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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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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特典:我要当坑王!!!倾歌挣扎着醒来,只觉得背心疼得厉害,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令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是盛唐的公主。

她只记得,自己飘飘悠悠地盘旋在大明宫上空,俯瞰着盛唐的九州山河。

她也记得,自己已经香消玉陨,高髻散落成又长又密的乌发,朱墙之外,弯月如钩。

耳边传来男人的咒骂声,随后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自己的背心上。倾歌怒从心起,极好的涵养让她慢慢回过头来,瞳孔刹那间收缩。

几个手持长矛的兵丁。

不不不,他们身上穿的不是大唐的甲胄,甚至不是任何一族的甲胄。细细看来,倒与胡人的打扮有些相像。

她跌坐在一对青年夫妇的身体旁边,而那对夫妇已经气绝。两人的身子还有些温热,身上是大摊大摊的血迹。身后那兵士模样的男人手里握着滴落鲜血的长矛。

“爹!娘!”

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稚嫩的声音似乎是从自己口里发出来的。可倾歌很清楚,她并没有开口说话,眼前这对夫妇也绝非她的父皇母妃。

这是……借尸还魂?

似乎自己正是占据了别人身体的一缕幽魂。

多亏了盛唐女儿大多被当作男子教养,大唐公主更是要比寻常男儿还要强些,她才如此迅速理清了当下的状况。

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在死去不久的青年夫妇身上,号啕大哭。

倾歌很疲倦。

她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雾气,远方一汪清泉泛起点点星光。倾歌跑了过去,掬起一捧泉水饮下,甘甜的滋味令她着迷。

她大约是死了,然后借尸还魂。

而身体的主人正在与她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有泉。

十五,明月正圆。

倾歌一下子醒了过来,背心上的痛楚似乎减少了许多。透过一帘月光,她看清了面前那浮在半空中的小小身影。

“我要走啦。”

若有若无的影子明显是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有些熟悉。

“我叫周芷若。白芷的芷,杜若的若。”

“张真人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上武当山去,就能活下来了。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倾歌朝船头望了一眼,白须白发的道人站在船头吹风,破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女孩儿是要将身体送给自己么?

倾歌有些怔忪,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

她不习惯欠人情。

“请你替我为爹娘报仇。杀我爹娘、杀我全家的,是元兵。”

周芷若的语气里透着怨恨与哀伤。

“我没本事,只有求你帮我啦。你能进入我的身体,至少是个狐仙,对不对?你一定要为爹娘报仇,不许失约哦!”

倾歌想起白天那几个粗鲁的男人,莫名地厌恶。无论他们有什么理由,草菅人命、罔顾庶民生死,便是天理不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似乎是个十岁左右的寻常渔家女儿。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延续你的生命,替你了却心愿。

周芷若笑得很甜:“谢谢你。”

小小的身影愈发透明起来,最终化做一缕轻烟消散。

倾歌摊开小小的手掌,叹了口气。

却不知父皇、母妃可好?却不知哥哥妹妹们可好?

她心底有着小小的期盼,期盼自己能够再回大明宫,依偎在父皇、母妃怀中,做她无忧无虑的公主。

这条路,相当漫长。

倾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又是一汪清泉。她忽然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忍不住扑到泉水边,大口大口地吞咽。

背心上的疼痛渐渐消失。

倾歌忽然觉得不对,蓦地睁开了眼,面前依旧是先前的船舱。

不对,还是不对。

她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与缜密思维,只想了片刻,便合了眼眸,默念着回到梦里。

星光四溅,灵泉汩汩。

倾歌再一次睁眼,只觉得通体舒泰。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抬手一看,一双小手白皙嫩滑,不见任何伤口。

她记得,第一次醒来时,这双手有着薄薄的茧,也有些细小的擦伤。

莫非是那泉……

倾歌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摔碎了茶碗,用力在手背上划了一道。

她再一次回到那梦境中,饮了一口泉水。再睁眼时,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又过了片刻,手背肌肤光滑如昔,只有破碎的茶碗上残留着一点血迹。

倾歌将摔碎的茶碗扔出船舱之外,心中既喜且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等灵泉,当是多少人觊觎的所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出去,向周芷若口中的“张真人”问了好。

