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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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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杯正在思索间,忽觉车马一顿,竟悠然停了下来,便奇道:“怎么了?”

月奴儿掀帘便去讯问,只见眼前人马稍乱,那边顾氏与段三娘车上亦有婢女下来。

月奴儿探首瞧时,遥遥见一个小厮快步跑来,向自己笑道:“非是旁事,乃是在道旁巧遇了杜家大郎,因此二郎停车问候攀谈。”

月奴儿得了信,便向回车向掷杯回禀,掷杯在车内也听到那小厮所言,未等月奴儿开口,便点头道,“我已知。”心中却道一声好巧,只是不知道杜尉迟他是一人出门,还是与阿耶同行,正盘算间,忽听得外头人声骚动,马蹄踢踏作响,逐渐来到马车近旁,紧接着便听见杜尉迟问候之声——却仍旧是不说“阿姊”,而说的却是“掷杯”二字。

月奴儿掀开马车毡帘。掷杯在车内不好行大礼,便只欠了欠身子,面带笑容“阿……”字刚出,便瞧见杜尉迟骤然变了面孔,便也不再强求,问了声“尉迟……可是出门登高,阿耶可曾一同出门?”

杜尉迟这才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在马背之上亦向掷杯微微欠身。他一身浅象牙色窄袖翻领长袍,配着玄色长裤,胸前应时应景插一朵茱萸,迎风微颤。胯|下一匹棕色骏马,肥美健硕,毛色油亮,按着大兴城最新的法子,将马鬃细细编就五花三缕;骑在马上之时,又漂亮又精神,这美与杨信那种精致清俊,富含风雅的美不同,却是蕴涵了满满的生气劲,一举一动仿佛都有无境的生机流露,引得周围人的目光一直追随。

月奴儿亦偷眼望向杜尉迟,旋即即转过脸去,她甚至留意到婆母顾氏身边最得宠的阿绫,此刻正下车准备交代什么,却猛然住了脚,眼眸流转,望向这边,直瞧得楞了。

阿绫也见着月奴儿向自己微笑,忙羞意上涌,忙拿帕子捂了脸,匆匆走了几步,却忍不住眼梢一直往这边溜。

月奴儿只觉好笑,再回过头来,正巧见着掷杯笑盈盈望向杜尉迟,只见掷杯弯眉颦黛,一双异样眸色明若秋水,偶然间眼波流转勾人魂魄。月奴儿便不由得心中暗叹——虽说掷杯与杜尉迟并非血缘至亲,但风流袅娜,生机勃勃,却又是那么的近似。

***

杜尉迟早习惯了众人倾慕的目光,只向掷杯笑道:“掷杯好巧,我正应了约,要上慈安寺登高散心;阿耶却并未与我同行,此刻正在家中设宴款待宾客了。”

掷杯便知杜远宴请的应是生意上的伙伴,不过是商家来往,互通友谊。又见尉迟高头大马,锦衣而行,身后仆奴也均骑马而行,似无忌讳之意,便劝道:“尉迟,此刻毕竟身处京中,人多眼杂,又多贵眷,尉迟你还是莫要如此张扬,怕与大业律不合。”

原来大业律中有规,商人服皂,不可用鲜艳颜色,出门不可骑马,种种规矩,一一在立,虽然豪商富贵,在宅院之中多有犯忌者,然而难保有那故意寻衅之人,借机发挥。

杜尉迟俊眉一竖,“我自知晓,何况咱家早不归商籍,乃是良籍……掷杯你未免太过小心,何至于此。”

这个时代社会阶层最大的特点是将人分为“良”“贱”两种。一般来说只要入籍,就并未有那出籍一说,就连奴婢放良都不是容易事,先得提为部曲,后方能放良。更何况更改部籍,岂非是容易事。

然而杜远居然将这事办成了,不得不说乃有手眼通天之能。

掷杯仍打叠了精神,欲再多提点两句,尉迟早不耐烦起来:“你也莫要如此自甘自坠,且不说我们早属良人,课税齐全,并无偷逃拖赖之举,旁人又能找得出什么麻烦?更何况,便是商户又怎样,钱帛自能动人心,”他抬眼,见杨信被顾氏召去说话,并未在跟前,方继续道:“就算是官身又能如何?你莫非不知,你那信郎的官身是从何而来?”

掷杯一愣,“怎么说?”

“还不是咱阿耶用了钱帛,在江都郡王太守那里勤加打点,王郡守方才以孝廉向朝廷举荐了他——要不然咱将江南儿郎如织,素有文采之人,何止百人?那郡太守怎么不举荐旁人,偏偏举荐了他?”

