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瑾纪 > 40 番外三 顾惹尘

40 番外三 顾惹尘(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猎人—轮回 诱欢,总裁情人太销魂 故人西辞 可怕冷少,太难驯 沉睡的鱼美人 再见,我的王子 当朝第一恶妻 暗夜魅惑 皆大欢喜 [倚天]素手绣河山

人这一生,总是要信仰些什么东西的才好,神明,道义,或者权力。你要相信它,它才能站在你面前,不远不近,不离不弃地指引着你,让你愿意或者能够活下去。而这世界上,唯一值得我顾惹尘信任和仰望的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是那个人。

即便他是瑾国的王,即便我拥有最纯正的黎国血统。

在三十年或是更久以前,我娘顾红绡还是黎国最有名的歌女,姣好的面容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她曾是黎国重臣顾源朗的长孙女。当年顾源朗含冤而死,顾家也只剩她这一根血脉流落江湖。事情水落石出后,黎王派人寻她,希望能做些补偿,当然也不过是想做做样子,来挽回王室的面子。只是她毫不领情,竟然一口拒绝。往后的日子,她依旧是布衣荆钗,站在花鼓楼台,怀抱琵琶,自在地歌唱。然而早有人仰慕她的名声,千里迢迢,只为看一眼她骄傲美艳的脸。

我经常会梦见那样的情景,温暖的夕阳落在她的脸上,而她肆意地笑着,年轻而快乐。

可惜那只是个梦。

从我记事起,我便和她一起住在一座破旧而偏僻的房子里,从来没有别人的瞩目,甚至几乎没有存在感。

有时候,会有一个男人来看我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带来一些钱。

那时候娘就会很高兴,每次,她都会不厌其烦地指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告诉我:“尘儿,他就是当年找到我的那个人。”

我知道娘是感激他的,不管怎样,是找到了她,替顾家洗脱了冤屈,让她真正的骄傲起来,而女人,往往分不清感激和感情。

“娘,他是我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不想打破她脸上的光芒。

“不、不是。”她急急地回答着,似乎怕我不相信,“他是我们的恩人,他替我们顾家洗清了冤屈,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她紧紧地搂着我,脸上所有的喜悦都消失不见,眼泪直直地坠进我的脖子。

“就因为他是恩人,所以他不能是我爹吗?”

“傻孩子,他有妻子的,他的妻子是将军遥戚的长女。知书达理。你看见了,就知道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她认认真真地解释,那个“傻”字,早不知道说给谁。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娘口中那个知书达理的女人生下了孩子。这本来与我们并没什么关系,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可要她想找人来杀了我们母子。

除了一封提醒的信,那个本该负责的男人什么也没有做,很明显,他默许了这种行为。

来不及收拾什么,不过那个家,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留恋的。

然而我们实在低估了那个女人的决心,直追到瑾国边境。踏出城门的那会儿,娘定定地看着我:“尘儿,怕吗?”

我摇摇头,大声告诉她:“不怕,娘亲也不要怕,尘儿保护你。”事实证明,我的勇气完全来自一种叫做无知的愚蠢,我还以为我可以保护她。

“后来呢?”

我给渊翼将这个故事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猎翯的女儿,也不知道她原本该是瑾国的惜风公主。那时候我应该已经三十几岁了,而我对面的少女,年轻而单纯,虽然偶尔会使坏,骨子里却善良的不得了。

我知道如果我敢用“善良”这个词来形容她,她一定会跳起来打我一顿。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无数次追问我为什么救她后,我坐在她面前,给她讲了这个故事。

“后来······”我仰倒在椅子里,仔细斟酌着语句说出这个从未告诉过别人的往事,好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难过,也让她不会难过。

“后来,我娘为了给我换一口吃的,被两个路过的樵夫糟蹋,然后自杀了。”对,就是这样,很简单的一句话。

对面很久没有声音,我于是接着说道:“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叫瑾澌的人······”

“你恨她吗?”她突兀地问,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谁?恨谁?瑾澌?

不对,她说的是我娘。

“不恨,为什么恨。”我摇摇头,并不明白她的想法。

“她抛弃了你。”她脱口而出,一脸的义愤填膺,我这才发现她红得不成样子的眼睛。

“可没有那口吃的,我也根本活不下去。”我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会很难过,没想到还得抽出力气安慰她。

“那你爹呢,你恨你爹吧?”

