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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若我一去,后会无期(完结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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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场硬仗之前,显然得养好身体。

书韵自从从鬼门关回来以后,似乎在这上面倒是想得开了。住在旺角,商怀桓又是什么都由着她来,只要她不苛待自己的身体。

这段时间以来,不论是商怀桓还是黎池,都当她瓷娃娃似的,差不多就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啊,已经习惯了这种近乎奢靡的日子,似乎在旺角的日子也有些优哉游哉起来了。

因为医生有交代,像她这样的精神病患者不可以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无人看管,所以商怀桓就一直陪着书韵。

或者说,是商怀桓无论到哪里去到带着书韵一道走的。

比如家里的新鲜蔬果没了,商怀桓就会毫不犹豫地拎起正在床上挺尸的书韵,不管她起床气有多大,都二话不说地或抱或扛了人就直接走。

医生说过,跟精神病患者讲理有时候是件很头疼的事,因为不论你说多大的道理,在对方的脑子里反映出来的,估计就都是谬论。

书韵没有直接听医生说过,她倒是很想问问,她精神病难道她有错了吗?

不过,商怀桓却显然不苟同她的问题。

他说,她的病原本就是她自己的错。

书韵被深深地打击到了灵魂深处,后来很长时间没有搭理商怀桓一眼,连他叫她吃饭,她都是自己捧了饭碗自己躲到客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自己慢慢的研磨米饭。

把饭当成了商怀桓来死命地咬。

商怀桓一味地由着书韵甩性子,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她,只要书韵不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他其实完全不在乎她是否生气了。

再后来到了那天的晚上,商怀桓照例躺倒了书韵的身侧。

自从那日在医院里开始,商怀桓只要是睡觉,就必定要躺在书韵身边的。他好像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没有她,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但那日书韵气了商怀桓一整天,正瞅着没有突破口时,他自己主动挨过来,书韵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蹬在了商怀桓的肚子上。

她那一脚毫无预警完全没有章法偏又使了蛮力,商怀桓当时就“唉哟”了一声。

书韵当时就心头剧烈地颤抖。

虽然由于傲气,书韵始终都没有回头看过商怀桓一眼,可是能叫一个大男人脱口而出地喊疼,必定是她真踢厉害了的。

书韵侧身背对着商怀桓,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后悔。

商怀桓说话虽然直白,可毕竟他说的都是真话,他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这样一个米虫,得不到一点点回报不说,还平白地遭遇一个窝心脚,这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呢,要是换了别人,早一脚把她踢出门去了。

书韵甚至都在心里打过算盘,不定商怀桓这次就真的要把她扔出房门了。

可是,她等了许久,也只是感觉到床的一边忽然一轻,竟是商怀桓一声不吭地自己下了床。

她在他离开后好久才转过身,只来得及看到他佝偻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进了健身房。

商怀桓从来就爱好运动,所谓运动,就难免会有拉伤、挫伤等等各种积伤,所以商怀桓的健身房里一向备有跌打损伤药,书韵猜想,他大约是自己去抹药了。

从他佝偻的背影,可以想见她这一脚踢得是有多重。

他那么一个挺拔的男人,竟然被她伤得差不多没有了尊严。

书韵开始在心里打滚,连她自己都算不清,这算是心疼还是内疚。

过了好一阵商怀桓才蜷缩着重新钻进被窝。

他这次似乎刻意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书韵依旧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半天,二人都没有任何的互动。

良久,商怀桓才从齿缝里蹦出来一句:“没心肝的丫头!”

