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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无法掩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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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之后面对假期里许卓陵的事情,我也想了蛮多。我知道我不可能说那次见面之后我就真的能了无心结地放下他,要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是对不住这长达两年多的自我折磨的。只是初恋的人可能真的有这种能力,他能看出你人生真正力量的来源,庆幸于许卓陵的坦诚与善良,在这一切混杂和纷扰之后仍旧愿意把这个告诉我,并且祝我幸福。

于是在回到大学校园之后,我想了想对于叶筱绿的感情,他到底是不是许卓陵的替身?渐渐地也就想通了,是与不是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我要好好过我目前的生活,就像许卓陵说的:做把握住自己命运的人。

每天上的课都是乱七八糟的,还是努力静下心来学习吧,至少不要落下得太多。偶尔和黄羚还有胡炜奕打牙祭,开些无聊的感情玩笑,关于林妤涵,关于刘宁渊,也会一起挤到我们寝室看些电影或者到胡炜奕的寝室去看些关于爱的地下教育。偶尔也会提到叶筱绿,但他们两个大概只是觉得过了一个寒假我感觉淡了什么的,反正我时常在他们面前背负着射手花心这一伟大的定位。见此情形我也只是抿嘴笑笑算糊弄过去了,懒得像往常那样为自家弓男弓女们自我狡辩,想来这确实是不好解释的,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许卓陵的存在。

戏剧社开学之后又招了一些新面孔进来,大一的居多,感觉都挺青涩的。

我忽的想到当年被招进来的情景。本来只是打算在门口溜一圈看看就走的,却无缘无故地被社长叫住当做打杂的去摆道具,而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入了社,且之后一直摆道具摆到现在。也还记得那时候依旧是活在许卓陵的怪圈里,对于大学生活了无兴趣,一天到晚就只是胡思乱想,直到加入了戏剧社,遇到社长大人,遇到同样新进的陈梓都,遇到社里各有特色的同事们,那段忙前忙后,又时常被骂得想回娘胎的日子,才算是让我真正愿意开始接受大学生活的起点。而想着想着居然自己就默默地笑了。

“看来遇到开心的事情了?”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不知该算陌生还是熟悉的声音。我曾经站在陈梓都身边听过多次,却也只和这个声音真正交流过一次,尴尬的一次。

“呃,就是突然想到我入社的时候,觉得挺无语的,就自嗨一下。”看到叶筱绿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看来聊得蛮投机的,上铺兄。怎么,不怕她又踢你一脚?”陈梓都还穿着社里准备新排的《第十二夜》里奥西诺公爵的戏服就走到了我们这边,不过这回我倒是真的逮到机会踢了陈梓都一脚。

陈梓都也只是强装淡定地在我身边落座,继而慢慢地揉了揉小腿,接着他突然之间就用一种我很难想象的正经表情,对着我说着社里演员短缺的事情,就像是我曾在后台那边望向舞台上大放异彩的他时,那一种深不见底的磁力。

我觉得这种感觉很不习惯,不习惯一直就不正经的陈梓都突然的严肃。我往后靠了靠,接着清了清嗓子,略带些不自然地说道:“怎么了?我觉得这次新招进来的都挺不错的啊,就比如那个短头发的大一的,我觉得蛮漂亮的,一站在台上,那就是戏啊先生。”

“他们是很不错,但是今年排的剧和上学期相比工作量大了很多,在社里的老前辈都退出去之后,靠他们是绝对不够的,而且他们很大一部分也必须先从打杂开始,能登台的很少。所以我们都觉得你说不定可以试试登台表演。”陈梓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便变换了一个坐姿离我稍稍的远了那么一些。

“我其实一开始听陈梓都说你是他们社员的时候,想到就是你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模样。试试也没关系啊,你说不定真的可以。”叶筱绿也用颇为诚恳的语气和我说。

“呃,要我演戏,算了吧,我也就会摆弄道具什么的。再说啦,道具界的一姐不在了,这些道具们会难过的。”我急忙找借口开脱。

叶筱绿这时眼睛望着别处悠悠地说:“我可以来帮你管这些道具的。”说完目光又悠悠地转回了我的脸上。话讲到这个份儿上自己忽地明白了叶筱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我居然傻乎乎地就望着叶筱绿没有收回目光。

“想请动颀安同志,还是要靠叶先生的循循善诱,尔等看来只是抛砖引玉啊。”说罢就看见陈梓都径直往化妆间去了,我赶忙重新坐正看着陈梓都的背影消失在帷幕之后,生怕刚刚那个直勾勾望着叶筱绿的举动会让他本人觉得尴尬。

