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不是广成子(1 / 1)
嗯...呃...因为不太甘心所以上来补字数冯远笑笑然后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正巧也要回去,一道吧.”
我笑嘻嘻的说道:“真不需要我给你立个长生牌位什么的?”
冯远看了我一眼,叹气:“算了吧.”
我摸摸鼻子,觉得这话是对小孩说的,但可惜的是我没有反驳余地,感觉是毫无理由地跟人打了一架输的一塌糊涂而且莫名其妙.
直到已经回到书库而且已经在桌子旁边坐下我还是没想清楚那种违和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在思考路线百转千回绕了一个大圈回来之后我才一拍桌子: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私生子?
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关键是如果我下次回去水若水再因为他那只狗把我轰出去我就一点都不会介意尝试研发新式狗肉菜肴,如果水若水继续养狗,指不定哪天我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厨师敢笑御厨艺不精.
从现在开始向着厨师的目标前进好像也不错……我摸摸下巴,决定将其添入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为之奋斗不息.
在我把这个目标对水若水说过之后,那小子半死不活的斜过来一眼:“那就去做啊.”
“我觉得作为朋友你很有必要支持并予以表彰鼓励我,所以,为了我日后可以成为一代名厨,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什么吗?”我表情凝重的说道.
结果这厮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你你你你,你还没打算放过我家黑风不是?”
我愣了一下,然后扯出一个诚恳到极点的笑容:“怎么会?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打算成为天下第一的厨师哦,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让人怀疑的!”水若水一脸义正言辞,然后又立马换上一副诚恳的样子伸手一拍我肩膀,:“说真的,成邵,你小的时候或回乡路上真的没有被什么鬼怪带走附身?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真正的你了吧?告诉我,看在好歹也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份上,也为了真正的成邵家人着想,你把真正的成邵塞到哪里去了?他现在还活在世上吗?”
我感到我的眼角连带周围正在以一种明快的节奏跳一种脚步很复杂的舞蹈,一股丹田之气自下而上缓缓走遍全身各大经络同时默念清心静气咒,正襟危坐,态度端正:“若能回到从前,定叫尔不得出生于世!”
水若水张大嘴巴,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果然不是成邵本人吧?”
我愤而拍桌:“我出五文钱,谁来勒死你啊!”
然后,木先生,在这种时候莫名的就出现在了门口,一种被逮现行汗毛倒竖的感觉迅速游走全身“完蛋了”“现在进行坦白会不会有宽大处理”“这应该还够不上杀人,顶多杀人预谋未遂”“如果罪名落实,还是确实把水若水杀了比较心安理得?”“不对!这个从根本来讲已经不可能了!”
于是我考虑是要确实的杀人潜逃还是要笑的像白痴一样乘人不备关门放火,反正书库纸多好点,要烧死两个人那分量绝对有余,然后我就席卷财物速度去怂恿杨南他皇叔起兵谋反政变篡位并且在被人抓到把柄之前携带大宗财物归隐田园隐姓埋名置办家产从此逍遥度日悠然自得……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脑袋里七转八转的胡思乱想,身体却已经是条件反射抱拳作揖颤巍巍的行礼问候:“见过木大人.”
木先生略一点头面无表情的问:“五文钱吗?”
嗯?为什么会有一个发出“哦呵呵呵呵”笑声的老头蹲在河边对我说:“你又过来了?”
紧接着就听木先生继续说:“少了点儿.”
我顿时有了一种现在自己正在数九寒天里吹西北风的感觉,现在,现在是春季对吧?是春季吧?已经快夏天了吧?其实现在是冬季吧,而且是冬至交天那天,我真的没有产生错觉吗?
不管是谁也好,快点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之后木先生还是那副从来不变的表情告诉我,他要调一册卷宗查阅,我一边与河边那老头做着“这里还不错吧?”“还成,就这的水不好但鱼还不错”等诸如此类的对话,一边找到木先生要的卷宗拿到桌边登记然后双手奉上,木先生接过之后转身走到门口,就在我即将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转身说道:“真不加点儿?”
我一口气生生卡在喉咙当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木先生慢条斯理踱着步子离开,险些因为这一口气倒腾不上来就此找河边老头钓鱼.
“成邵.”忽然听水若水叫我.
“嗯?”我还是惊魂未定保持之前的目瞪口呆样看了过去,结果看到这厮一脸深沉凝重样,双手拍我肩膀:“真是非常抱歉.”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听水若水继续说:“我居然怀疑你不是真的成邵,有师如此,弟复何焉?”