她想长安,想知道今夕何夕、父母是否安在。

倾歌的旁敲侧击并未引起张三丰的疑心,他也乐意为着小姑娘解答些疑惑。他奇怪的是,周氏夫妇竟然将女儿当成了大家小姐娇养着,世事一概不知。

倾歌脸色苍白,强笑着谢过了张三丰。直到深夜之时,方才伏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没有大唐,没有长安,没有父皇母妃,只有残暴统治下苟延残喘的子民。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盛唐却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之久。

张三丰说,此时国号为元,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此时的国号,应当为宋。

天地之间再无盛唐公主倾歌,只有那茕茕孑立的小小渔家女儿,周芷若。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从夫从父,侍奉家人。

女子需缠足,需二门不出,需苦练针黹女工,不能与男子争夺天下。

女子当以男子为天。

倾歌愤恨地撕扯着被褥:天下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若非她生在庶民家中,此时便要拖着一双病态的小脚,蹒跚着去取悦男人?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汉唐之时,女子可封爵、可为官、可知天下事,为何数百年之后,竟被摧残至此!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今的倾歌,已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唐公主。她珍惜这第二次生命,也知道观念之变,并非一朝一夕可成。

她讨厌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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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峨嵋山。”

倾歌顺着殷梨亭的指尖看去,只能瞧见层层叠叠的大片山峦。

好个峨嵋,好个灭绝师太。

竟能凭借女子之力,撑起江湖中的半片天,令峨嵋大放异彩,与少林、武当分庭抗礼,实属难能可贵。

她欣赏这个女人。

殷梨亭带着倾歌去见了灭绝师太,将来意一一说明。倾歌对拜在峨嵋门下没有半点异议,她喜欢敦煌里的飞天;武当七侠们施展轻功时,飘逸的身形与飞天几乎一模一样。

——不不不,飞天终究是舞女。那六位男子,当是一等一的侠士。匡世济民、义薄云天。

灭绝师太打量了倾歌一眼,唤过丁敏君,将倾歌带了下去。倾歌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局促地开口:“不知晓芙……”

能得这般男子青睐的,当是一等一的女子罢?

倾歌将自己的手从丁敏君手中抽了出来,口气有些淡漠:“我自己走。”

丁敏君神色有些不善:“芷若,忘了告诉你,我峨嵋门规的头一条,便是孝敬师父、尊敬师姐。”

又是一个十五。

月华如水,大片银光倾泻而下。

倾歌执了竹箫,吹着一首古老的宫廷乐。空灵的箫声越过沧海桑田万世变迁,弥漫在亘古不变的九州日月之上。

峨嵋后山,清冷寂寥。

“所以你才央了师父,要来后山练武?”

箫声刹那间中止。倾歌回头望去,师姐贝锦仪一袭黑色衣裙,安静地望着她。

倾歌不答,将竹箫送至唇边,苍凉的曲调再度萦绕在草木之间。

盛唐失矣。

吾身往矣。

古乐如昔,故乡何在?

“我真看不透你。”贝锦仪在倾歌身边坐下,偏头看她,“你究竟想要什么?绝世武功?良人青睐?大仇得报?还是……”

倾歌放下竹箫,低垂了眼眸。

我要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我要九州黎庶安居乐业,复我煌煌盛唐。

我要金戈铁马、奋笔疾书,我要穿着高腰襦裙、挽着盛唐高髻,与天下男儿一道指点江山!

明知不能,却偏偏放不下。

明知世事变迁,却固执守旧。

明知天下对女子束缚极深,明知女子修习武术已是荒天下之大谬,可午夜梦回之时,分明妄想着长安洛阳,分明妄想着眷恋极深的大明宫。

“我什么也不想,却又什么都想。”

倾歌的声音有些沙哑。

贝锦仪见倾歌难过,以为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忙劝道:“傻丫头,如今上了峨嵋,还担心些什么?你根骨奇佳,他日成就,必定超出我等姐妹之外,哎——”她想起丁敏君,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你的箫吹得真好。”

“师姐谬赞。箫不过是自娱娱人的玩物,真正厉害的,是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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