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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可醉红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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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同街欧阳府,清宁居书房。

欧阳文宇手中捏着张请帖,微微的皱了眉。

请帖是定风楼的掌柜亲自送来的,邀请他参加三日后在定风楼举行的琴艺大赛。

欧阳文宇将请帖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若是在得知定风楼的背景之前,也许去一下也无妨,可是如今便不得不仔细考虑考虑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请帖也被送到了端木府上,定风楼的掌柜亲自登门将请帖客气的送到了秋杨手中,并再三恳请端木清雨届时到场。

鱼素从秋杨手中接了请帖往隐川小榭书房去,进到书房的时候,端木清雨正在摆棋。

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很,神色却很是轻松愉悦,左手一本棋谱,右手执子落盘。

鱼素到得近前,将手中请帖往端木清雨面前的棋盘上一放。

“公子,你看看这个吧。”

“哦,什么,这是?”端木清雨放下左手的棋谱,扫一眼棋盘上的东西,烫金的“请帖”二字,很是醒目,随手翻看,几眼便扫完,顺手扔到了一边。

“这是谁送来的?”

“是定风楼的宋掌柜亲自送来的。”

“没说别的?”

“就说希望公子到时一定赏脸到场。”

端木清雨看着差不多要摆完的棋局,随手扔下一枚白子,从窗前的软榻上站起身来。

“看来倒并不用我去找他,他就耐不住了,也好。”

“这样吧,过会儿随我出府去一趟文宇府上。”

鱼素答应一声,出门准备。

欧阳文宇和端木清雨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但端木清雨除了他成亲那次亲自到府祝贺外,却也从未到过欧阳府上。

于是,这第二次登门拜访,着实让欧阳文宇又惊又喜。

欧阳府门前的仆人眼力那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只见过这位左相一面,而且是欧阳文宇大婚的忙乱之时,此番再见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立马派人往里送信。

端木清雨外表清冷贵气,其实本性相当随和,见这小仆人年龄也不大,跟蓝悠长得差不多,便随口聊了几句。

送信的人腿脚很快,几乎一个前后脚的功夫便回来了,跟在迎出来的欧阳文宇和欧寒身后。

端木清雨站在府门的石阶下,微仰了头看着从府门内长长的甬道上走来的欧阳文宇,岁月如白驹过隙,无论怎样的流过,终究躲不过最后一劫。

欧阳文宇走下石阶,面上笑意朗朗,待看清端木清雨苍白的脸色,又换上满面担忧。

“清雨,出了什么事,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怎么,不请我进去坐?”

“走吧,有话慢慢说,我倒是希望你常来,可事实是你这也才是第二次来吧,枉我光往你府上跑了。”

二人一路说着一路往清宁居走。

上一次端木清雨急匆匆参加他的亲事,送了礼就走了,只在前院厅堂稍作停留,这次却是直奔后院欧阳文宇的住处。

穿过花木扶疏的小花园,越过月亮门,便是清宁居。

在书房落座,欧寒上了茶,端木清雨抬头便看见了对面墙上挂着的《清雨醉荷图》,不由得笑了笑。

“你还把这图挂书房了?”

“那是自然,你那幅《寒梅飞雪》不就被极雨挂在御书房吗,这可是雨都文人争抢的画作,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至于吧,就是闲来随便画画而已,也就你们能看上眼。”端木清雨不以为然,端起茶盏轻轻的啜了口。她向来也不问世事般的一个人,不知道这些倒也不奇怪。

“清雨,说吧,有什么事,你可从来不是喜欢无事登门的人。”

“嗯,你倒是了解我,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端木清雨放下茶盏,微蹙了眉,唇抿成一条直线。

“何事想不通,说来听听。”欧阳文宇从书桌后走出,拣了张离端木清雨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暗影楼的人为何要刺杀我,”看欧阳文宇张口要说话,忙接着道:“我自然知道是受雇于人,只是我想不通是什么人要这样置我于死地,如果雪落幽尚且无意伤我性命,又有谁与我有这般深仇大恨?”