“我觉得……”我也真诚的告诉他:“你出生在这个世上真的是个错误,为了修正这个长达二十余年的错误,所以我决定大义灭亲牺牲小我今日就来结束掉你这个错误.”
水若水收手往后退了一步:“都已经错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继续错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我不为所动开始挽袖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水若水倒退两步,一脸正直:“我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然后夺门而逃.
嗯……我又没有完全动了杀意,他跑这么快做什么?
我看着外面的桃红柳绿在阳光的映射下而变的柔和的色彩一时间陷入恍惚,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春暖,安否.夏至,君,安如故?久不见,甚念.”
“成邵?”清润温和的声音响起,冯远站在门边眉眼处带了些笑意.
我愣了愣,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夏至,君,安如故?”
然后我看到冯远的笑容犹如水墨般一层一层渲染弥漫开来,一如这个时节的温煦柔和:“君如故.”
我笑了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朝廷官员公然不去例会小心罚俸降级天怒人怨.”
“无妨.”冯远弯了眉眼:“宋老爷子说你有时间去孝敬他一下.”
我趴桌上翻个白眼:“老爷子这是在公然索贿啊,我要不要做个账本什么的好到时候找个谁谁谁告个官员公然贪污受贿什么的?”
冯远微笑着伸手在我脑袋顶上胡噜了两把:“不过你也好久没去了,有时间还是过去看看吧,顺便孝敬他人家一下.”
我哼了一声移开视线看向外面,然后冯远那个家伙貌似心情很好的又伸手在我脑袋上胡噜了一把.
之前夺门而逃的水若水此刻光明正大地重新找上门,一扬手里物件:“姓成的,有你信件.”
我挑眉看看他:“那怎么到你手里去了?出去打野食了?”
“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捎带把你的信拿过来,你还不快快感恩戴德?”水若水嘴角抽了抽然后把东西丢过来,一脸的欠扁.
“给你衰神招来符一张如何?”水若水丢过来的有一个小包裹,和署名李仙君小姐闺名信件一封,然后还有另有一封信件.
“这是……”我先拆开那个包裹,忍不住皱眉,里面是一捧红豆,水若水那厮靠了过来啧啧称奇:“啧啧,红豆啊,相思啊…你小子又怎么为祸人间了啊?”
懒得理这家伙,我翻翻白眼拆开李大小姐的信,信挺简单:我心有意君不知,思君切切君不归.哪若少年故里时,郎从檐下笑相问.曾言红豆最相思,奈何相思不见君.今日送君相思豆,从此两忘风尘里……这言下之意就是要和我绝交?
水若水张大了嘴巴,那样子要多蠢有多蠢:“喂,你到底怎么着人家了啊?让人家居然给你写这个来?”
我抓起一本书丢了过去:“再不给老子闭嘴老子现在就让你早登极乐成为传说!”
然后那厮就真的闭嘴了,我拆开剩下的那封信,是家书,成晔那小子写的,里面很完整地表达了我爹对我的不满之情,俺娘的通篇絮叨虽然主旨只有一个:在外好好照顾自己,爷爷奶奶的叮嘱,说有时间就寄封信回来,别老出去半年连个话都没有……以及最后的,成晔在信上说的,李家小姐李仙君将会在九月之后成亲嫁人.
我从头又看了那封信一遍,成晔那小子并未在信里提及与李家结亲的是何许人家,不过想来对方家世人品样貌也是不差,定不会委屈了李家那丫头.
我笑笑放下信,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面敲:“现在才告诉我,我可还没想好要送那丫头什么礼物哪.”
“喂,成邵.”水若水那厮敲敲桌子:“你现在是想打家劫舍还是杀人放火?我现在心情不错,大可以奉陪到底.如果寂寞如斯需要我家黑风相伴我也可以考虑考虑出借给你.”
“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挥挥手跟撵苍蝇一样:“老子心情一样好的很,暂时没有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想法,如果有了想法肯定第一个先坑埋了你再说.至于你家黑风,身上没二两肉老子还懒得看它一眼,回去养肥了再说.”
水若水那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想上吊或者服毒自杀的话,记得写好遗书,我会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给你准备麻绳一根□□二斤的,如有另外需求我会一并准备的.”
“真好.”我说:“要不顺便遗书也帮我写了吧?就写财产尽数赠与同窗好友,然后我就可以用绳子勒死你并且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您老人家的所有私房财物……听上去真不错,要不就这么办吧?”
