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三章(1 / 1)
一声尖锐的喊声划破了枫林中的寂静,李长正安排汝南王和清河王的护卫喝酒,听到喊声,便带人冲了进去。
几十个人冲进枫林中,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林嵘衣衫不整地护在玄凌身前,汝南王手握匕首醉醺醺地趴在地上,匕首上满是血迹,身旁还散着几片破碎的衣服碎片,清河王目瞪口呆地楞在当地。
玄凌见众人都过来了,强做出一幅震惊的样子,狠狠地道:“汝南王口出狂言,意图行刺朕,带下去,关进大牢,不许任何人探望,违者斩立决。”
李长急忙命人将汝南王押进大牢,并将汝南王的十几个护卫也严加看守起来。副总管张强则急忙去请太医。
皇上在枫林中遇刺,还受了伤,这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紫奥城。刚刚回到仪元殿让太医诊治,太后皇后华妃端妃等人都急匆匆地赶来了。
“皇儿可还好,怎么回事?”太后盯着李长问。
“奴才该死,奴才也不清楚,皇上说是要与汝南王清河王在枫林中赏景,不许奴才们跟着。没一会儿就听嵘姑娘喊护驾,奴才们带人冲进去,就见皇上受伤了,汝南王醉倒在地,手中还握着匕首。”李长急忙跪下道。
“皇上究竟怎么样了,伤在哪儿要不要紧?”华妃抢在皇后面前开口问道,眼圈都急红了。
“皇上伤在了手臂上,太医正在里面为皇上包扎,说是不要紧,幸亏没伤在要害。”
“我去瞧瞧。”华妃性急,抬脚便要进去。
“娘娘请止步,皇上气极了,说是谁都不见,若不是嵘姑娘劝着怕是连太医都要轰出来呢,您瞧,奴才要进去伺候,皇上都不许。”李长跪着拦在门口,指着一旁的茶杯碎片道。
“那哀家就在这里等着,清儿呢,叫他来,哀家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太后沉住气,坐在外间,命人去传清河王。
玄凌在太医包扎好伤口后,见没有人在,拉过林嵘问道:“你不是说你伤不了人吗?”
“当然不是,要不那么说,你会相信我,留下我吗?”林嵘不以为意:“我没说全而已,要不是狠下十分的心,我确实伤不了人,就算是狠下心来伤了人,我自己会更惨。”
玄凌这才发觉她的脸色比往日更白上几分,仿佛像是透明的白纱一样。
“记住了,斩草就要除根,不过你更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这几日紫奥城要加紧戒备,未经你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你自己要小心,千万别出差错。”林嵘强忍着身上的痛,紧紧握着玄凌的手,道:“我这次想必至少要修养半个月了,你可不能大意了。至于我伤人的事,出来后我自然会给你解释,你小心。”
说完,顾不上听玄凌的话,急忙闪进了空间里,踉踉跄跄跳进了水池中,这时身上那股仿佛要撕裂她的痛才缓了缓。
玄凌看着自己手上被她捏出来的红印,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终于能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即使身上的伤有些痛,却也不会妨碍他的好心情。
外面,太后叫来了清河王,问清了当时的情况,清河王无奈地将林嵘的话复述了一遍,算是坐实了汝南王大逆不道、意图行刺皇上的行径。
消息传到汝南王府的时候,汝南王妃呆住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想要进宫找太后求情,却连紫奥城都没能进去。想找人问问汝南王的处境,却也没人知道,只说被皇上关了起来。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皇上身受重伤,幸亏伤虽重却不是在要害,皇上正在大发雷霆,汝南王妃彻底没有了主意。
一时间,汝南王府前门可罗雀,就连走的最近的慕容家都不敢上门了。往日与汝南王结了怨的几家心里暗暗高兴,准备好了奏折,直待皇上露了要严惩的意思便上折。
一连二十天,玄凌待在仪元殿里,除了太后,将后宫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因无法批奏折,只能将一批批重臣宣进仪元殿,一句句说给他们听。
大牢里,汝南王清醒过来,断了的腿疼的他一直叫,待他清楚看到自己在什么地方,愣住了。问清楚原委后开始破口大骂,他只记得自己喝多了,至于喝多后做了什么却记不住了。他在牢里闹腾的劲被玄凌特意找人宣扬了出去,更别提他气极时说的那些无法无天的话。
朝中突然开始有人弹劾汝南王,原本一点一滴的小错都被人揪住不放,说的那叫一个愤然,仿佛汝南王就是这世上最无能最荒淫无度最目无君上的人。
汝南王妃无法,只得携世子跪在了紫奥城外请罪,玄凌传话,请王妃世子回府,他日上朝他自有定夺。
玄凌带着伤上了朝,下旨削了汝南王的兵权,去了王爵,幽禁三年,念世子年幼王妃无辜,只贬为庶民,念其皇室血脉,特赐银五千两。圣旨一下,朝中民间纷纷称皇上仁慈。
这场风波足足有一个月才开始变缓,朝堂之上汝南王的兵权被玄凌彻底收在了自己手中,原本依附着汝南王的家族一个个都被贬职,就连华妃如此受宠,慕容家也被降了职,玄凌这才算将朝堂收回到了自己手中。
整个事件中,清河王除了一开始作证外,再也没有上过朝堂,行事更加小心翼翼,往日那般风流倜傥行事潇洒的行径再也不见,每当看到玄凌的笑,他仿佛都能看到汝南王醉醺醺倒在地上任人摆布的样子。当汝南王被幽禁后,清河王大病一场,从此只在自己府中安稳度日,京中再也不闻清河王的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