有点儿咬牙切齿,几乎是每说一字就一个停顿。

书韵蓦地心头一颤,带动整个身体就激灵了一下。

商怀桓正看着她,自然把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总算还能看到她有一点点良心,商怀桓又慢吞吞地补充道:“小腹上都被你踢出来一块青紫色了,再往下两寸,你直接要了我的命根子得了。”

“嗤!”书韵情不自禁地噗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商怀桓假装一本正经,“我刚刚都吐血了。人家说少年吐血是不详的预兆,韵韵,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不能给,但是你得保证你不发病的前提下我才敢放心地离去。”

“你不要再说了。”书韵忽然心酸到鼻头,猛地一个翻身,对上商怀桓:“踢到哪里了我看看。对不起我刚刚以为你会躲避的所以用了全部的力气。但是,你怎么能这么笨呢!明明你能躲开我的,即便不能,你抓牢我的脚不也会没事吗?哪里吐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伤了内府可不是开玩笑的。……”

“呵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商怀桓一把搂住书韵乐不思蜀。

“没有吐血,就是踢疼了。你个小没良心的关心我是不是?关心我为什么不直说?难道非得我去吐一口血你才甘心呀!韵韵呀,别这么较劲好不好?医生都说了,你这病都缘于你始终不放开的缘故,只要你能放开自己的心思,我相信,你一定能痊愈的!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当着我的面对我的病情毫不隐瞒,还添油加醋,也是医生的意思吗?”

“呃……”商怀桓挠挠头发,“恭喜你,答对了。”

书韵倏地翻转身,又背对上商怀桓。

从医院里开始,她总是背对着他,都对成习惯了。

商怀桓打量着书韵的背脊,恨得牙痒痒,翻身差不多压到她身上,强行将她又翻回来面对自己,商怀桓遏制住自己激烈上升的怒火,斩钉截铁,“凌书韵,不许你背对我!不许你逃避现实!”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她正确这面现实。

不论现实有多残酷,要趟过去,就要直接面对。

不管你面对得了,还是面对不了。

这就是你的人生,你没的选择。

书韵在商怀桓面前收起了她一向高傲的眼睛,低低垂着眸,半合着眼睛,嘴巴开合了几次,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商怀桓心知她心里有事,只怕她一开口就是叫他为难的事。所以,眼看着她犹豫良久都没有开口。

但是,诚如他自己所说的不能逃避现实。

他相信,在他面前,能让书韵犹豫的除了黎池目前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他人。

即便商怀桓万般地不愿意让书韵开口,但他还是要做书韵的楷模,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书韵,什么叫做直面现实。

在商怀桓的鼓励下,书韵终于提起勇气,抬起头,对上商怀桓,“我想去见一见黎池。”她说。

商怀桓第一反应就是把脸瞥向了另一侧,不去看书韵。

果然她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打扮出这样衣服小女儿模样的。

想去见黎池!他都已经把她还成这样了她还想见?

见什么?想办法破镜重圆吗?还是想要祈求他可怜她把她留在身边?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男仆吗?

他把她从医院里接到旺角的意思她难道不明白吗?如果不是黎池放手了她,他焉能有机会再见她一面。如果不是他决心去带黎池的位置的话,她以为凭谁都能入住他的旺角公寓吗?

旺角公寓虽说不是金屋,可是用来藏娇却一点也掉她的身份。

当真以为什么二手女人他都愿意往家里塞的吗?除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上过他的床的。

可是他一再地纵容、忍让,都换来了她什么?她就这么要作践他的心意吗?

她可以不爱他,可是他那么爱她,她能不能稍微给点他尊严,就算要去看黎池,好歹也背着他去让他还能当做不知道好吗?

真是给脸不要脸!商怀桓这次大约真心寒了心了,所以,就一直甩着脸,不理书韵。

书韵见商怀桓甩脸许久不理自己,心知他生气了,却还是拉着他睡袍的衣带,几乎是恳求道:“就最后一次!”

商怀桓却蓦地嘶吼一声,甩手拂开书韵扎在睡袍带子上的手。

书韵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缩手,许久不敢动弹。

她与商怀瑛、商怀桦都交过手,心知男人即便是病得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要他们稍稍一用力,就能制得像她这样的女子一点反弹的可能都没有。

现在商怀桓还没有动起手,她也自知自己的要求太过于不近人情,所以,再不敢得寸进尺,就怕商怀桓一气又绑了她。

虽然他的脾气在对自己的时候已经是很好了的,但是人都有失控的时候,像上次,他不也是万般宠千般不舍得吗?可一生起气来还不是生生地绑了她一夜?