“那我绝对会写上‘杀我者,成邵也.’”水若水甩了甩袖子:“我先回去了,需要绳子之类的时候大可以告知我,我绝对会倾囊相赠任君挑选的.”
在这家伙走了之后我转头看冯远:“这家伙很明显地在学我说话,我要不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然后不等冯远说话,我看向桌子上那一捧红豆,伸手拈了一颗在指间笑嘻嘻地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次的绝交,结果一次都没有做到,这丫头,一次就做到了呢.”然后松手将红豆丢回桌子将那一捧红豆收了起来:“明明只是童年好友,但却用这种认认真真地方式来说绝交,实在笑不起来啊.”
“成邵……”
“嗯?”我抬头看向冯远:“怎么了?”
半响才听冯远低低地说道:“难过吗?”
“难过啊,怎么不难过.”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丫头在这种时候送我这个,要是她未来夫君是个小心眼的知道了那绝对找我的麻烦…纨绔子弟和大家闺秀…怎么看都是我不对……然后这丫头还要跟我绝交,想想就很心酸.”
“是啊,都已经是一脸难过到不行的样子……”冯远慢慢的说道.
我挑了下眉毛然后挥了下手:“哈,我怎么会让你们看到我大笑以外的表情?我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了朝阳的到来!”
冯远笑了笑慢慢说道:“没睡好眼睛很难受吧?”
“嗯,很酸,又发涩.”我老实说道.
“都说让你好好休息了,怎么还是这样子?”
“我有注意啊,但一不小心天就亮了也不能怪我啊……”
“现在去睡一下吧.”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冯远叹了口气:“明明眼睛都红了.”
我笑嘻嘻地摊手:“但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
冯远看着我,然后叹气:“我先回太医院了.”
我挥了下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慢走不送.”
在看到冯远走出书库之后,我看着外面,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那阳光有点刺眼,于是决定先去睡上一觉再说的.
进了小间一头拱进被子里,琢磨着在入睡之前要数哪道菜比较合适,却感觉榻边有人坐了下来,一阵不自在感油然而生,然后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成邵.”
我维持之前侧躺面对着墙壁没有起身,但还是应了声,不知道他又跑来做什么.
然后就听他问:“你与水若水是莫逆之交?”
我得说他这话听上去有点别扭,但还是应了一声.
然后听他又问:“日后还会如此不变?”
想了想之后我回答他:“大概会变成叫着对方绰号并且互相骂着让对方快点去死的老头子.”
我听到有低低的笑声,然后才听他又问:“你愿如何?”
这次我想了很久才回答:“惟愿二十年后,你们依然如故.”
说了之后过了一会才听他带着笑意慢慢说道:“睡吧,眼睛不难受么?”
“……那啥…”我犹犹豫豫地开口:“有人在我睡不着.”
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了笑,然后脑袋被他摸了摸兼理了理之后就听他说:“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就听到他站起来往外走的声音,我没翻身,脸仍然冲里,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这家伙是在把我当自家养的宠物在哄吗?
于是就算已经将羊肉汤熬了五百四十二锅我还是精神头十足,终于忍无可忍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这次换做八宝鸭子.
结果一觉睡起来心情却极端郁闷,收拾收拾出了小间,却看到冯远坐在桌边手捧一册书卷做孜孜不倦勤而好学敏而好问样,我呆了一呆,转头看看外面再看看桌子旁边的冯远,然后踢踢拖拖地走过去:“吃过饭了没?”
冯远放下书,对着我弯了一弯眉眼:“还没有.”
我挠挠头,打个哈欠:“那正好,一起去不?我想吃茶粥和糖醋鱼了.”
“再来个清炒笋尖如何?”冯远笑了笑站起来.
“加个地皮菜鸡蛋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请!”水若水面带菜色一身怨气地站在门口.
我看了他片刻,然后问:“出什么事了啊?让你这么一脸苦大深仇样恨不得大义灭亲?”
水若水那厮偏头看地面,做忧郁青年样:“他…他……”然后飞扑直上涕泪纵横,我条件反射想躲没躲开被他撞了一踉跄,腹部隐隐作疼,下意识地就想一脚踹出去,但结果这家伙却先嗷嗷哭了起来让我踹到半途停了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啊?什么时候了啊?他就不能体谅一下,哪怕是一下也行啊!”
我继续之前被中断的动作,将水若水一脚踹开:“那你就哭给他看啊.”
“哈?”
我整整衣服继续说道:“哭给他看,一边哭一边把他往死里打,然后一边哭一边打他一边慷慨陈词:‘你怎么可以这样摆布和凌|辱我!’怎么样?不错吧?所以,去哭给他看嘛.”
