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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番外一 猎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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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么个人,呆头呆脑的,既不浪漫,又不体贴,连漂亮话也不会说几句,长得虽然还算不错,但我猎翯这辈子再倒霉再不济帅哥倒是见过不少,而且个个都是极品。

比如那个总是一脸雍容浅笑努力维持形象的瑾澌,和他手底下只会游手好闲到处骗小女孩儿的顾惹尘,还有那个即使在笑脸上也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瑾澈,甚至连我爹年轻时也一定都比他帅上一点儿。

不过和这几个奇葩比起来,倒只有他像个正常人。安静,慢热,成熟稳重,偶尔严肃异常,但一笑起来,如清雪化雨,临风玉树。除了······除了对瑾澌太好了一点儿,好到我都要嫉妒了的那一点儿——他永远挡在他面前,那架势简直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算了,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管这世上所有人的关系,我要讲的是属于我们俩的故事,真的,只属于我们俩的故事。

我说过,我要笑着回忆完这个故事,可是怎么还没开始,我就哭了呢。

我知道我是很任性,应该说,我曾经很任性,任性到甚至可以不顾一切。

瑾澌会说我飞扬跋扈,潋焱会叹我胸无城府,而渊晢,他是唯一一个会摸着我的头发,将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我揽进怀里的人。他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无论我去哪,去做什么,他会陪我。

瑾洛死后,我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要我走的那一刻,我很难过,是真的难过,然而更多的可能是失望。潋焱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妹妹猎茝则更是比我更好地继承了猎家的优良传统——她的跋扈程度与我相比显然更胜一筹。换言之,我唯一肯信服的亲人,竟只有他,我的父亲。

我很努力地想尊重他,想听从他的话,这些都很简单,甚至连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潋焱都可以做到。可是我心里有一条准绳,我曾经可笑地认为谁也不能逾越的准绳——关于是非。

后来我才知道,对错什么的,本身便没有什么区别,我那么固执的坚守,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打破,我会亲自证明自己有多虚伪。

在我弄懂今后可能无家可归的时候,脑海里清楚的浮现出渊晢的样子。没有山崩海啸,没有世界末日,然而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他成了我唯一一个我可以投奔的人。

这样想着,一切忽然变得美好异常——如果旁边没有猎维这条只会摇尾巴的狗的话。

从轿子里翻出来,在路旁的树林里躲了一会儿,我很满意自己终于甩掉了猎维,随即悲哀的发现——我迷路了。

几个点跃跳上树枝,远处的落晰山清晰可见,看起来也并不遥远,然而方向感实在有待提高,总之直到半夜,我也没能走出那该死的的树林。

饥饿,寒冷——最重要的是黑暗,我发现自己居然连火也不会升。天黑透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恐惧,孤独,甚至后悔。当然,如果我知道自己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遭遇,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哭出来。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我的少年将军神祗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沉默着把我拥进怀里。

夜很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直觉那是他,很纯粹的感觉,扎实笃定。我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问他怎么会找到我。

“你哭的那么大声,我老远就听见了。”他轻笑着开口,呼吸出的热气尽数喷在我的耳侧,因一路奔跑汗湿的鬓角蹭过我的耳廓。

我佯装愤怒地踩了他一脚,狠狠骂了他一句,然而知道自己并没用力,再加上泣不成声的语调——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

感觉怀抱更紧了些,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小声说:“知道吗,我其实能感觉到你。”他从我肩上上抬起头,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抓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这里都有感觉,所以我才找得到你。”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带着几乎让人灼伤的温度,我惊慌地抬头去看他,又忽然感觉到它慢下来。长长短短的,像某种悸动。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骂道:“胡说八道,凭什么你能感觉到我,我却感觉不到你。”并不是不相信他,手掌贴在他的胸口上,我甚至能预料到他心跳的节奏。那种感觉过于奇妙,让我有些错愕。

“没关系。”他仍旧不依不饶地抱着我,”你就站在那,以后,我来找你。“

因为夜色的掩护,我不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脸红,想要抬头分辨时,只看见他一双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在说什么海誓山盟。

“没关系。你就站在那,以后,我来找你。”

那一刻,我几乎相信我们是生死相系的,这一生一世,加上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要一刻不留地待在她身边。他死了,我就活不了。

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我无法拒绝,因为那时候,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瑾澌的孩子。

很可怕的事情,我没有谁可以倾诉,没有谁可以拥抱。

潋焱会恨我吧,那他呢,会不会原谅我。

成婚的前夜,顾惹尘来看我。

我很高兴。

至少在他犹豫着问我“你······恨他吗?”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高兴。

所以,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笑容,便就着那个笑容傻傻地回答:“不恨······说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可恨的。”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他问的是谁。瑾澌?可是为什么恨他,他不过是一个同我一样的可怜人。那是渊晢?不对,我根本没有资格恨他。

“那么······猎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难过?”该死,什么时候连顾惹尘也这么爱管闲事了,再说,我哪有难过。

我别别扭扭地转过脸去,刚说了一句“哪有“嘴角已经尝到了浓烈的苦味儿。我就知道顾惹尘这辈子是学不会察言观色的,又怎么会发现我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难过,原来是因为我哭了。

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只是觉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仰起脸看他,知道我一定满脸似是而非的懊恼。

在我跟瑾澌之间,我不知道渊晢有没有犹豫,但是他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结果了。

这就是他了。

其实就算他真的来找我了又怎样,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跟他走,自从我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存在起,我便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义无反顾的资本,同时,也失去了等他的资格。

成婚以后,瑾澌很快登基为王,作为瑾澌唯一王妃的我收敛了所有的任性,脱胎换骨——那个爱着渊晢的猎翯,已经死在了与瑾澌大婚之时的那一场剑舞里。

两年之后,我又一次看见了渊晢,他还是老样子,像一株挺拔而干净的乔木,他背对着我,十指用力掰开我的手掌,用很安静的温柔语调告诉我:我会回来的。

所以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肯相信那会是我们的诀别,他明明答应了我平安归来,我可以原谅他骗我,可是怎么会······又一次。

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这种失去和我嫁给瑾澌并不一样,至少那时我知道他还活着,在这世界上的某一角落,同我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而我偶尔会听见关于他的消息。好的或者坏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样,好好活着。

瑾澌终于决定为渊晢报仇,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止,甚至放弃了一直等待的所谓时机。他封锁了渊晢去世的消息,将那张面具小心翼翼地贴在脸上,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出其不意?稳定军心?或者,单纯的怀念。只是我看着他的脸——明明是跟渊晢如出一辙的面容,我看着却只觉得一阵恶寒——他都死了,做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冷笑着看他,在他的怒气即将发作时不容置疑地开口:“我也去。”

他看着我,无奈或是恼怒,我看不太清楚。在他的沉默里,我冷冷加上一句:“你要是不同意,那福伯恐怕有的忙了,如果我告诉别人我的枕边人不是瑾王,而是······”

“好。”他打断了我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他的长着重瞳的眼睛里依稀有泪。

那场战争,瑾国大败而归,瑾澌昏迷不醒,潋焱也不知给送去了哪里疗伤,就连我一直嫌着游手好闲的顾惹尘也受了重伤。

只有我,毫发无伤。

像是某种契约,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护着我,所有人,包括他们的王都可以受伤,只有我不行

呵,很好笑是不是。

或者他们都知道,一旦有机会,我就会不顾一切,以为你报仇之名,随你而去

他们都错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会死。

我还活着,所以你不会死。

两个月后,潋焱回国,同时带给我一个消息。

一个足以让我······让我喜极而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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