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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归: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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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我们下得了龙埏山,山脚下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得,宛若一个世外桃源。将军放下了面纱,罩头裹脸的,我调皮地也罩上了跑回屋里拿来的面纱,跟他一样,不示人前。反倒是村里的人见了我们,也不稀奇奇怪,不时还有人向我们问好。

我跟着他拐进一户农家,我在院里看一个母鸡率着一群小鸡在草地里吃沙,他在院里另一头谦声温和向一妇人家借米。

“大妈,谢谢你的米,一些银子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别公子,你又客气了!要不是多得你时常照顾我们这条村,我们也不会生活得这么幸福。一些米算得什么,何必跟我这个妇人家见外。”

妇人不肯收,他执意让她收下,说什么也不肯白拿了农家的东西。看样子,他在这里很熟,村里的人似乎尊敬他的,拿出窑里藏着的高粱酒款待我们,杀鸡设宴的。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并不是每个地方的人,也不是每个人但凭容貌来评判一个人,厌恶憎恨一个人,他们会透过你的面皮去认识你的心,感受你这个人的魅力。他们不怎么在乎你的面容,他们要的是你的心。所以他们才不会畏惧将军是不是狼人。虽然出乎意料的事,但只要是他,似乎一切都是合乎情理。

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回湖中小筑。他背着娄子行在蜿蜒的深山小路中,像一座哑声的雕像。他的每一步都要等待我的跟上,夜,缓缓来了,渐渐深了,我们还在路上,我笨手笨脚地加速着往上爬,跟上他,而不想他等。却不幸摔倒了。他回身望着我,我吃痛爬起,脚踝一阵尖锐的痛,竟是扭伤了,我咬着牙一步一步跟上,痛得脸皱成了一团,他突然大步走来,挡在我面前蹲下,顶天立地的脊梁弯成执意的弧线,我一怔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他却不由得我愣神,一把把我背起,稳稳地安置在背上,一步一步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这下,我没有挣扎,任他背着。娄子绑在他胸前,我在他背后。夜色悄然蔓延,漫上他的发梢。他的背是那种雄厚的壮实,□□却柔韧,像一张冬夜里铺了棉被的床,莫名地感到温暖——眷恋情深的温与暖。我低头静静地枕上他的背,以前在一本医书中看到人的肩胛会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就像蝴蝶扇动蝶翼的声音,现在这种声音一下一下响在我耳朵里,带着遥远歌谣的晕黄颜色。

或许是风尘仆仆的劳累,或许是这歌谣的蛊惑,我眨巴眨巴着双眼,渐渐阖上,悄然梦里。

一轮夜月,长出了蓝潋潋的毛边,散着纯色的清光,如似。

夜里,背上,我依稀梦见流火莹莹,地缝上,草深处,树梢尖,纷飞了萤火虫,和着如霜月色,流光溢彩,似末日歌舞。

金秋荧火,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么美的萤火虫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龙埏山忽如一夜喧嚣起来,林鸟啁啾,鱼跃花开,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

山中尽是野味,享之不尽,我们山上采薇,因为小时吃的药多了,还是知道些入得厨房的野味,采了野葱啦,蒲公英啦,厥菜啦,曲曲菜啦.....我自认我还是入得厨房的人,但没想到他比我还入得厨房,煎炸焖炖样样精通,敢情说皇宫御厨也不及他有范儿,我笨手笨脚地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递盐送油地打杂着。

他见我两眼精光地扫射着锅里的野葱煎鱼,便夹了块吹了吹,送到我嘴里,我喜孜孜地张开嘴,美美地咀嚼着,香滑嫩鲜,隐然散着野葱的清新,果真是人间美味。

“等你不做将军了一定要在京城开酒楼,要不就可惜了。”

“是吗?”他笑了笑,“你喜欢,就多吃点!”

“不过要是芥兰就好了。”我随口说说,我向来不挑食,但对芥兰却情有独钟。

我无心说说,他却听上心,次日他在湖边上开垦出一块荒地,挥舞着锄头翻地,我无法想像一个杀人无数骨子里流着狼性的将军有一天会像一个憨头憨脑的农夫,面朝黄土背朝天,以土为命。

他撒着种子,我在一旁帮着浇水,不禁问,“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得吃呀?”

“不知道你来不来得及等它成长。”

我一时愣住,低头看着堆起的田埂,手腕一动,水瓢倾下,水声哗啦,无言浸湿黄黑的泥土。我怎么会忘记,岁月流逝,我们呆在龙埏山已经不短了,数天?半个月?或一个月有余?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即将结束。

晨曦晞晞的一天,我起身坐在床上,鸟飞檐上,霞从窗外红,湖光一片潋滟中,我看到他在湖中潜沉,每天睁开眼,从窗外眺望出去,毫无例外地看到他潜伏在湖中,或许是与常人不同的体质,他可以在水中闭气半个时辰。心情不好时,他总会一个人沉在水中,一动不动,像冰海中冰封沉眠的鲨鱼。

这时,他忽然动了,舒展着身肢,缓缓游动,我渐渐地看不到他了。我蹬着一双木履,穿过门廊,一路眺望,溯着狭长的门廊,浮光掠影中我看着他在水中灵动,别的人潜行水中多像青蛙一样笨拙,他却不是,他是一尾为水而生的鱼,在水光掠影中,摇曳生姿,心情花开。

水色迷离间,他游上了岸,一身水光。我伫立在门廊尽头,欣然看到湖边上田埂里直矗矗地一片绿,萌芽成田。

午后时光,在古树荫下,我们搬来了摇椅,他右手卷着书,轻声地叙说那古老的故事,我躺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渐渐梦去。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夜色侵袭,身上盖着他从身上解下来的外衣。树屋灯光摇曳,我往屋里走,桌上摆了碗,筷子,一个,一双,形单影只。我直愣愣地看着,忽然一下醒来,我急步往厨房走去,厨具有条不紊地摆着,泛着冷冷的亮光。我冲进他的房间,被褥叠放平整,露出一个四角,就像一块豆腐一样干净。但是书案上乱着几本书,其中一本夹着一角玄黄的书信。

很多时候,经过他房里,都会看到他拿着它反复看,阴影笼罩在他脸上,是我看不清的表情,却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愤恨悲痛,一看见我就急忙收起来。

我走了走去,把信拿起来,是一封匿名信,苍黄的纸上寥寥数字,英气端丽,却像万箭穿心。

信是皱的,近乎支离破碎。他一定是反复攥着它,一次次扔到角落里,最后又一次次捡起,展开抚平。尖刀般的字在信的褶皱处浮光掠影,我不忍卒看,哆嗦着逃开。但怎么逃,那些字却像一串不灭的魔咒缠绕在脑里。

“明日辰时,迟尉玦欲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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