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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少年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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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帝龙洛泱宣欧阳文宇与端木清雨入宫觐见,商谈南方大旱后的相关事宜。

二人接旨后换好常服,说来端木清雨通常只是一身白衣而已,今日,也只在袖口及下摆浅浅的绣了几片翠竹,清爽飘逸。

因并非大朝,只是皇上召见,欧阳文宇也是随意了一些,天青色长衣,玉色锦绣腰带,骑上自己的云风,便往皇宫而去。

二人的一车一骑在朱雀大街相遇,欧阳文宇于是缓缓地随车而行,车窗上的紫色纱帘被打了起来,他透过小窗,望见软榻上白衣翠竹的优雅少年,少年的对面坐着他的侍女鱼素。

“端木,可还好?”欧阳文宇浅笑着问。

“多谢欧阳大人挂心,在下很好。”端木清雨从手中的书卷里抬起眼来,望向窗外的欧阳文宇,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隐隐的防备。

欧阳文宇遥遥看向朱雀大街的尽头,在听到端木的回答后,左侧的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随后,转回目光,细细注目车内的端木清雨,唇角微弯:“那就好。”

两人再无言谈,哒哒的马蹄声伴着马车的轻响,直到皇宫。

午时已过,天气有些炎热,皇帝龙洛泱特意在宫内的盎春园里等候两位年少时的伙伴。

十六岁的皇帝已过早的退去少年人的青涩稚嫩,帝位的磨练已让他显示出一代君主的威严。

盎春园里绿意幽幽,任是再大的日头也穿不透,最大的亭阁轩然亭里已摆好酒宴,龙洛泱在青翠环绕的轩然亭里悠然等候。

二人到得龙洛泱所在的乾雨殿时,恭候多时的总管陆朗立马迎了上来。

“两位大人,皇上已经在盎春园轩然亭等候多时了,请随奴才来吧。”说着,已转身在头前引路。

端木清雨与欧阳文宇跟在陆朗身后,踏入盎春园,园内已到了百花争奇斗艳的时节,细细的七彩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悠悠然掩在林木苍翠里,让人的心一下子摆脱了六月的浮燥,轻轻地落回到沁凉舒缓的深潭里。

轩然亭的珠帘被打了起来,二人一眼望见坐在亭内的少年天子。

龙洛泱站起身来,脸上现出了十六岁的少年人才有的开朗笑容。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好久了。”

端木清雨和欧阳文宇已是见怪不怪,各自寻了座位坐下,除了在朝堂上,这个已像一位雨辰国主的少年皇帝在他们两人面前向来如此随意。

欧阳文宇端起酒杯闻了闻,一股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端木清雨则看向珠帘外的那几棵青木,生机勃勃,一派挺拔之色。

龙洛泱笑着道:“怎么样,这可是陈年的梅花清酿。”

欧阳文宇却是一派正经道:“不错不错,我倒不知,原来你这里的梅花清酿只一年就可以叫陈年了。”

龙洛泱瞪他一眼,悻悻道:“怎么,一年不行啊,谁让你们当年贪杯,把陈年的梅花清酿喝了个底光。”

欧阳文宇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是是是,我们太贪杯,我们两个就把皇帝您家的陈年梅花清酿喝了个光,我们本事真是好啊!”说完,一副颇为自得的模样。

端木清雨听到这里,唇角已浅浅的弯了起来,此时也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清冷的声音道:“不知皇上宣我们来所为何事?”

龙洛泱摆摆手道:“别叫皇上,就我们三个,叫我极雨就好。”

端木清雨轻轻笑了笑,一笑里百花颜色不及其一,欧阳文宇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这次南方大旱,损失了不少,好在父皇在位时,国库充足,又得泊宁亲往赈灾,最重要的是清雨你祈雨成功,南方大旱才得到解决,此次就是专门为你们两个庆功的。”

欧阳文宇轻扫一眼浅笑的端木清雨,举了举酒杯,冲龙洛泱道:“你都说了国库充足,就摆个这样寒酸的庆功宴打发我们?”

龙洛泱反驳道:“怎么,给你举办个全朝的庆功大会,到时文武群臣都到,你就开心了啊,你们最不喜欢那样的场面,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为你们好,要学会领受圣恩。”

欧阳文宇一副受不了啰嗦的样子,拿起象牙筷子夹了几口菜,不再说话,再说一句,不知道这位朝堂上的冷面君王会啰嗦些什么出来。

端木清雨看着两人斗嘴,向来清冷的面上染上一分笑意,似盎春园里那荷塘里的白荷微微弯了腰,带了一种醉人的风情。

饮尽了杯中的酒,唇齿间都留有了一种梅花的清寒之气,端木清雨执起酒壶又倒了一杯,边倒边说:“此次祈雨可成,纯属偶然,南方大旱后逢大雨,还要谨防一些地区土质松软,山坡陡峻,造成山体滑落或崩塌,让百姓远离这类地形;还有,此次大旱,对于未能即时放粮赈灾的杞县、焦明、光落谷等地官员,要严惩不怠,以慰民心,也为朝廷百官做个标榜。”