而我也仔细想了想,其实我是真的不想登台的,因为我讨厌看到众人的目光。虽然我本不是那样害怕展示的人,但或许是高中时因为许卓陵的关系受到太多陌生人的关注,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也让我发自内心的对这些感到厌倦。我渐渐习惯那些眼神是不怀好意的,是充满鄙夷的,是忧虑焦急的,是负面的。经年累月这些就成了我意识的一部分,直到它被突然之间挖出而发出强烈的抵触情绪,叫嚣着为何不能入土为安。

“只是试试的话真的没关系的,不行换下来也还来得及。陈梓都还和我们说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能演戏的,在表演这块你也知道他向来认真对待从不乱说,他要说你行你就差不到哪里去。还有,要是你愿意登台,我答应给你多买几个鸡翅膀,把你上次留着没吃完的全都补回来。”叶筱绿突然用着一个很正经的口吻说出了这些话。

“你不会...”我顿时就被吓到了,想起那日在食堂黄羚骗我说看到叶筱绿,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调侃所谓叶先生的事情。“难道说...”

“我当时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斜后方的女生会说出我的名字,就回头看了看,没想到看到了你,还有你立马丢下的鸡翅膀,然后看到你回头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陈梓都说你能演戏这句话,的确不假。”虽然他说这话时眼睛完全没看我,但我还是觉得八成我是脸红了。

“呃,我去找陈梓都认真地说下这件事情。”又是逃命一样地离开了。

我一边咒黄羚,她是真的不认识叶筱绿的么!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一边又暗自有点开心于和他之间的这种互动。低着略带绯色的脸颊踱步到化妆间门口,看到里面站着之前被我说着浑身是戏的那个大一女生,好像朝背对着我的陈梓都在说着什么。

“看来有情况啊。”我八卦之心瞬间膨胀,便倾身躲进了旁边的衣帽间,而他们两人也无一发现我,看来我在躲避众人目光上可能确实是更加有天赋。

“我觉得以我的实力,不需要从小角色做起,希望起点相对能高一些。当时招新面试的时候,是你亲自和我对的本。而且,我的真实水平,你应该最清楚。”听这强势的口气感觉是个很难被推倒的学妹啊。

“我们其实一致认为你是我们招进来的新社员里面最优秀的,这点我们有共识。只是你表演的方式是强势的,不够幽默和收放自如,维奥拉这个角色相对来说不太适合你。而近期会排练的就只有这一部,你其实可以利用这个配角的机会和其他社员磨合,这对将来大家的合作无疑是很好的一个基础。”陈梓都不疾不徐地回复着她。可我觉得我还是不太习惯正经版的陈梓都,但说老实话其实这样的他明显更加有魅力,可为什么一直要那么死不正经呢。

“但是我...”

“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我保证我陈梓都和你说的都是对你有益的。”直接断了学妹的一片痴心,好狠啊你个陈梓都。

接着就是离开的声音,我悄悄地从衣帽间那块遮挡的幕布后面走出,看到镜子前面露着几分疲态的陈梓都一直闭着眼。本来准备来个突然袭击吓吓他,可我越靠近陈梓都就越觉得奇怪,心想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因为其实仔细一看略带滑稽的公爵戏服,还是因为今天他一反常态地把舞台上的陈梓都表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出神地望着他手腕处戏服上的螺纹纽扣时,发了好一会儿呆,回过神来才发现镜子里反射着的陈梓都的目光也在落在那同一颗纽扣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啊,你们道具组世面见得确实少了点,一这样的纽扣就望得人都呆了,都这情况了还不赶紧来表演组。不过话说回来,这扣子再好看,也还是没有我上铺的兄弟好看吧,你说是吧。”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怎么啦,我说的可是事实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只好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也没打算回嘴。貌似我向来对于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始终是生疏的。

“诶,说真的,要不要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现在社里的情况你其实应该也很清楚,我们也并不是强迫你,不过你不可能真的就一直做道具,这样做到退社吧。你自己算算,在社里你也不能再呆多久了,难道就真的不想登台试试?再说了,你要是真不行的话,社长大人一定立马叫你滚下台,也省的我这么苦口婆心的。”

“你是不知道,我真的完全不能想象我去表演什么的,我之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其实表演真的没有那么难的。正好,你看这里有一段第四场的台词,我们可以先来试试,这里没其他人你不用紧张。我念公爵的台词,你试试维奥拉的。《第十二夜》的框架之前开会都说过,人物的表演倾向和情感线索你都清楚,我也不说废话了,就开始吧。”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台本就塞到了手里。