那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又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就只能踟蹰着想方设法。

她必须要见一面黎池,不管结局的好坏。黎池欠她一个解释,一个理由,她必须要他当面给她一个交代。

纸巾,她都不信,黎池能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要是他当初真的就已经喜欢上了男人的话,他绝不可能再来招惹她的。

何况,五年这么长时间,他要是存心骗她的话,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看不出来一点点破绽的。

她不信!坚决地不信!她不信他会是辜负她的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必须要将她推开。

如果那晚初次见到商怀桦令她头脑发热失去判断力的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思前想后地过滤,总觉得黎池是有事隐瞒了她的。

不然如何解释他分手前还要带她去寻医问药这件事呢?

黎池之前就有提过,让她回到商怀桓身边。书韵当时还跟他生了气呢!如今想起来,他大约早就预谋好了的。

预谋了一出好戏,就等着她入戏。

她才不要如他的戏呢!不就是不能人道嘛!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没有无性婚姻,没有柏拉图恋爱的。她不在乎!只要黎池跟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病无法医治,所以他才自导自演的一出给她看的。

书韵就能够还能跟从前一样,默默无声地回到黎池身边。

真正的互相理解的人是把心都交给彼此对方的,她不需要他健全的男人身体,她只要他能够把她装进心里就足够。

可是商怀桓不放她走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书韵原先还想着,跟爸爸们也许难说话一些,所以才来了旺角,没想到一提黎池,商怀桓也这样不近人情。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去跟竺志维挤挤呢!

书韵想了老半天都没能想出一个好理由来说服商怀桓。

主要是商怀桓油水不进,这样书韵很头疼。

想来想去,大约也就剩下最后一招能脱身了。书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酝酿好情绪,慢哒哒地抽泣起来。

其实也不需要做戏,只要想想这些年来的委屈,她还是能哭出声来的。

自从出娘胎以来,书韵虽然没有凌满晴那样傲人的出身,可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也没有短了她什么。

即便是被寄养的那一年里,舅舅一家虽然贫瘠,却仍是给了她全部最好的。

到凌氏以后,虽然能够感觉到整个家都在排挤着她,可是毕竟也没让她干过什么粗重的活,

她又认识了尹柔,尹柔将她当心肝宝贝似的护在羽翼之下,书韵小时候待在尹家的日子比待在自家的时间都要多,那日子怎么算怎么都是一个惬意。

可是自从到了商门,她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好端端的一个豪门千金,瞬间沦落为了一个旧式思想灌进脑子里的大家族的佣婢。这种情况到后来她到秀园以后更是成了她的工作。

书韵想,即便她再怎么不出息,读了这么多年的古籍文史,学了那么多的之乎者也,她不是学者也算半个老师了,就算她再怎么潦倒,在中国的地界上,以她的文凭,谋一份不用洗衣做饭的工作至少还是可以的吧。

她却在自己的国家里做了长足五年的洗碗工。

难道不值得她流一箩筐的眼泪吗?

书韵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眼前这位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男人造成的吗?他凭什么呀!

如果起初,书韵只是装装样子,故意哭给商怀桓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但是到了最后,商怀桓一直连瞧都不瞧她一眼,书韵才真觉得心痛死了,自己拉上被子蒙住头,呜呜哇哇地直接躲到被子里面大哭起来。

她不是酝酿好了情绪,而是情绪到了一定的点上,不爆发出来都不可能了。

商怀桓大约也是猜着了开头没有猜着后面。

书韵在商怀桓面前哭鼻子这种事情,有历史记录的怎么说也得推算上五年以前了。

从他回到风城以来,即便书韵是哭,也绝大多数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为的。

商怀桓是太熟悉书韵的把戏了,不是他心硬,这种事情,答应了一次她就敢要求第二次的。

不管黎池是出于何种目的不要书韵的,总之,既然是他舍弃了书韵,那么书韵的未来由他接手,就不再需要这样的人再出现一次、两次或者更多次。

爱是自私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玩转,容不得第三个人在眼前晃荡。

只是书韵越哭越凶完全超越商怀桓的预料,他没曾想,她即便是装装样子也能哭出来一个肝肠寸断。

照这么个哭法下去,她一夜下去不哭哑嗓子才怪。

他到底于心不忍,即便是明知她是为着某种目的而来的,他还是心烦意乱。

翻身去把她蒙头的被头揭开,他将她拥入胸怀。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去就是了。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别再哭了。你就非得哭得我心都揉起来了才甘心吗?”

