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

「娘，那华儿就不去了。」

「不行，你寇伯伯相当疼爱靖彤这个徒弟、也非常疼爱你，若知道他得意门徒和他最疼的晚辈成了亲，或许能让他高兴的康复也不一定！」

房中是离情依依的两人，房外，则是责任千斤重的交待。

「赵光严自己拥有军队？」

「没错！」与寇靖彤走在深夜的月下，楚震武将这些年知道的一些赵光严的不法情事，一件件的对寇靖彤提起：「虽然皇上不敢拂逆他，但他也知道皇上长大了，不再能受他控制了，如果皇上继续偏安，他无妨，如果皇上想妄为，他会取而代之。」

「那皇上的性命岂不垂危？」

「靖彤，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希望不过四耳。」

寇靖彤慎重的点了头。

「他不会杀了皇上，因为当今皇上，是赵光严的亲生儿。」

「什麽？」

「赵光严生得风流倜傥，一生红粉知己无数，现在他的府中，除了正室之外，尚有一个偏房，他的正室是个以夫为尊的女人，所以她不争宠，也正因为如此，赵光严信任她，也一直让她稳坐正室之位，赵棣茌就是她所出，但赵光严最宠的是二夫人，据说是强抢来的他人之妇，不过，也有人说她其实早与赵光严暗渡陈仓，她善谋略，许多计谋都是由她献策，赵光严的一生顺遂，她功劳不小，找出寇靖嶀欲杀你，也是她的计策，他身边这两个女人不简单，若有朝一日要灭赵光严，这两个女人绝不可放过。」

「靖彤知道！」

「皇上的身世，我也是潜入三王府寻找有利佐证时无意中偷听得知，三王爷与太后有染，朝中人多有耳闻，但没人怀疑过皇上的身世，皇上是明君，如非必要，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

「我会把这件事情保密。」

「三王府中藏了一件龙袍，边境探得三王爷秘密训练一支军队的探子也即将回城，两样佐证相加，定能彻底拔除三王爷的势力，只是，事情若不这麽顺遂，要制裁三王爷，唯有以暴制暴了。」

「若事情至此，这些事，靖彤都会完成。」

「我知道你不简单，废了右手无法让你失去武功对不对？」

寇靖彤只略沉吟，就平摊开左手手掌，那上头，有习刀留下来的茧：「我自小学习两套刀谱，右手刀法的功力，不足左手三成。」

「那我就放心了，一切交你了！」

「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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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马车在楚家後门等著，行李也已运上，楚夫人分别握著想跪别她的女儿及媳妇的手，直至她们的夫君将她们扶起。

「娘……

「别哭了，快上车吧！」

在自己丈夫的搀扶下，她们分别上了马车，楚浩宬及寇靖彤也跃上马车，楚浩宬执起缰绳，望著父亲日渐苍老的脸容，一句话也说不出。

「靖彤，我这三个孩子就托给你了，希望一路上你们互相照应。」

「爹，这是靖彤的责任，靖彤会完成。」

「记得我交待的。」

「靖彤会的！」

「走吧！若你师父无事，捎封信回来！」

「嗯！」寇靖彤在马车前头坐正，开口示意要楚浩宬驾著马车离开。

两老的身影因为距离拉远而逐渐显得模糊，寇靖彤不知道这一分别，是否会再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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寔刀门主卧床已久，只是今日睁开眼，他竟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是因为老天爷可怜他，给他幻境慰藉，还是他的命已被阎罗收了起，他见到了已故的人。

「靖彤……」

「师父，徒儿不肖，让您伤心了！」

眼一转，寇毅山看见的还有楚家世侄楚浩宬，还有一名不相识的女子，寇靖彤的身边，也站了一个女子，他定眼看著这熟悉的面貌，是……是华菱！

「华儿吗？」

「您还记得华儿！」

「记得！记得！」寇毅山坐起身子，寇靖彤扶住了他的手臂，是有温度的接触，那麽，他的大徒儿果真尚在人世吗？寇毅山坐定後，欣喜的扶住寇靖彤的臂膀：「靖彤！你没死？」

「他们以芸芸……就是靖嶀的妻子的性命，威胁要靖嶀杀我，为了两全，我不得不诈死。」

「你诈死为什麽不捎个信息？」

「请师父原谅，让您伤心总好过把灾祸带给您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你们，我的病都好了大半了！」

楚浩宬走上前来，带著他的新婚妻子：「寇伯伯，家父要我向您问安，愿您早日康复。」

「他给我送来了这个大礼，会的！我的身体会康复的！」欣喜的看著自己「死而复生」的徒儿，他的喜悦溢於言表，再回望楚浩宬，三年不见，他因江湖历练而成长了不少：「倒是你这个孩子，你父亲赶你出楚家，也不知道要来投靠我，让我担心了你好一阵子。」