“喂!有谁看见西萨里奥吗?”陈梓都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成了奥西诺公爵的模样,声音不算洪亮但气场刚刚好。虽然是略带焦急,但也确实是对待维奥拉这个才认识三天认识便熟络起来的侍童,该有的那份留着贵族气度又不乏亲切的腔调。

“在、在这儿,殿下,听候您的吩咐。”我还在感慨着陈梓都的公爵范儿时,忽的发现两人都没声了,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台词,声音又是干涩又是怯懦的。

“你们暂时走开些。西萨里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已经把我秘密的内心中的书册向你展示过了;因此,好孩子,到她那边去,别让他们把你摈之门外,站在她的门口,对他们说,你要站到脚底下生了根,直等她把你延见为止。”公爵对高贵的奥利维亚小姐那份饱满的爱意,直接化作了陈梓都望向我的灼热眼神。

“殿下,要是她真像人家所说的那样沉浸在悲哀里,她一定不会允许我进去的。”我感觉我也似乎找到了表演的方向。揣测着女扮男装成西萨里奥的维奥拉,看着自己倾心的公爵这份对着其他女人执着的爱意会产生的心理。

“你可以跟他们吵闹,不用顾虑一切礼貌的界限,但一定不要毫无结果而归。”陈梓都略微低下了头,长者一般地语重心长。

“假定我能够和她见面谈话了,殿下,那么又怎样呢?”我差不多是还没有说出那个呢字,就听得陈梓都用激动的口吻宣称道:

“噢!那么就向她宣布我的恋爱的热情,把我的一片挚诚说给她听,让她吃惊。你表演起我的伤心来一定很出色,你这样的青年一定比那些面孔板板的使者们更能引起她的注意。”说罢双手便攀上了我的肩。

“我想不见得吧,殿下。”看到陈梓都这样的举动,和闪耀着光辉一样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如此紧张,只得把头低下。

“好孩子,相信我的话;因为像你这样的妙龄,还不能算是个成人:狄安娜的嘴唇也不比你的更柔滑而红润;你的娇细的喉咙像处女一样尖锐而清朗;在各方面你都像个女人。”说出这台词的时候陈梓都居然就这样抬起了我的下巴,拂过了我的下唇边沿,整个面部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他热切的目光下。“我知道你的性格很容易对付这件事情。”陈梓都这个时候甚至不动声色地沉眉颔首,而他轻微的鼻息便扫过我的脸颊。“四五个人陪着他去;要是你们愿意,就全去也好;因为我欢喜孤寂。你倘能成功,那么你主人的财产你也可以有份。”

“我愿意尽力去向您的爱人求婚。”说完这话时,我们两个靠的前所未有的近。

这么几年里,也许连许卓陵都可能没有和我这样亲密过,当然也是因为那时的我和许卓陵都太单纯。我呆呆地望着陈梓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家伙要不要演得这么投入?真心是渴望得托尼奖啊。”

“确实是演得很投入,两个人都是。”这声音一传过来我和陈梓都就一起看向了晦暗的门框边倚着的那个身影,叶筱绿在那里呆了多久?是不是全部都看到了?

“怎么样,哥一直就说她可以演戏的吧。和我陈大师比起来虽有明显差距,但多加练习将来的事也指不定的,你说是吧叶公子。”陈梓都走过去搭着叶筱绿的肩眉飞色舞地说道。

有那么一刻,觉得刚刚试戏的那段是如此的不靠谱,耳边传来他们两人一来一往的调侃声,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几乎是才进大学就认识了陈梓都,但我发誓刚刚的陈梓都我从来就没见过,现在几乎还可以感觉到当时他的指甲轻轻划过唇角的那条细线。

虽然胡炜奕大神时常带着我和黄羚二人混迹江湖,也偷偷摸摸地看过所谓爱的地下教育,但今日只是一出如此纯情的戏码上演,就着实让我脑子开始了混乱,难道我真的是不近男色太多年?脑海里忽然就传来了赵忠祥老师的声音: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春天到了......

兀得觉得杵在那里有些尴尬,就吵着说好累好累要回寝室,快步走出了之前飘散着大量暧昧因子的化妆间。离开戏剧社,感觉到初春的夜风吹在脸上,整个人就舒服了许多。这时后面却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在斑驳的路灯下叶筱绿那张若隐若现的脸。

“陈梓都说你们寝室不在这个区,大晚上的怕戏剧社新出炉的小花旦被保研什么的,就要我来送送你。你,不介意是我吧?”