话刚说完,便听院外隐约有争执之声,欧阳文宇皱了皱眉,他进院前曾吩咐欧寒,任何人不得打扰,谁这么大胆子在院外喧哗。

“清雨,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好。”

欧阳文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端木清雨也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随意翻看起来。这书房其实很大,不过因为书架太多,占了大半个房间,因此看来也觉不出多大,反而有些拥挤之感。

欧阳文宇所收录的书,经史子集、杂谈怪论、地方风物志、人物传记,应有尽有,端木清雨随手拿了一册,就看的津津有味。

以至于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也毫无所觉。

欧阳文宇脸色沉沉,站在书房门口,身后跟着终于如愿闯进来的雪落舞和她的丫鬟雪舒雪晴。

“妾身见过左相大人。”雪落舞敛衽施礼。

端木清雨正看在兴头上,书房门开她并没有听见,倒是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

转身看向背光站在门口的两人,雪落舞正盈盈下拜,欧阳文宇站在她身侧,权相美人,当真是般配的很,端木清雨勾唇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莫名的惆怅,缓声道:“夫人不必多礼。”

雪落舞站起身来,两人立在门前,脸色隐在背光的阴影里,本是看不分明,端木清雨却觉得有些刺眼。

欧阳文宇沉着脸走到书桌后面坐下,雪落舞却径自走到端木清雨就坐的桌前,亲手执了茶壶为端木清雨添水。

目光清幽,一缕愤恨倏忽而逝。

端木清雨正抬头看她,微眯了眼,只口中道了声多谢。

“妾身久慕左相高才,今日终得一见是妾身之幸,听夫君提起,大婚之时,左相大人曾亲自到府相贺,只恨那时妾身不得与大人同饮,今日还请大人务必留在府中用膳,妾身亲自去厨房准备,还请左相大人莫要推辞。”

雪落舞满面挚诚,这一番话说的也颇为恳切,似乎真是如此。

只是这其中深意如何恐怕唯有两人才知晓。

端木清雨虽不明白雪落舞究竟有何用意,但却确信,自己于她根本谈不上一丝一毫的交情,况且方才那转瞬即逝的目光,她并不怀疑会是自己看错。

端木清雨刚要开口拒绝,雪落舞却裙角轻扬,转过身去,对欧阳文宇道:“夫君,那你与左相在书房慢聊,妾身先去准备。”

说完,转身,施施然走出门去。

书房门合上后,欧阳文宇还未收回目光,端木清雨轻轻咳嗽一声,笑道:“文宇,你这夫人未免太热情了些,我还未说话呢,先自作主张了。”

欧阳文宇再次从书桌后转出来,在她身旁坐下,“不必理会她。”

“哦?那你方才眼珠子都收不回来了。”端木清雨一脸戏谑的瞧着他。

“胡说什么,我方才是在想你说的事,你十五岁拜相,至今已有九年,这九年处置的大小事件,我虽然不能说全部参与,但也知之甚详,依你平素作为,我也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取你性命。”

欧阳文宇说完,却见端木清雨望着书房门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眼神悠远,情绪复杂,有惊疑,有无措,有悲伤,甚至有一丝深深的恐惧。

他认识她那么久,除了宣冰出事那次,从来没在她眼中看到过恐惧,不由心下有些不安。

“清雨,清雨?”

端木清雨瞳孔狠狠一缩,似要将方才杂乱的情绪全部赶走,声音因此有些无力。

“文宇,我也想不通为什么,真的想不通,似乎……”

垂下眼帘,遮住目中的惊惧,端木清雨没有再说下去,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无论什么人,都无法阻止她。

最终还是没有推辞的了,午宴设在春岚阁,那是欧阳文宇和雪落舞成亲时的居所。

端木清雨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冷,眸光一如进府前的淡然平和,只是时不时的会握住右手手腕上的晶珠链,转上几圈。

欧阳文宇看着她不经意的动作,暗自皱眉。

雪落舞换了一袭大红宫装,裙摆上零星的绣着银线的寒梅,雍容高贵又不失俏丽清雅,藕荷色抹胸更衬的肌肤赛雪逼玉,一头乌发高高盘起,金色步摇随着她的步伐款款而动,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妩媚的风情。

端木清雨下意识的看自己身侧的欧阳文宇,这样的美人没有人不喜欢吧。

欧阳文宇脸色没有任何波动,似乎眼前的人与窗外的一株草一朵花并无什么不同,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

他拉开主位左边的椅子,让端木清雨坐下,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似乎没有看见站在他左侧原本正要坐下的雪落舞。

人有时就是这样,你本无意去刺激一个人,可最终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产生一些出乎你本意的后果。

