

闭上的眼角,溢出一丝情绪。她开始觉得自己卑鄙,拿着别人的短处使劲戳对方……

她仗着什么?

炭盆里素白的纸张终于被烤成完全的焦黑,墨迹纸张彻底碎成一片。是炭一般的颜色。

浮现鱼肚白的天边响彻起威武的号角。夜,才刚刚开始。

鱼肚白从一片大军头顶升起,预兆着他们赶了一整夜的路。饶是铁打的士兵也会觉得疲惫,疲惫惺忪的队伍中,有一骑马匹不退反进,那是个穿蓝衣的男子,他用健硕的大腿催着□□的战马,悄悄靠近领头的男子。他并没有像其他将领一样穿盔甲,一身衣袍显得尤为鹤立鸡群。

健硕的那位,问了句和他可靠外表完全不对等的问题,“主子,您不是说,沈小姐是你未来妻子,要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您刚刚又说要攻打,那我一会儿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呀。”

“我先打你一顿怎么样。”崔戡冲他挥了挥有力的拳头,杏目里划过一丝恨恨,“你一会就会看到,小爷不是好玩弄的。”

他说着,□□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大踏步的向前飞奔,不一会就跟大部队拉开距离,带着身后的几十骑人马,在旁人看来不要命的奔向此时蓄势待发的沈府。眼看都能看到沈府四角翘起的琉璃瓦墙壁,担心的飞箭、暗器、冷剑袭击都没有出现,健硕男稍微松了口气,这年头跟班都不好做。就被沈府朱门上的白绸刺激的睁大眼,他还不太明白地移开些许视线,从檐下的白灯笼,到穿着丧服面容哀戚的小厮,才稍稍了然。

怕是沈府丧了人,看样子还是一位主子。

他悄悄将眼光瞟向自己主子,太过于关注他表情的后果即是,直到崔戡冷静地走进去,走进敌人窝,他才匆匆下马要去阻拦,他们这是在敌人门口好不?敌人!主将这样走进去真的不会被群殴一顿,五花大绑地做交易么!

他一咬牙,也跟着追进去了。

处处张灯结彩的场面经常可以见到,逢年过节那红绸纱总是抛满整个院落,只此时挂满院子墙角的是白绸,或许白绸的杀伤力注定不够大,所以崔戡才在走廊上遇到了沈父,穿着素白丧服的沈父。他身边站着同样一身白的曹植。

沈父步伐蹒跚,从主厅出来,他用突然间沧桑下来的眼神看了崔戡一眼,“你来干什么。”

崔戡侧了侧头,问,“您为什么是这表情?”

为什么你们是这表情!丧的是谁?

回应他问题的只有沈父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眼圈已经红了,也没有听到有人叫“站住”。他往那个棕黄色镶嵌在墙壁的门框走去,他嘴巴抖了抖,和他颤抖的指尖一起,被人阻拦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是这表情?”曹植打向他手腕,一个缠绕轻易阻拦了他的步子,“你不是说恨她,你不是来攻打沈府,那你现在这样进来做什么,这样带着一张难受的表情做什么?”

崔戡抬头,红红的眼睛瞪着人,“你姓曹,你又凭什么在这!”下令让我出兵的是你父亲,幕后策划的是你哥哥,你凭什么在这?

曹植愣住的片刻,崔戡狠狠将胳膊一抽,手背上被戒指划出血痕,他甩甩手,转身就要进入,眼里却带着点惊慌,茫然。

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不温不火,“就凭,我会娶她,我会护着她。就凭,她答应了。”

再没有人阻拦,他也不理这声音,几个大步奔进室内,正对着的墙上孤零零地挂着白色的“奠”字,堂中一口黄木棺材,静静地停立。两旁跪着两个丫鬟不断摸着眼泪,哀哀哭泣的人心烦。可是他没有见到沈桑颖。

到处都没有,他应该捞起一个人问问,她在哪,可是他没有,他鬼使神差地趴在棺材盖上,推开一条缝隙,再慢慢挪开,小心翼翼地好似里面的东西一见光就会风化,好似那会要了她的命,好似她没有死。

棺材盖终于被揭开。

初秋冰冷的阳光,照进去,照在里面的人脸上,那脸颊红润,嘴巴也不见苍白,这么生动的容颜怎么会是死了。她曾那么多次捉弄他,第一次见面就骗了他,他一定不能相信她,她定然只是专门躺在这里,故意捉弄他。

苍白的指尖划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他被吓得蓦然一顿,手指久久悬在空中,落不下去。耳边早没了哭泣声,都被他嫌吵赶了出去,可是他现在又希望那哭泣声还在,并且更加嘈杂,看她怎么装的下去。

他曾帮她满洛阳地找尸体,类似华琪风体型的尸体,他才说不会再陪她挖尸体,就亲手碰到她的尸体。

——“沈桑颖,我说过的话,你都没听,是不是?我说不准靠近别人,萧钰也好曹植也好,我说我……你都当我说假的,是吗?你当我会一直陪你走南闯北,陪你破案,陪你挖尸体……你当以后,我还会这样陪你吗。”

——“哦。是吗。”

红红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觉得这感觉好奇怪,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她没死,她没死,可是事实不是如此,他摸摸她的脉搏,一直放在她手腕几分钟,都感觉不到。没有人可以隐藏脉搏跳动那么长时间。

他弯起胳膊,躬下身子,想把她抱起来,她不该在冰冷的棺材里结束。阳光波涛汹涌地翻腾起来,空气突然被利器狠狠划破,一把带着嗜血光芒的剑,又快又狠地向他袭来。

与此同时,房梁上突然落下几许灰尘,正沾在沈桑颖面颊上,崔戡用手掌揉开,反而让她面上落下一片浅灰。就像他们在外面的那些日子,她给他熬药,脸上却沾满灰,成了他取笑的小花猫。

他说,“我再也不会取笑你像小花猫了。其实,小花猫很可爱。”

——“你再取笑我像只小花猫试试,你这只老花猫。”

他就要抱到她了。

那把剑太过凶猛,一下子就戳穿了他心窝,甚至来势不减地往外冲出,露出剑身的三分之一,他措不及防之下,那剑尖差点戳到了被他从棺材里半抱着的沈桑颖。但最终被感到疼痛的他,变掌为剑,挣断了露出来的那半个剑尖。

他侧目看了眼院子里不知何时围满的士兵,偷袭他的那名士兵,身上漆黑的盔甲沾染点点红斑,他回到那一片漆黑的军队中。然后那一群人,潮水一般的分开。

他没再去管那些变化,他不需要再去管,生人是永远没法和死人争的。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可浪费,他费力地喘息几下,终于可以抱住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抱住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潮水般分开的队伍后终于走出来一个人。而被崔戡紧紧搂在怀里的沈桑颖,沾染了他胸口血液的睫毛突然眨动几下。红和黑终于完全晕染成一片,日落后,最不显眼又最相似的这两种颜色,终于燃起了夜幕的最高峰。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