我知道这小丫头又在钻牛角尖了,她一直很在乎这个事实:小时候,她被亲生父母抛弃了,长大后,她的养父母又再度抛弃了她。

“不恨。”我看着她笑,觉得她真是个小孩子。

而她忽然放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恨?他们抛弃了你,为什么不恨他们?”

“傻丫头。”我拍拍她的脑袋,“我不恨他,但我也绝不爱他。”她抬头看我,浸着水的眼睛亮的不像话。

“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没有躲开她的目光,尽量让她听懂我的意思。

“但他们毕竟······毕竟······”

“毕竟怎样?毕竟给了我生命?”我挑眉,将她的惊讶尽收眼底,这丫头太善良,明明想恨,却又硬不下心肠。

“我从来不觉得生身之情重于养育之恩,也不觉得他给了我几口饭我就该做牛做马报答他一辈子。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这不是冷漠,是公平。”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个故事已经没有讲下去的必要了,于是起身退了出去。

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些,就是因为当年瑾澌伸出的那双手,我便一路为他披荆斩棘,天涯亡命。

或许早已不是为了报恩,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站在你面前,甚至不需要看你一眼,你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心甘情愿。

瑾澌······

即便已经远离了那个世界,我仍是会想起他,似乎只要一息尚存,那么即使蹲在黑暗的深渊,我也能看见那双手,看见他静默而深敛的慈悲。

“愿意跟我走吗?”他的身上有着微蒙的白色光线,在冰天雪地里,有一种奇异的暖。而他伸出的那只手细如白玉,竟像极了娘亲。

只是触手上去,凉得让人心惊。

而他却忽然笑了,在自己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淡色的唇轻轻抿开,一瞬间,竟有了融化般的温度。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笑容来自于一个寂寞的人对信任的渴望。

“乖。”他蹲下身来拍拍我的头,姿势笨拙,然而笑得温柔,“现在,我们先把你娘葬了好吗?”

我点头,忽然觉得我娘并没有走,她借了这样一个神仙般的身子,告诉我,该如何活下去。

我站在他身后,看他用细雪轻柔地擦净我娘腕际的血,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告诉我:

“不管怎样都要活着。因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呢,算什么?

除了仍旧缓慢跳动的心脏,我已经一无所有。

“大叔,我想·····我想去去看看他们。”

“哦。”我接过她递来的筷子,赶快扒了一口饭,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她皱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叔啊!”她眨了眨眼,把无辜装得煞有介事。

“好,你等着。”大叔就大叔吧,我大了她几乎20岁,她叫我大叔好像也无可厚非。亏潋焱总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我也老了呢。

“喂,大叔。”她拿起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天不知是谁,为了让我救她,喊了那一声千娇百媚的‘哥哥’。”

“你!”她果然发怒,撇过来的筷子被我轻巧避了过去。

“徒弟打师傅?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行为。”我故意把眉头皱在一起,摆出自以为是的“师傅”架势。

“哼,你一定是怕我打过你,都不认真教我。”然而似乎并没什么效果,她瞪了我一眼,另寻了双筷子吃饭。

“是你太笨了好吗?”我并不示弱,当年本少爷舌灿莲花时,你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

“喂,师傅······”

我挑眉,她一这样叫我准没有什么好事。

“你那里还有没有银子?”她竟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这时候知道手短了,吃住都是我的怎么不见你对我态度好点儿。

“我想,把欠他们的还了。”

“哎,可惜师傅我真是一文钱也没有啦。”

“不可能,你那天随便一掏就拿出了一锭金子。”

我连扒饭的动作都没有停,头也不抬地对她说:“你觉得我要是真随便一掏就一锭金子我还住在这?”

“可是······”她怏怏地放下碗,“那怎么办啊?”

眼看目的达到,我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去把碗洗了,为师替你想办法。”

这样一说,她已经知道我在故意作弄她,愣了一愣,竟然装模作样地对我道了声谢。

“乖徒弟。”我笑得唇红齿白,知道她早在心里把我骂了不下百次。

小丫头终于回家去看她的养父母,屋子里有忽然安静了下来,一切似乎跟从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想起了很多我本来已经遗忘的事。

我听说瑾澌已经退位,新任瑾王是瑾澈的孩子。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就像我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那个王位,即便在那场斗争中,他并不快乐。

为了王位,他甚至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妥协,他娶了猎翯,一个不爱他,他也不爱的女人。他背叛了跟潋焱的爱情,同时也背叛了和渊晢的友情。而我不知道的是,智谋如他,是否知道我也喜欢那个女孩儿,那个自由自在的,渴望自由的女孩儿。