“哪里哪里。呵呵呵呵......”我赶紧背过身去没让他看见我的表情。

接着就是两人略微有些错开地走着。

身边不时有情侣走过,也不时可以发现隐于黑暗处晃动的人影。心里好不容易平复起来的感觉,又开始觉得周身的各种气氛暧昧。先是陈梓都,现在又是叶筱绿,今天真的应该看了八字再出门的。

想起个话头又怕尴尬,索性我就打算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了。而我还在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知不觉目光就已经找到了主人。忽然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正经地看过一个异性,他缓步抬起的后跟,屈起的膝,晃动的指节,背部略微凸起的蝴蝶骨,看得我又是好奇又是紧张。

好在看到上坡的台阶,我回头冲他嘿嘿笑了笑就飞快地跑了上去,站在坡顶冲他喊着:“老人家身体不行啊。”

只听得他低头笑着说:“不急不急,就来就来。”

我就这样站在上方的黑暗处,看着他依旧没有改变频率的步伐,垂着眼帘拾级而上。不偏不倚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到他3/4的侧面。传闻中美术界的3/4侧面美,一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杨维梅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有些昏暗的台阶,而我就这样望着他的发尾、额角、鼻梁、耳廓、下颌,还有不经意间滑动的喉结。直到他一只脚踏上我前一级的台阶上,忽然抬起的眼眸里映着不远处的光源,熠熠生辉。

有那么几秒钟,大家都没有说话。我紧张到连偏过头指着天空说有飞碟的桥段都不记得了。等自己好不容易回过神转身走起来的时候,才终是庆幸于自己一直是处于暗处,我的表情在他看来兴许也只会是昏黑里的平淡线条。

“其实你今天演得还不错啊,而且陈梓都也是很会调动对戏演员的那种。”终于我们迎来了对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勉强算是吧,搞得我觉得刚刚其实蛮尴尬的。你说陈梓都是不是都这么爱占女演员便宜啊?我觉得为了广大学妹演员的利益,我要和社长进行一次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对话。”

“他是怎么演戏的,你应该比我要清楚。不过我觉得居然是《第十二夜》,本来莎剧我还以为你们又会排什么《哈姆雷特》或者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什么的,但感觉以你们现在留在这里的演员水平,估计前面那个剧确实是扛不下吃不消,而后面那个剧,有朱丽叶气质的演员又估计找不到。”

我定住脚步望了望他,没来得及细想就直接说:“演了《第十二夜》也可以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啊,这不就是那个...”

“ 《Shakespeare in Love》 ”

我们两个居然同时说出了片名,忽然就这样望着对方会心地笑了起来。其实当时自己说出口前还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到底是该说《恋爱中的莎士比亚》 ,还是另一个译名《莎翁情史》 。最后我还是决定说英文原名算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巧,这样的一字不差。对话进行到这里我觉得我放松多了,能和他说到都感兴趣的话题,真的比傻望着他那什么,不知道要自在到哪里去了。

“原来你也看过这部,当时社里确实就像是你说的那种的情况,莎剧那边常演剧目《罗密欧与朱丽叶》只得搁浅。要大家提补救措施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莎翁情史》 ,所以才和社长推荐《第十二夜》的。那个时候就超级喜欢片尾衔上的那个《第十二夜》里维奥拉在沙滩上行走的画面,我现在想起那段还是觉得特别美好。”我瞬间就被勾起了极大的热情。

“我也很喜欢那里,莎士比亚送给维奥拉的一个可以自在遨游的新世界。而且是用得以流传千古的方法,写了部不朽的剧目。”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嗯,就是这种感觉。”我差不多是自顾自地说道。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十八首。我也很喜欢这个。”看到我投来又惊又喜的目光,他也只是笑笑。“和你聊天很开心。”

“我也是。”

接着我们又胡侃海侃起来,几乎是什么都凑合地说到了,而这样一聊又发现我们都看过的东西还挺多的,所以聊得那是相当地投机。到区宿舍的门口不论如何对话也只得打住了,虽然感觉很不尽兴,但约定了下次见面接着聊。

当我独自快步穿过林荫道的时候,经过胡炜奕他们那栋寝室,本来还准备上去坐坐蹭点宵夜还是什么,可看到前面稍暗一点的地方林妤涵的剪影,我只得悄悄地停住了脚步。

她仰着头看着胡炜奕他们寝室的窗户,而阳台上站着的,就是正在笨手笨脚晒衣服的胡炜奕。明显胡炜奕想努力从他室友晒得杂乱无章的晾衣杆上找出个空余,把洗得皱巴巴的衣服挂上,但是看起来并不太成功。

大抵胡炜奕折腾了多久,林妤涵就保持了这么个不太舒服的仰头角度看了多久。

直到胡炜奕阳台上的那盏小黄灯熄灭,才听见林妤涵挪动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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