“可是……”水若水举手:“我这样会死的很快吧?”
我笑眯眯地摊手:“这种事情不能你说了就算,要讲究实事求是,所以你完全可以实践过一次得出结果然后来告诉我其中的因果关系事实结论,如果你不幸故去我保证下次给你新的建议.”
水若水掀桌:“我都死了你还下次给建议!?”
“哎哎,不能这么说啊,所谓成功以及正确的道路是以不断失败,探索累计经验而总结出来的,牺牲你一个,拯救千万人,你不觉得你应该为此感到无上的光荣才对.况且就算你要被问斩或者活埋,在判决之后不总还有给探监见人最后一面的时间么?我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前去探望你总结失败经验然后问问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之类的,当然了,你如果把你的身外之物交给我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水若水磨牙,然后扑了上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俩兄弟一场,你陪我一起死吧!”
“好的.”我说:“八十年后我会追随你而去,现在你可以瞑目了吧?”
“八十年以后?你不是说你想活到六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水若水手指关节摁的嘎巴响.
“人嘛,要贵在知足,能活到六十我当然很满意了,但是如果这是你的遗愿我会努力活到百岁之后.”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的愿望就是你现在马上就去死!”水若水已经开始咆哮了.
“好了好了.”冯远左手拽水若水后领右手拎我后领笑了一脸光辉万丈慈祥和蔼:“这顿饭我请,再不去的话回来可就晚了.”
“哎.”我被拎在他手里举手示意:“冯大官人,既然你要请就再加个打卤面吧.”然后一指被他拽在左手的水若水:“给这位仁兄饯行然后好送他上路.”
水若水闻言拼命扭动被冯远拽住的领子张牙舞爪妄图扑过来奈何后领被牢牢制住而未能得逞于是只能干瞪了眼狠狠地磨牙,半天蹦出一句:“打卤面太寒碜了,至少也要给个八宝鸭子吧?”然后扭头狠狠瞪我,端的是咬牙切齿:“用鸭子噎死这家伙!”
我痛苦地拽拽领子好让自己好过一点:“噎死我我是没意见,不过请允许我在死之前完成我的心愿.”
“哦?什么心愿?”水若水也松松领子让自己不太难受:“我大人大量,允许你完成心愿之后溺死在鸡汤里.”
我伸手碰碰冯远拎住我领子的手,后者很有默契的放开,我整整衣服,义正言辞:“我先去赌场赌钱,输的精光之后去跟地下钱庄借钱,利息最高的那种,借完之后先去最好的青楼找花魁度一晚的春宵,然后回赌场继续赌…当然了,我马上就要走的人没那个时间还钱,所以,”我抓住水若水的双手对着目瞪口呆的他诚恳地说道:“我会留下遗言,我所有的债…不,财产会全部留给兄弟你,你不用感谢,不用推辞,咱们兄弟一场,你可以放心的收下……”在看到水若水的表情之后我立马松开他的手唰的一下向后跳出去老远.
水若水声嘶力竭挥舞着双手表情狰狞:“你现在就去死!对你宽宏大量简直就是对律法的耻辱!我要找法师让你灰飞烟灭不得超生!认识你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
我还想知道我为何会认识你这种人,我默默地吐槽,不过我还是叹口气告诉他:“人与人相遇即是有缘,冥冥之中那根看不见的线引导着你我,所谓……”
水若水挥舞着双手打断我的话:“谁要这种孽缘啊!又不是月老拉红线!我要跟你绝交!绝交!割袍断义还是割席什么的也好!若能有来世,我绝对不要认识你!”
我虽然挺认同他的话,但还是沉痛的告诉他:“咱们现在已经认识了.”
冯远微笑,伸手重新拎住我后领:“再不走就真晚了.”
然后真的就晚了,我站在大街上望天兴叹,叹自己时运不济命运不公识人不清世道不平天下不安我等小民衣不遮体食不充饥头顶没有瓦片遮挡……冯远伸手拍拍我肩膀:“你晚上要住哪?”
我扭头看看水若水,后者用表情告诉我我如果回小院今天晚上很可能就会被剁成肉馅拿去喂他的黑风,于是掰着指头数:书库现在因为过了时间没法进去,小院又不能回……于是长叹一声:“我要去见花魁姐姐求抚慰.”
水若水冷冷一笑,十分欠揍:“去吧,没准哪个被你打过记恨在心的人纠集了人手等着你过去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