在潋焱出事之前,猎翯终于离开了王宫。后来潋焱告诉我,那是因为她告诉她渊晢还活着。

我那时候想,走了好。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猎户川叛变,我不知道瑾澌如何找到了他们,我只记得他们比肩站在我面前,她看着我笑,眉眼里都是喜悦——是我很久没有见过的样子。

我庆幸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他们站在一起,默契得好像一个人。

如果,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那句话,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了。

“少主,我们来接你回国。”殇月停在来人胸口一寸处,对面的男人突然恭谨地跪在我面前,于是身后马上呼啦啦跪了一片。

“请少主回国。”

我站在瑾澌身后的时候见过这阵势,当时的感觉,恐怕是骄傲的。可是等人跪在自己面前,只觉得静得可怕。

“如果不呢?”我挑眉,隐约已猜到结果。

“属下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至少依目前的形势,我们不能将你留给瑾王。”

“所以,如果我不回去,你们会杀了我。”

“恐怕是这样。”他抬头看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是谁派你来的?”我凝眸,知道对面的人颇有斤两,而黎王已死,不知道他是受命与谁。

“等少主回到黎国,自会知晓。”

“黎国?回去?”自嘲地笑了笑,我却依言把剑放回剑鞘,“走吧。”

如果不是猎翯冒冒失失地冲出来,也许······也许我真的会回到那个国家,双拳难敌四手,我懂这个道理已经很久了,何况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救人,去救瑾澌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她出来了,她拦在我面前,轻易就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少女,飞扬跋扈地······保护我。

“喂,怕不怕?”我和她以背相抵,轻声问。

“怕。”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倒有些惊讶,然后听见她说,“顾惹尘,我怕你死。”

可我更怕她受伤害,我说过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最后,我受了伤,而且很重。

她拼命地把我往肩上扛,可是除了让我的伤口更疼外,着实没有什么用。

“喂,你先把我放下来,再找人来救我好不好?”

“好,”她忙不迭地答应,却并没有放下我,“你坚持住,我把你背到树林里藏好,你······”

“我知道,大不了我就装死,一定等到你回来。”我轻笑了一声,把嘴唇贴向了她的耳朵——我太累了,连话都说不动。

“好。”她不再说什么,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我的手背上,很烫。我无意识地动着被她紧紧抓住的双手,我想告诉她别再哭了。

“猎翯。”我叫她的名字,“可以了,我快给压死了。”

她在我身上盖满树枝,听见我的话有点儿失措,无助地看着我。

“那我······”

“我喜欢你。”我开口,她的手忽然一顿,我看得分明。

“我喜欢你,也喜欢瑾澌,喜欢潋焱,我也喜欢桂花糕,”我用力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很难看,“所以我还不想死,你可一定得救我。”

“我知道,你等我。“她牢牢握了一下我的手,终于转身离开。

我知道我就快死了,可我一想到如果猎翯回来看见我死了会有多伤心,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死掉。

千山之雪,一苇之花。

我把它从怀里掏出来,很犹豫,但还是撕下了一边花瓣放进嘴里,凉凉的甜味儿,足以让人清醒,我挣扎着从树枝里爬了出去。

把千年苇花交给寒凌子时,原本完整的苇花只剩下三分之二,值得庆幸的是,寒凌子说,她会想办法。

潋焱还有救,我忽然松了一口气。如果明明有机会,却因为自己却没能救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猎翯那天为了救我把孩子交给了手下的一个士兵,然而等她放下我,又找人回来救我,再到处去寻找我······最后,她才发现,那个士兵不见了。

十几年后,至于是多少年,我也不记得——我仍然是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总之,我在希国的一个小面馆里遇见了渊翼,她跟猎翯长得并不是很像,然而举手投足间的伶俐让我觉得异常熟悉。

“看什么看啊大叔!“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摸摸脸上的胡茬,笑地有点尴尬,”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像我一个老朋友。”

“不是吧大叔,这么老套。”她把面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嚣张而跋扈。

“呵。”我尴尬地笑笑,这实在不是个美好的相遇。

所幸,我很快扳回了一局。

我已经很久不管闲事了,可是看见她被人纠缠,很自然地就出了手,她被父母拉着闷声向我道谢,而我豪迈地挥挥手:“小丫头,以后叫我一声哥哥,我还帮你。”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脸的。”

我一愣,难道她发现了我沉淀在岁月底下的精致面容,刚想开口,已经听见她接着说道:“你说,你怎么把它保养得那么厚呢。”