龙洛泱“啪”一声击掌,喝道:“好,就按清雨所说。”

三人天南地北的聊到日暮时分,陆朗率人掌了灯来,繁复的宫灯映出圈圈光晕,一时多饮了几杯的端木清雨不禁有些头晕起来,在金色光晕忽明忽暗的映射里,年轻的皇帝英俊的面庞来回晃个不停,让端木清雨一时搞不清是自己醉了还是龙洛泱醉了,轻轻地甩了甩头,端木清雨静静地望过去,少年天子英秀不失威严的脸,像极了一个人。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真真切切地像极了那个人。

翌日朝堂,左右相率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皇帝龙洛泱高坐龙椅,大内总管陆朗宣读皇帝旨意,南方大旱新过,对于其间未能及时开仓放粮,存有私欲的官员,就地罢免;另派户部尚书崔忠言监察南方新耕一事。工部尚书龚智监察南部六省桥路修补一事,对此次大旱期间有功之臣,依令封赏。

朝会散后,端木清雨整了整袖口,跟随着众人往宫门口行去,欧阳文宇施施然行在后面,端木清雨走在宫内的青石地上,驻足停步,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空,心不受控制的沉了沉。

天,似乎要下雨了,风已经渐渐的大了,吹起她略显单薄的白衣,在文武百官天青色的朝服里,这一抹白便似万里晴空里那朵洒脱的云,无拘无束,似随时便可被风吹成千丝万缕。

欧阳文宇大步行了过来,端木清雨已收回了目光,垂首,看看自己被风鼓荡起的衣摆,今日的白衣上,绣的正是云,银丝的云,这样被风吹着,便真像要乘风而去呢。

她已听到欧阳文宇向自己这里走来,不过她仍是缓缓而行,直往禁宫门口走去,那里,鱼素应该在等她。

“清雨,等等。”欧阳文宇开口喊道。

端木清雨停了停,回首,微微点头示意,“欧阳大人,何事?”

欧阳文宇的目光里含了一丝责备之意,端木清雨转了转眼睛,转身,继续走,出口的话却成了:“文宇,何事?直说吧。”

欧阳文宇与她并行,然后也抬头望望阴暗的天空,直截了当道:“我听说六月初六你祈雨后就闭门十五日,这是为何,发生了何事?”

端木清雨幽冷沉静的眸光缓缓地漾出一圈涟漪,随后重归平静,她静静地道:“没什么,祭天本就是一种仪式,只为安民心而已,那十五日不过是在家中抄写经文,以感念上天降雨之恩而已。”

欧阳文宇微侧了头,望向身侧端木清雨有些苍白的容颜,目光沉沉,显然不为所动。

禁宫门口已到,武将上马,文官上轿,四匹白马的马车也等在门口,端木清雨微微躬身:“文宇,鱼素在等我,我先走了。”

不等欧阳文宇回话,端木清雨的身影已消失在马车紫色的纱帘后。

马车尚未到端木府,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车夫戴了蓑衣,马鞭挥的啪啪作响,马车飞速的往安平街而去。

终于,到了端木府门前,早有仆从送了伞出来,车内,端木清雨已是脸如白纸,呼吸细微,鱼素轻轻拍着端木清雨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公子!公子!公子!”只是任凭她怎么唤,端木清雨都醒不过来。

欧阳府。清宁居书房。

欧阳文宇问房中站着的欧寒:“你可是跟着端木他们一路回了端木府?”

欧寒躬身应是,又道:“属下一路尾随端木大人回去,路上端木大人并未去其他地方,到了端木府门前,有仆人送伞出来,那时雨已极大,属下看到端木大人是被他身边的侍女鱼素抱出来的,端木大人脸色苍白若纸,俨然已是昏迷不醒。”

欧阳文宇向以儒雅亲和著称,此刻脸色却已沉的不能再沉,他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把衣服换了,此事不要再对他人提起。”

欧寒施礼,很快退了出去。

欧阳文宇右手握的狼毫笔应声而断,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兵部公文,却是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八年前,相识不过一年的他们已混的很熟,那时即使再刻意的培养教导,他们不过也还是三个孩子,于是虽学习不停,但也经常打闹游玩。

记得有一次,也是夏季的样子,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好不容易那天放了晴,三人跑出雨都去玩,当时龙洛泱的暗卫首领并不同意,因为其实天并不好,怕万一遇雨,三人受寒。可孩童天性,又怎么会听,直到天擦黑了,三人才想起回城。

回城路上,忽然便雷声阵阵,瞬间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三名暗卫一人挟着一人,往孟百里府上赶,到得孟府上,他与龙洛泱都只是淋得狠了,湿了个通透,只有端木清雨不仅淋了个透,而且脸色苍白可怕,竟昏迷不醒。

而且,那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五日。

后来的每一年夏季,端木清雨便很少再出孟府,直到今年他被拜为左相,搬出了孟府。

当时并未在意,只以为年龄尚小,因为一次淋雨心里存了惧意,不敢再出来,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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