「浩宬已经回家过了，现在，浩宬要和寇伯伯介绍一个人。」楚浩宬将若环拉至身侧，若环欠身：「这是我的妻子，李若环。」

「师父，我也要和你介绍一个人。」寇靖彤将华菱拉至身侧，寇毅山开口了。

「这不是我的宝贝世侄女吗？还要你介绍……华儿，你干什麽跪下了？」

寇靖彤也在华菱的身旁跪下，华菱轻轻唤了一声：「太师父！」

「太师父？」

「徒儿希望师父谅解，徒儿违反门规，收了华儿为徒。」

「你让她学了那部刀……」

「不！师父，华儿学的是和徒儿一样的刀法。」

不是学那刀法就好，寇毅山放下心，门规是不容违背，但寇靖彤五年前的变故，或许是有什麽理由也不一定：「起来吧！寔刀门不收女徒的原因你是明白的，不过既然你没有违背，尚情有可原。」

「华儿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父亲将她托给我，要我照顾他，於是我成了她的师父。」

这两个孩子可真有缘，当年亲事结不成，如今成了师徒，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他好友的心愿，他可以安心和三王爷斡旋了。

「华儿，寔刀门不收女徒不可更改，你虽是靖彤的徒儿，但你仍无法入寔刀门，你知道吗？」

「华儿已成寔刀门人。」

「什麽？」寇毅山不解华菱的语意，只见她羞红著脸，靠进寇靖彤的怀中：「你们……该不会……」

「靖彤已是华儿的相公了。」

寇毅山闻言，为两人的缘份感到不可思议，病了这麽久，久违的朗笑声终於再现，只是身体尚无法适应，笑至一半便岔气咳了出来，不过虽然咳著，寇毅山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情，华菱拍著寇毅山的背，担心的皱起眉：「太师父……」

「没事！没事！只是太高兴了，不过华儿，叫太师父生疏了，你还是叫我寇伯伯，好不好？」

「嗯！寇伯伯，看您气色还不错，我们应该可以捎信回家，要爹爹他不用担心了！」

「可以可以！别让他太担心了，我其实只是太思念靖彤，你们在我身边，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因为嫂子有了身孕的关系，我们这一路上走得很慢，光来这里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怕爹娘担心，所以还是立刻捎信息吧！」

「好！好！华儿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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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人随侍在侧，寇毅山的病情果真康复得快，寇靖彤知道楚浩宬耐不住性子了，待师父的病一好，他一定会立刻飞奔回楚家。

这时疾跑入大厅的，是寇毅山派人去楚家捎信息的门人，见他匆忙的样子，寇毅山知道，大事不妙了。

「门主！」

「说！怎麽这麽慌张！」

「楚家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如今正在通缉楚家少爷及小姐！」

「满……满门抄斩！」华菱眼前一旋，就快失去神智，寇靖彤及时扶住她，楚浩宬不敢置信的冲上前，扣住了寔刀门人的手。

「你说什麽？」

「楚家被以欺君之罪论处，据说是在楚家抄到龙袍，又有边境传来线报，说楚家秘密训练一支军队，正与蛮夷联合，要攻进皇城取皇上而代之！」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楚浩宬知道父亲对皇上的忠心，这绝不是父亲会做的事！

「这是皇上对楚家下的圣旨！」

寇毅山挥手要门人退下，他们既已被通缉，以他和楚家的关系，这回寔刀门无法置身事外了：「快！快去收拾行装，这里不能久待！」

「不！我不走！我要报仇！」

「浩宬！要报仇也要留著你的命！你别忘了还有若环腹中的胎儿，你先走，我留下来断後！」寇靖彤知道事有蹊跷，原本该是三王爷的罪状如今全加诸在楚家，而皇上不是一直知道这些罪状？怎能容许三王爷栽赃？

「不！你带著若环及华儿离开，外人不知你已和华儿成亲，你可以置身事外，你带著他们走，我留下来！」

「不用争论了，你们各自带著自己的妻子走，我寔刀门在武林中的地位相信还不至於会有什麽危险，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都是我那老友不愿见的！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要报仇，三年不晚！」

「我……

「浩宬，师父说得对，你快准备，带著若环先走！」

两部马车已在寔刀门後门待命，若环有孕在身，所以寔刀门先送走了楚浩宬夫妻，寇靖彤及华菱没有时间和他们道别，寇靖彤在房中整理著行装，华菱只是看著，没有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