“阿耶怎生从未向我提过!”掷杯即惊且怒,远远向那最前头的轿马瞧了一眼。

“就这样,他们杨家还觉得你配不上那杨信小子不成?!”杜尉迟眼尖,一眼瞧着掷杯的表情,似有察觉,“真以为他那儿郎是什么宝贝不成?可叹可笑,掷杯,我也劝你一句。”

掷杯一时心乱如麻:杜远原本一直不喜杨信出身,更因看好了杜尉迟,所以一直不赞同掷杯的打算。虽说婚事自有父母做主,可杜远只有掷杯一女,自小娇惯,性子又拧,最是说一不二。偏偏掷杯生母乃西域胡姬,并不通世事,只道随心而行。杜远怕掷杯做出什么事来,只得依了。

掷杯一直以为杜远不喜杨信,谁料杜远竟然瞒着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一时感怀阿耶对自己的疼爱,便点头道:“尉迟你说。”

“这杨府,起落本靠的咱家里,阿耶做这些事,只为了让你过得舒心,莫看人眼色。杨府再生事端,咱家也有的是办法拿捏,你只管做你的大妇,某要再委屈自己,瞧别人眼色过活——阿耶做的这一切均是为此,你可莫要错了打算。”

掷杯瞧尉迟冷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时心境忙乱,忙向四周望时,近处除车夫月奴儿并无旁人,方舒了口气。杜尉迟见状扬眉,不满道:“瞧什么?不过几个婢奴,若胡乱说话,找人牙子上门发卖了便是,你又不是当不得主的。”

月奴儿面色大变,便待拜时,尉迟又道:“沉稳着些,莫非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旁人也救不得你们!”月奴儿是个晓事的,闻言忙止了拜礼,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勉强笑道:“大郎真是惯会开玩笑的。”——月奴儿此刻反应的是够快了,只是面色发白,说话还带着几分颤音。

车夫在一旁也呆楞住,忙依着月奴儿的例,拱手拜了,却不知说什么好,只立在一旁堆起满面献媚的笑容,脚下却忍不住直往后退缩。

杜尉迟这才点头,向掷杯又道:“说起这个,我还想起一事正要问你。却是你置于府中的陪嫁。”

“你说那些陪嫁?”掷杯此刻心绪杂乱,只随意应道,“阿耶将至,我让他们去府内瞧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非是此意,”杜尉迟在马上之时,居然也能做出斜倚之姿,似无所谓,偏又问道,“你怎能将陪嫁全都送来?这样你屋中岂不是没人了么?”

“过两日我自然将他们召回。”掷杯此刻也缓过劲来,过日子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杜远与杜尉迟如此,却正是因为他们乃自己至亲之人,因而只怕自己受了委屈,若自己能过得好,才能让他们不再如此操心,“倒让你与阿耶担心了。”

“我倒没担心,只是阿耶想得多些,怕是那些婢奴不服管教,因此你将他们全部都打发了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竟将他们全派过来,身边不留旁人,也不由得人不多想。”

掷杯便道:“这其中也有缘由,不过近日我已衡量清楚,不妨事的。”尉迟便道:“你心里有数便好,这些婢奴若是真的不服管教,做出那卖主求荣的事来,你也不要心软,更无需辨别,全部发卖了便是,我与阿耶自然替你另找好的,总不能让你身边没个服侍的人。”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掷杯听了倒笑了,“也就是阿耶,竟如此看我,怕我都嫁人了,在他心中还幼时般不通世事。”

掷杯心中感念,继续向杜尉迟道,“我不在阿耶身旁,只好拜托你——阿耶年纪已长,平日还需你多加照料。”说着站立起身,欲下车,郑重施以大礼。月奴儿见状忙去那去取那下车时候的垫脚凳,谁料掷杯身体轻巧,月奴儿尚未摆好,她早已跳下车去,大礼参拜。

那边尉迟却比掷杯速度更快,只一抬腿,便跃下马来,,握了掷杯前臂,不教她拜下去——却是一触即还,面上隐有不悦之色:“掷杯你这是何意?!若无阿耶,此时早无尉迟这样一人存而于世,莫非你今日若不拜我,我就不在阿耶身前尽孝了不成?你刚还怪我将你看的太过稚嫩,如今你这样行事,岂不是将我看得太过势利了?”

掷杯因感念父母恩情,一时失态做此举,被尉迟这么一拦,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免有些下不来台。也确感自己失态,正在进退两难间,却是杨信与顾氏说完了话,过来正巧见着此景,便笑道:“你姊弟二人倒端得多礼,日前远道而来便不停施礼,此刻又做的什么礼?”

掷杯便借故笑了,“我这是怕阿弟怪我呢。”在杨信面前,杜尉迟也敛了冷样,几人谦逊几句,恰逢顾氏来催,杜尉迟便告辞自去赴宴。掷杯也重又上了车,向张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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