端木清雨很明显的感到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狠厉了几分,不禁苦笑。

午宴很是丰盛,尤其是那坛三十年的桂花酿,甜丝丝的,清爽醇香,端木清雨不由多饮了几杯。

席间三人偶尔闲聊几句,倒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也算愉快。

残席撤下,下人端上几盘点心,精致小巧,桂花酥、梅花糕、香米卷,比雨都的百年老店“王记点心铺”的点心也不遑多让。

端木清雨拿起一块梅花糕,她对此总是毫无免疫力。轻咬一口,刚嚼到一半,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梅花的清香里有一股馥郁的异香,本不易尝出,奈何她的体质本就非人,平常人尝不出来的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水是天下至纯之物,集天地自然之灵气,任何的毒在水中也难以遁形。

“醉红尘”又名“红尘罪”,是一种极为巧妙的□□,中此毒者每日会比往常多睡一刻时辰,每天只多一刻,因此很难为人察觉。待到十日之后,中毒者便会沉睡不醒,一日后在睡梦中死去,故此得名。

也算是一种十分诗意文雅的毒了,端木清雨倒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下毒。

而且是在欧阳文宇的府中,这实在是让她惊讶,也不知这下毒之人是胆识太过人,还是愚蠢的过人。

若是她现在就告诉文宇,自己中了毒,而且毒就在这梅花糕中,不知他会如何?

欧阳文宇向来不喜吃甜食,这桌上点心只有自己和雪落舞动过,但雪落舞吃的却是香米卷,很明显这是针对自己了。

自己在雨都的这几年,日子一直过的不咸不淡,虽然也有几件大事发生,但总归没逃出自己的谋算,倒是要离开的最后这段时间,日子开始精彩起来。

刺杀、投毒,接下来不知会有什么?

端木清雨一边咳嗽一边幽幽的想,咳了半天也没停下来,欧阳文宇持着茶盏的手就停在她手边。

接了茶喝了一口,总算抚顺了胸口的气息,顺手将茶盏放回桌上,抬头似笑非笑的对望着她的欧阳文宇道:“文宇,我中毒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欧阳文宇的目光立马沉了下来,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在辨别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余光中瞥见坐在欧阳文宇身侧的雪落舞广袖中纤细的手指极轻的一抖,脸上的笑不由又多了几分。

越是接近明宁十年,自己原本的性子就露的越来越多,真是恶劣啊恶劣,难为鱼素和宣冰能受得了小时的自己。

“清雨,这种事可不是玩笑,你严肃些,中的什么毒,我马上派人去请御医。”欧阳文宇说着,已经伸手握住她的右腕。

右腕上的晶珠链被他往下捋了捋,流云似的白芒一闪即隐。

端木清雨却眨了眨眼,故作轻松的眯起眼睛,用以前并不常见的语调道:“哎,瞧你这样子,开个玩笑而已,在你府上还能中毒不成,别这么紧张。你瞧,吓着你夫人我可担不了这么大责任。”说完,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从欧阳文宇手中抽了出来。

雪落舞闻言却关切道:“夫君也是担心左相大人的身体,毕竟请左相用膳是妾身的主意,若左相真出了什么事,落舞可是难辞其咎,还是请御医来看看为好。”

端木清雨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己果真是不适合应酬的,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明明恨不得毒死自己,还要这样,装作多么关切,这是看透自己不想声张,而且这毒也是有些难缠,肯定会拒绝,不知若是自己顺了她的意会怎样。

“哦,那还要多谢夫人关心,要不就请御医来看看吧,我自己倒没什么,只不过还是要让夫人和文宇安心才好。”

端木清雨清楚的看到欧阳文宇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雪落舞却正好相反,像一下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好不精彩。

端木清雨安静的坐着,心里有些好笑,人为什么要这么虚伪呢,自作自受了不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恶劣的本性又一次暴露出来。

御医很快便赶了过来,右相府平时看诊的御医就住在欧阳府不远处,姓刘,刘御医已到耳顺之年,身体仍是十分硬朗,脚下健步如飞。握着端木清雨细细的腕子把了把,道:“左相大人气虚体弱,应是失血过多所致,这毒么,是没有的,不过要好好将养一阵调理调理。”顺手提笔开了张补气养身的方子下来。

端木清雨带着鱼素离开的时候,欧阳文宇将那张方子千叮咛万嘱咐的给了鱼素。

当天下午,雪落舞待要将那盘梅花糕偷偷埋掉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最后还是丫鬟在院里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梅花糕的碎屑,一只花猫从盘子边一步三摇的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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