我说过,那真的不是个美好的相遇。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后了,大概是吧,反正过了很久。

我在一间酒楼喝茶,没错,是在酒楼,喝茶。

我坐在临窗的位置,已经入秋,天气有点冷了,然后我看见了她,被人扯着手往轿子上拉,这才发现这间酒楼正对着她家的面馆。

“果然红颜祸水。”我叹了口气,盘算着要不要去帮她。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的父母出来,倒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个扯着他的官老爷一样的人忽然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别给脸不要,你爹把你卖给了我,我八抬大轿抬你不走,我今天就算······”

他再说了什么我都没用听清,因为她看见了我,忽然用尽力气般喊了一声“哥“。

“小丫头,以后叫我一声哥,我还帮你。“

我笑了笑,足尖一点已从楼上跃下落在了她面前。

“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来多管闲事。”

“可她都叫我哥了,我非管不可。“我耸了耸肩。说的都是实话,但明显激怒了那个老男人。

“你······别以为你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我就怕你,我······”

“对,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想跟你打架。”我在他面前摊开手,手心里稳稳落着一锭金子。

“这个,可以吗?”

那是我跟她第二次相遇,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扳回一局。

那以后,她就赖上了我,说要拜师,学我那飞檐走壁的功夫。

我说,你别侮辱我,天地为证,我从楼上下来时,可没碰到一点儿墙。

她说,她的父母把她卖给了那个人做小老婆,她拼命求,但是没有用。

她说,她其实知道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她以为自己很努力了,他们就不会不要她。

她说,大叔你收我做徒弟吧。

“好,只要你别叫我大叔就好。”

“喂,大叔,你怎么坐在院子里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大叔,你刚才,哭了?”

“风吹的。”我抬起头,问她,“好徒弟,再把你那条手帕借我看看。”

“哦。”她把手帕递给我,然后问,“大叔,你说过我像你的一个故人,你是不是真的认识这条手帕的主人啊?”

“你懂什么,”我把手帕撑开,阳光刚好从帕子上透过来,不刺眼,反而凉得透彻。手帕的一角绣着两个银色的小字,微微倾斜的两个小字,像风中比翼的银鸟。

“这条手帕可是用鸢国月笼纱织就的,单这‘渊翼’两个字就值千金,你这条手帕可是价值连城啊!”

“你!”她使劲踹了一脚凳子,然而我早避了开去,将手帕高高擎在手上,“喂,这么快又翻脸不认人啦,你可欠我不少银子了,不如拿它抵债。”

“好。”她仰头看我,忽然狡黠地笑了笑,“大叔,我发现你其实挺帅的。

废话,本少爷当年风靡万千少女时,你还没生出来呢。我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就因为我其实长得挺帅的,所以就把它送给我?

“所以,我可以把它送给你,但你得让我跟着你。”

我把手帕塞回她手里,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跟着我了吗?”

“不是这样的。”她固执地看着我,“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就因为我救了你?”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过,女人,往往分不清感激和感情,何况,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顾惹尘,你根本就是个懦弱的人!”她愤愤地看着我,过分清澈的眼神,让我忽然有一种灵魂洞穿的感觉。

懦弱的人?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懦弱的人。

从寒凌子那里离开以后,我没有回黎国,也再没有回瑾国——我怕看到瑾澌,怕看到猎翯。

我懂得鸟尽弓藏的道理,所以知道我死了比活着对瑾澌更好。

我也知道聪明如猎翯,自然听懂我那天想说什么,更何况,她的女儿是因为我,才会失踪不见。

可是现在,似乎全部都没有关系了。

瑾澌不再是一国之主,我也不再固执地喜欢记忆里的少女,更何况,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因为我才陷入多舛命途的的女孩儿。

原来,从我没有意识到的多年以前,我和她的命运已经连在了一起。

“喂,既然知道我这么没用,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我抬手,尽量轻柔地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因为只有我能让你变强大。”她忽然挑眉,笑容嚣张而跋扈。

“嗯?”我皱眉表示不解,忽然再次感觉自己似乎中了什么圈套。

在我的一脸诧异里,她把那条绣着她名字的手帕放到我手里,笑容里带着清晰的骄傲和满足。

“因为,我得让你保护我。”

目 录
新书推荐: 五星人才!这员工我招定了! 雾都孤女:美貌是幸运,实力才是利器 忠诉 全员失格 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成全他和青梅后,我却成了白月光 重生75:从火车乘警到京圈大佬 穷途 年代逆袭:假戏真做拐新娘 伪龙残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