书韵并没有入商怀桓的愿立刻就止住了哭声,哭得太久太凶了,都哭出来惯性了,不是想停止就能立刻停止的。得要有缓冲的时间。

但是,既然商怀桓答应了她,她就也得给他的福利,他让她不哭,她就使命地憋着自己,不哭。

从凶猛地哭泣转化为呜呜咽咽地哽咽。

书韵也算发泄了一段情绪,又得到了些许福利,心情一开,慢慢就调整了过来。

商怀桓是真的被她哭得心肝肠都揉到了一块。她这辈子就是他的劫数,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这么没有下线地礼让、妥协的。

如果说,五年前,他只是由衷地宠惯着她的话,五年后归来,物是人非,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色的青年,她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刁蛮的小丫头、小公主。

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看到了她最不为人知最难堪的一面,从他明白这中间所有的过错都是从他放手的一刻开始的,他和她之间,就永永远远地划分了一条沟堑,她不跨过来,他始终去不了她那边。

他是她心蛊上的毒,这辈子,她是宁愿单着也不愿意回头他的。

可是,他却心甘情愿徘徊在她的沟对面,他为她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只要她招一招手,他便头也不回地奔向她去。

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书韵在商怀桓心窝上窝了小半会,待到平复好情绪,就立刻就一鼓作气地提出要去见黎池,生怕商怀桓下一秒就后悔似的。

商怀桓确也后悔得要命,但他还是亲自换了衣服送书韵出门。

原本他还想着让别人送她过去的,但是一想,如果黎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书韵再度承接不住地话,他自己在现场总不至于再让凌琪抢了先吧。

商怀桓是下了决心的,如果书韵这次再过不去这坎,他也不再送她去医院了,直接抱回来旺角,跟着她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罢。

如果活着那么累,不如一起去死。

.

秀园。

商怀桓目送着书韵进去梅林之后给黎池挂了个电话。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告诉黎池,书韵去找他了。

这个电话打得有些不地道,从商怀桓的角度来说,他是希望黎池在得知书韵来了的消息之后能再推一把,直接把书韵给退回来给他。

其实黎池这么对书韵,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呢!

这些日子以来,黎池虽然人不到风商银行,可他却明确地向银监会提出了卸任独立董事的请求。

原因是,他想入股风商。

虽然书韵把自己的名下的股份都让给了商怀桓,但是大约书韵不会知道,黎池曾经给商怀桓私下谈过,希望他能把那些股份转给他。

商怀桓当初正在气着书韵,就回绝了黎池,让他用书韵来换。

这次黎池故意把书韵推给他,虽然他没说,但是商怀桓也无法推辞,如果黎池提出来要按事先约定好的来,他也不能不答应。

毕竟君子之间,有言在先的必然要践诺的。

何况黎池也不白拿他的,他是拿钱财来换取的。

商怀桓就不明白了,一个风商银行值多少钱?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为之付出甚至是性命的代价吗?

.

书韵穿越过梅林,一半的白和一半的红,红色那一片区域因为没有灯光整片地漆黑,只有仔细瞧去,才能从中间的星星点点中分辨出来是不同于黑色的颜色。

除夕前黎池精心布置的踏雪寻梅还历历在目,谁能想才不过短短几日的时日就能够天翻地覆。

书韵不禁地感觉鼻尖一酸,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暖呼呼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猛地跑步向前,推开梅林尽头墙壁上的圆门,跑着穿过回廊,进入主屋。

黎池并没有搬出去,现在想来,连秀园都已经是黎池名下的产业了。书韵如果失去黎池的话,就等于说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书韵在一楼大厅里巡视了一周,没有见到人影的样子,就扶着梯上了二楼。

她不用一间一间地找了,才一上楼,就打眼瞧见了黎池的房间门半掩着。

书韵一步一步小心移动着脚下,人还没到房门的位置,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除了黎池的,还有她讨厌的商怀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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